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算计
一条寂静的水边两岸,向东一边生机勃勃,蓝天白云下是望不见边境的草地,牛羊成群,处处透露着生机盎然。
向西一边却死气沉沉,阴沉无比的天空下是比天空更要阴沉的土地,饿殍遍地,满目苍夷,树木枯死,白骨成堆。
若说向东是天堂,那么向西便是地狱。
中间一道若河的水清澈无比,既没有鱼虾成群,也没有污浊不堪,仿佛是一条天然的分界线,隔绝了两岸的生死。
突然,原本清澈见底的水里,开始浑浊起来,越来越混则混,做到看不清水里,然后一个人从水里露出了个头。
卫柯从水里钻了出来,露出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时候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茫然的环顾四周。
他记得他从那上面掉下来了,怎么突然掉水里了,这又是哪里,地府不是只有一条河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忘川呀,这两边儿怎么阴阳分明的。
不管了,先上岸再说,卫柯想着就打算往东边游去,还没游到岸边儿,就按边儿看着几十头眼冒绿光的狼,死死的盯着他。
卫柯默了默,果断转身往回游,虽然说游到西边可能会比较危险,但游到东边儿,绝对就会玩玩。
他暂时不想搞一个人狼大战,并且在明显打不过的趋势下,傻子才往那边游。
卫柯花了半个多小时游到那边,气喘吁吁的上岸,这河看着不大,怎么这么远。
卫柯看到对面那几只狼有些不甘心的走了,还有几只依旧留在原地看着他,好像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就算他们都走了,卫柯也没有力气在往回游了,往这就往这儿吧,这里是地府,应该很快就有人找到他了吧。
虽然这里尸骨很多,但也不一定不安全呀,啊擦,地府真的绝了,口味这么重的吗。
卫柯小心翼翼的避过,满地的尸骨,有阴森森的白骨,还有腐烂到一半的尸体,甚至还有刚刚死去没几天的。
臭味儿弥漫着整个岸边,好像天空都染上了味道,云朵都是黑的。
他约末又走了半天,没见到一个活人,没有一处人烟,远处也是望不见尽头,尸体发出的腐烂味儿,熏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
转眼天已经开始黑了,虽说天空本就阴沉,但是如果天黑的话还是黑的很彻底的,不属于太阳落山的那种感觉,天就慢慢的阴沉下来,本是透着淡淡的薄雾的感觉的,到后来直接透露着浓重的黑。
卫柯走了一个尸体比较少的石头旁边,坐在那里休息,他翻了翻包,里面有吃的喝的,还有……打火……火柴。
卫柯从包里拎出一个奶瓶,目光露出了今天的来最大的困惑。
这个包你也不晓得是谁给他的,好像是拿错了吧,我一开始也没拿包啊,还有之前系我身上的绳呢,我手里的珠子你,我怎么感觉有阴谋啊。
卫柯叹了一口气,趁着天黑,打算去早点儿能烧的生点火,见不远处有一棵枯树,便拿着背包走了过去。
他在地上捡了一些枯枝,觉得有些不够,打算上树上掰下来一点,当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落脚,就看见这个大树下,大概到他腰的位置上居然有一个树洞,树洞很小,里面似乎还有东西。
卫柯弯下腰要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了一句包裹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的婴儿的骸骨,饶是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都忍不住叹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唉……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卫柯对着它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打算起身走了,刚站起被哇的一声吓的,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只听刚刚他认为已经是个死人的玩意,发出了哇的一声哭声,虽然哭的不是那么大声,但哭的足以让人震惊。
卫柯眉头微抽,弯下腰查看,确定是那句他认为的尸骨所发出来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很清楚。
他双手颤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他给抱了出来,虽然抱着他的双手依旧在颤抖,但他控制住没有把他给扔出去。
卫柯在隐约听到他的心跳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那心跳是不是错觉。
卫柯抱着他到石头边上,生起了火,他也不再哭泣了。
卫柯把它放到一旁的石头边儿上,翻了翻背包,虽然有吃的,但是都是什么玩意儿,自热火锅,二锅头!!这都什么玩意儿。
卫柯看着手里的自热火锅和二锅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看看那个孩子问,“你……可以喝酒吗?你在好像也没有牙呀,这……能吃东西吗?”
