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们拥有自己的产品研发中心和生产基地,所有产品全都是自主研发生产……”
喻安年在SK同行工作人员人员的陪同下,参观HM的生产工厂,却有些心不在焉。
脑海里全都是昨晚发生的“意外”。他记得昨夜安锦和迷离的醉眼,记得她草莓软糖味道的口红,记得靠近她时,她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浅淡的、清甜的、温柔的,让他卸下所有防备,舒展身心。
那一刻,喻安年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寻找的那股神奇的香味原来是从她而来,不论是巴厘岛上的花香,还是SPA馆里的熏香,与她身上的香都相似,但却都不是。难怪自己总觉得之前找到的都似乎缺了些什么。
身体里沉睡多年的欲望一点一点,被慢慢唤醒。
他完全不记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暧昧,只是周围的一切都突然变得安静,连一直淅沥不停的雨声都停了,空气里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渐渐急促、交织在一起。
她身上的香气仿佛是浸入了发肤之间,带着她温热的体温,愈发迷人,让喻安年渐渐失去理智,被身体里苏醒过来的欲望操控。
他从来不是轻浮放荡的人,因为他良好的家教,也因为他难以启齿的隐疾,更多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可能就要孤独终老,永远无法尝试激情的味道。
可是此时,他却沉沦在情欲中,从最初的惊讶担心,到后来的甘愿沉沦。
也许是彻夜的缠绵使人难免疲累,也许是那些香气与酒精让他彻底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喻安年睡的从未有过的安稳和踏实,若不是这么多年养成的良好作息,他恐怕就要错过了晌午的会谈时间。
他离开的时候,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中,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疲累的很。
不忍心吵醒她,喻安年轻手轻脚起了床,离开前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紧闭的双眼,将写好的便条留在贴在床头。
“等我回来。”
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安锦和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睡了一觉反而感觉比睡之前还要累。这一夜的梦也做得莫名其妙,梦里自己竟然会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一夜情,看来真的是单身得太久了。
勉强坐起身来,敲了敲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天呐,我这是在哪里!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大床。安锦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可是这里是哪里?
衣裤被人收拾好,整齐的放在床头柜,她起身走出房间,看到客厅被打翻的红酒杯,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那不是梦,昨晚自己真的和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安锦和终于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只想赶快的逃离这个地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床头上的便签。
终于结束了上午参观,喻安年拒绝了一起用餐的好意,他要回去陪安锦和吃饭,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他没有丝毫准备,早上又走得太过匆忙,现在,他要回去告诉她,他是认真的,想要和她开始一段关系。
这段关系里,有他自己的私心,因为她治好了他的病。也许这份私心之外,也有着些其他的感情,到喻安年并不打算去承认。
毕竟,爱上一个陌生人,听起来比和一个陌生人酒后乱性,更不可思议。
路过花店的时候,他停车想为她卖束花,面对花店琳琅满目的鲜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选。这不是他第一次恋爱,却是让他最束手无策的一次。
花店店员询问过后,告诉他,告白的话,最好选择玫瑰,十一支红玫瑰,代表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他却笑笑,心里暗道一句“俗气”。
最后,他却选了白玫瑰。没有理由,只是觉得相比红玫瑰,她应该会喜欢白玫瑰。
捧着花站在门口,脑里过了千百遍,不知要如何向她开口,才不显得唐突,不会让她尴尬。开了门,桌上依旧狼藉一片,昨夜被他打翻在地的红酒浸透了羊绒织花的地毯。
没有她的影子,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显得那么孤单。
离开前贴在床头的便签还在那个位置,不知道她离开前有没有看到。
如果她看到了,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那是不是她有意要躲着自己。
如果她没有看到,那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对待感情敷衍了事的花花公子,离开前是不是也有一些失落和难过?
电话铃声响起,是洛晨江。
“Hi,Baby,起床了吗?”电话里是洛晨江贱贱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浅笑,不知这家伙是又跑到哪里潇洒去了。
“你打错电话了吧。”喻安年此时的心情和这无人的房间一样,空荡荡,有乱糟糟,没有半分和他说笑的心情。
“我听说你昨天带了个女人回去,一整夜都没有出来。”洛晨江拖长了语调。
“哪又怎样?”
“这么说,是真的了,你真的带了女人回去,你的病好了?”洛晨江刚收了那贱兮兮的语气,又带着几分调笑说,“把她带出来让我看看,是得要多漂亮的女人,居然那么快就治好了你十几年的病。”
“她跑了。”喻安年语气里难掩无奈。
“跑了?不是吧,就算你真的不行,看在你亿万身家的份上,也不能一声不吭地就跑了吧!”洛晨江难以置信,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他,根本不能理解被女人甩了的滋味,“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去把她找出来。”
“不知道。”
“不是吧,都上床了,你却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难道你真是饥渴到在路边随便带了一个回家?”
“我没来得及问,昨天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喻安年又想起昨晚来,却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吻上她的吻,“她是HM的员工,昨晚本来只是想约她谈点公事。”
“其实,我之前就见过她……”喻安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想要解释什么,又像是要掩饰什么。
“HM的人,那你直接去公司找她不就行了。”
“我也是想的。”
“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顺便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洛晨江无比认真的说到,“挣钱打理公司我可能没你行,但是泡妞我绝对比你行。”
喻安年想起洛晨江那副花花公子的嘴脸,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诶诶诶,我是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的多年不举治好,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就看看,绝不和你抢!”洛晨江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调侃,兄弟十几年,他实在太过了解喻安年。
“滚!”
“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个姓安的讲师?”
回到HM,喻安年倒是没有立刻去打听关于安锦和的事,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公私不分,只在参观完研发中心以后,貌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姓安的讲师?”安排来带喻安年参观工厂的研发经理一头雾水,公司好像没有什么姓安的讲师。
“好像是专门负责西南市场那边的。”他恍惚记得安锦和的胸牌上写着的职位就是“讲师”。
“哦,您说的是安经理吧,她是我们西南大区的市场经理。”研发经理反应过来,“但是,她已经辞职了。”
“辞职了?”喻安年有些惊讶,那她怎么会又出现在昨天的会场上?
“安经理两个月前就辞职了,这次是因为公司开会人手不够回来帮忙的,不过安经理的工作能力在公司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也难怪喻总独独对她印象深刻。”
安锦和在市场时间长,总是会综合市场信息给研发部提出许多建议和意见,所以研发部对她的印象也十分深刻。
喻安年笑笑,原来是因为已经不在公司了,难怪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