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G时代文化产业演变新场景前瞻
蔡尚伟 张昕
摘要 数字移动技术在经历了几代发展之后已经实现了普及，而已经到来的5G技术将成为一个新技术平台。5G技术将以更加智能化的方式连接世界，实现万物互联，为各行各业和全球经济带来革命性的变化。未来，文化产业将深受5G技术的影响，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将涌现出多样场景智能融合、文创内容交融共生、文创产品深度体验、都市田园5G乡村等令人耳目一新的繁荣景象。本文前瞻5G时代文化产业将会出现的新场景，洞察5G技术为文化产业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并提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 5G 文化产业 场景
Prospects for the New Scene of Cultural Industry Evolution in the 5G Era
Cai Shangwei Zhang Xin
Abstract Digital mobile technology has achieved popularity after several generations of development， and the 5G technology that has arrived will become a new technology platform.The 5G technology will connects the world in a more intelligent way， realizes the interconnection of all things， and brings revolution to all walks of life and the global economy.In the future， the cultural industry will be deeply affected by 5G technology， and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echnology will bring out new and exciting prosperity scenes such as the intelligent integration of diverse scenarios， the coexistence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content， the in-depth experience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and the urban rural 5G countryside.This article looks forward to the new scenarios that will emerge in the cultural industry in the 5G era， insights into the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brought by 5G technology to the cultural industry， and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Keywords 5G；Cultural Industry；Scenes
2019年是5G商用元年，全球运营商都在加速推进5G的部署，“4G改变生活，5G改变社会”成为共识。预计到2025年，5G将覆盖全球40%的人口，中国将成为5G最大的市场。到2035年，5G将影响众多行业，创造高达12.3万亿美元的商品和服务。5G技术不仅能够提供更快的网络，更能通过低时延、高稳定性、海量设备接入等一系列性能提升，真正实现信息与产业的深度融合，为用户带来万物互联的便捷体验。
5G（The 5th Generation Mobile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即第五代移动通信技术，是4G之后的技术延伸和产业延展。5G具有高速度、低时延、大容量、大连接、高质量、高智能、低功耗、低价格的特点。5G峰值理论传输速度可达10Gb/s，是4G网络传输速度的100倍。在技术的推动下，除了解决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问题，还能解决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的连接问题，在实现真正万物互联的过程中逐渐重塑各行各业新业态和新格局。“5G技术影响下，文化产业将在产业技术、文化产品、商业模式、产业管理等方面表现出新的发展趋向，极大改变传统文化产品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管理方式，智能化、个性化、快速化、情景化、国际化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生产消费以及多主体联动式监管成为主流。”[1]