那个孩子虽然是个骷髅,没有眼睛,但卫柯好像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疑惑,以及略微的不解。
卫柯主要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带了奶瓶,为什么不多给一袋奶粉儿,能把二锅头换成水吗,这到底是谁的背包。
卫柯把自热火锅弄好后,试探性的端到那个孩子的边儿上,然后就听见嘹亮的哭声,“哇……”
他连忙把火锅端走,卫柯又试探性的把白酒端了过去,那孩子依旧是。
卫柯:……算了,你饿死算了,不行,你现在也不能算活人吧,正常孩子这样还能哭的吗?我到底掉进了什么奇幻的世界里,这还是地府,我还是在做梦吧!!
卫柯默默的把火锅给吃了,然后又喝了两口二锅头,看着那个小孩心道,算了,自己都管不了,我还管你,你自生自灭吧。
然后就直接躺下了,十分钟后,卫柯又默默的坐了起来,叹了口气,从背包里翻出一把匕首。
转身坐到那小孩子的面前,拿刀的小孩子正上方,往自己手上划了一下,但是鲜血顺着他的手,落到那个孩子的嘴里。
“我就给你俩在一下子,然后你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我的血不流了,我就给你喝了,唉……造孽,”卫柯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无语来形容了,他的心情复杂程度直逼数学题,先是被一群人坑了过去找什么来着,然后又突然跑到这儿里,一时分不清我们两个哪个更惨一点,再这么走下去早晚要凉。
就在卫柯的思绪飘到天外的时候,他面前的孩子,再喝了他的血以后,原本阴森森的白骨竟然覆盖上了血肉。
等到手上不再流血的时候,卫柯他说用绷带包扎了一下,低头撇了一下那地上的玩意儿,顿时犹如被天雷劈中一样。
只见之前,只有白骨的孩子,竟然突然间长出了血肉,只剩一小部分没有血肉,还露着点儿白骨以外,其余地方基本已经重新长出了血肉。
虽然画面比之前白骨森森的更恐怖一点,但是,多多少少有点儿生气儿了。
卫柯在一次默了默问,“嗯,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小孩一边脸已经长出了眼睛,他萌萌的咋了咋大大的眼睛,虽然画面很恐怖,但卫柯却从他的眼里读出了疑惑。
卫柯:……你疑惑个什么劲儿,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对比的话,我在这儿比你在危险的多。
卫柯决定不再说话,先睡一觉再说吧,说不定明天就变得正常了,卫柯脱下了仅剩的一件外套,盖在那小孩身上,还好这里不算太冷。
……
卫柯睁开眼睛还有些许的迷茫,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骨堆,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做梦,真的一批。
他收拾好东西就打算继续往前走,走之前看了一眼那小孩儿,就在整理背包的时候寻思着要不要把它带上的时候。
卫柯突然小腿一沉,低头一看,那小玩意儿抱着他的小腿,昂头眼巴巴看着他,卫柯尝试着轻轻的甩了一下腿,没甩掉,啧……抱的还挺紧。
就这样一人一小孩儿,继续往不知名的前方走,又走了半日,途中碰了个半死不活的马和牛,本想杀了,但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还顺便把他们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没有下手的原因无他,主要是他们求生的欲望太强了,强到卫柯无法下手。
卫柯往前走,身后跟着两个,卫柯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无语跟倒霉的事儿多的数不清。
第三天,天又渐渐黑了起来,卫柯刚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就被一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脚腕。
卫柯:……
他现在已经非常淡定了,哪怕被抓住脚腕,也丝毫不慌张,顺着脚腕上的年望前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男子。
卫柯麻木的探了探他的鼻息,熟练的给他包扎,卫柯所以已经干的起皮了,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惊讶和叹息了。
卫柯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那个男子喂了一口二锅头,然后那男子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呛醒了。
卫柯看着他醒还是有些激动的,终于有个活人能说话的了,终于能问问具体情况的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卫柯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
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还行,多谢兄弟!”
“不用谢,举手之劳,”卫柯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那人微微坐起身背靠着石头,“在下摩尼,不知恩公名,咳咳咳……”
“卫柯……”卫柯喝了口二锅头,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怎么受的伤,你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们应该怎么出去?”
