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钓历史之隐秘,筹未来之布局
“贾瑶,好哦,我就叫贾瑶了,哥哥取的名字最好听了。四姐儿最爱哥哥了,不对,不对,是瑶瑶最爱哥哥了。”
身旁,小不点的四姐儿,现在的贾瑶。蹦来跳去,好不开心,头上的两个总角小辫,也随着颠来倒去,上下翻飞。
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母亲沈娴与哥哥贾琼。粉扑扑的脸上泪痕尚未干透,搭配着正咧嘴笑的小嘴,煞是可爱。
小手用力的互相拍着,绕着两人转起了圈儿。让人心中不禁好笑,稚子孩提的快乐也许就是如此简单。
沈娴看着眼前一幕,又想起刚刚贾琼说有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心中的压力也是去了好多,整个人不由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在紧绷。疲惫的面上露出一些晕红,嘴角也流露出一股温馨的笑意,眉眼间尽是温柔。
贾琼看着身边轻松了许多的母亲,活泼的妹妹,心中不由也是一阵满足。只是也有些后悔,为何昨日不与母亲叙说,至少能让她早一天开心。
生活是什么,生活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无非就是家人安康,幸福美满。
待有了一定的资本再去想哪花花世界,若是家人都生活困顿,仍旧只顾自己玩乐,哪还算什么男人。
这样的人没有一点责任与担当,贾琼也是看他不起。
眼含笑意的又看了一阵之后,贾琼方拾掇好心情,又与沈娴说道:
“娘亲,还有些事孩儿想与您问下。”
沈娴诧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嘴角带笑,轻声慢语的说道:“琼儿,你说,为娘听着。若是知道,必定也不会瞒着孩儿你的。”
看着沈娴的笑容,贾琼也是回以一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那日老太君与我说,我小时候你与父亲曾带我去过荣府,还说曾抱过我呢,可是有这事。”
沈娴面色微微一顿,又略带苦涩的笑了下,慢慢说道:“是啊,当时你父亲仍在世。那日是带我们去见大老爷的,当日还有你大伯二伯。说起来,你大伯二伯还有你父皆是你赦伯的下属呢。”
“赦伯,他统帅过兵马?”贾琼疑惑的插了句嘴。
“是啊,你父亲皆是如此说的。然后正逢老太太唤你赦伯,你赦伯就带着我们一起过去了。当时你还小,老太太确实也抱过你的。”
“那时两府与我们这些旁支来往还是很密切的,也就四年多前吧。”
“可惜,后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贾府旁支只要在京营之人,应该都去做的同一件事,也没有听说谁活了下来。”
说着说着,将凳子向前稍微挪了挪,右臂撑在桌上,用手拖着脸庞,双眼呆呆的看着远方,神思发散,接着说道:
“那日过后,我们这些旁支基本家家戴孝,户户披麻。不光如此,城内好多人家皆是如此。连白布,寿材这些都涨了三成,最高涨到五成呢。”
沈娴说着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只有嘴角的波动能看出她在喃喃自语。
贾琼知道,这是勾起了母亲不好的回忆,也不好喊她。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偶尔摸摸贾瑶的脑袋,揉揉她的头发。
贾瑶,歪着脑袋默默的看着哥哥,一会又看看母亲,来回的看了几次。
仿佛感受到了气氛不对,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贾琼身旁,将脑袋枕在哥哥的腿上,玩起自己的头发。
约莫过了半晌,沈娴才缓缓回过神来,看向贾琼与贾瑶。
略定了定神,面上又从新浮现出熟悉的笑容,遂又温柔的说道:“琼儿,刚刚为娘想事想差神了。你接着说,若是娘知道的都与你分说。”
贾琼想了想也只能换个话题,不能总是勾起母亲的回忆。
看了看院外的银杏树,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族学,发生了很多事情的族学。想起了第一天进入族学听到的事情。
遂又开口道:“母亲,孩儿之前在族学时,怎么听说,赦伯现在的夫人邢婶子,是赦伯的原配夫人的丫鬟啊。
孩儿想知道些两府的事情,以免日后在荣府读书时,一时不查再得罪了人,自己再还不曾知道,哪罪就大了。”
沈娴看了看贾琼,眉间带了点疑惑,略微思考了下,才说道:“琼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父在世时,也只带着为娘去过几次两府,很多事情娘也不曾知晓。
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情,娘当时倒是听说过,也见过。还有些是当初蔷哥儿的母亲与我说的呢。”
说着,停顿了下,沈娴又在整理一下思绪,一会又接着说道:“当时你赦伯的原配名字应当是叫林如雅,听说也是一个侯爵之家,与两府也一直是老亲,不过好像上一辈就不曾习爵了。
你这赦婶娘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名字叫林如海,与东府你敬伯是一科的进士。当时与你赦伯成亲时,好像就带了一个通房丫鬟,就是你现在婶娘。”
贾琼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曾想贾家与林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更未曾想这邢氏也是一个有造化的,从一个奴仆到陪房,最后又到了国公府袭爵之人的大妇。
未想完就又听到母亲继续讲道:
“三年多前吧,就是你父亲他们去世后几个月,也突然生病去世了。
听说又过了几个月,荣府的老太太将她最喜欢的小女儿,你那个敏姑姑,许配给了你婶娘的哥哥,就是这个林如海。
听说当时的前一二年,你这个林伯父好像是苏州人事。”
“当时也没怎么听说,还是事后才知晓的,就是哪蔷哥儿的母亲与我们几个说的,我们也都是寡居的妇人,没事时也会在一起说说话。
不过他们年龄相差有点大了,当时林如海好像都三十有八了,而你敏姑姑才双九年华,差了有小二十呢。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再具体的为娘也不曾知晓了,只知晓当初事情没有大办,连我们这些旁支都没说,也不知是和原由,不说我们孤儿寡母这样的人家,即使有男人在的旁支家里,也未曾知晓这件事。
也都是事后才慢慢知晓。只听说荣府那边给的陪嫁倒是很多,用孩儿你们读书人的话说,就叫什么十里红妆吧!”
听到这里,贾琼也知晓母亲也所知不多,不过就现在这些事情,也能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了。
至于母亲刚刚说的林如海在苏州,可能还未做巡盐御史。
而林如雅如何死亡,在当年一大批贾家旁支菁华死完后死的,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她是正常死亡呢。是否正常,这个不用管,也管不了。
还有贾赦为何提一个通房做大妇,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估计也掩藏这什么,也不用管。
现在唯一要考虑的还是要读书,考取功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至少现在有了月列之后,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困苦了。
刚刚得到的零散消息,贾琼仍然觉得很有用,只是现在无用罢了,未来必然会有些用处。
听听这类的故事,也还是有些好处的。
钓历史之隐秘,筹未来之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