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又被算计
然而，就在方鱼高兴的时候，前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方子墨回来了。
方鱼心中一动，开始收功，刚突破到炼气后期，身体各方面还不适应，所以收功不能太急，不然，导致境界跌落就非常麻烦了。
果然，他只收功一半，就听到前院方子墨大声说道：“小鱼儿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方子墨话中带着浓重的酒意，也不知道这是喝了多少酒。
跟着，房门外，红果儿的声音传来。
方鱼“嗯”了一声继续收束着在体内各处游动的内气。
不消片刻时间，红果儿又来催，方鱼心中有些烦躁起来，干脆以合成真元之法大量将内气合成为内元，这样比他逐步梳理内气，要快上许多。
直到红果儿第三次来催的时候，他才堪堪将内气转化为内元。
至于身体会怎样吸收内元，就无需他再操心，想来多半会被经脉丹田主动吸收。
因为消耗了大量神识，识海有些空虚，他的精神头比最好的状态差了不少。这也证明，突破到炼气后期，他的内气量大大增多。
打开房门，红果儿有些焦急的提醒道：“少爷，老爷这会儿已经生气了！”
方鱼摆摆手，无精打采的向前院走去。
刚进正堂，方鱼便闻到浓重的酒气，看向方子墨，这许多天没见，他好像更胖了。
方鱼不禁皱眉，这白胖白胖的方子墨大概率就是出去躲着，并没有辛苦出差。
方子墨也抬头看向方鱼，良久，见方鱼并没有给他行礼的意思，他心中一股邪气升起。
“跪下！”方子墨突然怒吼道。
方鱼心神一凛，他可不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前世受了那么多磨难，又岂能被方子墨这么一句吓住。
“凭什么？”方鱼露出不满的眼神，却依然平静的反问。
方子墨怒道：“我是你老子，老子让儿子跪下，天经地义！”
“那你指使方子赫来偷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
方鱼的反击非常犀利，他直接旧事重提。
白娴凤在一旁给方鱼连打眼色，让方鱼住嘴。
同时，对方子墨不满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出去那么多天不回来，一回来就对着小鱼儿吼！你有能耐冲你弟弟吼去？在自己家人面前耍横，算什么英雄。”
没想到白娴凤也是如此犀利，方子墨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方子赫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对，现在他还有求于白娴凤。
“我……我让他跪下是有原因的！他在学堂居然学会了欺负女同窗！你说该不该罚？”
方子墨显然也是准备好了台词，此时受到白娴凤数落，马上就说了出来。
白娴凤闻言，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
她看向方鱼，怒道：“小鱼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方鱼冷哼了一声，说道：“爹，恐怕你这些天没有出公差吧？你是去了山河城，住在方翠花家吧？所谓我欺负女同窗的事情，你是听方翠花的两个儿子说的吧！”
方子墨表情一滞，因为喝了许多酒，他此时反应有些迟钝。
“啪”的一声脆响，白娴凤的巴掌扇在方子墨的肩膀上，“方子墨，你说！小鱼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接下来，白娴凤似乎又想到事情还没问清楚，便转向方鱼说道：“小鱼儿，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事情很简单，方子赫的朋友方子丁，他的侄女方晓意和我是同窗，也不知道方子丁怎么和方晓意说的，方晓意就认为咱们家有钱，所以在学堂总是找我借钱，我不借，方晓意就找了方翠花的两个儿子徐伯虎、徐仲熊，还有方立寒的孙子方广佩半路堵我，要动手抢劫……”
方鱼的话只说了一半，白娴凤便勃然大怒道：“小鱼儿，你废物啊！让一个女的劫你的钱！你不会打回去吗？”
方鱼耸耸肩说道：“你们刚才还想让我跪下呢！我还敢打回去？我真打了人家，弄不好，你们俩就得把我杀了喂狗！切！”
白娴凤一听更生气了，她怒道：“那是方子墨的想法，我支持你打回去！实在不行我让你舅舅来帮忙！”
方子墨脸色变了又变，他怒道：“什么我的想法，小鱼儿，我怎么听说是你把人家打了？”
方鱼一阵冷笑，“他们来抢劫我，正好遇到了方广武他们，然后这些人就被方广武打了！我可没动手！要不你们去找方广武他们的麻烦？就为了方翠花的两个儿子被打？”
方鱼此时对方子墨这个借酒撒疯的状态颇为不满，前世的经验告诉他太多有关方子墨的事情，因此他就挑准了方子墨在外面的女人方翠花，不断提起。
果然，这招相当有效，白娴凤被撩起了怒火，冲着方子墨一阵大吼。
