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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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宋晴

宋晴,我的高中班主任老师,但她和安夏老师不同,因为她带我们这一批学生时刚刚大学毕业,年龄上和我们也没有差太多,基本上像是我们的一个大姐姐和生活学习上的“大管家”。加之,她不是我们当地人,老家在很远的山区,所以在学校里,除了和她的几个大学同学有来往之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陪着我们这帮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们了。

宋老师,大概身高一米六二或者六三的样子,瘦瘦的,估计也就50公斤左右,眼睛很大,但是因为戴了一副更大的眼镜,她的大眼睛就不突出了。平常的她看着很柔弱的样子,尤其是和我们这些正在猛涨身体的小伙子们站在一起,显得她就更“娇小”了。不过,这都是看上去的样子,她给我们上课或者平常处理班级事务的时候很是干练,多余的话不说,多余的事不做,所以,其他科目的老师,对于我们这位班主任的评价都很高。

之前我也提到过我曾参加过县里高中的“摸底考试”,但是限于自己能力不足没能入选“清华北大班”,不过我中考的成绩也还可以,最后还是去了县里的高中读书。当时县里的高中正在热火朝天地学习“衡中模式”,所以学校对于我们学生的衣、食、住、行都采用“半军事化”的管理,学生和老师(尤其是班主任老师)的时间基本上是绑定在一起的,这就为高中学习生活的单调增添了一些“调味剂”。

我们高中时的作息大致是: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半早自习,七点半早饭,八点半预备上课,十二点中午放学,下午一点午休,下午一点四十预备上课,下午五点四十下课,晚上六点四十晚自习,晚上十点放学,晚上十一点宿舍熄灯。这样的作息时间,不仅仅是我们学生熬了三年,班主任宋老师也和我们一起熬了三年。刚开始时,宋老师比我们起得早、睡得晚,因为她还要负责早上叫我们起床、晚上查寝等事务,到了高三的时候,宋老师也开始学会“偷懒”,不再像高一时那样管着我们。

在上面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中,除了正常的节假日放假之外,大家最盼着的就是每个周六的下午后面两节课,因为这两节课大家可以在校内自由活动,比如洗洗衣服、溜着去校外买点东西、见见送东西来的家长、打打篮球等。我记得有一次,宋老师趁着这个档口,叫着班上的几个课代表(我是宋老师的语文课代表)到她的宿舍去包饺子吃,结果到了她宿舍一看,没有面也没有菜,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笑了起来,结果最后饺子也没包成,大家还是拿着自己的饭盒去食堂打了饭回来,在宋老师的宿舍里一起吃的饭。那顿饭,应该是高中三年吃得最舒服的一顿食堂里的饭了。

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就是我们宿舍的八个男生集体“造反”,把宋老师给气哭了,准确地说,可能是吓哭的,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幼稚了。事情的起因是班级里的评优,当时我们宿舍里有两个同学是班委,隔壁宿舍也有两个班委,最后的评优结果是隔壁宿舍评了两个优秀,我们宿舍的都没评上。其实这件事,本来与我无关,我既没有评优的资格,也没有评优的想法,只是看着室友有些愤愤不平,便参与了室友组织的“造反”计划。其实所谓的“造反”计划,也并没有什么,就是在早自习上,我们宿舍的八个人要集体站起来,什么都不干,以引起班主任宋老师的注意,好争取一个表达不满的机会。结果,宋老师果然“中招”了,把我们宿舍的八个人叫到了办公室,当时因为是早自习,其他授课老师都没有来,别的班主任老师也都在班级上,办公室里只有宋老师一个人,我们八个人把她一围,那两个情绪上受“伤害”的同学见我们其他人也都在给他们撑腰,说起话来便也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最后,越说越激动,看着宋老师开始有点抽泣,眼里开始流泪,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其实也有点“傻”了。正好这个时候,英语老师到办公室来了,看到我们几个人围着宋老师,以为出了什么事,便一顿呵斥,把我们几个给轰出了办公室,到外面罚站。

“造反”事件的处理结果是,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分别写了三千字的检查并向宋老师道了歉,评优名额多增加了两个给我们宿舍的两个非班委但成绩较好的同学。自那以后,宋老师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对于班级上的问题,会多方面征求同学及其他任课老师的意见,班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上大学后,我和几个同学曾回高中母校看过宋老师和其他授课老师,但在我读大三的时候,听老家的同学说,宋老师因为要和男朋友结婚,便辞掉了我们高中的教师工作,回了她老家的一所中学工作。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有回过高中母校,因为总觉得没有了宋老师,便没有了回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