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潜伏
陆远一到家，李谦的电话就过来了。
“哥们，相亲感觉如何？”
“麻烦！”
“我听小璇说，是个美女？”
“也许。”
“更听说，你直接浇灭了美女对未来的一切期待。”
陆远不耐烦了，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老弟，你对女人如此残忍，莫非是有心仪的男人了？”
“也许！”
听了这话，李谦顿感后弧线一阵发凉，他嘿嘿一笑，说：“陆老弟，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来劲了。”
“来劲？”陆远不解。
“实不相瞒，陆老弟，最近我后弧线屡屡发痒，我还以为怎么了，现在看来，它在暗示着什么？”
堂堂总裁，说这个？
陆远沉默半晌，说：“去看下医生吧，你大概率是要得痔疮了。”
“啊？”李谦心里一慌，“不会吧！我也没吃什么太上火的东西。”
“玩得太花，也有可能。”
“我特么就是开个玩笑。”李谦闷闷地哼了一声。
“哈！”陆式语气词。
“好啦，说个正事，《失恋33天》破四亿了，公司到手利润一个多亿，占公司上半年总利润35%左右。”李谦心情甚好，“该电影的成功让我更加深刻认识到——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嗯！”陆式受之无愧语气词。
“嘿，你还真不客气。”李谦笑了，掏出烟点上，继续说，“另外，你的新剧本——《潜伏》，导演、监制什么的，都按照你的要求找好了。但主要演员，还处于争论不休的阶段，你有什么想法吗？”
“小眼镜和大嘴巴。”陆远脱口而出。
“什么？”李谦懵了。
“哈，没。”陆远反应过来，“我没什么想法！”
“你心里肯定有个大致的轮廓吧？畅所欲言嘛！”
陆远沉吟两秒，问：“这算加班吗？”
“你……”李谦无奈了，他这哥们，既高冷又逗比，“算。明天我拿两条烟给你。”
“嗯，明天发你。”陆远道，“我会做成图文模式。”
“就喜欢你这个认真劲。”
李谦深吸一口烟，书房里烟雾缭绕，书房外有个小姑娘穿着浴袍，望眼欲穿地等待着长官的第二波攻势。
“另外，关于女二，也就是穆晚秋，我有点想法。”李谦道。
“嗯。”
“陆老弟，你有没有觉得，李璇很适合演这个角色？”
陆远想了想，说：“还好，很多人都很适合，这不是一个难演的角色。”
穆晚秋——汉奸的侄女，美丽哀怨，不懂世事，曾被叔父当作筹码利用——叔父想把她许配给男主，以求度过难关。
好在，她对男主一见钟情，可男主并不爱她。于是她嫁给了剧中的“大哲学家”兼“经纪学家”谢若林，就是那位金句频出的哥们。
他结结巴巴，但他其实看得比谁都透彻。
譬如：嘴里全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
以及：现在有两根金条放在这，你告诉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龌龊的？
故事中，晚秋最后在男女主的帮助下，去了圣地。
大结局时，更是和男主重新组队，换地图打副本。
这部戏，在陆远心中，更像是包着谍战外衣的职场剧。
总经理——站长，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得过且过。但到结局你会发现，不管谁胜谁负，站长都有路可走，且前路都铺得金碧辉煌。
至于其他人，都不算是赢家。
比如正道代表余则成，他还没享受到最后的胜利成果，就匆匆忙忙奔赴下一个副本。
他赢了一次，但下次呢？
再比如非正道代表李崖，他信仰最坚定，目标最明确。可在他兢兢业业干事业的时候，却把所有人都逼上了对立面。对手，队友，都想要他的命。
队友甚至比对手更想搞死他，所以他的失败是注定的。
（心中第二爱的谍战剧，一风二潜三黎。）
……
“陆老弟，如果我强行把穆晚秋这个角色安排给李璇，你会觉得我是任人唯亲吗？”李谦问道。
李璇目前的困境，他很了解，想要破局，需要一个极有说服力的角色，以及一份耀眼的成绩单。
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剧不多。但如果是陆远出手的话，那完成的概率极大。
“觉得？”陆远语气依旧平淡，但能明显感到他笑了，“这根本就是。”
“嗯，对，我有私心。”李谦承认，“我毕竟是他哥嘛！”
“哦！”陆远无所谓道，“你是老板，你决定。”
“那我……”
“她不一定肯接受。”陆远补充道。
“我会说服她的。”李谦坚定道，“并让她正式跟你道个歉。”
“道歉？”陆远哈哈两声，“我不需要，我也不在乎。”
“你可以不在乎，但她必须要做。”
“随你。”陆远打哈欠了，“我要睡了！”
“晚安！”
“安你几把。”陆远口吐芬芳，并挂掉电话。
“妈的。”李谦面带笑意骂道。
……
“你终于完了。”独守战场的小姑娘迫不及待闯进李谦书房，“阵地已经布置完毕，就等长官开炮了。”
李谦：？？？
“小意，你这……有辱斯文，世风日下，再等一会，我还没完。”
小姑娘不情愿出去了，嘴里嘟囔着：“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干扰啊！”
正在拨打电话的李谦听此，眉毛一挑，身子一颤。
“就不能一心二用嘛！”小意继续抱怨。
好像……也不是不行。李总裁顿感发现了新大陆。
今日就算了，毕竟跟自己妹子打电话呢！
“小璇，在哪？”
李璇打了个哈欠，“在楚然家睡觉呢!”
“李谦哥。”王楚然那轻灵且悦耳的声音随之传来。
李谦也笑道：“楚然，你好，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饭啊？爷爷前天还念叨着你呢？”
顿了顿，又补充道：“到时候我叫陆远一起来。”
“好滴！”王小姐答应得非常爽快。
“叛徒！”李璇撇嘴。
多年的闺蜜之情，抵不过今晚陆远的寥寥数语。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李璇表示很难过。
“哥，有何指示？”李璇问道。
李谦心里一沉，怎么回事？老妹和陆远的开场白都一样，莫不是……
不会不会，陆远那家伙连架枪都不会。
“老妹，哥跟你商量个事？”
“如果是要我出演陆远的新剧本，那就算了。”李璇直接道，“哥啊，我实在拉不下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