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解锁新功能
陆莎莎痛快地答应了,不过说要化个妆,可能会晚一点,让马浩然找一个地方等她。
马浩然对坡北县城并不太熟,无处可以消遣,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瓶水,又回到车里,放平了座位,打开音响听起了音乐。
音乐响起,隔绝了周围的喧嚣,马浩然这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一些。
双台村的事,现在还无法确定是否跟他上传调查报告有关,如果陆莎莎打听不到准确的消息,那就只好再上传一篇文档验证一次。
可是镇政府人多眼杂,在单位的电脑上操作“行道文库”实在是太不安全了,给电脑设置密码更给人一种此地无银的感觉。
想到这,马浩然一阵庆幸。如果他不及时粉碎了那篇双台村的调查报告,真的被人发现了,那结局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他并不知道彭克已经搜查过他的电脑了,否则一定会不寒而栗。
买一个随身携带的电脑!
马浩然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刚过了下午五点半。他拨通了陆莎莎的电话,询问这个时间还有没有卖电脑的地方。陆莎莎告诉他,中山路上的兴隆百货可以买到。
马浩然打听了一个路人甲,很快就来到了兴隆百货。
果然,在四楼家电区,有几个柜台是卖电脑的,台式的和笔记本电脑都有。
这还是马浩然离开校园走上工作岗位之后,第一次接触最新型的电子产品。
根据摩尔定律,电子芯片的集成密度每18个月就会增加一倍,所以电子产品基本上每一年半就会迭代一次。
也就是说,他离开校园之后,电子产品已经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更新换代。
这一年多,他每天对着电脑键盘,跟那些常用字词打交道,接受最多的新东西,无非就是联邦的一些新政策、新规定,或是镇领导的新想法、新要求,他感觉已经完全与世隔绝了。
马浩然忿忿地想:再不改变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像几位前辈那样,不被社会无情地抛弃,就被时代残酷地淘汰。
他咬了咬牙,选了目前配置最高、续航时间最长的一款笔记本电脑,配置了无线网卡,预充了一年的网费。
然后又跺了跺脚,买了一台便携式的打印机,整整花去了一万三千多元联邦币这才罢手。
他拎着新买的电脑走出兴隆百货,回到车里,开机,联网,又把U盘插上,点开“行道文库”。
首先弹出来的是个人资料,马浩然确认,他已经可以随时随地使用了,心里不免发出一丝感慨。
钱真是好东西呀!
马浩然放下心来,准备关闭电脑,无意间扫了一眼个人资料,赫然发现用户级别已经变成了二级初等职员。
咦?
刚刚把职级晋升的报告送到县政府,文库上的级别也提升了?
难道又是巧合?
还是有什么关联?
他关闭个人资料,进入到文库中,发现文库的界面也发生了变化。
除了搜索、上传、下载功能之外,在最下面又多出一个链接按扭:校验。
这是做什么的呢?校对?还是验证?
他又点开“文库规则”的链接,发现里面也多了一条说明。
--关于校验文档。可以对上传文档内容的真实性进行校验,校验需要消耗的经验值与文档内容对应的级别有关。
果然不是校对。
难道说用户级别每提升一次,都会解锁出一个新的功能?
用户级别一共十五级,还有十三个功能有待解锁?
那升到一级初等职员会有什么新功能?
升级到高等、特等呢?
马浩然的心里冒出一连串无法回答的问号。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鲍华德那台破笔记本电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一定再去一次镇政府的后山。
马浩然下定决心,恐惧感也挥之而去。他把电脑收好,躺平到座椅上,思绪又回到现实中。
不管怎样,总算升了一级,距离知晓自己的身世近了一步。
蓦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重新打开电脑点开文库,在搜索栏里输入“函询答复报告”,使用人输入“史大卫”,是否如实输入“否”,然后点击确定。
文库几乎没有耽搁,直接弹出一个提示。
“您的经验值不足,请增加到500后重新搜索。”
耶!马浩然欢呼一声。
看来用户级别够了,只差经验值。上传文档就可以增加经验值。一年多来,他大大小小写过两千多个文字材料,就算一个材料增加一个经验值,也绰绰有余了。
他打开U盘里的一个文件夹,找到最近写的一篇会议通知,上传到文库中。
又是秒回。
“该文档已使用,无法上传。”
已使用?
马浩然盯着电脑,似乎明白了。这个通知相比于双台村的调查报告,已经下发而且已经失去时效性,应该就是已使用的意思。
如此看来,U盘里那么多的文档,也换不来几个经验值呀。
半个小时之后,陆莎莎的“甲壳虫”终于驶了过来。她在前面带路,马浩然跟在后面。二人驾车一前一后来到县城的小吃一条街,找地方停好了车。
等陆莎莎从车上走下来,马浩然眼睛一亮。
今天的路易莎跟上一次完全是变了一个人,脸上的浓妆不见了,只是简单地涂了一点唇彩,身上的衣裤也宽松了一些,特别是头发,已经全都拉直系成一个马尾垂在脑后,俨然一个女大学生的打扮。
“怎么?不认识了?”见马浩然看得愣了神,陆莎莎调侃了一句。
“噢,没有。只是觉得。”马浩然吞吞吐吐地说,“跟上次差别太大了。”
“少见多怪,没听说过女人有千面、面面都好看嘛。”陆莎莎说完直接前头带路,走进了一家烧烤店。
二人找位置坐了下来,陆莎莎先声夺人,拿马浩然开涮:“几天不见,鸟枪换炮了啊?居然开上公车了,电脑也配上了?”
“不是有句老话,叫作‘士别三日,当挖目相看嘛’。”马浩然也不再拘束,玩了一个文字游戏。
“挖目相看?挖了还怎么相看?只能盲人摸象了吧。”陆莎莎伶牙俐齿,故意把“摸”字拉长了音儿,还用手形象地比划起来。
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着陆莎莎的表演,马浩然有些胡思乱想,不禁一阵囧然,连忙拿起一串肉放到嘴里,掩饰自己的尴尬。
陆莎莎虽自觉失言,却不依不饶:“你这只‘材料狗’,不但是只土狗,还是只害羞的狗。”
马浩然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只好举起酒杯转移话题:“今天多亏了你。敬你一杯。”
“小事一桩。在坡北县遇到什么事,尽管说话。”陆莎莎自信满满。
马浩然趁热打铁:“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能不能查一查双台村的事情,是怎么举报到县里的?你放心,我只为我自己打听。”
“这个嘛。”陆莎莎迟疑了一下,说:“这可就不是一顿烧烤能解决的了。”
“那就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