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面孔:黄金一代汽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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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成汽车三部曲

东北腹地的长春一汽集团、九省通衢的武汉东风汽车、渤海之滨的天津中汽中心,是安铁成汽车人生的三部曲。每项工作都兢兢业业,每段履历都是传奇,每换一次都坦然接受,且干得出众,这就是安铁成。

从2006年1月1日接棒升任一汽集团副总经理的秦焕明出任一汽-大众总经理,到2013年4月把权利的交接棒传给张丕杰,安铁成创造了在一汽-大众总经理任上8年的纪录,再加上一汽轿车5年总经理的加持,生于吉林四平的安铁成也没想到,这个“老一汽”有一天会离开一汽。

2017年4月,54岁的安铁成又开启一段青春汽车旅程,这一次安铁成阔别工作了33年地处白山黑水之间的一汽系统,升任东风汽车公司党委常委、副总经理,分管标致和雪铁龙双品牌的神龙汽车公司。我曾经这样评价安铁成的高升履新:“习惯了德国肘子的安铁成开始尝试法式大餐的味道了”。2017年对安铁成升任东风汽车副总经理。安铁成的定力和魅力在于,其任上是中国汽车市场空前繁荣也是乱象丛生的时期,一汽-大众的腐败窝案就发生在安铁成主政时期,他的魅力在于“出淤泥而不染”和“常在河边站就是不湿鞋”。

体系大师

2009年是一汽-大众历史上具有标志意义的大年。在2009年实现产销66万辆的惊人业绩后,时任一汽-大众销售公司总经理的胡咏表示:“2010年,一汽-大众的大众品牌仍然将以超过20%的增幅前进。按照产能规划,到2013年一汽-大众将提前实现百万辆战略规划。”

为此,一汽-大众还为年产实现66万辆暨高尔夫GTI下线,在长春的轿车二厂总装车间举行了庆典活动。66万辆产能的实现,标志着一汽-大众具备了66万辆规划产能的生产力,也是公司体系能力不断提升的佐证,同时表明了一汽-大众的管理团队和员工队伍经受住了锻炼和考验,在强大的压力和挑战面前,以坚定的信念和非凡的勇气全力冲击目标。这是一次历史性的跨越,更是一汽-大众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面对2009年中国汽车市场的快速增长,一汽-大众积极组织生产,全力挖掘产能潜力。轿车一厂全年设备开动率稳定在97%以上,全年生产轿车34.7万辆;轿车二厂实现70秒生产节拍,日产一举突破1000辆大关,全年产能实现29.6万辆;轿车三厂全年生产轿车2.2万辆,产能同比提升57.1%;增加生产班次,全年共生产发动机47.5万台、传动器24.4万台。66万辆产能的实现,使一汽-大众产量在2006年、2007年、2008年连续3年呈10万辆递增的基础上,跨越式增长了近20万辆。

仅用时4年时间,一汽-大众就把产量提升到了66万辆,累计产销突破300万辆。66万辆产能的实现为一汽-大众百万辆目标和未来发展目标奠定了坚实基础。胡咏透露,2009年一汽-大众的大众品牌的销量将超出计划的30%左右,超越2008年大众品牌和奥迪品牌总计51.3万辆的总销量。全年累计完成39个新展厅、102个升级展厅的建设,经销商的单店销售数字、维修台次均创下历史新高。一汽-大众抓住了三大机遇,即快速增长的市场为实现百万辆营销目标提供了难得的市场机遇;日益丰富的产品线为参与市场竞争提供了有力保障;厂家和经销商合作共赢的良好局面为在竞争中取胜创造了有利条件。

从2007年开始,在产品、生产、质保和采购等环节,一汽-大众都是按照百万辆规划进行着组织架构和人员培养的规划,到2008年年底前,这些工作基本上结束了。而由一汽-大众销售公司负责的“百万辆营销体系”规划,则是从2008年下半年开始,到2009年年初,一汽-大众汽车有限公司大众品牌面向百万辆的营销架构,已经基本搭建完成。

2011年12月的吉林长春已是白雪皑皑,而3000km之外的广东佛山依然花红柳绿。12月1日,一汽-大众总经理安铁成率高层南下广东佛山,出席一汽-大众佛山分公司成立庆典。至此,一汽-大众形成了拥有长春本部、成都工厂和佛山工厂的全国布局。安铁成说,2013年8月佛山工厂投产后,一汽-大众将形成165万辆的产能规模。