摩尼咳嗽了两声,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了,“这里是战场,我是被迫来这儿的,照着这个方向再往前走一日,咳咳……大概就能看见下人间的主城了。”
卫柯带着些疑惑的,“下……人间什么是下人间,”
摩尼看着他也有些疑惑,这时才突然注意到他的穿着,紧身衣袖,从未见过。
“您似乎并非下人间的人,也不是上人间的”摩尼想了想解道,“很久之前,人间是不分上人间和下人间的,后来不是从何时起,人间每一条大河分为了两,刚开始也没什么事,但是住在两岸的居民,开始……失去肉身,后来住在两岸的人越来越少,人间也从此被划分,为上人间和下人间。
咳咳……上人间和下人间本相安无事,但近几十,上人间的国主,在上人间培养了一批军队,开始渡过大河,攻打下人间,至此上人间和下人间开始长久的对战……”
摩尼说完以后不住的摇头,卫柯听完以后其实不住的懵逼。
这个场景怎么感觉怎么像是传说中的……穿越!!!
怎么什么上人间下人间,地府呢?上天庭呢西天呐!妖族呢我这是穿越到了远古洪荒时期吗这是哪门子的历史。
卫柯问摩尼,“上人间为什么要攻打下人间”
摩尼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卫柯,“没事,你长话短说,”
摩尼,“……咳咳……此事要从百年前说起那时盘古开天辟地……”
卫柯,“……啧,说重点,”
摩尼,“哦,好,几十年前,上人间的国主,不知从哪里听说,下人间有一件宝物,说是能生人见白骨……反正就是特别神奇的宝物,上人间的国主似乎有什么特别想的事,于是就想得到这件宝物,便派兵攻打下人间。
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他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件宝物,反倒是导致上人间合下人间不共戴天,下人间的战场,更是让无数人的肉身留在这里,甚至是意识也不放过,这也就导致了下人间越发的阴气沉沉,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蓝色的天空了,太阳也仿佛消失了一样,太阳从此只在上人间出现……”
“好了,可以了,”卫柯打断他企图长篇大论的发言,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就是上人间看不惯下人间,派兵攻打下人间,找那个什么宝物,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哪个时空,过去吗?
摩尼看着他思索刚要开口,就忽然注意到他腿上一个小孩发出声音,摩尼看着卫柯的腿问道,“……不知这是……”
卫柯低头看了自己小腿,这两天这个小玩意皮肤已经完全长出来了,看着跟正常小孩儿好像没有什么两样,虽然没有一个正常小孩儿能正常情况下能抱着他腿抱这么久。
卫柯道,“不知道路上捡的,”
摩尼望向他身后,千里无人烟白骨成堆的,也是有些想不明白哪里来的小孩儿,居然还能活着。
摩尼想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这小孩儿奇怪,但在场的没有一位不奇怪的吧,奇奇怪怪的到现在还活着小孩儿。
从若河方向过来的男人,似乎听他说是从若河水里游过来的,那喝水生人不可碰,碰者肉可见白骨,那河底不知道沉了多少尸体。
还有他身后跟着的牛和马,那么重的伤,这两个畜生到现在还没有死,要不是这两个畜生还在喘气儿,他都要以为怎么了呢。
至于他自己摩尼只有两个字儿,呵呵……
卫柯看他沉思,也不跟他说话了,找了块平坡的石头躺下了。
摩尼回过神以后,看着躺在石头上睡得安稳的人,再度陷入了沉思。
转眼天亮了,不知道是不是摩尼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天比昨天的天要亮一些,好像乌云没有那么厚了。
卫柯把受伤的摩尼放到了马背上,让妈坨着他走,于是五个老弱病残,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走了两天,才见到传说中得下人间的城门。
卫柯问摩尼,“我们现在该去哪,嗯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摩尼:……我该怎么说,这里并没有我家呀,我也没搁这儿住过呀。
摩尼虚弱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对卫柯说,“咳咳……用这些我们去住客栈吧,我在这没有家,”
卫柯你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拿了东西,里面是七彩的矿物,“嗯……这是你们这的钱”
摩尼疑惑,“钱此为何物,”
卫柯扬了扬手上的东西,“这个啊,”
摩尼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这个是能量,”
卫柯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摩尼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走过去,“这个传说是女娲补天的原石,是补天后剩下的,我们都是用来交换物品的,能量是人保持肉身不死的来源,”