方鱼扭头离开“战场”，门口，他被红果儿一把拉住，“少爷，老爷和夫人这里……”
方鱼“呵呵”冷笑两声，说道：“跟你没关系，他们俩吵累了就没事儿了！”
红果儿指指自己的房间，方鱼点点头，说道：“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红果儿如蒙大赦，向自己屋子跑去。
方鱼也回到自己房间，不过，他可没去修炼，反而将神念投入一颗灵气珠中，又将灵气珠弹入正堂的墙缝里。
这样，方子墨和白娴凤吵架的声音就能被他清晰的听到。
说起来，方鱼自认自己心软，对白娴凤和方子墨还是相当关心的。
若二人真的吵到不可开交，要动手，他肯定会去拦住。
但现在嘛！还是让俩人自己消化内部矛盾为好，省得来烦他。
而这场争执，也不出意外的没多久便结束掉了，因为方子墨坚称自己是从方子丁那边得到的消息。
方鱼心中不屑，这种谎言实在不值一提，最少刚才他提醒过二人，是方子丁指使方晓意来找他借钱的，这件事情稍稍多问一句，白娴凤都不应该放过方子墨。
不过，二人也识趣的没再来打扰方鱼，方鱼也顺势将神念从灵气珠中收回。
至于灵气珠，就暂时让它留在那个墙缝中吧！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呢！
只是愕然间，方鱼发现他的神念提升了不少，他房间的距离正堂最近的墙面将近两丈距离，而他收回神念时，神念在空中也的确飞行了这个距离。
结果是他完整的将神念收回，损失的不过是一些神识而已。
不仅如此，随着他频繁的冲刷，他的喉咙也越来越适应作为神念通路的角色，现在神念飞出和收回对喉咙的影响也越来越小。
这让方鱼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看来每日借着天魔舞入睡是个正确的选择。
原本准备就此早早入睡的他，又开始了修炼。
翌日清晨，正准备赶去学堂的方鱼被白娴凤拦住。
“小鱼儿，你和同学之间的矛盾，你父亲是听方子丁说的！”
白娴凤如此对方鱼说道。
方鱼耸耸肩，反问道：“你信吗？”
白娴凤奇怪道：“这有什么不可信的吗？”
方鱼笑道：“那方子赫的事情解决了吗？”
白娴凤撇撇嘴，说道：“我第二天让布衣坊的人将事情转告你爹爹了啊！至于他有没有解决，我可不知道！”
方鱼冷笑道：“所以，一个简单的我和同窗之间的小矛盾，就比方子赫欠赌坊钱的事儿更大吗？”
白娴凤被说的愣在当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方鱼的身影已经到了巷子口。
这一日，许久未曾和同窗一起吃饭的方鱼，再次出现在早餐铺子。
早餐店老板为了庆祝他这位“大金主”回归，特意多送了一杯红枣茶。
而这杯红枣茶也不出所料的进了秦云芝的肚子。
秦越之见到方鱼又背着水囊，也果然无耻的将之抢走。
好在水囊此时空空如也，灵气珠、灵气水都不存在，那灵草茶叶因为方鱼还来不及摘灵草而没有。
不过嗅到水囊中浓郁的水属性灵气味道，秦越之虽然不知是什么，却也忍不住多闻了一会儿。
这又让众位同窗对他一阵调侃。
只是，这调侃最后却变成方鱼请大家喝茶，原因还是因为方鱼脸皮太薄，禁不住人说。
没了方晓意的小团体果然气氛融洽许多，想想也是，假如一个人数并不多的小团体中，出了两个死占便宜的人，那肯定融洽不了。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四月初，距离方广武要去夜读书院已经没有几天，众人再次提起聚餐的事情，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方鱼想起前世在巡城司那段时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忍不住建议说可以自己烧烤。
这个建议得到方广武的赞同，不过也有如秦越之等人在反对。
关于如何聚餐的事情，让众位同窗从早餐时间，聊到午餐时间，不知不觉中居然有同窗跑来小饭店寻人。
原来是耽误了下午的棋局，有人着急了。
方鱼被秦越之搂着肩膀，强行拽去后山的水潭边，理由便是方广武马上就要走了，需要方鱼多陪陪他。
方鱼也是无语，但看着秦云芝狡黠的眼神，他大概能猜到应该是秦云芝的主意。
不出所料，下午水潭边的方鱼就没少被秦云芝打扰，甚至他去方便，秦云芝也要跟上。
这让方鱼很无奈，前世他和秦云芝算是相当熟悉的，却从未发现她这么缠人。
最终，无奈的方鱼只得借着一次尿遁，才得以脱身。
踏上回青山城的路，今天聊了太多有关吃的事情，方鱼的馋虫被勾了起来。
于是，一进青山城，他就转向北门方向，在那里，有一条不怎么热闹的美食街，街上有五六家烧烤店，都是他前世的最爱。
青山城的北门远不及青山城西门热闹，因为最初青山城的北门，只通往三合派西门，是专门给在三合派做事的人设置的一个门。
后来为了行人方便，将青山城东面和北面绕城的路打通，这样北门才逐渐有了些人气。
方鱼顺手点了前世最爱吃的几种烤肉，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或许是最近修炼消耗比较大，又或许是他从普通的烤肉中吃出了感觉。