本文立足于5G将利用超高速率和超大容量把我们推向万物互联时代的背景下，试对5G对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带来的影响进行探讨。
一 5G给文化产业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5G既给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机遇，也带来了诸多挑战。从文化资源和产品的传播、文化产业数字化、新应用场景不断涌现等方面看，5G给文化产业发展带来了颠覆式创新的机遇，而从内容生产与技术更新换代不协调、网络安全问题加剧、监管难度攀升等方面看，5G给文化产业发展带来了不容忽视的挑战。
（一）5G给文化产业带来的机遇
5G技术给文化的生产、传播、消费以及应用都带来了深刻的影响，为文化产业的发展创造了机遇，搭建了新舞台，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文化资源及产品传播更快更广
5G技术将突破文化资源的形态与空间局限，弱化文化生产和消费的距离，突破文化资源及产品传播的壁垒，呈现出辐射广、速度快、影响大等特点。文化产品生产和消费的即时性特征会更加凸显，有利于促进文化产业消费市场的增长。
随着以5G为代表的高速移动通信技术的广泛应用，以及VR、AR、AI等虚拟现实、增强现实、8K视频等技术的发展，未来人们可以通过移动智能终端，身临其境地体验不同类别的文化，提升文化体验感。
例如，已伫立了千百年的敦煌莫高窟，由于彩塑和壁画的材质相对脆弱，参观旅游、建筑施工等人为因素都会给窟内的壁画和彩塑带来很大的影响。洞窟空间狭小，采光不好，为了保护洞窟也经常需要限制游客的流量，无法提供很好的观感体验，这些问题都制约了敦煌莫高窟作为世界文化遗产资源的传播力度和影响力。随着5G技术的普及应用，可以将更先进、更智能的数字化技术，应用于遗产保护领域，例如研发三维洞窟和彩塑数字化技术等。目前，敦煌研究院已经与多家海内外知名企业在数字技术领域展开合作，计划通过推进“数字敦煌”工程，让敦煌瑰宝“飞入寻常百姓家”；通过“智能莫高窟”工程，让古遗产焕发出新的生命力。这将打破时间、空间限制，使得文化传播形式更多样、途径更丰富、领域更宽广，极大满足人们游览、欣赏、研究等精神文化需求。
2.文化产业数字化趋势不断加强
5G将进一步加深文化产业和数字技术的融合，更多的传统文化产业类型将进行融合转型升级，数字文化产业的行业范围和规模将不断扩大。“5G将为数字化文化资源建立高速信息通路，促进数字化生产要素与产品的高效流通，推动文化科技的深度融合，构建全新的基于数字化的广泛连接的数字创意生态系统。”[2]
当前，我国网络动漫、网络游戏、网络文学等发展迅猛，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已经有了一定的产业基础。随着知识产权保护环境的不断改善和网络用户付费习惯的逐渐养成，数字文化产品的消费潜力和市场价值将得到进一步挖掘，数字文化消费将成为扩大文化消费的主力军。
5G时代，视频流将成为重要的信息表达形式，未来将进入人人皆直播的时代，把人们的移动宽带体验推向新高度，极大地丰富人们工作学习和娱乐生活的体验，“视频化”和“超视频化”的发展趋势将更加明显。截至2019年6月，中国网络视频用户规模达7.59亿，较2018年底增长3391万，占网民整体的88.8%。[3]网络剧、网络电影、网络纪录片等节目样态呈现井喷式发展，节目数量爆发式增长。
随着5G设备逐渐普及，商用化程度不断提高，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数字技术将使文化消费、体验朝着虚拟式、碎片式、沉浸式等方向快速发展。如腾讯公司董事局主席兼CEO马化腾在第五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表示，正在考虑VR（虚拟现实）版微信的研发。智能手机一直是社交网络的关键，未来消费者可通过个人可穿戴设备来更新自己的家庭和朋友社交网络，这些可穿戴设备可以实时360°视频直播，即时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的心得体会、旅行中看到的美景等。
3.文化产业应用新场景更新迭代
