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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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知罪

周子瑶看到了周月一转而闪躲的眼神,“姨母知道那是毒药吧?”

周月看了一眼周子瑶,皱着眉头,“你胡说什么?”

周子瑶突然笑了笑,“棠表哥带我冷淡,昨日我给他也送了一盘,不知你给我那是毒药,棠表哥不知误食了没有。”

周月面色一白,震惊的站了起来,随即招呼身边的丫鬟,“快去棠哥儿院中查看一下。”

随身丫鬟连忙出去查看,周月一巴掌打向周子瑶,“若是棠哥儿有半分差池我饶不了你!”

彷佛不是打在她脸上一般,周子瑶笑,“看来你是知道的。”

“你是想借我的手杀了季长清是吧,怪不得你告诉我季南屿与白翊轻贱于我。”

“那侍卫是禁军首领,他的儿子是才子周珂是吧?”

周月笑了,“你知晓了?”

随即施舍且高傲的目光看向周子瑶,“亏季南屿与白翊会找,就你哪里配得上。”

“若非我,你能在季府过几年人上人的日子,远离你们家里那几人,替我杀个人便是最少的利息了。”

“仔细想来,是我便宜你了,就你那出身,哪里配得上这季府,让你白白做了几年小姐已然是我的恩赐。”

丫鬟来了,对着周月耳边说毕,周月嘴角微扬,“还好我家棠哥儿并没有吃,你这蹄子心眼儿已坏死,活该有你今日。”

周月轻蔑的看向周月,“我若是你,此时不是来寻我麻烦,季南屿要倒了,你如今杀了人,那里会有好果子吃。”

“根据大晋律法,嫉妒毒杀官府嫡亲家眷你该处斩刑示众,趁着时机与我理论还不如早些逃离。”

周子瑶狠狠看向周月,“这几年你引导我的,告诉我的可有半分真情?”

周月冷笑,“你也只是我周家出了几服的旁支,算得什么台面,这几年对你已是抬举,还真当自己季府嫡亲姑娘不成?当真可笑!”

周子瑶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带着珠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了院落,周子瑶愣愣的坐着。

原来,这几年,皆是自己的笑话,季南屿和白翊待自己再好,自己始终心里更偏向姨母。

毕竟她与自己同姓同宗,对自己关爱有加,仔细想来,这些年她都在点滴左右自己思想,始终放大因她才能入府。

故而自己心里感激她,亲近她更多,实际给自己所有一切的季南屿和白翊多少有些虚情假意。

自己也沉溺其中,多少还是很喜欢二人,他们待自己比自己亲生爷娘好,有时候想,若自己真是他们女儿该多好。

可是一切都从季长清回来后开始改变了,白翊没有以前那般待自己细心,在自己面前时常提她以前。

若是没有她,自己或许还能如以前那般,有些想法一旦生长犹如野兽,再也遏制不住。

尤其听到给自己说亲,想把自己嫁出去,府中便只有她一个真正的嫡亲姑娘,姨母告诉自己,他们只是觉得季长清回来了,想摆脱自己罢了。

经过姨母的煽动,一旦得到某些,反而想要更多,以及自己心底蛰伏的猛兽,越来越猖獗。

仔细想来,其实季长清待自己并不是特差,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

如今已是这般局面,自己算是明白了,季南屿似乎是通敌卖国,若再留下,或许自己也要收到牵连。

此时却有几分庆幸自己没入季府族谱,与姨母已撕破了脸,他们是不会容得下自己的。

季南屿和白翊已是自顾不暇,那两个人又从来不喜自己。

珠儿看着楞楞看着门口的周子瑶,有些担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周子瑶看了珠儿一眼,“你如何呢?”

珠儿愣了一瞬,看向周子瑶,“我是小姐的人,自然是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周子瑶想了想,“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拾了,我们从后门偷偷出府吧。”

珠儿立即收拾,收拾好后问周子瑶,“小姐我们去哪儿?”

周子瑶看向珠儿,“东西都藏好,我们下半夜再走,现在走会被发现,出了府,当了东西,先回周家再说。”

季南屿被徐静等人押解到皇宫,求见陛下,圣人听闻便召几人前往太和殿。

太和殿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尤其是殿下两侧,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晋帝坐在上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

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眼神坚毅且凌厉,两鬓苍苍,额前的纹路俞来清晰,一如眉角的皱纹。

晋帝放下手中朱批,看向底下跪着的几人,笑了笑,“左相回来了。”

左相徐静大礼,“陛下,我把这罪人带来了,这是我从其书房搜到的通敌书信,请陛下明查。”

徐静说罢,从袖中拿出一摞书信双手奉上,季南屿有些紧张看向书信,徐静眼中满是胜利的目光。

晋帝抬了抬手,身边近侍的公公下去接过书信,双手奉上。

晋帝随手拿过,放在龙案上,看向底下跪着的季南屿,“右相,你有何可说的?”

季南屿一礼,“臣知罪,请陛下发落。”

晋帝看向季南屿,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可知何罪?”

季南屿磕头一礼,“臣之荣耀承于陛下,恩泽雨露皆是天恩。”

晋帝不再说什么,再次看向左相,“左相请起。”

徐静一礼,“多谢陛下。”

晋帝看了看手中书信,再次看向左相,“此书信,何处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