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子里的故事

刘 伟

中央红军在到达陕北后，进行了东征。1936年5月，中共中央又决定红军向陕、甘、宁三省边界国民党军事力量薄弱的地区西征，而宁夏南部山区的同心、海原、固原等地成为西征的主战场，这里也是回族聚居的地方。5月18日，党中央正式发布了西征命令及西征战役计划，以红一方面军主力组成西方野战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委，率领1.7万余人，分左、中、右三路向陕甘宁边界地区进军。西征历时了半年，进行重大战斗十余次，解放城镇十余座，开辟了纵横各200公里的陕甘宁新根据地。在新开辟的地区，西征红军发动群众，建立政权，扩充兵员，征集资财，壮大了抗日力量，推动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发展，为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创造了有利条件。值得一提的是，西征中建立的陕甘宁省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是我国民族区域自治的一次初步实践，开创了我国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先河。1936年10月22日，红一、红二方面军在西吉将台堡会师，标志着红军长征胜利结束。

红军西征的宁南山区，矗立着许许多多古堡子，这是黄土高原上独具特色的文化遗存，城堡深深，故事几许，尤其在红军西征时，很多堡子里留下了红军的足迹。西海固这块土地，是红军战士血染的热土，也有红军战士汗水的溪流，更有回汉人民热爱红军、拥护红军、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红军的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至今这里的杨家堡、吊堡子、北堡子、将台堡、关桥堡、李旺堡、祁家堡子等等，还流传着红军与回族人民深厚情谊的故事。

预旺堡西征红军大本营

预旺，是宁夏同心县境内有名的古城，经明、清两代王朝增建，历经风霜雪雨，近代的战火烧到了预旺堡，也给这里留下了红色历史记忆。

1936年6月中旬，红军分左右两路，在彭德怀司令员的统率下，由陕北出发西征至宁夏，指挥部设在同心县预旺堡城隍庙。其间，美国记者斯诺和医生乔治·海德姆由党中央的所在地保安出发，经吴起镇、河连湾、马家大山、汪家塬等地，于1936年8月中旬抵达预旺堡，到红军前线采访。8月22日，彭德怀为欢迎两位美国友人，在预旺堡南郊王家堡子南面的一块草地上，举行军民联欢大会。为了避免国民党飞机的轰炸，联欢会在下午5时才开始。当时，斯诺和乔治·海德姆由李富春、聂荣臻、左权、朱瑞、刘晓、邓小平、杨得志、萧华等红军将领陪同走上临时搭起的主席台。刚刚成立的陕甘宁省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主席马和福作为回民群众的代表，也被请上主席台讲话。斯诺在联欢会上发表了支持红红军、反对帝国主义的热情洋溢的讲话，由黄华当翻译。他的讲话受到红军指战员和回汉族群众的热烈欢迎。

斯诺在《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中这样描述：“这是一个古老的回民城市，居民约有四五百户，城墙用砖石砌成，颇为雄伟。城中有个清真寺，有自己的围墙，釉砖精美，丝毫无损。”斯诺的《西行漫记》有三分之一的篇幅在这里完成，也让世界人民系统地了解了中国革命，特别是红军的长征。医学博士乔治·海德姆也来了，一个祖籍黎巴嫩的外国人参加了中国革命。当时，彭德怀住在预旺堡李文炳家里的高房子里。斯诺在《西行漫记》中提道，他和彭德怀“是坐在预旺堡前县长的公馆里，这里是一所两层楼的房子”。其实，这是在三个土箍窑洞顶上盖的一间房子，本地人俗称为高房，并非是一所二层楼。乔治·海德姆医生到达预旺堡后，看见回民中姓马的人很多，于是改了个中国姓，自此即称马海德。

预旺城外4公里处有个老地方叫“杨家堡子”，那里是红军西征总指挥部旧址。杨家堡子，四周是高大的城墙，地处杨家沟滩村的一块地势平坦的陇塬上，杨家堡子是杨廷栋、杨廷辉等四兄弟修建的。当年，其先辈们雇佣300余人，前后花了三年多时间才建成这个城堡。红军来到预旺后，将杨家堡子作为红军西征总指挥部。原来城堡内盖有大小房屋三十多间，开凿窑洞十余个。后来，老房屋年久失修，“文革”期间又被拆掉许多。如今，只剩下窑洞和一排二十年前改建的砖混结构房屋。历经一百多年的风雨，杨家堡子的城墙仍保存完好。

杨家堡子城墙是《抗战之声》拍摄地遗址。斯诺为军民联欢会拍了不少照片，选登在他所著的《西行漫记》上，如《红军第一军团在宁夏》《宁夏回民红军联欢大会》等等。联欢大会后，一个曙光初照的清晨，斯诺和乔治·海德姆在堡城墙上散步，看见南城墙上有一队年轻的号兵在练习吹号，斯诺让英姿飒爽的谢立全面对红旗吹冲锋号拍了一张照片，这就是《西行漫记》封面上的照片《抗战之声》。