5G技术会驱动更多应用场景的出现，其自身的优势将在云VR/AR、车联网、智能制造、智慧能源、无线医疗、无线家庭娱乐、联网无人机、社交网络、个人AI辅助、智慧城市等应用场景中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5G技术在文化产业的应用将会集中在广播影视、视频、动漫游戏、文化旅游等领域，形式多样的休闲娱乐项目将被开发出来，消费者的文化休闲体验会不断升级。
例如，在无线家庭娱乐的应用场景中，“5G的首要商业用例之一是固定无线接入（或称作WTTx），即使用移动网络技术提供家庭互联网接入”[4]。目前，4K电视机已经占据了全球40%以上的电视市场份额，而8K电视机也即将面市，预计在2020年，价格的降低和新型订阅模式的出现将使全球一半的电视观众使用4K/8K电视，将会有3.5亿户家庭购买WTTx服务。“8K视频的带宽需求超过100 Mbps，需要5G WTTx的支持。其他基于视频的应用（如家庭监控，流媒体和云游戏）也将受益于5G WTTx。例如，目前的云游戏平台通常不会提供高于720p的图像质量，因为大部分家庭的网络还不够先进，……而5G有望以90 fps的速度提供响应式和沉浸式的4K游戏体验。……带宽越高，视频流质量越好。高清电视和云游戏在高峰使用时间内也必须保证可靠的连接，5G可以应对网络容量的这一重大挑战。”[5]
5G时代，前沿通信技术将与人工智能、物联网融合形成超级互联网，连接全世界，不断地构建出新的应用场景。在这个融合的过程中，将会出现文化产业的业态创新与生态蜕变，同时也可能会加重产业固有的问题，带来新的挑战。
（二）5G给文化产业带来的挑战
我们在充分运用5G优势，提升文化产业发展水平，开拓应用新场景的同时，也要预判在5G背景下，文化产业内部的一些固有矛盾可能会被进一步激化。因此，我们应当未雨绸缪，应对5G技术会给文化产业带来的挑战。
1.文化内容生产与通信技术发展不匹配
我国文化产业的内容生产环节仍存在文化资源利用率低、形式大于内容、文化内容浮于表面、自主创新性不足等问题。由于我国文化产业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总体来看，目前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供需缺口较大、结构不平衡，高质量产品和服务缺口较大。随着文化和科技的深度融合，文化的传统业态、服务形态等均面临着严峻挑战。
随着5G技术的到来，人们的社会生活会进入智能时代，但是就目前人工智能在文化产业的应用情况而言，形势不容乐观。例如，目前在传媒行业的内容生产方面，机器人写稿虽不是新闻，但还不是常态，且主要局限在重复性、数据性内容的生产上，很难完成高端、知识性综述和创新性内容的生产。
2.网络安全问题带来国家文化安全问题
5G时代，工业互联网、车联网、无线医疗、智能电网、智慧城市、军事自组织网络等都将构架在5G网络上，5G技术在构建万物互联的世界的同时，也让黑客和恶意代码获得了更多恶性攻击的机会，造成更严重的网络安全问题。未来将会有数以百亿计的设备通过互联网紧密地联在一起，而这其中的每一个设备都可能成为蓄意攻击者攻击的切入点，防不胜防。
在国家安全总体布局中，文化安全占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目前，我国依旧深受全球化浪潮以及从近代以来形成的中西方之间文化差异的影响，西方发达国家针对非西方世界的发展中国家的文化霸权依旧存在，坚定民族文化自信、保护国家文化安全至关重要。5G技术本身具有大容量、大连接的特性，它将使全世界的网络更紧密地连接，各个国家之间的信息壁垒会更少，信息传播的地域界限更模糊，信息制造与传播往往只在瞬间，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对信息的控制力度将明显减弱，部分西方国家对我国的文化渗透的形式将更加隐蔽多样，攻势或将更为猛烈。像某些境外势力和组织，利用局部和地区性问题，通过网络蓄意操控舆论，将其扩散为全局性问题，引发跨地区的连锁反应，甚至煽动恶性暴力事件，使个体矛盾群体化的行为将会越来越多。
因此，在新技术面前应当保持冷静的头脑，谨慎思考其可能带来的威胁，切实维护国家文化安全，为国家安全和发展提供强大保障。
3.监管制度不够完善带来文化产业失范
5G的高速度、低时延、大容量、大连接的特点也会带来一些监管问题，目前对于各类文化产品、传播内容的监管主要针对的是静态的文字、图片的监管，对于语音、视频，特别是5G带来的VR、AI等动态内容，要做到同步监管还有较大的难度。另外，随着业务形态的变化，5G时代的业务平台可能没有固定的或者明确的网站、App等，比如它可能是一个智能汽车或者智能穿戴设备，这就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增大了监管的难度，采取何种监管方法就成了一个突出的问题。
