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猪菜
刘海中嘴里骂着,手里挥舞着火筷子打得俩儿子“嗷嗷”叫。
这玩意儿是铁做的,只要打在身上就是青一片紫一片,打错地方都容易伤到骨头。
不过刘家两兄弟被他爸打的有经验了,知道怎么躲开容易受伤的位置。
一个会打,两个会挨!
眼见着母亲在旁边加油助威也不拦着劝着,兄弟俩知道今天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
对视一眼,齐齐跪在了地上求饶。
“爸——别打了,我们错了!”
“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妈在一边厉声加磅道:“往死里打,你们两个不学好,就知道惹是生非!”
“今天要不是你们两个,你爸能吃不到肉吗?挨打了也活该!”
刘海中打累了、骂累了这才把火筷子扔下。
瞧见两兄弟鼻青脸肿的模样又骂道:“滚!滚!滚!别在我跟前儿现眼!”
这么骂着,把柜子里的酒瓶和酒杯拿了出来,倒了二两散酒一饮而尽。
他眼睛盯着李家的方向,嘴里狠狠地说道:“咱们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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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是准备猪肉炖好了叫上三个大爷以及各家爷们儿过来吃饭的。
一个大院里住着,杀了那么大的猪,咋好意思吃独食。
这年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坏你有的是手段和阴损。
再一个,傻柱那一嗓子,算是把李家搁里头了,不请都不好意思了。
但还没等他说话呢,两个当大爷的都啥德行,李学武能惯着他们?
所以他引着傻柱就进了屋。
刘茵也是有点不高兴了,什么人啊,吃不着肉打孩子撒气。
这会儿李家门外才算是清净了。
不过看傻柱根本不在意两位大爷的态度,老叛逆柱了。
这会儿他也不闲着,接过刘茵手里的勺子,主动帮着卤制内脏。
李顺怕他尴尬,开口解围道:“柱子的手艺我是尝过的,你可得跟着柱子学两手。”
傻柱“嘿嘿”笑着应道:“李叔您捧我了,这有啥,都是平常手艺。”
“你可不像是谦虚的人啊,咋到我这还装假了?”
李顺笑着点点头说道:“”
李顺“哈哈”笑道:“当年你爸走的时候请过我们,那次就是你掌的勺,我是记忆犹新啊。”
傻柱歪头回道:“嗨!那都多少年了。”
“倒是多亏您照顾,头疼脑热的也没收过我钱,跟您这儿我可不敢拿大。”
“你爸走的时候托我们照顾你们兄妹,”李顺谦虚地说道:“我就这么点儿手艺,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不值当你感念。”
傻柱是记得这事儿的,但是后来帮助自己兄妹的人真不多,那顿饭和他老子的恩情早都散没了。
当野猪被分解的时候,第一块肉就已经被刘茵娘俩儿切了下了锅,随同下锅的还有一盆酸菜。
这是奶奶的要求,东北杀猪菜,特别香。
傻柱把卤味调好,盖上锅盖小火慢焖的时候,这边已经把大白馒头和杀猪菜端上八仙桌了。
这时刘茵问道:“他爸,要不要去请院里几位当家的过来吃饭?”
“算了吧,这个时辰了,都吃完饭了,”李顺摆摆手道:“学才去把柜子里的酒拿过来。”
见李顺没同意,刘茵也就不再多说,收拾碗筷往桌子上摆。
傻柱歪着头道:“刘婶儿,你没听刚才二大爷、三大爷训孩子的话啊,不愿意呢!”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又不是求着他们——”
刘茵是不满意院里这几个充大个儿的大爷的。
无非是泥瓦匠和稀泥罢了,家家都有小心思。
这李家做的也狠,你们开会开你们的,李家每次都只是李老太太一个人去,要么就是李学才去。
不参合,不赞成,不反对!
没关系,无所谓,别惹我!
这都是李家老太太定的规矩,刘茵嫁过来就是跟着老太太学管家,所以家风都是老太太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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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把傻柱让上桌,接过李学才手里的酒就给傻柱倒了一杯。
“柱子哥,今天实在辛苦,劳您费力了!”
说完这句话,又开始给大姥、李顺倒酒,见大哥不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柱子哥,这杯我敬你,咱们哥俩儿好久没见了,来,走一个!”
傻柱也很感慨,端起酒杯跟着就闷了一杯。
他喝完杯中酒“斯哈”一声道:“嘿,这酒真够劲儿,不是咱们门口的酒吧?”
李学武哈哈笑道:“这是我二叔那边烧锅的酒,我爸今年夏天背回来的,里面喂了不少药材,相当够劲儿!”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嘿!那我得好好尝尝。”
刘茵往桌子上放了一盘子馒头,笑着介绍道:“不是啥好酒,粮食酿的,就是喝个新鲜,东北粮食香,酒味也好。”
李顺见傻柱喝了酒,便动了筷子。
“柱子,吃肉,这野猪东北多,以前吃过,跟家猪的味儿不一样。”
按照请客吃饭的礼节,客人先喝第一杯酒,动第一筷子。
即使李顺大傻柱一辈儿,但是傻柱已经成年了,必须当大人看待。
况且人家是来帮忙的,礼节必须到位。
这李家的老礼儿还不只这些,刘茵给八仙桌上了菜和馒头就在炕上放了炕桌,又端了菜和馒头去炕桌上吃。
这老礼儿讲:请客吃饭,家里女眷不能上桌,得去屋里吃,不和客人在一桌。
所以中屋的八仙桌上只有大姥、李顺、李学文、李学武、李学才和傻柱。
屋里炕桌边盘腿儿坐着李老太太、刘茵、赵雅芳、李雪四人。
外屋这桌吃的是相当热闹。
李学武吃着这猪肉没有后世那么香,有点儿柴,还有腥气味。
可能是公猪的原因,也可能是野猪的原因。
还有可能是猎杀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放血的原因。
但是傻柱和李家几人吃的都很香。
傻柱是一口酸菜肉,一口药酒,喝的面红耳赤。
李学武也是频频敬酒,给傻柱、父亲和大姥倒酒,场面一时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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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热闹声自然传到了对门的闫家。
闫富贵啃着手里的窝窝头,就着咸菜片,气不打一处来。
侯庆华望着窗外说道:“这李家可真是热闹,就属傻柱喊的欢!”
闫富贵心里不得劲儿,嘴里酸着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他“哼”地一声撂下窝窝头,扭头气呼呼地上床捂着棉被睡觉去了。
侯庆华看着没吃几口的饭菜。
“你不吃了啊?”
闫富贵赌气囊塞地回道:“气饱了!”
侯庆华一撇嘴嘀咕道:“这老倔头儿,就会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