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软
“那个，那个，来人那，有人要强暴我大哥~~~”
飞鱼丸柔弱的声音恐怕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到。
“你能不能把你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再说话？”伊丹都快被气糊涂了，问题就不应该是这个，“玛德，叫也不应该叫这句。”
一股腥臭的味道从赫伯特的口中流出。
身上的肌肉早已干瘪，消失殆尽，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从一个瘦弱的男子转变成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
气味越来越重，整个也变得越来越狰狞。
“赞美······”
裹挟着恶臭的口水向下滴落，在碎石上留下一道浅薄的痕迹，轻微的气泡从上方冒出，泛起白色的光晕。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就不能怪我了，”催动手中的魔力，湛蓝的冰晶在手中汇聚，“冰牙。”
亦如龙牙般的长矛出现在伊丹的手中，硬生生穿过赫伯特的手心，顶着他手骨向外钻出。
但凡是个正常人，手掌多半会被冰牙刺穿，变得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甚至会让对方暂时失去战斗的能力。
然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却只是起身，向后退却罢了。
他的手心只有一个细小的孔洞，破损的皮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啪，啪，啪······
散乱的掌声在两者的周围响起，还时不时地传来液体流入口腔的声音。
似乎这一切都再平常不过了。
“萌牙。”一道漆黑的微光在赫伯特的手心凝聚，样貌几乎与伊丹手中的冰牙相同，只不过它的通体漆黑，似乎并不是由冰晶所组成。
“欸，你这就没意思了，平常都是我偷学别人的技能，今天怎么还有人偷学我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伊丹的脸上写满了难受。
不光如此，赫伯特脸上扭曲且松弛的皮肤，也在顷刻间发生扭转，拼凑成了伊丹的模样。
“这就过分了啊，模仿我刀，竟然还敢模仿我的脸，这不收你个几百万的版权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仅是提刀的功夫，赫伯特便破空而来。
锐利的萌芽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但是由于它通体漆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完全没有反光的球体，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棱角。
伊丹也只能凭借着感觉，和冰牙的形状进行格挡。
“你和那个黑暗的山丘有什么关系？”
两者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在任何光线之下，都只有漆黑的模样。
对方毫无回答的意思。
“不说？不说没有关系，”伊丹以最快的速度用另一只手顶住长矛的另一端，露出阴险笑容，“贝利斯特·弹反。”
一种奇异的力量凭空出现，顺着冰牙的表面涌出。
赫伯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关节，每一处皮肤，似乎都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纵使他在第一时间想要抽回萌芽，也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
可这，不过只是开胃菜罢了。
“大哥，加油；加油，大哥······”
不知从何时起，飞鱼丸早已拿起了应援棒，带上了头巾。
这一举动不仅没有吸引到伊丹的注意，反倒是让赫伯特分了神。
一股更强的内劲从冰牙的表面袭来，将他的重心完全击碎，整个人倒飞而出，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下坠的面包屑都还没来得及落地。
伊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既然要打，就要往死里打，这他也有话说的呀：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向上抬起的右手顺势右转，后摇转前摇，伊丹以最快的方式反向捏住冰牙，如同长矛般将冰牙向外投掷。
“我所在之处，就是战场。”
（怎么感觉这招好像曾经在哪里用过？）
不过这一次不需要张开空间裂隙了，冰牙几乎是正中赫伯特心脏，连带着干瘪的身躯一同撞向身后的墙面，将他钉在墙上。
手中的萌芽也在此刻掉落。
“为什么？为什么？”
赫伯特嘶吼着，双手握在胸前，却怎样都无法将冰牙从身体里拔出。
伊丹特意提高了角度，将枪头向上倾斜，以这个飞行的距离来算，刚好要比他的身高高那么一点点，赫伯特根本无法借助地面向前移动。
“为什么？因为我最讨厌镜像对局，毕竟谁菜谁尴尬。”
伊丹捡起地上的匕首，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字：赫伯特。
空洞的双眼蠕动着，没有一丝神采，即使冰牙穿过了心脏也无法将它他杀死，生命，是脆弱的，因为它随时都会逝去，但是它同时又是顽强的，总能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活着。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你又是从哪里获得这种力量的？”
伊丹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无论是从质地还是手感都十分不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小玩意儿。
赫伯特继续挣扎着，尽力推向身后的墙面，试图让自己从墙上落下。
砰！
一声脆响。
他胸口的孔洞变得更大了一些，冰牙露在外面的部分也变得更短了。
身后的建筑虽然是用水泥和砖块堆积而成的，但是早就已经荒废，无人居住，尽管没有破损，墙粉也已经脱落了不少，除了几个早已腐烂的桌椅之外，别无其他。
唯独一个象征着警徽的挂牌还挂在门框的上方，满是锈迹。
看得出，这里曾今或许是一个法警值守的住所，按照道理来说，两人打起来，应该不久就会有警员到来。
“你不说是不是，可千万不要逼我，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软。”
看到战斗结束，飞鱼丸也默默地飞了过来，顺手将空袋子套在了冰牙的把手上，嘲讽技能点满。
“就是就是，哪有大路上平白无故袭击别人的，肯定是有人寻仇，说，你快说！”
ƪ(￣︶￣)ʃ
飞鱼丸落在伊丹的肩膀上，双手叉腰，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
别人都是主人靠着宠物，也就是它，食品靠着厨师。
“既然你还是不说，那就别怪我了，”
伊丹默默地靠向赫伯特的耳边，发出如同古神般的低语，
“Ove noći abyss settl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