回忆起2011年,安铁成如数家珍地说起一汽-大众具有标志性的三件大事:8月25日,一汽-大众成立20周年;10月13日成都轿车三厂建成投产;12月1日,佛山工厂正式成立。3个生产企业各有不同的定位:长春,依托中国一汽集团本部,有着汽车制造较为成熟的基础条件;成都,辐射西南;佛山,是中国市场经济最活跃,汽车消费最有潜力的区域。

安铁成特别解释说,一汽-大众走出长春,布局全国是一种战略思考。长春地处中国地图上的鸡头位置,而东北市场只占每年销量的不足10%,有90%的整车需要从长春发往全国各地,这在物流上带来了很多问题,如东北冬天的大雪,高速公路封路对整车物流带来影响。成都和佛山基地建成后,就能够更准时、更及时地为不同区域用户提供产品。分两期工程建设的一汽-大众佛山工厂的产能规划为60万辆。年产能30万辆的一期工程已于2013年8月如期建成投产,佛山工厂投产的第一款车是大众集团开发的新一代MQB平台在中国的第一款车。MQB平台将来能够实现不同品牌、不同轮距车型的生产,即柔性化生产,而且采用焊装的组装框架,这使过去很多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对一汽-大众奥迪品牌给予高度评价的安铁成说,奥迪在华实现第一个100万辆用了22年时间,而对于奥迪实现第二个100万辆的时间表,安铁成说只需要3年时间。2011年,一汽-大众奥迪有望实现终端销售突破30万辆。此前规划的奥迪未来3年内实现第二个100万辆的目标就是眼前的事。

当年的这次专访被很多媒体看作是安铁成最后一次以一汽-大众总经理的身份与小范围媒体谈论奥迪品牌。当时,即使算上掌管一汽-大众的5年时间,安铁成的年龄也不过46岁。一种说法是,作为一汽集团重点培养干部,安铁成与时任一汽轿车的张丕杰、时任天津一汽夏利的王刚,一同被列为一汽集团副总经理人选。已经在一汽-大众总经理任上超期服役的安铁成,极有可能在年内升任一汽集团副总经理。不过,好事多磨,这样的猜测并没有成为现实,安铁成在一汽-大众总经理任上直到的2013年才调任至一汽轿车总经理。

佛山分公司在2013年投产以后,一汽-大众拥有了长春、成都、佛山3个生产基地,年销量生产能力165万辆的规模。长春的两个工厂,其中一厂变为奥迪的专属工厂,生产奥迪的系列产品;二厂专门生产大众品牌,成都工厂生产以大众品牌和捷达品牌。在佛山工厂2013年8月份如期投产之后,一汽-大众在张丕杰出任总经理的任上,又先后建设了青岛分公司和天津分公司。随着2017年9月张丕杰在一汽-大众任期结束,青岛和天津工厂在继任者刘亦功任上,相继先后建成投产,一汽-大众的工厂则由“三地四厂”扩容为“五地六厂”,年产能规模扩充至300万辆左右。

细说全新奥迪A6L

奥迪A6L在一汽-大众有过多次换代,但是在2012年3月28日推陈出新的全新一代奥迪A6L令人印象深刻。安铁成很少参加奥迪品牌活动,但是奥迪的重要活动从不缺席,产品上市前,安铁成专门和熟悉的媒体聊天叙旧,安铁成的亲和力就是这么日积月累形成的。

奥迪A6L是当年一汽-大众奥迪最重要的产品,是奥迪A6L的第七代全新产品。正是这代产品的推出把安铁成带入了回忆中:坦率地说今天的心情非常激动,还记得十多年前我到一汽-大众工作,做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奥迪C5,这些年一汽-大众伴随着从奥迪C5到奥迪C6,B级车从B6到B7再到B8,现在有了Q5,奥迪品牌在中国不断被市场和用户接受,发展形势也非常好。应该说C7是把一汽-大众从C5到C6这几代车在中国市场的成功经验和吸取的教训的凝聚。

第七代奥迪A6L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在于,以前是先有欧洲的标准版,再在标准版上加长。这一代奥迪A6L是一汽-大众和欧洲同步开发,操控性比上一代改善明显,轴距加长后,内部空间大,整体车身紧凑,运动感造型更强,更多地体现了一汽-大众对中国市场的理解。

