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肌肉记忆

仿佛回到了以前，回到了苦力劳作的时候。

如同温水煮青蛙的冷酷试炼。

疲惫忧郁的日子里，微光浮隐浮现。

勇气可嘉的门徒，稍纵即逝的誓言。

如同凝神远望依旧望不到尽头的山林，

担心一人独行恐难爬到峰顶。

山川四季流转，恋恋不忘的事物放映在眼前。

如同渐渐干涸的泉源。

今夜又结束了一天的劳作。

想象着夜晚的纸醉金迷。

如上所云。这样的开头中规中矩，夹带着惯有的斯文和惯有的矫情。

往下接着铺写的兴致加速撤离，减少滞留，不留痕迹。

想必也会有忠实的读者会将余华的《第七天》敬重的放在《生死疲劳》的旁边。

拧开头顶的吊扇。换上晨练的衣服。因为心绪不佳临时改为居家锻炼，翻找耳机时随性一脚踢翻了压住瑜伽垫的废纸篓。现在，我强勉提醒自己要勤俭爱人，相信命运。看着汗水慢慢浸湿这些无用的纸片。

扇叶旋出的气流吹刮着满屋乱蹿的纸团，像碎裂的冰雹。我被围剿在其中，像是被迫暴露身形的挑担脚夫。

双眼随既捕捉到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嘿，好久没和别人说辛苦了早拜拜。

另一张写着：邱比特和后羿比射箭。

又一张则写着：个性不变，容易依恋。

贴在地板上的几张连写着：情爱应当走在爱情前，爱情才不会毁在情爱时。否则就是利用和欺骗。

做完五组俯卧撑，地上的纸片突然变得有意义起来。

待做完三组杠铃深蹲，脑海里便冒出些继续把这些字句衔接起来的冲动。

我想起了昨日书店老板组织的聚会，那个陌生的女客人让我捉摸不定。那不过是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希望她能得到神明的祈愿，愿人间总有属于她的一串幸福永恒的门铃。

好运看来与我无缘，好在我已然习惯人情荒漠中接受自然。

拉伸还是游泳，沉静还是放松。作为今日份的运动收尾。我当选后者。

晨练进度拉满，我跳进了室内泳池。

舒展着身体，肌肉在存储着记忆。

收缩时的向心力，伸展时犹如怠速的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