总之，这一顿吃完，方鱼算计着自己手中的财产，便决定这样的烤肉要经常吃。
因为这一顿烤肉，给他提供的灵气，已经不亚于灵草水的效果，尽管这需要他身体吸收后再进行转化。
方鱼想着他若双管齐下，一面是灵草水，另一面是烤肉，这效果应该能满足他平日的灵气补充需要。
更重要的是，烤肉便宜，他刚才吃了那么大一盘烤肉，才花费百多文。这比起他现在拥有的一千二百两巨款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站在省钱的角度，他决定还是买个烧烤架子，而后买肉买调料。这样既能省钱，还可以买一些野兽肉，那些肉中或多或少含有一些灵气，比烧烤店里千篇一律的普通牛羊肉强了太多。
当然，也可以打猎……猎到什么吃什么才是修士的本性！
方鱼想到了那群马鹿……好吧，想想而已！三合派大长老何超雄家的马鹿，那可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别说他现在还打不过马鹿，就算是打得过，他也不敢啊！
时间来到晚上。
也不知白娴凤是怎么和方子墨沟通的，总之方鱼见到这二人时，两人已经是和平状态。
方子墨冷静许多，也不再提方鱼欺负女同窗，反而说起张兆阳邀请聚餐。
“你兆阳爷爷派人来通知咱们后天去他家吃饭……”
方鱼点点头，既然方子墨能和善的跟他说事儿，他也能正常沟通。
“那个，他们说你吃了两个月的药，需要检查一下体内药物残渣的堆积情况，必要的时候，得做排毒……”
方鱼冷笑的看着方子墨。
方子墨尴尬的说道：“小鱼儿，你知道的，你二叔又欠了一大笔赌债，那些药剂被我卖了给他还赌债了……”
方鱼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方子墨也不说话。
方子墨尴尬之意更盛，“我们家的条件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差，当初为了给你祖父治病，又为了给你二叔填窟窿，家里情况真的不怎么好……”
这是方子墨第三次把话说了一半，等方鱼主动接话了。
若是前世那个被人忽悠的傻小子，这时候一定会善解人意的主动说出不吃药，不让张孟柏检查体内情况等等之类的话。
但当下的方鱼肯定不会这么傻，如此退让的结果，必然是让方子墨越来越过分。
方子墨尴尬到有些额头冒汗，他看向白娴凤。
白娴凤张口就说道：“小鱼儿，父母希望你能拒绝张孟柏的探查，你看找个什么借口更方便？”
方鱼冷笑连连，说道：“这不是我能想明白的事情，你们有想法，自己想办法解决，不然，你们俩就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方子墨赶忙说道：“那药剂是送给你的，你不去张家怎么可能再次送药……”
方鱼冷笑道：“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更不能去了！我干不出那种骗人的事儿！”
方子墨脸一板，怒道：“这怎么能说是骗人呢！咱家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方鱼冷声道：“我是不会把自己变成方子赫的！希望你也不要这样！还有你！”
他最后一眼看向白娴凤，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白娴凤脸一红，低下头去。
方鱼起身离开，桌上留下一碗还没动过的饭。
其实，他不饿，是被方子墨和白娴凤的无耻气饱了，也是下午吃的烤肉还没消化完。
一夜修炼无话。
翌日清晨，方鱼照例准备去后山的瀑布下修炼。
然而，当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却隐隐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可当他转身去寻找时，却不见那人的踪影。
方鱼心中不安，便加快步伐，出城不久便钻入山中，施展陆地纵跃术，飞快在山中奔跑，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时，在青山城西门外路边一处地摊上，有六个人正在吃着早餐。
一个年龄约么三十岁，身材矮小，眉心长着一颗痣的中年人说道：“这次怪我们跑的太慢，明天大家就埋伏在这，只用子昆兄一个去跟踪他就好！”
另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说道：“应该如此，其实我看他的行进路线，你们埋伏在那边山头就行。”
眉心长痣的中年说道：“正是如此，他既然敢进山，咱们正好在山里抓了他！我听方子赫说，他哥最近得了一大笔张家的丹药，价值超过三十万两白银，到时候咱们绑了他，将钱要来，咱们分了！”
年龄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笑道：“正是如此，也替我哥报仇，当初我爹带着我哥跟他爷爷去了天隙沟，结果我哥死在里面，这个仇得报！”
眉心长痣的中年人道：“仇要报，但不能弄出人命来，他爷爷毕竟是之前的嫡系，他爹也是方家的管事，你在钱上找齐就行！”