红军西征总指挥部遗址虽然房子没了，但城堡还在，窑洞还在，每年都有人来参观、考察。

吊堡子红军前线指挥所

吊堡子，距同心县城南42公里，原有上下两个土堡。上堡是民国初年当地商人马如昌的宅院。下堡原为李百祥所有，已拆毁殆尽，遗址尚存，被用作积水场地。1936年8月底，蒋介石调集胡宗南部向陕甘宁地区进攻，企图阻止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和分化东北军。8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关于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东南地区的基本作战方针》，命令红一方面军西出并南下，占领西（安）兰（州）大道以北的海原、固原地区，为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创造条件。1936年8月31日，西征红军总指挥部从预旺堡向西南推进，9月1日，西征红军总部从今宁夏同心县预旺堡转移到同心县吊堡子。9月3日，西征红军首长和主力部队到达了吊堡子，堡子主人马如昌对红军积极支持，并请彭德怀司令员等红军领导人住在堡子中。斯诺、马海德随同西征总指挥部一同转移到吊堡子。斯诺还在日记中记述了9月4日的战事。当日，徐海东骑着他的大骡子到吊堡子开会，彭德怀特设西瓜宴招待了徐海东。9月5日，西方野战军在吊堡子召开了红一军团连以上干部参加的政治会议，彭德怀、杨尚昆、邓小平、徐海东、左权、聂荣臻、陆定一等人出席。红军总部政治部主任杨尚昆专程从瓦窑堡赶来，传达了中央指示。

怀平广场石碑

上堡子马如昌孙子马生俊至今在他家大房里还存放着彭德怀司令员睡过的床，他还在讲述红军在自己家住过的故事。在邓小平、聂荣臻等红军将领合影的吊堡子下面广场的地方，当地回族群众集资打了一个水泥广场，并立了石碑叫怀平广场。

李旺堡红军巧放孔明灯

李旺堡位于海原县李旺镇，红军西征时在这里胜利地完成了一次“围城打援”的战役。至今堡子附近还残留着许多碉堡，田间地头还会有人拾到生锈的子弹头和马掌。

1936年5月，李志民同志调任红八十一师政治部主任，参加西征战役，7月下旬，八十一师奉彭总命令行进至甘肃、宁夏交界的甜水堡待命，9月上旬，奉命围攻李旺堡。“李志民同志凭多年战时政治工作的经验，认真分析了敌我态势，认为李旺堡城墙坚固，且城外河滩开阔，守敌系马鸿宾部一个骑兵团，兵力充足，易守难攻。但敌守孤城，马鸿宾部与蒋介石又有矛盾，军心民心倾向抗日，厌倦内战。所以，他机智果断地建议采用军事压力与政治攻势相结合的打法”①。他们一面积极准备攻城，一面发动回族群众，开展军事民主，大家献计献策，利用风筝、孔明灯和弓箭传送传单、公开信，组织宣传队靠近城墙宣传团结抗日的道理。最后，敌骑兵团派出代表谈判，同意撤离。红军不费一枪一弹夺取了李旺堡，创政治攻势克敌制胜的成功战例。毛主席给彭德怀司令员发了电报称李旺堡的政治工作做得好。

北堡子陕甘宁省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办公地

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办公旧址位于今同心县王团镇北堡子，距县城15公里，堡子平面呈方形，南北长65米，东西长54米，正西辟门，堡墙黄土夯筑，基宽4.2米，顶宽1.5米，高4.3米。王团北堡子原是王团地主王彦秀的住宅，建于民国初年。1936年10月，陕甘宁省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成立后，将政府驻地确定在王团北堡子，自治政府主席马和福在堡中办公，发布公告，为红军筹集粮食，支援红军。北堡子院内正北原有三间坐北向南的土木结构上房，西南五间西厢房，东面还有五间箍窑，因年久失修、雨水冲刷、碱蚀和人们生产生活活动及其他人为等因素，堡墙主体泥坯剥落，堡内房屋全被拆毁。现在的堡子经过维修，面貌已焕然一新，是同心县重要的红色教育基地。