目前，世界各国都在加速5G技术在各个行业领域的普及和应用，但是许多行业还没有建立起基于5G技术的科学合理的安全保障机制，监管制度尚不完善，甚至缺位，这会给各行业本身的运行带来风险。
新技术推动社会前进的步伐是不可阻挡的，面对它带来的挑战和潜在的风险，需要我们进行前瞻性思考并提出对策，防患于未然。
二 5G时代文化产业演变的新场景
未来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将以5G为契机、以文化创意为引领，融合数字化、场景化、人工智能、万物互联、共享经济，打造出文化产业科技创新型的新业态。5G技术因其自身特点，给文化产业带来了很多新的、“升级版”的应用场景，“场景化”也将成为未来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一个区域的文化、价值观蕴藏在当地的人文景观、文化活动、人口特征中，并外化表现在地区生活便利设施的布局、功能、结构以及种类多样性的总和，即‘场景’。”[6]而不同的场景蕴含着特定的文化价值取向，吸引不同的创意阶层集聚，进行文化生产、文化消费等实践活动[7]，进而影响整个文化产业的发展。因此，文化产业的从业者应高度重视对“场景”的研究和应用。
展望未来，5G技术和文化产业的融合与碰撞将会创造出哪些新场景呢？笔者认为，以下四个新场景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新常态。
（一）多样场景智能融合
万物互联是5G发展的终极趋势，在海量数据的加持下，文化创意的展现形式不再会拘泥于现实空间。在5G时代，人们借助 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设备可在虚拟现实中建造文创场景，在虚拟空间中的任何虚拟物件都会成为文创活动的灵感来源和呈现载体，这更在超现实维度拓展了文创场景。
设想场景如下：在长途无人驾驶汽车内，一家三口观看着以车身内壁为视频投放载体的一档文创节目，当看到感兴趣的部分时，通过声控暂停，这时视频会通过眼动仪功能，根据观看者的注视位置自动锁定画面中的一个或多个部分，同时通过空中电子屏的形式将这些目标的详细信息显示出来，包括其名字、来历、现状、困境等，使观者轻松获取信息；若观看者想要购买其中的某个目标文创产品，系统则会根据观看者注视目标物品的时间长短做出判断，若注视时间超过1分钟，则判断其为候选购买品，会自动链接到第三方购物平台，展示其价格、详情、顾客评价等多维度信息，为购买决定提供更多参考信息，若最终决定购买，系统会链接到支付平台，通过面部识别或指纹识别完成支付。
在以上无人驾驶汽车内的大场景形式内，实际又包含无数小场景，诸如车身内壁、人脸、眼球等，观看内容会随着场景形式的改变选择各异的呈现内容和呈现方式。这就是万物皆场景。
（二）文创内容交融共生
文创不再拘泥于从传统文化中寻找灵感，而是万物皆灵感，在5G虚拟成像技术愈发强大后，新与旧、大众与小众、熟悉与陌生的内容融合创新并非难事。
设想场景如下：一群人偶然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寺庙，通过戴上AR设备对这座寺庙进行信息检索，得知这座寺庙是中国古代几位皇帝走访民间时曾礼拜并住宿过的寺庙，还发生过几段动人故事。然后他们立刻察觉出这是一个有文化价值并且具有商业价值的未来旅游景点，因此他们借助 VR 技术合力制作出一个虚拟的寺庙模拟场景，通过智慧政务系统，借助 MR（混合现实）技术联系当地政府官员，给他们观看，并“现场”与他们讨论其有无成为景区的可能性。若有可能性，再动用机器人去进行景区建设，这就避免了盲目动工造成的人力、物力、财力皆损的风险。
景区建成后，会针对游客的偏好提供各类智慧服务，如智慧票务、导航机器人、智慧餐厅、智慧住宿、智慧厕所等，并针对以寺庙为核心的景区的每个点位进行周边产品设计，在场景空中电子屏上显示文创产品设计图及预售告示，游客如有购买动机并支付订金之后，会有专门的生产机器人按照订单进行制作，3天之内通过智慧物流将文创商品寄到用户家中。
（三）文创产品深度体验
在这个时代，技术不仅完成了对文化产品创作者的赋权，更重要的是完成了对产品体验者的赋权。创作者和体验者都在这个时代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利益，这种利益可以被看作一种共享的实现，而这种共享的形态也是重要的场景。
设想场景如下：在商场中某个与非遗联名出品的文创化妆品专柜前，一位女士正在通过VR设备虚拟试用口红。在VR呈现的场景中，一个以非遗IP为外形的文创导购机器专员对这位女士的唇部进行信息采集后发现，“其皮肤整体偏白但唇色偏深，唇形漂亮但嘴唇整体偏干且唇纹严重”。针对以上特点，导购机器人自动搜索库存，拿出两到三款适合这位女士的产品，亲自为其涂抹以示范涂抹方法，并将这套方法以视频的形式存于口红壁这个载体上，以方便顾客在家使用。女士满意后完成付款行为，这时又有几位女性顾客来此专柜挑选口红，她们可以通过已购买口红的女士展示的空中电子屏信息知晓其嘴唇上口红的品牌和色号，如果她们想知晓自己唇部的状态，就需要与虚拟导购机器人进行信息交流，若想直接购买则可直接调取已购买女士信息中的口红第三方购买平台，查询库存后完成购买。之后，口红壁会显示其状态并为女士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唇部保养产品及护理方法，并直接链接购物平台完成购买。