第七代奥迪A6L是国产豪华车中第一个采用铝质车身部件全工序生产技术的车型。采用铝制零件难在大量的外表元件要采用铝板,像车门的外板,前后盖。用外表元件要求有一个外观的质量,这和高铁、飞机都能看到铆钉不一样,汽车是不允许的,所以对冲压的质量要求非常高。同时,钢件和铝件有很多零件是结合到一起的,对焊接工艺和铆接工艺又带来一个新的突破。既有像航空技术、高铁技术钢件和铝件之间铆接技术的结合,同时又有满足外观质量的要求,很多人并不知情,铝板有时效性,从开卷剪切到落料到成型,有严格时间要求,因为铝件要氧化。开卷剪切之后还要经过酸洗和表面处理,才能进行焊接、油漆,这给一汽-大众带来很多新挑战。安铁成举例说,白车身焊接完之后,进入油漆之前,车身要进行一次表面的修饰,行话叫白车身的打磨。过去很简单,用600号的砂纸或者是砂轮机把表面有毛刺或有缺陷的地方进行打磨,但铝件的打磨环境非常高,因为铝粉达到一定浓度会爆炸。为此,全新奥迪A6铝件的车身打磨间,是一个除静电的全封闭空间。正是采用了大量铝制件,使车身的重量大幅度减轻,对油耗、风阻都是大幅度减轻。安铁成把其称为车身制造工艺的伟大革命,对汽车行业车身制造技术的提升具有积极而深远的意义。

“加长”奥迪是开拓者,在奥迪的“怂恿”之下,奔驰、宝马等车型相继跟风。而在全新一代奥迪A6L上,不再是简单的加长,而是向加长要内涵。当时流行奥迪A6L作为一部好车的三个标准,第一个标准是整车增加很多属于中国专有的装备,如专为中国市场开发的2.5 FSI发动机,加长里面有很多中国专属装备,像中控台加长,还有杯座、全景天窗整车的降噪。第二个标准是整车高效包括像轻量化的投入,不仅在厂家方面,在经销商层面也有很多投入,铝制部件的维修完全和钢不一样。第三个标准就是整车安全智能,和上一代车型不可同日而语。加长是一个表现,本质上反映了一个品牌对于用户的态度。奥迪在进中国之初,1999年C5当时的问题是要不要加长,当时有很多讨论,后来行业看到奥迪加长做对了,被很多品牌效仿,加长反映了品牌把用户需求放在第一位。

从接棒到离开,安铁成在一汽-大众总经理任上6年有余。安铁成说,履新一汽-大众总经理的时候,董事会列了三大目标指令清单。第一个是要把一汽-大众通过十几年所形成的体系能力强化,在30万辆的组织架构流程基础上,形成面向未来的能力。因此,安铁成提出了变革之年,也做了一系列的工作,像营销变革,成本优化,新产品的引进速度加快等,包括组织流程架构、公司内部激励机制的改革。第二个是要把长春两个工厂的产能充分释放,当时产能规模是66万辆,按照当时的生产和市场才30万辆,实现产能释放是很重要的课题。第三个是为一汽-大众做未来规划。

6年过后,一方面使企业体系能力得到优化、完善,既经历了66万辆完全产能的释放,也经历了100万辆的里程碑。同时,一汽-大众抓住市场发展快速成长的机会,在现有产能完全释放的基础上,实现了新的一轮发展,重组了一汽成都分公司,成都生产基地一汽-大众在66万辆基础上,实现百万辆的台阶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唤醒神龙非易事

一汽-大众强大的规模体系能力,如果能在神龙汽车身上“灵魂附体”,或许是安铁成唤醒神龙的秘密武器,也是外界对安铁成新角色充满期待的原因。

德国大众汽车和法国标致雪铁龙(PSA)虽然同为欧洲著名汽车品牌,但是在中国市场两者的发展冰火两重天,当一汽-大众的年销量接近200万辆之巨时,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还在为实现不足70万辆而挣扎。安铁成被看作是救星,这位任上执掌一汽-大众9年的总经理,再经过一汽轿车近5年的淬炼,以东风汽车公司副总经理的身份分管神龙汽车,并成为神龙汽车的董事长。

从德国到法国,从大众到PSA,从长春到武汉,从一汽到东风,安铁成的每次转场都不是过场,而是留下一串密实的脚印。2017年4月,54岁的安铁成从一汽轿车总经理任上升任东风汽车副总经理,其在一汽集团一汽轿车和一汽-大众两个关键岗位历练近15年,尤其是一汽-大众总经理9年任上,为一汽-大众旗下的大众和奥迪双品牌接近200万辆的市场销量立下汗马功劳。很多人评价安铁成是一个干事的人,这种干事既体现在一汽-大众200万辆体系能力的打造上,也体现在为人上。

