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爆红:年下顶流送我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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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给你长长记性

段若轩颀长的身形,静立在门口,坦坦荡荡接受秦鹮的注视。

她眼里的愕然。

还有惊恐。

分毫不差,被尽数捕捉。

漫长的自我消化,秦鹮磕磕巴巴吐出一个字:“段......”

不远处的电梯间,传来到达楼层的提示音。

紧接着便是金属电梯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秦鹮大惊失色,依然四肢比脑子反应更快,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了段若轩的小臂便往房间里拽:“进来!”

来不及思考更多。

她只知道,段若轩这样面目全露的,深夜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任是谁看到都要多想的!

房间门被轻巧关上,与此同时,她听见了从电梯间缓缓而来的脚步声。

确实,是朝着这边来的。

秦鹮重重呼了一口气,莫名其妙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然而,还没等松弛下来,呼吸就再次屏住了。

她拉段若轩进门的时候,手还攥着他的小臂,一时间忘了松开。

更要命的是,两人贴得过于亲近了。

段若轩后背靠着玄关的全身镜,低头俯视她。

从她露出的莹润雪肩,到半遮半露的浴巾,修长匀称的小腿,纤细精致的脚踝,再往下,便是白皙娇小的脚趾,光脚踩在黑色的地毯上。

是鲜明的对比,更是无声的引诱。

玄关没有开灯。

昏暗的狭小空间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借着夜色发酵成型,张牙舞爪。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气息渐快,秦鹮大气不敢喘,也忘了后退,任由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垂还有锁骨。

透过镜子,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满脸慌乱。

......

......

段若轩目光扫过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烟盒打火机,皱了皱眉,俯身靠近她的耳畔:

“几年不见,学会抽烟了?”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平淡,但就算这样,也足以让秦鹮浑身颤栗。

这是分手三年,重逢以来,他与她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气息,触感,味道。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却带着肆意生长的倒刺,把一些已经模糊的记忆生生从血肉中拖出来,让人无法忽视。

秦鹮握着烟盒的手紧了紧,塑料包装的揉搓声,在安静的一方角落显得格外刺耳。

她几乎是用气音回应:“.....不是我的。”

“嗯?”

手被人扳开,烟盒被夺走,打火机掉在地上,由柔软的地毯承接,没发出一丝声响。

“那是哪个男人留在这的?”

秦鹮梗着脖子,紧紧咬着牙:“没有......”

......

有绵软的唇,就贴覆在她的耳垂上,声带的震动,肌肤相贴的温润,都被完全地感受。

秦鹮有种错觉,自己像是被绑在城堡里的刑架,吸血鬼掌着生杀大权,在她脖颈处小心挑逗,不知哪一秒,尖齿就会刺破血肉。

她逃不了。

五年前初识时她就逃不了,如今也一样。

“咚咚咚。”

秦鹮近乎闭上了眼睛,又被敲门声瞬间惊醒。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门外传来轻柔的女声:“秦鹮姐,你睡了吗?”

能叫她姐的,除了林小果,就是季羽蒙了。

秦鹮暗暗想,今晚自己这里还真热闹,访客一位接着一位。

恢复了片刻理智,她双手抵着段若轩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可段若轩不饶,紧跟了上来。如今,她成了被困在墙壁上的那个人。

有手掌自下而上,扣住她的后腰。

“秦鹮姐?你睡了吗?”季羽蒙又问了一句,倒是没再敲门。

秦鹮极困难地吞咽了下,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在抖:“睡......睡了......”

也不知门外人有没有听出什么异常,秦鹮继续强装镇定:

“是羽蒙吗?有事吗,嘶......”

话还没说完,锁骨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秦鹮把话吞进肚子里,大脑一片空白。

幻想成真了。

吸血鬼真的对她下口了。

细嫩的皮肉,段若轩埋头在她肩窝处,重重咬了下去。

并且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持续舔咬吸吮,丝毫不克制力道,不用怀疑,一定是流血了。

是最本能的生理反应,秦鹮眼眶瞬间发烫,倒吸凉气,发出一声惊呼。

“秦鹮姐?”季羽蒙听见声音,又敲了两下门:“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撞到柜子了......”秦鹮用尽全身力气把身前人推开。

不甚明朗的光线,她看到段若轩呼吸也很快,胸口起伏着,嘴角却带笑。

那是野兽顺利捕食到猎物的愉悦。

他把唇角的血丝舔掉,好整以暇倚着墙壁,与她面对面,似在欣赏她的慌乱。

秦鹮强忍着眼泪,沉着声:“羽蒙,我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门外的人顿了顿,回应道:“好,那秦鹮姐,你休息吧。”

......

秦鹮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不见,才陡然泄了气,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如释重负。

“你有病?”

她这样问刚咬了自己一口的人。

段若轩盯着她的脸。

慌张,愤怒,还有未散的担忧和惧怕,全都搅在一起,汇成一双泛红的濡湿的眸。眼里漾着水光,但始终没落下来。

他轻笑一声,没作答,只是往前一步,伸手碰了碰她锁骨。

白皙的皮肤上,牙印清晰可见,血丝和红紫淤痕相互交缠,别有一番欲色。

“疼不疼。”他问。

秦鹮紧紧抿着双唇,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他的触碰。

“疼就对了。”

段若轩敛了笑意,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不是忘了吗?给你长长记性。”

......

......

秦鹮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下午在舞台上,她曾反驳了导师“初恋难以忘怀”的言论。

她说,自己早就忘了。

到底忘没忘,只有她自己明了。只是现世报来得这样快,当晚,就有人来帮她长记性了。

秦鹮抽了抽鼻子,把眼底的湿润尽数收回去,尽量放平声线:

“你去看我录节目了?”

段若轩垂下手,指间捻了捻,语气调侃:“别自作多情,路过而已。”

他从被揉的七零八落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完好的,又从地上捞起打火机点燃。

火星半明半昧,映着烟雾,如同深夜鬼魅。

“秦鹮,你当初离开我,不就是为了红?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混成这幅鬼样子,站在台上等人挑拣。”

段若轩在笑,可却不带一点温度:

“怎么?他没给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