卫柯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的表情,这不就是钱吗,不过,“肉身不死”
摩尼道,“就是,人到了一定时间以后,若没有能源的补充,人的肉身就会衰老,衰老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消失,只留下意识存在,意识虽然看得见,摸得着,但意识遭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以后,就会永远消失,因此能源是很重要的,与食物平等,当然,要是不吃食物的话,很快就会死,”
说白了就是长生不死呗,这个玩意还是比钱重要的,毕竟真能买命啊。
到了客栈以后,卫柯用一颗赤色的石头搞了一个房间,把牛和马脱给老板照顾,把摩尼扶到床上躺下后,看着自己身上的奇装异服,又看了看他身上宛如乞丐的衣服,决定去买两身衣服。
虽然这不是他的钱,但是他用的十分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出门就去买了两件衣服。
有一说一这个地方的衣服手感真不错,质感相当好。
卫柯穿上以后,到和下人间的人显得有些相似了,不过没有他们这么长的头发。
他出来这一趟也不单单是要去买两件衣服,他打算去找看有没有租房子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这一天就要一块石头,也是伤不起呀。
卫柯兜兜转转半天,再稍微有些僻静的地方找到了一间竹屋,虽然有些破,但不漏风不漏雨,重要的是便宜,用一块黄色的石头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卫柯回到客栈以后天已经黑了,给摩尼拿了吃的后就歇下了。
第二天带着他们就搬了过去。卫柯总有一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精神,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过了一个月。
摩尼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那个牛和马都已经活蹦乱跳的了,但是卫柯却还是没能把他腿上抱着的那个孩子给弄一下来,也弄下来过,但没过多久又抱上来了,重复几次以后卫柯就放弃了,抱着就抱着吧,也没有多沉。
卫柯为了生记不得不被迫打工,他隔壁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小姑娘叫彼岸,他天天跟着彼岸去给别人帮忙,一天才一个赤色石头。
本来他一个人的话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但是,他有一大堆伤员要养活,总是要给摩尼抓药,他也是不晓得这里的药为什么这么贵。
还有牛和马的口粮,虽然这个比较简单,但他还是没钱了,这天晚上,他躺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几颗稀疏的星星感叹,嗯……星星
卫柯站起来咋了咋眼睛继续看,发现确实没有看错,是有几颗星星,他来到这一个多月,从来没有见到星星,这让他一度以为这个星球没有星星这个玩意儿。
话说,这儿的天好像一天比一天的亮,听彼岸说,十几年前的天空,黑的不分白天和黑夜,哪怕是白天也没有多少光亮,也就是最近才稍微亮了点儿。
不过最近一个月天是一天比一天亮,不少人都说,神明重现人间,拯救满目苍夷的下人间。
这时,隔壁的彼岸走了过来,激动的对卫柯说,“你看到了没,天上出现了亮点了,下人间有救了,”
这姑娘长得倒是漂亮,就是性格有一点点的火爆,跟个辣椒似的。
卫柯指着天上的亮点对彼岸说,“那个,叫星星,”
彼岸走到他面前走了一个小石凳坐下,念着刚才那两个字,“星星什么意思,为什么叫星星,”
卫柯:……呃,我的知识储备量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卫柯决定讨论下个话题,“彼岸啊,你们下人间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既然在这里过的这么不好,为什么不去上了人间?”
“我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才出生他人间就是白天也是黑的,”彼岸稍稍迷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阿娘说,我们要想去上人间,就要经过若河,可是若河的水会让人变成白骨,连意识也会消失的,所以我们根本去不了上人间,”
卫柯有些惊讶的挑了个眉,“那若河的水要是这样你说的那样,那上人间是怎么过来攻打你们的?”那他刚开始从那水里游过来,怎么没点儿问题呢,这是封建迷信还是危言耸听。
彼岸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就去上人间了,”
卫柯摸了摸鼻子道,“你说的有道理,”
彼岸问卫柯道,“你们家那个……摩……摩尼伤好了吗,”
卫柯道,“差不多了吧,估计好了,现在都不用吃药了,也能跑能跳的了,”
彼岸问道,“那你明天还去吗”
卫柯摇了摇头,“不去了,明天,有事儿,”
彼岸有些好奇的问,“你有什么事?”