业务方面,任上实现了一汽-大众走出长春,面向成都和广东佛山,辐射西南和华南的市场布局,更完成了多个工厂全产业链与时俱进的流程再造,其精髓在于让体制、机制和能力来实现有效运转。

做人方面,尤其是在企业反腐和巡视的高压态势下,一汽-大众多人落马,而安铁成自己能做到清正廉洁,考验的是人的定力。安铁成的人格魅力有例为证,有次在经销商培训会上计算机坏了,安铁成在2个多小时里面对2000多名经销商侃侃而谈,经销商听得如痴如醉。上述种种,恐怕是安铁成升迁的成因,也是受到重用的动因。

以东风汽车副总经理的身份接任神龙汽车董事长,是我在其调任东风汽车时就预料到的。神龙旗下的标致和雪铁龙,和安铁成在一汽长期主政的大众,地域接近,血统同源,均来自欧洲。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当时遇到的最大问题,产品和市场都只是表象,内因是体系能力不足造成的。当然,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的品牌力,在中国市场不及大众也是事实,而当年则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以富康为例,与桑塔纳、捷达并称当时中国车坛的“老三样”,时过境迁,在富康早已退出市场的情况下,桑塔纳和捷达后续车型不断推陈出新,依然是细分市场的常青树,桑塔纳、捷达和富康好不容易在国人心中构筑的“老三样”的品牌效应,遗憾地只剩下了桑塔纳和捷达的“二人转”。

当然,唤醒神龙并非易事。从销量上,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的销量从2015年最高时的70万辆,逐渐跌到2016年的60万辆,2017年更甚。数据显示,2017年前5个月,神龙公司累计销售12.65万辆,同比下滑48%。其中,东风雪铁龙2017年一季度仅销售2.4万辆,同比下滑61.38%。从品牌上,标致品牌还算健康,品牌定位却不明显,雪铁龙似乎更加积重难返,沦落为二流品牌。

伴随着东风标致5008及东风雪铁龙全新SUV天逸等全新车型的投放,神龙将迈出产品力不足的第一步,或将对销量有一定刺激作用,但是要唤醒神龙是一个系统工程。产品、品牌定位、渠道,甚至生产环节,需要流程再造。外界只是看到了神龙销量的下滑,而其背后是一个“肌体”的坏死,安铁成就像是一个医生,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小药方要开,“肌体”坏死的猛药也要下,甚至不排除手术的可能性,只有开出一个组合药方,才能唤醒神龙。我认为,安铁成在一汽-大众打造的强大的体系能力正是神龙所缺失的。

在2017年6月26日就任神龙汽车公司、东风标致雪铁龙汽车销售董事长的任命会上,一贯谦虚的安铁成称,虽然当前神龙公司经营发展面临许多困难,但是仍然有许多机会和希望。他特别提到了合作伙伴间的合作和信任的重要性。提升销量当然重要,但是安铁成的使命远非这么简单,神龙之于东风,不仅是旗下的重要业务单元,还是标致雪铁龙集团(PSA)的股东。无论从哪种角度,神龙都输不起。安铁成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中汽中心再遇安铁成

2019年12月,安铁成以宣布C-NCAP碰撞试验结果的形式,完成了他从东风汽车出任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简称“中汽中心”)“一把手”后的首次对外公开亮相。临近年底,“中汽中心”进行的2019年年内第四批也是最后一批C-NCAP碰撞试验结果,恰逢安铁成履新“中汽中心”“一把手”第100天。

安铁成的新名片上印着3个全新的职务: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总经理。同时出任董事长、党委书记和总经理,对于成立40年的“中汽中心”而言并不多见。安铁成是3个月前,从东风汽车公司党委常委、副总经理兼东风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任上调任此职的。他的履历多半在长春一汽,也在武汉东风汽车待过两年,“中汽中心”所在的天津,无论是地域还是人生都是一种折中。

C-NCAP是一块招牌,不仅是“中汽中心”的,还是中国汽车工业的,更是为消费者保驾护航的。“中汽中心”业务板块众多,安铁成选择了C-NCAP作为履新后的优先关注点,尽管履新后快速进入角色的安铁成已经召开过几次“中汽中心”层面的专题会议。自称一晃就到新岗位3个月时间的安铁成表示:通过C-NCAP来推动中国汽车技术进步和消费者对汽车安全的认知,也是“中汽中心”践行作为央企的社会责任所在,甚至他本人还兼任了C-NCAP管理中心主任。

