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痛晕过去
张牧抹了把汗,“搞不懂,反正,梁是掉下来了。幸好立顶大哥没去上工,当时吊梁的人就是昨天跟立顶大哥一起吊的阿松叔。”
柳氏听着,更是惊呆。
心里也暗暗庆幸。
张牧:“婶子,立顶哥,好些了吗?”
柳氏摇摇头:“在床上躺着呢。也不知这小子吃错什么了,一家人都没事,就他这样。”
张俏下药挺足的,生怕张立顶好一点后,又跑去上工。干脆让他拉到两腿发软。
“那我去看看他。”
院子里,顾谦听到了厨房里的对话。
他稍微一联系,便抓住了重点。
“张俏,你过来一下。”
提着桶从后院的小屋里出来的张俏白他一眼,不情不愿,“干嘛呢?有事说事,我不过去。”
顾谦挑眉,“你不过来,那我说出早上的事,你别后悔。”
早上的事?
张俏磨牙,拳头紧得咯咯响。
暗处的时修真担心,他家爷会被张俏给拆了。
“什么事?”
顾谦招手,张俏不情愿的凑近,他在她耳边轻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老躲着我做什么?因为我的姓氏不好?”
“……”张俏猛地扭头,紧盯着他。
顾谦又道:“你是不是能提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闻言,张俏瞳孔骤缩。
顾谦暗下惊讶,他猜测了一个上午的可能性,竟是真的。不过,他表现得很平静,“世间万物,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我并不意外,当然,如果你配合一些,我可以不将这事说出去。”
张俏抿紧唇,瞪着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从她刚才细微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不过,他如此平静,一点都不意外,倒是让她意外了。
“你想怎样?”
“不怎样,你别总躲着我就行了,每天的药,你端进来,喂我喝。还有啊,别跟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走太近,容易给人家招来是非横祸,那样就罪过了,对不对?”
顾谦发现他看着天天上门报到的张牧,也很是不爽。
尤其是那小子会发光的双眼。
那么纯真的眼神,让他瞬间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老头儿了。
张俏觉得这人真是讨厌,管得太宽,她跟谁走得近,干他屁事啊。
“你会不会管太宽?”
“不会啊。”顾谦扯扯嘴角,笑得一脸无辜。
张俏无奈,“好!”
顾谦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得像狐狸,“丫头,真乖!”
啪!
张俏打开他的手,瞪他,“大叔,你别动手动脚的,要注意分寸。”
“大叔?”
“你比我大一轮,只比我娘小七岁,你不是大叔,你是谁?也不知是谁脸厚如墙,居然让阿倩叫他大哥哥,呕……”
张俏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在他伸手过来时,迅速跳开。
顾谦看了眼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无奈收回,低头笑了。大叔?这丫头是皮痒了吧?
……
“爷,时松他们明天到,要不要他们露面?”时修拿着几封信进来,递到顾谦面前。
顾谦接过信,颔首:“让他们先收拾一下,然后过来接我。”
“是,爷。”时修打量他一眼。
顾谦抬头,“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时修被抓包,连忙摇头,“爷,如果没什么事了,属下就先退下。”
“下去吧。”
“是,爷。”
时松和时锦不是去忙别的,而是故意引人耳目,把这个地方的清静给他留下。
他暂时不愿回京城。
顾谦拆开信,看完里面的内容,就收了起来。
这些信不着急的回,明天回到自己的住处,再处理也不迟。
第二天,张俏进去给张立顶收拾房间,心情愉悦的她还吹起了口哨。终于把那尊佛给盼走了,太开心!
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顾谦没再出现,只听说他就住在后山上的新大屋里,家里一共就三个男人。
顾谦,时松,时锦。
顾谦太清冷,村里的姑娘家有心也没胆,但是时锦和气,模样也俊逸,村里的姑娘们芳心都被勾走了。
“张姑娘,今天采了什么好药材?”时锦正在他的药圃里忙着,见张俏采药下山,便礼貌性的问了句。
十有八九,以后是自家的女主子,他也没必要装不熟。
何况他还挺欣赏张俏的。
张俏对药理熟悉,也有自己的见解。
“好东西。”
“什么?是不是又采到石斛了?”时锦把锄头靠放在一旁,蹬蹬蹬的出来。
张俏把竹篓放下,从最下面扒拉出两个紫灵芝。
时锦的眼睛都直了。
“这山上还有灵芝?”
“有是有,可也得看人。”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深山里,什么东西都有,但是能不能碰上,这就看运气和人品了。”
张俏微笑解释。
时锦听出她话中的寒碜,并不计较,“张姑娘,能不能让我看看这灵芝?”
“可以。你是大夫,肯定识货,正好帮我看看这灵芝值多少钱?”张俏哪会不知价格,只是不能太露光芒。
时锦点头,接过灵芝。
“这紫灵芝年份不小,成分顶尖,这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张姑娘,这灵芝在十里镇,怕是卖不出去。”
“价格太高?”
时锦点头,“是的。”
张俏问:“大概多少?”
时锦伸手,张开五指,“最少也得五百两一朵。不过,这灵芝是极品,姑娘可以留着。只是,如果晒制和保管不妥,也容易坏了。”
“时锦。”
高墙后传来顾谦的声音。
时锦连忙把灵芝还给张俏,“张姑娘,我家公子叫我,我先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张俏立刻提着竹篓跟上。
时锦也没拒绝。
反正,他知道,顾谦是想见到张俏的。
顾谦看到张俏时,愣了下,笑道:“哟,阿俏来啦!时松,沏茶!”
“是,公子。”
张俏把竹篓放在桌下,不请自坐,四下扫看。这院子真大,布置也极好。小桥,流水,花圃,凉亭,假山,小竹林,一一尽有。
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一抹粉红从绿意中露出一角,那是粉着的纱幔。
张俏一脸讶色,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头却是裂开般的痛。“啊……”她抱着脑袋,痛呼一声,人就软软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