卫柯假笑道,“没什么去见朋友,行了,回去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卫柯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看着面前的留言默默无语。
卫兄,我有急事先行离开,感谢卫兄救命之恩,他是有缘必当相报,留下玉佩当做信物,他日你到上人间,可到天吉阁来找我,必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卫柯看完后微微一笑,决定下次见到他,先给他后脑勺来上一下。
他来的一座茶馆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底下说着戏文,没一会一个一身玄色衣衫,眉目如画的男人,十分风骚地摇着一把扇子走了过来。
卫柯翻手拿起一个杯子,给面前的这人倒上了一杯茶。
这人是他前几天遇到的,在一个讲故事的人那里,这人似乎十分爱听故事,那天闲着没事儿给几个人讲了一出孟姜女哭长城。
然后这个人就缠上他了,让他给他讲故事,卫柯他本来不同意,懒得讲,但是在他拿出石头后,瞬间同意了。
卫柯看着他说,“在楼下的戏文不也不错吗,你怎么不听这的,”
男人摇了摇扇子,“哎,这些若没有听过也还好,我全部都听过了,难免有些乏味,”
卫柯微微一笑,“听了这么多还不腻吗,”
“哎,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那天讲的孟姜女哭长城,真的是顶好顶好的,今天你想给我讲个什么,”男人一把折扇摇的风生水起,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不知先生大名,”
卫柯笑答,“姓卫单名一个柯,你呢,”
“卫先生好,在下叫阎,他们都称呼我为阎王,”那人同样笑道。
“阎王”卫柯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眉头都有些抽筋儿,他伸手按了按眉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阎王道,“我本叫阎,是下人间的王,于是他们就叫我阎王,”
卫柯,“……呵呵,挺随性哈,来来我今天给你讲讲,《梁山伯与祝英台》”
半晚时分,卫柯和阎王离开了茶馆,走在一条大街上,本来正在聊天聊的好好的。
阎王脸却突然红了,直勾勾的看着某个地方,卫柯顺着看过去,发现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卖吃的的女子。
卫柯用手肘捅了捅阎王笑道,“怎么的,心上人?去看看,”
阎王突然有些慌乱的道,“我不是你别瞎说,”
卫柯也不听他解释,在他眼里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等于事实,事实就等于确有其事。
直接把他拉了过去,坐到椅子上,那女子走过来问道,“阎大哥,你来了,”
阎王道,“嗯,来了,来两碗汤,”
卫柯看到他的时候,眉头跳了跳,把手支在桌子上,对阎王问道,“他叫什么,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阎王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卫柯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叹息道,“啧……你这个样子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阎王有些害羞反驳道,“怎么你就追到女孩子了?”
卫.母胎solo.柯:……
“汤来了!”那姑娘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桌上放着两碗刚刚端过来的,热气腾腾的汤。
卫柯看着那姑娘说道,“姑娘忙不忙?不忙的话坐这里聊聊,”
“不忙,也没有多少客人,对了阎大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那姑娘说着就坐到他的对面。
卫柯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你好,我叫卫柯,不知姑娘叫什么,”卫柯看着面前的汤,感觉味道应该不错,端起来喝了一口。
那姑娘笑盈盈的说,“卫先生好,我叫孟,他们都叫我孟婆,”
“咳咳咳……”卫柯刚喝一口汤,差点背着一口汤给呛死,卫柯缓过劲儿来以后默默的把孟婆汤给放了下去,尽量保持微笑的问,“孟……孟姑娘,你这汤挺好喝的,拿什么做的?”
孟婆道,“好喝吧,鸡和鸭还有大骨头熬的,一锅汤要熬一整天,可鲜了……”没说完,就有一桌客人走了过来,她还没说完就转身招呼了几个客人去了。
卫柯神经有些恍惚的问阎王,“这个孟……孟婆姑娘跟……跟你,”
阎王默默摇头道,“孟姑娘有心上人,听说是一位叫月的人,不过我从未见过,但他们从小两情相悦,不知何种原因月消失了而已。”
卫柯此时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阎王孟婆,月,月老吗,这不是地府的标配吗,也就是说,下人间会变成地府,地府的前身是下人间,若河就是忘川河,上人间就是人间,啊,擦!造孽呀,他都进来的有什么地方?月老不是上天庭的吗。
卫柯喝完了那碗汤后就跟他告别了,神情有些恍惚的回去了,回到茅屋以后看着面前的牛和马,嘴角微抽,心里默默的想着,这……应该不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吧,这应该是纯种的牛和纯种的马,这没有杂交的可能吧。
卫柯看了看腿上抱着他的小孩儿,把他放到床上和的大眼瞪小眼,喃喃自语道,“那你又属于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