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治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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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业果断定大计

现如今,有谁再说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只能给他得50分。因为吃饭除了填饱肚子之外,的确还有许多其它功能。

大腹便便的老板们,坐在饭桌前大谈生意经,很多买卖在杯盏交错间成交。饭桌已成生意场。

一对新婚伉俪,摆下丰盛宴席,请来所有宾朋亲友。此时宴席已成为主人的新婚发布会。

此外,吃饭可交友,可行贿,可斗富……

五代时的张承业,利用吃饭解决政治问题。

公元908年,晋王李克用头上生出毒疮,病势沉重。他知道自己的病已无法治了,就把担任内外蕃汉都知兵马使、振武节度使的李克宁,监军张承业,大将李存璋、吴珙,掌书记卢质等亲信招到病榻前,吩咐他们同心合力,辅佐他的儿子、晋州刺史李存扇继承王位。李克用说:“这孩子眼光远大、心胸宽阔,一定可以完戎我的事业,你们要好好协助教导。”临终前,他对李克宁和张承业说:“我把亚子托付给你们了!”亚子,是李存勗的乳名。话刚说完,李克用就逝世了。李克宁是李克用的弟弟,他接管了王府军政,无论内外,没有人敢乘机闹事。

李克宁长期手握兵权,位高权重,有兄终弟及、接替李克用官爵的可能性。当时,晋军与后梁对峙,军事形势严重。将领们认为李存勗年纪还轻,威望不足以服众,很多人交头接耳,私下议论,军心震荡不安。李存勗见此情景,心中恐惧不安,便请求把官爵让给叔父李克宁。李克宁不接受,对他说:“你是嫡长子,理应继承,何况又有先王的命令,谁敢违抗!”文武官员打算参见李存勗,李存勗正在灵柩前悲哀哭泣,不能马上出来。张承业原为宦官,事奉李克用十分忠心,又受李克用托孤之命,感到情势严峻,便到灵堂对李存勖说:“最大的孝,是完成你父亲未竟的大业,光哭有什么用!”于是他扶李存勗出来,登上公堂,正式就任河东节度使和晋王的爵位。李克宁率各将领叩头祝贺,李存勗把军政大事,全都交给李克宁处理。

起初,晋王李克用收养了很多勇士健儿,当作义子,对他们的宠爱和待遇,跟对亲生儿子一样。现在,李存勗继承了官爵,其他义子的年龄都比李存昂大,而且都手握军权。他们据功自傲,并不把新王放在眼里。有的声称有病,在家疗养;有的不服统领,看见新王也不行礼。李克宁手握大权,地位尊贵,军心都盼望他能继承王位。义子李存颢,这时便暗中游说李克宁,说:“兄死弟及,自古以来就有这种情况。何况,叔父向侄儿叩头称臣,在道理上怎么说得过去!上天把机会交给你,你却拒绝,后悔时恐怕就来不及了。”李克宁喝斥他说:“不许胡言!我们李家,世世代代以父慈子孝闻名于世。先王的功业只要能交给合适的人继承,我还要求什么!你不要挑拨离间,看我不砍下你的人头!”李存颢见此,也就再没吭声。李克宁的妻子孟氏,性情刚愎强悍,义子们就纷纷派妻子到李克宁家游说孟氏。孟氏贪图荣华富贵,见有这么多人拥护,就同意了。她害怕阴谋泄露会招来大祸,所以不断催逼李克宁早点下手。李克宁性情软弱,缺乏主见,被这些人日夜包围煽动,不能不有点动心。而李克宁又跟张承业、李存璋的意见不合,屡次对二人讥诮斥责。他对李存昂的态度也变得不如以前那么恭顺了。不久,李克宁擅自诛杀了都虞侯李存质。李克宁又请求另行设立大同节度使,由自己统领,管辖蔚(今河北省蔚县)、朔(今山西省朔州市)、应(今山西省应县)三州。李存勗都听从他的决定,没有表示反对。

李存颢等人见时机渐渐成熟,便为李克宁设计政变的行动方案:利用李存励到李克宁家的机会,发动政变,诛杀张承业、李存璋,拥护李克宁为河东节度使,献出河东的九个州府,投降后梁。生擒李存昂、连同太夫人曹氏解送大梁。这一计划确定后,李克宁就开始行动了。太原人史敬镕,从小追随李克用,一直在手下做事,很受宠爱信任。李克用死后,他对李克宁也很恭敬。李克宁打算探知王府秘密,觉得史敬镕可以依赖,就把他召来,把秘密计划告诉他,许诺事成后将有重赏。史敬镕表面上承诺合作,但一进王府,便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太夫人曹氏。曹氏大惊失色,立刻召见张承业,指着李存勗对他说:“先王握着这孩子的手臂交给你们,让你们尽力辅佐。如果听到外面政变的阴谋,打算改变立场,那我只求你把我们母子安置一个地方就心满意足了,不要把我们送到大梁,其他不敢多求!”张承业惶恐,急忙说:“老奴即令一死,也会奉行先王命令的,太夫人怎么说这种话?”李存勗这才把季克宁的阴谋告诉他,并且说:“骨肉至亲,不可以互相残杀,我如果辞位让爵,大乱就可以避免。”张承业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李克宁打算把大王母子投入虎口,你以为把爵位让给他就没事了?你一旦失去兵权王位,那就等于缚住手脚让人杀戮。如果不把李克宁除掉,大祸是无法避免的。”李存局这才下定决心。他召李存璋、吴珙,及义子李存敬、长直军使朱守殷,命令他们暗中作反政变准备。张承业对具体方案作了周密安排。

李存勗在王府大庭摆设筵席,大宴各军将领。待到酒过三巡,李存昂发出暗号,伏兵一跃而起,就在座位上逮捕聿克宁、李存颢。众人一阵慌乱,但见戈甲森严,谁也不敢乱动。李存勗宣布了李克宁发动政变的罪行,并痛哭流涕地数落李克宁说:“侄儿一开始就把官爵让给叔父,是叔父自己拒绝的。而今,大事已定了,为什么要用这种阴谋,忍心把我们母子送交仇人之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李克宁到了此时,真是无言以对,只是说:“这都是野心小人煽风点火。事已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当天,李克宁及李存颢就被处死了。此事距李克用临终托孤,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李克宁最初接受晋王李克用嘱托时,对李存勗还是忠诚恭顺的。但后来却惑于权位、外受野心小人之煽动,内溺愚圃悍妻之骄横,阴谋政变,终至事泄被诛。张承业同受托孤之命,始终如一,在事情的关键时刻,识大局、明大体,果断处事,终于使新即位的晋王地位得到巩固。他的果断和明智,显示出一位老臣丰富的宫廷政治斗争经验。

【简评】

封建社会,权力就是一切。

追求权力的欲望,把人变成了杀人狂,变成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丕兄弟争权,在这首诗中得到生动的反映。

“遥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这首诗是南朝刘宋皇室父子兄弟残杀的生动写照。

权力,只有在不为一家一姓的私利而行使时,才能体现出纯洁和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