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学历程

作为没有国外留学经历的本土科学家，袁文伯的成长受到其求学阶段的老师们的影响很大。其中影响比较大的老师有初中时的世界地理老师丁洪范先生、校长兼英语老师施督辉先生，高中时的物理老师瞿渭先生，以及上海交通大学求学时的黎照寰先生、胡敦复先生、李谦若先生，等等。在众多老师中，作为同乡的初、高中老师们，给袁文伯的影响更为直接，他们对袁文伯的学业成长给予了教导、关心和呵护，为其大学毕业后的工作、生活及日后的科学研究奠定了基础；而上海交大的名师们，则培养了他严谨、求实、勤奋、创新的科研素养和科学精神，以及实业救国的拳拳爱国情。

1920年（民国九年）春，袁文伯进入天台县文明高级小学读书。这所文明高级小学是由袁文伯的叔叔、前清秀才袁鼐臣创办，袁鼐臣也因此成长天台教育界的名人，后来任天台教育局局长多年。袁文伯入学时，恰逢新旧学制转换的过渡时期。1922年11月，民国政府出台了《学校系统改革案》，时称“壬戌学制”，也就是至今仍在实行的“六三三制”[1]。尽管如此，1920年春季入学的袁文伯上学遵循的依然是老学制，小学需要读七年，而秋季入学的则实行了新学制，小学只读6年即毕业。由于新旧学制的衔接与转换，秋季比袁文伯入学晚的同学，却比他早一年毕业。正因如此，袁文伯小学读书的时间比于同龄人都多一年，后来求学也比其他同学都大一岁。

小学时的语文老师在天台老一辈中是一位极有声望的人，姓陈，名字已经记不清楚了。陈老师是清朝时的一位附榜，附榜在过去只比举人略差一点，是可以直接考进士的。当然，尽管老师很有名望，但袁文伯自认为小学时语文学得一般，其国学根底主要还是受家庭熏陶，和这位有名的语文老师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小学时的袁文伯聪颖过人，尤擅长推理，因此其功课也主要以数理见长。小学时的英文学得不算太好，现在回想起来，袁文伯认为主要是因为当时英文教师的水平有限。的确，处于新旧教育转型时期的英文老师大都水平有限，难以在英语学习上给予学生以良好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