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找哥泪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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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虞兴我望着床单上殷红的朵朵玫瑰,禁不住抬起她修美如同剐皮杉树的大腿问,郞门会是这样呢,郞门会是这样呢,结婚七八天了呢!

姬七娘本是重庆川剧社的小花旦,被病入膏肓的姬展翅花大价钱买来冲喜,以为大堂一拜、床铺一滚、鸳鸯被一盖,什么病都好了……姬七娘嘟着如同石榴花怒放的嘴唇嘀咕着,几根狗毛都掉光了,又能把人郞门样呢?说着,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虞兴我明白了,姬展翅新婚第三天就出巡司边了,根本没有行驶老新郎的能力,原来是“吊起腊肉吃光饭,望着梅子不了渴”,逃避七娘的夜夜挑衅呀。于是,虞兴我激动万分地扑过去,再一次紧紧搂住赤身裸体的姬七娘说,七娘,从而今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一辈子的女人!

姬七娘也激动万分地抱住他说,你让我女儿成了女人、妹崽成了妇人,谢你了,郎中哥哥呀!

虞兴我感念地说,你是天底下最绝美的女人,色绝、声绝、技绝,是我虞兴我一生不会再遇见的。

山风吹拂、彩帘翻飞,阳光和煦、百鸟呼唤,姬七娘瘫软在虞兴我怀里说,郎中哥哥,现而今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可不要吃了菌子忘了疙瘩、有了樱桃嫌弃酸枣呀。

虞兴我发誓说,如果我虞兴我背叛了七娘,一定鼻梁穿环、如同牛马,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姬七娘捂着他的大嘴巴嗔怪地说,我们的幸福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说“死”字呢?

虞兴我抚弄着她秀美的长发说,我错了,七娘,我们要恩爱百年在、幸福万年长呢。

姬七娘荡漾着满身幸福说,你是郎中,一身功夫,教我制药术好吗?

虞兴我忽然翻身跃起,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说,可以呀,教你配制春药性药,我们双双服用、相互催力,把木板床摇烂,把吊脚楼摇倒,把佛宝山摇翻转来。

姬七娘瘪着薄薄的嘴巴说,满园春不是说佛宝山的莼菜鲫鱼汤,男人喝了女人遭不住,女人喝了男人遭不住,男人女人同时喝了床铺遭不住吗?有他的鲫鱼莼菜汤了,还需要我们研制春药性药吗?

虞兴我咬着她的耳根子说,那都是满园春欺骗女人的鬼话。要说呀,还是我配制的壮阳药“虞家春”,那才是把铁杵磨成针、石板钻出水的好东西呀。

话还没有说完,姬三娘却发话了,男女之事,要的是生死相依、生命相搏、你死我活、山崩地裂、倒海翻江、天诛地灭!老圈圈写毛笔字,横撇竖捺都拉不伸展了,不如让贤于他人呢。

姬七娘吓得滚下床来,赤身裸体地跪着,抖抖兢兢地喊着,三娘!

虞兴我也赤身裸体下床,毫无顾忌地把血淋淋、汗沁沁的床单扯下来,将她全身包裹着说,起来。

姬七娘惊恐地望着姬三娘,不敢动弹。

姬三娘点头说,起来吧,穿上吧。男人都油尽灯枯、要死不活的了,哪个女人不出来偷把米、捞根菜、牵只羊、打个野食呢?

虞兴我和姬七娘穿好了衣衫,刚刚把摇荡到房屋中间的床铺挪回墙边,姬三娘却从竹篮里端出两碗热腾腾的莼菜鲫鱼汤说,七妹、兴我,快过来喝了,冷了就退补了呢。

姬七娘感动得泪花闪烁,双手接过三娘递来的莼菜鲫鱼汤,再一次双膝跪下说,三姐,我在姬家犯下如此大错,你不但不责罚,反而给我熬汤滋补,叫我郞门谢你呀?

倒是虞兴我稳稳地站着,静静地看着,知道三娘向氏在上演一场情感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剧目,更不知道让姬七娘扮演什么角色。

只见姬三娘上前扶起她说,谢什么呢,我们同为土司夫人、姬家姨太太,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我们相互照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呀。

虞兴我也帮助说,三娘说得很对,都是一个屋檐下求生的女人,哪能不相互关爱、相互帮衬呢?

姬七娘和虞兴我双双坐下,“呼呼啦啦”喝着热噜噜的莼菜鲫鱼汤,让扑鼻的芳香在屋子里荡漾,在山清水秀的姬家楼荡漾。

姬三娘望着姬七娘叹息说,土司衰老、时常巡司,家无男丁、续香无人,司政荒芜、无人打理呀。

姬展翅有七位夫人,年长的五十多岁,年少的十七八岁,不仅无寸男丁,连女儿也十分稀少,就是年轻力壮的虞兴我、满园春们舍着性命帮忙薅扒,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合闪长、地不湿。姬七娘注目询问,土司老爷出巡了,不是有大夫人在家主持司务吗?

姬三娘瘪着性感的嘴唇说,不提她还好些,一提她肠子都要青了。她哪有能力主持司务呢,整天烧香拜佛、祈求长命,连土司殿大门都不开!

不谙世事的姬七娘爽快地说,找一位能干的姐妹顶上去就是呀,土司的大业不能丢呢。

姬三娘瘪着嘴巴说,土司老爷早给我许过愿,可是他却贵人多忘事、临时又变卦呢。

虞兴我此时知道三娘的心思了,让七娘帮助她夺得土司第一夫人位,主持司务、管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