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小小
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带着一堆瓶瓶罐罐进入房间里，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楚乔感觉提不起精神，外边发生了什么浑然不觉。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在了监狱里。
站起身，一阵无力感袭来。他扶着墙壁，一阵电击将他击倒。
坐在地上，他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金属笼子。
来到边沿看向四周，一个个金属笼毫无规律地挂在空中，间隔毫无规律。
距离楚乔最近的笼子触手可及，伸出手就能触碰得到，几乎是贴在一起的。笼子里，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孩蜷缩在角落，低着头用余光看着他。
在这昏暗之中，那一抹白色格外瞩目。
其他的笼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你好？”楚乔试着打了声招呼。
“你，你好。”那女孩头埋得更低了，身体向后缩了缩。
“这里是哪里？”看着下方无尽的黑暗，楚乔问道。
“不，不知道。”女孩的声音更小了。
楚乔挠了挠头。
“你叫什么名字？”逃出去是不可能了，楚乔干脆坐了下来，闲聊起来。
“林，林小小。”林小小的脸完全埋在了腿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楚乔纳了闷，他有这么可怕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乔接着问道。
林小小疯狂地摇着头，后退着身体触碰到了边缘，被电倒在地。
这女孩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楚乔不问了。
没有了人说话，他大字躺在了地上，数着天花板上的锈迹打发时间。
留在图书馆外的手机已经设计好了自动发送功能，想必现在安南星已经知道他出事了。最近的巡逻一定会比平时多得多，安南星会通知大家。
“咯吱咯吱。”铁链运作的声音传来，林小小的笼子向下移动着。楚乔看着它进入黑暗，传来了触底的声音。
估算了下速度和时间，大约是300米左右的高度。
几道照射灯打亮了下方的道路，林小小被带了出去。几个人左右夹着她，把她带到了一张椅子上。这个距离看不清楚，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拷上了。
楚乔将耳朵贴在地上，得益于寂静的环境，勉强听见了下方的对话。
“名字。”
“林，林小小。”是林小小的声音。
“你的身份？”
短暂地停顿，随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身份？”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治，治安队的猎杀者。”林小小回答道。
“你怎么来的这里？”那声音又问。
又是一阵停顿，随后又是一阵惨叫。
“我，我想要成为治安队，维护城市的安全。”林小小用那柔弱的声音艰难地吼着。
“记住了，你只属于治安队，这是你今后的职业。带下去，开始今天的训练。”
随后便没了动静，下方的灯光也关闭了，什么都看不见。
毫无疑问，这里是治安队的监狱。那些人很明显是在拷问林小小，确切地说是让她强制记忆那些东西。
他亲眼见过马戏团的人们是怎么让野兽屈服的，就和这样差不多。
猎杀者又是什么？治安队暗中在进行什么勾当？
看向四周，他留意到了几个特殊的笼子。那些笼子的上方，歪歪扭扭地刻着属于信使的符号。那些符号的意思是，危险和告别。
数了数，目力所及的地方最少有着十几个这样的笼子。毫无疑问，治安队抓来的信使都陷入了不测。
“治安队看来在搞阴谋啊！”楚乔感叹着，将马桶的盖子拆了下来，取出里边的硬管。他伸出手，在上方刻下了相同的符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楚乔被铁链声吵醒。看向一旁，林小小的笼子重新回到了原位。
“喂，你没事吧？”楚乔凑了过去。
林小小的身上多了很多伤痕，看得让人心疼。
林小小摇了摇头，终于正眼看向了楚乔。
楚乔一惊，这女孩居然眼球是白色的！
“他们这么对你多久了？”楚乔指了指下方。
“我，我不知道时间。总共进行了4次，他们逼迫我重复听那些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话，不经意就会说出来！”林小小一反常态，说话越来越流利，最后终于是哭了出来。
楚乔最受不了这个了，赶紧安慰着。
忽然，笼子一震，林小小的笼子变得越来越高。不对，是他在下降，轮到他了。
“小，小心！”上方传来林小小的呼唤。
随着笼子平稳落地，牢门打开了。强力的光束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
待他适应过来，已经被两个壮汉夹住了胳膊，带了出去。
顺着被照亮的道路来到前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那装扮他认得，在图书馆给他注射不明液体的就是这种打扮。
他被带到那张椅子上，手脚被固定起来。
“治安队里没有你的记录，信使是吗？我知道你们，违反治安你们是最拿手的。”一个有些年纪的实验员拿起桌子上的资料，透过眼睛上方打量着楚乔。
“给他注射氧化液，测试一下感染浓度。”那人放下资料，说道。
“不可啊，白老！”一旁，另一个人阻止了他，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白老遗憾地摇了摇头，改口道：“抽他一管血，先进行血液鉴定。”
针管插进了楚乔的手臂，他眉头一皱，不看向伤口。他打量着周围，观察着这里的布局。
以这台椅子为中心，周围绕着一圈的操作台。除了通往牢笼的那条路外，还有一条路，应该是这些实验员回去的路。
“带他回去。”抽完了血，白老说道。
“等等！”楚乔突然出声。
“你要干什么？进了这里，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壮汉把他架了起来，呵斥道。
“下次能不能让我和那个女孩一起下来？一个人我有点怕！”楚乔讪笑着：“我保证，你们要做什么我都配合。”
“我看你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需不需要我教教你？”那壮汉举起腰间的电击棍，就要落下。
“住手。”白老喝住了他：“无关紧要，不打紧。”
“谢谢白老，谢谢白老！”楚乔嬉皮笑脸地走进了牢笼里。牢笼慢慢地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