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摸不清

“我赢了对吗”杨憩问的有些小心。

“你赢了”沈恕目光如炬看着杨憩，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紧。

“值了”杨憩转正脑袋，看着天花板，语言轻松。

Randel拿着片子走进病房。

“骨裂，比预想的好。”

“鱼雷，手机手机，我要给火药打电话。”

Randel轻笑，杨憩也算是了了两人的心结了。

郁笑在做饭，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

“我看了，很棒，出院之后我做东。”

“行，我可等着了。”

郁笑换只手关断电话，点烟靠在流理台默默的吸着。

Randel先回去了，屋里只剩下沈恕。

“不要职业生涯了？”沈恕收敛情绪，质问到。

“当然要，赢也要。”

沈恕无言，他一直对杨憩没什么办法。

“沈恕，来支烟。”

沈恕抽出一支，杨憩接过来叼在嘴边，前者站起身弯腰给她点燃，丝丝烟雾上升。

“抽两口就赶紧掐了。”

杨憩叼到一旁，另一只手打了个OK的手势。

“杨憩，等胳膊好了就抽个时间给我纹个身。”

“行，没问题，不知道沈老板要什么样的。”

沈恕没说话，沉默良久

“再说。”

杨憩掐灭了还剩下半只的烟，笑得邪，语气里也带着笑意，她说：“行。”

沈恕没在医院陪着杨憩，杨憩也不用他，她说床边有张死人脸起夜害怕，沈恕拿起大衣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憩看着他的背影，高喊：“回去慢点啊沈老板。”

外面的月亮皎洁，风声穿过树叶，沈恕坐在驾驶位上摸摸自己的脸。

真的像死人脸？

病床上的杨憩在黑夜里死死的盯着外面的月亮，她有点不甘心，她想摸清沈恕，杨憩扭过头，不再看那晃眼的月亮。

清早，杨憩睡得有些迷糊，沈恕还没来，Randel倒是看她醒了，起身给她拿来湿毛巾。

“早”

Randel先开了口，杨憩点点头。

“沈恕在楼下。”

杨憩扭过头扫了眼Randel，最后定在窗户上，但是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的只有远处的楼。

楼下的沈恕倚在车门上背风点烟，丝丝烟雾升起，他眯了下眼，越发觉得门口的男人眼熟，像是从乡下来的，裤腿上还有尘土，见男人进了医院，沈恕垂下眼，静静的吸完烟，扔在地上抬脚碾灭，随后朝医院走去。

“不是的，先生，我们需要保护病人隐私。”前台的护士有条不紊的朝那个男人解释到。

“哪有不让老子见亲闺女的道理，你等着，我这就给那死妮子打电话。”男人作势掏出手机，撇头瞧见沈恕，满脸的褶子挤在一起。

“沈老板？我是赵全啊，赵…杨憩爸爸啊，您还记得我吧。”

沈恕看着赵全的笑，喉咙有些发紧，他想起从哪见过这个人了。

“认错人了。”

沈恕抬腿要走，却被赵全一把拉住。

“沈老板，你可太不厚道了，我把女儿给你，你翻脸不认人了？”

沈恕有些烦躁，压了压翻涌上来的情绪，他不想和赵全在这闹的难看，只是示意他跟上。

赵全笑得弧度更大了，满口的黄牙，脸上的褶子好像都要挤到眼角，搓搓那双满是老茧得手，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