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喜爱的非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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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留下藤牌舞

老底子的温州瑞安城隍庙、洞桥爷庙一带,清明节前后有热闹的庙会。庙会上,舞狮子的、跑竹马的、跳无常的、踩高跷的,各种民间杂耍表演应有尽有,可要说最受欢迎的,还数藤牌舞。

只见庙会的广场上,搭起了布城门,八个士兵站在城门上,“呜呜呜”地吹起了冲锋的号角,前面举着的八面大旗猎猎地挥舞起来,一队士兵举着藤牌,一个接一个地虎跃出场了,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巨龙在游走。

接下去,士兵们举着藤牌翻滚、跳跃,做出埋伏、抛石、劈刀、出刀等一系列动作,引得观众纷纷喝彩。但第一次看藤牌舞的观众常常会疑惑:“这藤牌舞说是舞蹈,怎么看起来更像是在练兵呢?”

其实,藤牌舞还真是从戚继光操练士兵时的舞藤牌、鸳鸯阵演化而来的。

明朝嘉靖年间,倭寇频频骚扰瑞安。驻防的士兵们在县城南门外的滩涂上筑起了十多丈高的泥墙,用来抵御倭寇。可泥墙怎么挡得住为非作歹的倭寇呢。初春三月,倭寇在瑞安梅头后岗登陆,像狂蜂一样攀上泥墙,砍杀守城的士兵。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向县城逼近。

眼看城门就在前方,倭寇首领举起望远镜,眺望高高的城楼,他发现城门口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士兵方阵。

“难道是戚家军赶到了?”倭寇最怕的就是戚继光率领的戚家军,这次他们也是趁戚继光在台州,才敢突袭瑞安。倭寇首领又举起望远镜,数了数城门前的列兵方阵:“十几个方阵,也就百十号人吧,哪敌得过我这数百名彪悍的弟兄……”想到这里,首领大手一挥,几百名倭寇就乌泱泱地朝城门冲杀了过去。

城门阵营前,一位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手挺着长枪,一手举着战旗,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就是戚继光。他一接到倭寇侵犯的线报,就马不停蹄地从台州赶回瑞安驻防。

一看果真是戚继光坐镇,倭寇们纷纷刹住了脚步。首领虎视眈眈地盯着戚继光,戚继光也将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将令旗往左边一挥,左边的方阵便整齐威武地向着倭寇挺进。

这个方阵小队共有十一个人,最前面一人挥着小旗子,指挥着方阵里的士兵步伐整齐地向前挺进。两名手拿盾牌的士兵紧随其后,第三排的两名士兵双手举着一根连枝带叶的三米长的大毛竹,其后才是方阵的主力—四名举着长枪的士兵,殿后的两位手里捧着的居然是七八尺长的山字形铁架。

这一队士兵手拿各式倭寇们见都没见过的兵器,在小队长令旗的指挥下,像仪仗队一样步伐整齐地踏步过来。可倭寇哪管你走得好不好看,见戚家军到了面前,就乱刀向方阵捅去。不想,方阵中的大毛竹就势横扫了过来,拨开倭寇的乱刀,掩护盾牌手推进。倭寇回过神来,举起大刀,又“唰”地砍到了藤牌上,钝钝的,闷闷的,一点火花都不起,好不过瘾啊。倭寇正想收回大刀再砍,不想自己的心窝已经被刺了个透心凉—藤牌手屈身挡住大刀的一瞬间,四名士兵快速举起手里的长枪往前一挺,像串糖葫芦一样串起了好几个倭寇。

后面的倭寇见状惊恐地转身就逃。可说时迟那时快,最后排的两名士兵架起手里的山形铁架,铁架顶端的凹槽里,放置着系有爆竹的箭,在前面两排士兵的掩护下,他们早已点燃爆竹,从铁架上射出了一支支带炸药的火箭。火箭“嗖嗖嗖”地在倭寇堆里炸了锅。

趁倭寇阵营被捅得如马蜂窝一样的混乱之际,戚继光手里的令旗左右一挥,十几个小方阵又步伐整齐地出发了。倭寇们哪还敢迎上去,一个个哭爹喊娘地抱头乱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浙江沿海被倭寇袭击后,戚继光临危受命,从山东抗倭战场回防到了浙江。而大多数士兵留在了山东,戚继光只好在浙江当地招募一些年轻力壮的农民和矿工,组成了一支三千多人的新军。一时间他还来不及给这些新兵打造兵器,只好就地取材,砍来三米多长的毛竹,削尖了做成狼筅;扯下遍地都是的藤蔓,做成一个个藤盾牌,这种盾牌抵挡刀剑的效果倒是一点都不比木盾牌、铁盾牌差,因为做了手柄,握着还更轻巧;再加上火箭发射器镗钯,士兵的武器就配备齐全了。

兵器有了,可新兵缺乏作战经验,与凶猛的倭寇一对一硬拼,肯定要吃大亏,戚继光便想出了这种由十一人组成的左右对称的鸳鸯阵。采用狼筅手开道、盾牌手掩护、长枪手突击、火箭手殿后的小组作战法,果然大获全胜。从此以后,倭寇们一听到戚家军的鸳鸯阵来了,都落荒而逃。

戚继光常常在校兵场上训练鸳鸯阵。随着戚继光挥舞的令旗,士兵们喊着口号,摆出各种阵势,搅得练兵场上尘土飞扬,也引得村里人扶老携幼地前来围观。看多了,村里的小孩也做了藤牌,模仿戚家军的样子舞起了藤牌。

后来战场上更多地用起了火枪大炮,藤牌再也挡不住火器了,就渐渐在战场上失去了作用。可藤牌却传入了民间,被编排成了藤牌舞,成了庙会上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

如今,藤牌舞已成为瑞安民间舞蹈的明星,登上了大舞台。2011年,藤牌舞还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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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牌舞和一般的舞蹈有什么不同?

藤牌舞由于是从练兵演变而来,表演时其实是在模仿戚家军突袭敌营的动作。整个舞蹈分为校场练兵、夜间偷营、庆功唐牌三节。表演时,演员用藤牌蔽身,做出埋伏、抛石、翻滚、劈刀等一系列动作,令人眼花缭乱。特别是四枪手偷营劫寨一节,在“咚咚咚”急促的鼓声中,藤牌军趁着夜色,屈着身子躲在藤牌后,快步穿过障碍物,顺势滚进敌营,长矛直刺敌军。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紧张刺激,观众们都替士兵们捏一把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