（四）都市田园5G乡村
在5G时代，靠近城市的乡村可能会因为5G技术带来的福利，率先成为超越传统乡村的“新乡居”，而这样的都市田园将成为未来城市居民竞相追逐的奢侈品。
设想场景如下：在成都近郊的乡村，城市里优质的基础设施、绿色交通、医疗资源和教育资源，依托于5G技术和人工智能与近郊乡村同步共享。比如，一个游客在龙泉山上游玩时突发疾病，此时景区配置的人工智能医疗系统紧急启动，立即向华西医院急救中心进行呼叫，请求就近派出救护车。现场的医护人员立即将急救画面连接到华西医院的AI医疗辅助系统，接入华西医院专家医疗团队会诊室的8K高清屏幕上。与此同时，AI医疗辅助系统将患者当前的病症和以往的病历信息调出，上传至华西医院的医疗数据云端供专家医疗团队参考。专家医疗团队通过AI医疗辅助系统可以开始对患者进行初步诊断，并通过AI模型对患者病情进行监测，以最快的速度给出结论，并制订治疗计划。如果需要立即动手术，则立即通过救护车车载的各种智能医疗机械手和以内部车身为载体的虚拟显示屏，由医生远程操控，发布指令，精准地进行手术。
5G乡村是未来乡村发展的前沿，就是运用5G技术，把城市和乡村的红利进行叠加，让中国的城镇化和逆城市化双向发展、双向运动，将乡村所具备的新鲜空气、优质食材、无污染蔬菜、宁静安逸等先天优势发挥出来，吸引已经享受了现代化、城市化福利的人群，率先拥抱乡村。
三 适应文化产业新场景的对策
我国文化产业经过了前期的发展，在历史积淀、文化传承、科技发展、政策引领、创新形态、跨界融合等方面都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
文化和旅游部产业发展司司长高政在2019年文化和旅游部第四季度例行新闻发布会上指出，2019年我国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总量规模稳步增长，产业结构逐步优化，发展质量逐步提升，市场主体持续发展壮大，产业投资持续增长，产品和服务更加优质丰富，国际合作成效显著，居民文化和旅游消费日趋活跃，消费潜力进一步释放，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正在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基于当前我国文化产业良好的发展势头，就充分发挥5G技术的优势，加强技术与文化的深度融合，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绿色发展、创新发展，笔者提出以下四个方面的对策、建议。
（一）做好顶层设计
随着5G时代新应用场景、新商业模式的涌现，提供商品与服务的旧方式将被急剧改变或彻底抛弃，5G经济将为政策制定与监管带来更多的复杂性，做好顶层设计至关重要。
首先，要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加快推进《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产业促进法》的修订和落实，各省市应积极根据法案出台详细的促进本地文化产业发展的规划和具体措施。同时，政府应促使5G应用的建设和行业规划、城乡规划的协同、和“互联网+”、“中国制造2025”等社会发展目标衔接起来，扶持5G在各行各业的应用试点，推进5G创新应用对经济的增强效应。
其次，要主导制定行业标准。在5G技术领域，我国占据了全球领先地位，因此要抓准时机，在文化产业行业标准的空白领域积极自主制定行业标准，引领全球文化产业发展，为我国文化产业进一步创新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最后，要保障网络安全。5G时代更需要完善监管制度，针对新出现的动态信息、新场景制定有针对性的监管方案，采取行之有效的监管策略。可将安全技术、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分析技术相融合，构建出智能化安全保障体系，保障从云到端的安全，保护个人数据隐私，实现安全、稳定、高速的网络服务，为国家文化安全、网络安全保驾护航。
（二）促进产业升级
5G科技正在深度影响和重构当代文化产业的形态、结构和价值取向，进而通过促进文化产业的转型升级，使许多相关产业发生紧密关联，实现跨界融合，应用场景将持续快速地更迭。传统文化产业不再占据高位，高科技的、与互联网相关的高端产业将上升为主导性产业，成为文化产业整体发展中的引领者。