王家团庄北堡子旧址

在同心调研期间，当地资深党史研究专家杨文元先生给我们讲，红军七十五师包围下马关后，七十三师继续向西推进，至同心城、王团庄一带。王团庄有南北两个土堡，北堡子较大，是当地富绅王学成、王学富兄弟俩构筑，由其子王彦秀、王彦海掌管。现同心县王团北堡子是个历史名镇，是陆路丝绸之路的途经之处，相对比较富庶。红军进抵王团时，敌三十五师的巴拉副官带着三十多人驻防，在红军到来前他们胁迫群众进入北堡子负隅顽抗。1936年6月12日，红七十三师、回民独立师围攻王家团庄。红军包围北堡子后未开一枪，回民独立师师长马青年带人反复向堡内喊话。红军先礼后兵，发动政治攻势十天。开始王学富有些动摇，巴拉副官坚持不让开堡门，蒙骗说红军是“穷匪”，有枪无子弹。王学福的儿子王彦海信以为真，站在堡墙上，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对红军说：“别吓唬人了，你们有枪无子弹，快撤吧！”说着拔枪欲打，红军一名排长手疾眼快，举枪“叭”的一声，王彦海应声倒进堡内。堡内立时大乱，王学福抱起儿子大哭，大骂上了巴拉副官的当。他急命人打开堡门迎接红军。巴拉副官见大势已去，乘乱躲到堡角吞金自杀，三十多名守敌悉数被俘。王彦秀自忖相信了巴拉副官恐被追责，混在群众中出了堡门，逃往甘肃平凉。北堡子打开后，马青年带人立即包围了南堡子。南堡子堡主是王大桂的后人王彦清，他听了马青年喊话后，爬上堡墙对话。马青年讲明红军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还讲了红军团结各族人民共同抗日救国的政治主张。王彦清看红军确实不像土匪，便打消顾虑，爽快地打开堡门迎接红军，和马青年手拉手走进堡内。王彦清主动拿出一些钱粮送给驻扎北堡子的红军，还逢人就说红军是穆民真正的朋友，是“靠得住的人”。

洪岗子堡子里洪寿林救红军

洪岗子堡子，位于宁夏中宁县下流水乡（原宁夏同心县下流水乡）。

洪寿林，字海如，是宗教界上层人士，在同心、海原一带很有号召力，曾多次被马鸿逵、马鸿宾邀请到宁夏省做官，他总是以“办教门不宜掺和政治”为由推辞，对中国共产党的民族政策和抗日救国的政治主张，表现出热情的向往。

洪岗子堡子旧址

1936年6月，西征红军右路军红十五军团解放了盐池、豫旺（今下马关）及同心城、王家团庄等地，部队在这一带整训，同时大力开展地方工作、民族工作、统战工作。红十五军团敌工部部长唐天际与回民独立师师长马青年等同志做宗教上层工作，他们派了两位红军战士去联系洪寿林，详细讲解了红军的革命主张与共产党的民族政策，洪寿林深明大义，热情地款待了接头的红军战士，为躲避敌人的盘查，洪寿林将红军战士藏于堡子内的禁房。洪寿林不但赞同共产党和红军的抗日救国主张，而且以实际行动支持红军，派人给同心城里的红军赠送银圆、羊只等。唐天际和程宗受写了“爱民如天”的锦幛，赠送给洪寿林，锦幛现为国家一级文物。

祁家堡子红军留标语

祁家堡子，位于宁夏海原县黑城子。堡子是民国时期当地土豪祁雨仓的住宅，堡子分内堡和外堡，里面祁雨仓居住，外面是家丁住的。1936年西征红军驻扎堡子里，祁雨仓仓皇逃跑，红军打开祁家堡子后，曾在此驻扎二十余天，宣传标语即为当时所写：“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分给农民！”“红军是人民的军队！”“联红抗日！”“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红军是抗日的先锋军！”“不交租不交粮，打土豪分田地，土地牛马衣服分给农民！”当年红军转移离开后，地主祁雨仓带着民团返回，当看到墙上红军写的标语时，便让长工将其铲掉。长工们舍不得铲下红军的标语，于是就在标语上抹了麦草泥，上面再加白灰，因此红军标语得以保存了下来。1974年，宁夏博物馆对这些标语连同原来的灰旧墙皮一并揭取，提供展览，供广大群众参观。现在祁家堡子是海原县文物保护单位，立石碑保护，交给当地部队代管。

关桥堡红军召开重要会议

关桥堡，位于海原县城东北30公里处，是关桥乡政府所在地。因宋夏时期在河的两岸各建有一座城堡，贺堡河上建有官桥，后演变为关桥堡。

1936年6月29日，红十五军团军团长徐海东命令七十三师先头部队，占领了海原县高崖、关桥堡，切断了固原至中宁的公路。8月初，彭德怀司令员草拟了西征总部（西方野战军司令部）迁到海原县的关桥堡休整、待命的战略计划。毛泽东主席认为彭德怀司令员的战略计划比较好，并回了电。