年龄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让他们家再拿出一个三十万两，这件事情就算过去！”
眉心长痣的中年人笑道：“随你，不过我们需要先得到那三十万两，之后人交给你！”
年龄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皱了皱眉，显然心中不愿意，不过他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反正都是抓到人之后的事情。
眉心长痣的中年人又道：“不过这之前我得再跟晓意确认一下，你确定那方广宇的修为是气感期吗？”
方晓意点头道：“我问过他本人，他本人说就是气感后期，我还问过秦越之，秦越之说气感后期都不到，我还问过我们的教习孔大力，孔教习说他还到不了练气期，最多气感后期里面强一些。你说是吧，伯虎！”
方晓意叫的甜蜜，一旁徐伯虎快被她叫的魂儿都飞出来。
他连忙点头道：“他应该是气感后期，我是气感中期，他打得过我，但也就比我强一点儿。”
眉心长痣的中年人点头道：“我们几个人里，凭我的炼气初期，还有子昆兄的炼气中期，就完全可以对付他，我建议晓意你就不要跟来了！还有广佩，有你二叔在，你不用担心什么……”
这些人聊的热闹，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三十丈外的一块巨大岩石后面，方鱼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而这六人，方鱼太熟悉了。
有方晓意、徐伯虎、徐仲熊、方广佩，还有方子丁和方子昆。
方子昆是方广佩的二叔，方广佩是方立寒的长子方子宽的遗孤，而方子宽则是在跟方立君执行天隙沟的任务时，意外死亡的。
因此方广佩就将这些责任推在方立君一家身上，虽然方家早就有结论，并且也给了不菲的补偿，但用方立寒、方广佩这些人的话来说，既然知道是危险任务，那为何不带方子墨和方子赫，反而要带方立寒和方子宽？
方子丁是方晓意的二叔，方子赫在青山城的狐朋狗友之一。
看来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张家给的丹药，因为有了丹药，方子赫的手头跟着就宽裕起来，这又勾起他的赌瘾，让他从山河城跑回，再次和方子丁这些人凑在一起。
不过“十赌九输”，方子赫这次输的更多，不仅再次将方鱼一家卷进来，更泄露了方子墨发财的消息，这让方子丁和方子昆两人横生歹念，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方晓意和方广佩的煽风点火。
然而，方鱼对这些人根本不在乎。
但这并不代表他对他们没有恨意，因为这其中大部分人都在前世欺负过他，或他们母子，若说前世没什么关系的，那就是方子丁了，因为他死的早，等到方鱼一家弱到能被人随意欺负的时候，早就没了这人的消息。
而这一世，方鱼在心中下定决心，不再给他们欺负自己的机会。
等了许久，那些人才吃完早饭，纷纷离去。
方鱼出现在早餐摊前，要了早饭，又不着痕迹的坐在方子丁几人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借着整理鞋子的机会，他将地下那颗灵气珠收回。
等一切做好，已经快到早晨文科课程开始的时候。
方鱼犹豫间，没有选择去瀑布下修炼，反而去了学堂上课。
不过，这又是一个让他后悔的上午，后悔浪费了时间。
上午唯一的收获就是他见到了方晓意，她现在和徐家兄弟还有方广佩等一些人走的很近。看她在课间和徐家兄弟不分彼此的作态，貌似这些人的关系很不正常。
而这又刺激到了秦越之，见到方晓意和徐伯虎之间亲密的互动，秦越之眼中居然流露出嫉恨的怒火。
而他似乎和方晓雪之间闹了矛盾，俩人已经很少说话，不过方晓雪和秦云芝是好友，她们相处依然融洽，所以，方晓雪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方广贤见状，贱兮兮的往方晓雪身边凑，还有一个叫方广修的，是方广贤很近的堂兄弟。
俩人现在有事儿没事儿就凑在方晓雪身边。
方鱼见状，就只能感叹世风日下。方广贤在他们这个小团体中，是秦越之的舔狗，属于谁都能欺负一下的那种。
好在方广贤还有些分寸，也就是言语上占些便宜，若过分了，她旁边也有秦云芝来帮忙。
方广寒问起方鱼下午的安排。
方鱼说他今天准备去买个烧烤炉子，然后在后山找一处适合烧烤的地方。
方广寒就建议方鱼和他们一起玩五子棋，不然的话，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方广寒这句话说的方鱼心中一暖，其实方广寒也是偏木讷的少年，前世他与方鱼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情。
方鱼只好安慰说大家都在青山城，就算都离开方家学堂，想见面也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