首先，带来内容生产的转型升级。激发数字内容、动漫游戏、视频直播等基于移动互联网的新型文化业态产生新的动能。应用5G技术，为数字化信息的高速传输创造条件，促进生产要素与产品的高效流通，提升生产效率、创新能力与产品质量，优化文化产业的生产流程。同时，更加凸显品牌价值，呼唤文化IP的培育和推广。
其次，改造传统产业。随着5G技术的普及和商用，将形成“平台+技术+内容+垂直运作”的文化产业新生态，新的应用场景将层出不穷。因此，要以数字技术和先进理念推动文化创意与创新设计等产业加快融合发展，促进文化科技深度融合，打破“思维定式”，提前布局，连接技术和内容，融合传统和现代，形成文化引领、科技先进、链条完整的数字创意产业发展新格局。
（三）加强金融扶持
5G技术正在不断革新文化产业的产业链和业态环境，政府部门和金融机构要构架起完善的文化投融资服务体系，缓解文化企业融资难、融资贵、融资慢的问题。
首先，优化服务环境，积极解决企业发展中在各种金融服务方面遇到的困难和问题，继续积极拓宽债券融资、股权投资、企业上市等融资渠道，加快形成完整的融资服务链条，丰富银行、证券、保险、信托、资产管理等金融业态，加快实施无形资产融资和动产抵押融资发展等金融产品供给措施，推进金融基础条件建设。
其次，加快5G网络在全国重点城市功能核心区、城市副中心、重要功能区、重要场所的全覆盖，加强5G与文化传媒、金融、教育、物流、工业等领域的跨界融合和协同应用，培育5G应用企业，将5G新应用、新商业模式培育打造成为未来信息消费的重要增长点。
（四）强化人才支撑
在5G时代，掌握前沿科技并能加以应用是文化产业人才的基本功。由于当前文化产业从业者大多是文科出身，因此，面向5G时代，亟待强化科技知识学习，加速掌握信息科技以及人机之间的协同合作的能力，加强对智能技术，如VR/AR、机器算法、大数据、物联网等新技术的学习和掌握，积极探索5G和AR/VR、智能语音处理等技术的融合应用。
高等院校对于文化产业人才的培养要建立在对5G本质的深刻把握之上，强化审美观提升、文化鉴赏水平提升和创新能力养成。推动文化产业及相关学科专业的建设，同时也要打破专业壁垒，实现专业互补。加强学术体系建设，深入研究阐释中华文化，构建有中国底蕴、中国特色的思想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
用人单位要为人才的成长创造良好条件，要发挥人才培养的主体性作用，立足时代要求，改变传统理念，创新体制与机制，培养5G时代新型文化产业人才。
国家有关部门要积极增大5G高层次文化产业人才的培育力度，加快实施专项人才计划，形成一批领军人才。积极推动文化产业领域企事业单位改革，创新人才机制，形成人才升级的倒逼机制。大力支持相关机构建设5G新技术研究实验室、5G网络实验室、大数据技术应用实验室等创新平台，加快推动文化、科技等领域的深度融合。
四 结语
未来二十年，5G技术将在全球经济中普及应用，成为推动全球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催化剂。5G作为跨时代的技术，给文化产业带来了非常多的新应用场景，如车联网、智能制造、智慧能源、无线医疗、智慧城市等，这些都不断地革新着文化产业的业态和呈现方式。5G技术给我国文化产业提供了弯道超车的机会，因此应当充分发挥我国5G技术在全球的领先优势，将文化与科技深度融合，让中国的文化产业实现跨越式发展，走在世界前列。
（作者单位：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重大基金项目“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文化产业合作共赢模式及路径研究”（项目编号：17ZDA044）；四川大学跨学科研究创新基金“‘一带一路’文化产业跨学科研究智库”（项目编号：XKQKXK0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一带一路’倡议在美国的传播与认知研究”（项目编号：19XXW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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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赵爽.报告显示：我国网络视频用户规模7.59亿 占网民整体88.8%[EB-OL].人民网，2019-08-30，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43254983276278005＆wfr=spider＆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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