从1935年11月红一、红六军团决定突围长征开始到1936年10月21日在宁夏西吉县平峰镇与红一方面军左权、聂荣臻会面为止，贺龙和任弼时率领两个军团转战湘、黔、滇、康、青、川、甘、陕、宁等省，行程两万里，大小战斗110多次，历时一年，终于结束了长征，实现了红军三大主力的胜利会师。10月31日，彭德怀率野战司令部移至关桥堡。11月1日，三大主力红军领导人朱德、张国焘、任弼时、贺龙、彭德怀在海原县关桥堡开会，共同研究了打击胡宗南的军事行动。会后，朱德便积极进行战斗部署和战前动员。同时还决定，三个方面军的部队统归前敌总指挥调遣。会后，彭德怀积极部署，准备在关桥堡东北地区消灭敌两三个师。由于国民党军行进很快，红军右侧后受到威胁，于是第三次改变歼敌计划，继续向东转移，实行战役机动，再次寻找战机。第二天，第二方面军指挥部在驻地上龙池召开师以上干部会议，由朱德传达关桥堡会议精神，进行准备打击胡宗南部的战斗动员和部署。此后，贺龙率部按照红军总部的决定，迅速秘密地转移到毛居井以东、环县以西地区休整，恢复体力，补充军需。

将台堡红军长征结束地

1936年10月9日，红一、红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会师。10月22日，红一、红二方面军在宁夏西吉将台堡会师，标志着红军长征的胜利结束。将台堡是红军长征的结束地。

1936年9月期间，驻防兴隆镇的红一师第三团，为迎接会师，先后发起一系列清剿来犯顽敌的军事行动，稳固了军事态势。在对敌进行军事斗争的同时，红一师第三团坚决贯彻西征的各项战略部署，发动群众，广泛深入地宣传党的抗日主张和党的民族政策，争取宗教上层人士，扩大统一战线的力量。“红军每到一地，都召开群众会议，张贴布告，书写标语，宣传党的政策。团政委萧锋曾两次去西滩村和阿訇谈话，及时将毛主席和彭德怀司令员的信交给他们，反复说明红军不没收回族寺院土地等党的民族政策，并亲自到公易镇开展宣传和调研工作，同回族老人谈心，争取宗教上层人士和广大回族群众的信赖和支持”①。红军积极帮助开展地方工作，以兴隆镇为中心，大力创建新苏区和地方武装，把苏区扩展到西（安）兰（州）公路两侧。9月16日，根据中共陕甘宁省委决定，红一师第三团协助当地人民群众，在单家集建立了中国共产党静宁县委员会；选举产生了静宁县苏维埃政府，马云清（单家集农民）任主席。红军驻扎西吉期间，开展的丰富多彩、扎实有效的军地工作，为迎接红二方面军做了充分的准备，创造了有利的条件。10月17日，红二方面军顺利抵达静（宁）会（宁）地区。22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红二军团经滥泥河到达将台堡，同红一方面军主力第二师胜利会师。红二方面军领导人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刘伯承，红六军团首长陈伯钧、王震等和红一军团领导人左权、聂荣臻、邓小平，以及红二师首长杨得志、萧华等参加了会师。参加会师的部队有1.15万多人。会师部队在将台堡东侧广场召开了规模盛大的联欢会，欢庆胜利。23日，晚上，在兴隆镇西北河滩举行了会师联欢会。会上，红一师三团团长阮金庭致欢迎词，红六军团参谋长彭绍辉、模范师师长刘转连讲了话；红三团演唱队演出了大合唱《长征歌》和小歌舞，模范师演出了独幕话剧《粉碎围剿》和《北上抗日》，闻名中央苏区的文艺战士、人民剧社社长危拱之表演了独唱；吸收了众多当地回族青年的红军回民连参加了联欢会的准备工作，并于联欢中为红二方面军的同志送上了自己的礼物，表演了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歌舞文艺节目。联欢会结束时，全场齐声合唱《国际歌》，欢庆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

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将台堡会师纪念碑

红军三大主力在接近抗日前线的会宁、将台堡会师，胜利地结束了长征，实现了党北上抗日的战略方针，团结和巩固了全民族抗战的中坚力量，促成了中国革命从挫折走向胜利的重大转折，谱写了伟大长征精神光辉灿烂的不朽篇章，为完成中华民族解放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具有重大而深远的历史意义。

长征，是历史上无与伦比的革命壮举，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工农红军创造的人间奇迹，是中华民族一部惊天动地的英雄史诗。长征将永远铭刻在中国革命的丰碑上。红军长征及长征精神为宁夏和宁夏人民留下了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贵精神财富。

作者简介：刘伟，研究员，宁夏社会科学院回族研究院副院长。

①王平：《政治工作者的楷模——悼念李志民同志》, 《人民日报》,1987年12月10日第五版。

①斯国新：《长征精神的基本内涵》, 《人民周刊》,2019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