第13章 两个哥哥
“妹子，你就不想东山再起，重振视后雄……雌风吗？”李谦苦口婆心，“陆远这个剧本，非常好，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山海情》。老哥真觉得，这是个机会。”
“机会。”李璇苦笑了一下，“这些年来，他的作品，哪个不是机会？要么口碑爆棚，要么大卖。当然，也有不少两者兼具的。如果这些年我肯稍微跟他服个软，那我现在肯定不会狼狈。”
“老妹，原来你都懂！”
“懂……怎么会不懂，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李璇叹气道，“可是老哥，我不想服软。而且，很多事不是说服个软，就烟消云散的。”
“老妹，陆远这个人你也了解，他不会在乎这些的。”李谦道。
“可我在乎啊！”李璇道，“老哥，你肯定跟陆远打过招呼了吧？他肯定挥挥手，毫不在意道，随便。他从来都是这样。可老哥，我真的过不了我心里这一关。”
“当年我豪气万丈、信心无比对他说，以后我再也不用你的剧本了。那个时候我想，我可是史上最年轻的视后。我前途无量，肯定有一大堆的好剧本等我去挑。”李璇苦笑，“结果现实就像一个大巴掌，把我扇得够呛，妈的。”
“哥，你要知道，陆远他没义务接收现在这个失败的我。”
“凭什么啊？有什么好事我全占了？在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一句话就甩开他。但当我混不下去的时候，又仗着他对爷爷的感情，不知羞耻地寻求他的帮助。哥，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顿了顿，李璇又道：“哥，没了他，我什么都干不好。对吧？”
“当然不对，你是你，他是他，你们都是很棒的。”
“所以，哥，让我自生自灭吧！如果我起来了，我会主动找他道歉的。”李璇沉默半晌，继续道，“如果我失败了，我也会向他道歉。然后，退圈。”
“嗯！”李谦点头，“没事的，哥哥养你一辈子。”
“好。”
“李璇。”
“嗯？”李璇一愣，“哥，你怎么直呼我名字？”
“陆远参加相亲……”
“哥，如此煽情的时候就别说这种八卦了吧！”
“那个，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星悦的机会，是他用相亲换来的。”
李璇一愣，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失控，豆大的泪珠顿时涌了出来。
“你不会生气吧？”李谦小心翼翼问道。
“干嘛生气？”李璇大声道，“养妹妹这种大事，怎么能只麻烦一个哥哥？当然要两个哥哥都出力。”
“嘿，对。”
结束通话！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璇，王楚然心疼不已。
“宝贝，快到嫂子怀里来。”
李璇：？？？
“你特么不准备当我闺蜜了？”
“嫂子一辈子都是你闺蜜。”
“王楚然，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李璇怒道，“区区陆远，何至于此？”
“当然至于！”王楚然道，“小璇，你太低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了……你以为是我想嫁给陆远？不，我只是想跟你亲上加亲，当永远的一家人罢了。”
李璇：？？？
“王楚然，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子，和陆远的确很像。”
“真的吗？”王楚然重重点头，“看来我得将‘无耻’这一美好品质贯彻下去。夫唱妇随嘛！”
“王楚然，你这副被色欲熏心的嘴脸，真特么可恨。”
……
陆远成为助理的第二天，是从包子豆浆油条开始的。
他睡眼朦胧来到公司，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热情跟他问好。
“嗯。”
“嗨。”
“嘿！”
这是陆助理友善且简洁的应答方式。
等他来到办公室，小贾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哥们。”陆远轻轻踢了一脚。
“老大。”小贾抬起头，“早啊！”
“黑眼圈。”陆远指了指小贾的眼睛，“你熬夜了。”
“嗯。”
“忙什么呢？”
“当然是工作了。”小贾道，“自从跟了老大，我真的成长了很多。除了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我还会在家自学一些新的技能。希望将来能跟老大你一样牛逼。”
“嘿！”陆远很受用点了点头，并提醒，“TT收一下，放在桌子上影响不好。”
“啊？”小贾窘迫无比，“老大，专家说了，TT是急救品，身上可以常备一两个。”
“哦！”
“老大，你该不会怀疑我昨晚去开房了吧？”
“嗯。”
“老大，我很难过啊，别人这么说我，我无所谓。但你怎么能，你可是最了解我的人。”小贾道，“老大，你知道的，我这人性格自卑。因为工资少，人又不帅，所以自卑得根本不敢交女朋友，只能卑微地蹭别人家的女朋……啊不，反正我自卑就对了。”
这是自卑？特么卑鄙吧！……陆远淡淡道：“昨晚我看到你了。”
“啊？”小贾一愣，顿时气势弱了下来，“老大，那是误会，她跟我朋友闹矛盾了，我就是单纯地安慰她。”
陆远微微点头，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魏武遗风？”
“老大，你胡说啥呢，就是单纯地安慰，决定不掺一点杂质。”
“杂质……”陆兄想了想，指了指TT，“被它带走了。”
小贾：？？？
“老大啊，你乃是知名编剧，是很多人敬仰的文化人，怎么能口出如此污言秽语？”
陆远道：“也是。”
转身离去，又想起了什么，道：“小贾，出事的话，你可没典韦护着。”
小贾怔住，嗫嚅道：“老大，你误会了，就是安慰，安慰……”
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懊恼道：“一开始是只想安慰的，可咋就没控制住呢！贾孟，你特么无耻，下流。”
说着，给自己一耳光。
这时，李璇进来了，看小贾自扇巴掌，顿时懵了，“小贾，你干嘛？”
小贾摇摇头，一语不发。
“陆远，你是不是骂小贾了？”李璇问道。
陆远也摇头。
“那他……”
“他无耻，下流。”
李璇：？？？
“陆远，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同事。”
小贾道：“李小姐，老大说得没错，我的确无耻、下流。”
陆远拿起水杯，得意朝李璇一瞥，然后大摇大摆出去了。
不是，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李璇一头黑线。
“你们这对上下属，真是莫名其妙。”
小贾叹了口气，然后跟李璇汇报今日工作安排：“李小姐，今天得去摄影棚拍杂志照，衣服和妆容他们那边都负责，我们只需要人过去就行。”
“嗯，麻烦你了。”李璇道，随即朝门外迅速一瞥，然后问，“你老大也去吗？”
“应该去吧！毕竟现在他是你助理。”
“助理？他有一点当助理的样子吗？”李璇极为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