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知所措
谢帕德的手术也结束了,他先出盥洗室清洗着。
格蕾和埃里克斯走了出来:“接下来交给你好吗?我去看一下克瑞斯缇娜。”
“好的,你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吗?”埃里克斯关心的问。
他们经过谢帕德的时候,谢帕德安慰的碰了一下格蕾的肩膀,格蕾一下子炸了。
“别碰我。”
“对不起。”谢帕德道歉。
“用不着道歉,我厌倦了你的道歉,别再道歉!”格蕾失控的大喊。
“格蕾医生······”谢帕德的称呼更让她火冒三丈。
“格蕾医生?认真的吗?”格蕾知道自己在迁怒,但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担心埃里克斯知道我们的事?你就是在乎这个?你真的认为他在乎吗?”
她转向正在洗手无辜的埃里克斯:“埃里克斯,你在乎我是那个愚蠢的跟主治医生上床的实习生吗?”
“不。”埃里克斯吃瓜吃的正香。
格蕾的脸转回谢帕德的这边看着他。
“梅瑞徳斯,好吧。”谢帕德妥协。
“一点也不好,你有一个老婆,”她快嫉妒疯了:“我还很喜欢她,她为人那么善良和聪明,而且现在还在救我朋友的命。”
“梅瑞徳斯,你可不可以······”谢帕德的声音一如既往,但是格蕾受不了了。
“不要,别再像我男朋友那样跟我说话!”格蕾既愧疚又嫉妒,她混乱的心情快把自己弄疯了:“别再跟我说话了。”
“兄弟,这招真狠。”埃里克斯幸灾乐祸的抱着肩膀在后面站着。
留在盥洗室的谢帕德脸色阴沉的可怕,灰蓝色的眼睛里风暴满溢。
格蕾赶到了艾迪森的手术室,她从窗户里看着病床上的克瑞斯缇娜,抽出口罩戴上准备进手术室。
贝利也在窗户边瞥到了她的身影,注意到她的动态连忙走到门口截住她。
“你要干嘛?”贝利问。
“我要帮忙。”格蕾一边系口罩一边说。
“不,你不行。”贝利拉下自己的口罩来认真的看着格蕾。
“我是她的朋友。”格蕾争辩着。
“正是这个原因,”贝利苦口婆心的说:“她正全裸躺在手术台上,镇静剂让她安静下来,但是她可能已经吓坏了,此时此刻她不是医生,也不是你的朋友。她只是个病人,我要尽量保护她的隐私。你不能进去。”
格蕾一把拉下自己好不容易系好的口罩:“我们今天早上去跑步了,是我逼她去跑步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的愧疚快把她淹没了。
贝利缓和下来,慢慢跟她说:“不,不,跟这个无关。没有任何事情导致她这样。”
宫外孕的因素不在这个上面。
格蕾看着手术台:“你必须让我进去。”
“你可以试试,但是我会撂倒你。”贝利放了个狠话。“我可能矮了一点,但是你太瘦弱了,我能撂倒你。”
格蕾无奈的看着她:“现在这一刻,我恨死你了!”
贝利笑了:“随便你,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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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走进爱丽丝的病房,帮她从点滴瓶里注入麻醉类的药物。
“好了,格蕾医生,我们要让你小睡一会儿。但是我保证会立刻让你醒来进行手术的。”
“理查德,谢天谢地你在这里。”爱丽丝把伯克认作了理查德,她一脸安详的躺在病床上,一点都没有了面对乔治的焦躁。“你真是个帅哥,我的丈夫真让我抓狂。”
乔治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脸惊恐的杵在那里。
窗外,理查德默默的注视着病房里的一切······
暮色降临,广场的风吹起旗帜簌簌作响。
谢帕德一个人在空中走廊,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注视着远方。他思索着······
格蕾在克瑞斯缇娜手术室的二楼观察室里盘腿坐着,一只手托着头发呆······
————
艾迪森再次走进儿童加护病房,发现谢帕德在早产儿的温箱前,她倚着门框露出松懈的笑容。
她走向前去:“看看这个,血压稳定下来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越来越强壮,”谢帕德低着头看着婴儿说:“没有任何理由,她会从今天早上开始越来越强壮。”他拿着病历走到摇椅边坐下。
“她真漂亮,不是吗?”艾迪森看着温箱里的婴儿说。
谢帕德扫了她一眼:“我告诉你,如果她能停过今晚,而且还有一点力气的话,我们就动手术。”
艾迪森回头,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的意思是······”艾迪森转过身来:“我们可以好好解决我们的问题。单个方法任选其一。”她慢慢走近谢帕德:“方法一、我道歉然后你原谅我,我们回家,就像成年人那样继续生活;方法二、我道歉、你原谅我,回家,每次我们吵架时你还能随时翻旧账。”
“你在试着搞笑吗?”谢帕德让她的说法逗笑了。
“撒旦也是有幽默感的。”艾迪森把手放到摇椅的扶手上,慢慢靠近谢帕德。
“那第三个方法呢?”他没有拒绝她的靠近。
“我不知道第三个是什么,”艾迪森倾身向前,吻住他:“我只知道我还爱你。”
谢帕德坐在摇椅上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告诉他们这个活组织切片检查是主任急着要的。”伯克做完了活检将它安排给乔治。“而且是爱丽丝·格蕾的。”
“好的。”乔治应答。
他们正常走过手术板,伯克被手术板的信息吸引了注意力。
“伯克医生,你想要组织分级检查或是什么特别的检查吗?”乔治走超了,回过头仔细询问。
“让他们做所有的检查。”伯克头也没回的说。
“好的。”乔治听从命令去送检。
伯克慌了,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克瑞斯缇娜怀孕了。
手术板上写的明明白白:杨——宫外孕剖腹手术,这一行字让他不知所措。
手术结束了,贝利一直陪在克瑞斯缇娜身旁。
克瑞斯缇娜缓缓从麻药中醒过来:“怎么了?”她的声音嘶哑。
贝利摊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你子宫外孕,左侧的输卵管爆裂。”她坐起来,靠近克瑞斯缇娜:“谢帕德医生······她尽力了,但损伤太严重。她救不了你的输卵管。”
克瑞斯缇娜闭上眼睛,缓缓再睁开。
她不想要的那个孩子没有了,这样的事实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