过去从单一汽车企业看待汽车碰撞测试的安铁成,现在则是从整个汽车行业的视野看待汽车碰撞测试。回忆起和“中汽中心”打的交道,安铁成说第一次和“中汽中心”的亲密接触是2013年在一汽-大众总经理任上对速腾的碰撞测试。时过境迁之后的今天,他有些自我检讨式地说,过去靠钢板薄厚、激光焊来定义安全的认知,现在看来并不全面。例如,发生交通事故或遇到危险时,能够让汽车停下来比撞上后看汽车结构是否安全更重要。

和欧美成熟的汽车安全碰撞测试不同,中国的C-NCAP碰撞测试历史只有短暂的15年时间。安铁成说,“中汽中心”在汽车安全上和中国汽车的发展走出的是两条与时俱进的平行线,他把这两条平行线总结为“先解决有没有汽车,再解决汽车好不好”的问题。C-NCAP在过去15年时间,进行了4次安全评价和标准的升级。形象地把C-NCAP标准不断提高比喻成运动员跳高的安铁成说,同运动员跳高跳到最后跳不过去,难以打破纪录一样,C-NCAP的目的是让整个中国汽车实现最大公约数的整体安全。C-NCAP过去15年所进行的455款车型的碰撞测试的结果也印证了这种进步,从起初的五星级安全车型凤毛麟角,到大多数车型能够达到五星级安全,是中国汽车整体安全最大的进步。尤其是国产车随着产品研发、技术上的投入,汽车安全性进步明显。

安铁成表示,未来要依托“中汽中心”独有的中国道路交通安全数据库,也包括2021年版评价规程标准升级、联合行业机构跨界走进校园、商场等多种措施,把C-NCAP碰撞测试打造成让更多消费者广泛感知、深受影响、愿意购买的金字招牌,从而实现未来汽车从“零死亡”向“零伤亡”再向“零事故”的终极目标不断迈进。

2019年9月,国资委相关负责人宣布了安铁成出任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简称“中汽中心”)董事长的任命。“中汽中心”将成为汽车行业老将安铁成继一汽集团和东风汽车之后,人生最重要的新岗位。

伴随着安铁成最新职务的“官宣”,此前有关安铁成调离的几个传言或核心信息有必要还原。第一,安铁成接棒的是“中汽中心”的“一人三职”的岗位,不是其中的总经理岗位,是“单挑一摊儿”。第二,从东风汽车党委常委、副总经理兼东风有限公司副总裁的副职,到“中汽中心”董事长、党委书记、总经理的正职,安铁成的此次调任是受到重用,而非一般的平调,更不是被调离。在获得“中汽中心”董事长、党委书记、总经理的任命之前,安铁成既接受过国资委的谈话,也进行过干部程序上的培训。第三,总部位于天津的“中汽中心”是隶属于国务院国资委的央企,是在国内外汽车行业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综合性科技企业集团。自1985年成立以来,“中汽中心”始终以推动中国汽车产业健康持续发展为使命,坚持“独立、公正、第三方”的行业定位,艰苦奋斗、干事创业,为推动我国汽车产业发展和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做出了贡献。目前,“中汽中心”共有9个职能部门、22家全资子公司及7家控股公司,总资产100亿元,净资产74.8亿元,占地总面积8085亩,员工总数4692人。“中汽中心”在央企尤其是汽车行业的份量很重。

有人把安铁成的此次岗位变动称为被调离、替神龙“背锅”,这样的形容并不公允。自2017年4月安铁成接棒东风汽车副总经理、党委常委,尤其是接任神龙汽车董事长后,安铁成为神龙旗下的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两大品牌殚精竭虑,其提出的“重回赛道”的愿望及“神龙生死年”的认知都恰如其分。担任神龙汽车董事长期间,安铁成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在一线市场和经销商上。“安总低调而务实”是不少经销商对安铁成的客观评价。即便是接任神龙董事长后,安铁成依然低调。作为董事长,安铁成比谁都深知让神龙“重回赛道”的重要性。事与愿违的是,“神医”安铁成也没能将“病入膏肓”的神龙“妙手回春”。神龙汽车的今天并非全是安铁成的责任。调离神龙,对于安铁成来说是不错的归宿。“安铁成都没能把神龙带出泥潭,可见神龙的积重难返。”东风汽车有关人士如是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