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等候已到
卫柯终于忍无可的转头对卜詻说,“你在叫什么。”
卜詻小心翼翼的躲到仲护身后,然后探出一个脑袋说,“老大……你真牛逼,怎么恐怖的鬼在你面前你还能如此淡定,我愿称你为最强,”
就在白无常觉得他们忽视他们,正打算上去动过手,找了一下存在感,就听见卫柯说。
卫柯转过头一眼睛疑惑的说,“哪里有鬼,我怎么没有看到。”
鬼:……你这多多少少有点不尊重我的长像了。
卜詻:……你面前呀,等等,你看不到吗?!!!!!
仲护:……
朱柏:……
凌旋:……
樊不否:……
褚寻而:……
霍见君:……呵呵,傻了吧!
黑白无常:……
牛头马面:……
无名氏:……啧
卜詻这时候也好像没有那么怕了,走到他旁边,用手比了比鬼的高度和宽度,“这么大把的鬼你看不见!!”
卫柯面无表情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面前,“有什么,”
樊不否松开无名氏的绳,“所以你真是个普通人?”
卫柯疑惑道,“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吗?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不像你们,”
白无常把脸贴近卫柯近到仿佛要亲下去,然后被褚寻而面无表情的拔了开。
卫柯看着他的行为,默默的把手松开,离他们两步远。
褚寻而缓缓的问,“你看不见他们,”
卫柯沉默了一会儿,“……谁,们,”
仲护问他,“那我们刚刚……在看到是什么样的,”
卫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刚刚……一定要说吗,”
仲护心如死灰的点了点头,卫柯眼神像极了普渡众生的菩萨,慈祥的说,“傻逼啥样,你们啥样,”
卫柯从一进来就对他们产生了些许的疑惑,尤其是后面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打起来的时候,在他眼里就是……一群精神病人的自问自答,以及莫名其妙的武术表演。
卫柯在哪个时候真真正正的体验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什么叫举世混浊我独清,什么叫众人皆醉我独醒。他一刻他的在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睡醒,还是今天吃饭的时候吃到了毒蘑菇把自己给毒晕了,亦或者是他现在不在人间,其实他已经瞎了。
他在哪个时候一度对自己产生了疑惑,到底是不是他的问题,虽然知道他养的这群玩意儿多多少少有点病,但也是没有想到他们病的这么重。
卜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那你放的那一枪是什么情况,没看过你怎么打的,”
卫柯呵呵一笑,“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我寻思着你在那里躺着干什么,然后就看见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想往你那边儿跑,似乎想帮你,你还一服快被人干掉的样子,我往你上面一点儿放了一下,然后就起来了,并且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实话,我真的就全程是地铁老人看手机。”
众人都是一副便秘了的表情,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在卫柯眼里他们的样子,卫柯拍了拍褚寻而的脸问亲切的问道,“宝贝儿,你不解释一下你怎么站起来的吗?还让我白白推了那么久的轮椅”
卫柯笑的无比的真诚,褚寻而却有一点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卜詻小声的对褚寻而说,“你完了,我们老大生气了,我们老大越生气,笑的就越真诚,尤其是还叫你宝贝儿的情况下,”
褚寻而正寻思着怎么委婉的解释呢,无名氏却突然把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给蹦断了,然后拍拍身上的灰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地府众人突然对战起来的无名氏行了个大礼,无名氏平静的拜拜手。卫柯目光奇特的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无名氏。
看完全程的白无常对卫柯嘟嘟了一句,“现在这年头很少见普通人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找的……”
白无常从一个锦囊里拿出几根羽毛,然后给了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白无常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
卫柯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个人,此时他的心情是这样:………………
白无常说,“我们暂时先停个战,我们先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地府要找的人,”
仲护面色怪异的看着卫柯,无名氏却淡然的说,“不必确认了,就是,”
白无常抖了抖衣袍,“大人,虽然……但是为何,”
无名氏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淡然道,“无名氏前些天用三界弓企图杀他,但三界弓伤不了他,”
卫柯:……
白无常却道,“此等大事我等必定要亲眼所见方可信,”
卫柯:……
卜詻,“对啊,老大我还没有问上次你是怎么躲得过去的呢,”三界弓下不是没有活人吗。
卫柯:“……你们在说什么?”虽然他聪明,智商,但他在这群人的面前,他还是很懵逼的,感觉他们好像有语言交流障碍,一个个都在说什么玩意儿。
卜詻嘟嘟囔囔道,“就一个星期前,你进去那个收魂阵里的时候啊,”
卫柯,“……一个星期前,我不是一直在警局里吗,去什么阵,”
卜詻差异的道,“这……什么情况?”
霍见君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用墨镜挡住眼底的笑意,平静的开口,“我们走的时候,樊不否撒了一把彼岸花粉,也就是说由于卫柯是个普通人,所以那把彼岸花粉对他起作用了,他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他去过收魂阵,”
卜詻:……
朱柏:……
仲护:……
凌旋:……
樊不否:……别问问就是非常后悔。
褚寻而:……
看戏黑白无常:……
卫柯:…………有谁有谁能理解他现在这尴尬无语的心情,上帝呀!救救我吧!
卜詻,“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怎么就默认了老大不是个普通人呢?”
仲护:……他也有同样的疑问。
朱柏:……把尴尬打在脑门上,不仅尴尬我还替老大尴尬。
樊不否:……所以我为什么要散那把粉儿。
白无常默默的把一个漂亮的羽毛到卫柯面前问,“你看到了吗?”
卫柯看着面前的白无常默了默,然后看他手看了半天真诚的问他,“看到什么?”
白无常突然激动地说,“我的老天爷呀,终于找到您了,”
卫柯:……今天绝对是他最无语的一天,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白无常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了起来,卫柯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他要讲故事了,于是原地就盘腿坐了下去,并且给他一个你慢慢讲的表情。
白无常:……这听众也太自觉了吧,嘿,你们还都坐下了。
卜詻看到卫柯坐下来也跟着坐下来,几个人都相继的坐了下来,樊不否突然问卜詻,“你的传送阵呢?!”
卜詻恍然惊觉,“对啊,我的阵呢,怎么没了,”
一旁的无名氏缓缓开口说,“我给破坏了,”
卜詻:……
卫柯调整好了坐姿对白无常使了个眼神,可以了,你开始吧。
白无常开始编故事,啊呸讲故事,他语调悠然的说,“我们地府一直在找寻一名能给拿起霍乱珠的人,霍乱珠是地府的至宝,它一直藏在幽冥后山上,等一个可以过了,幽冥屏障的人方可拿到……”
樊不否小朋友提问,“霍乱珠不是在无名氏保管吗,怎么就到幽冥后山上了?”
白无常:……
褚寻而小朋友也问了,“你们地府能不能不编故事了,”
白无常:……
霍见君小朋友也开始插刀,“如果你真心想让卫柯帮你们的话,还是好好讲实话吧,”
白无常无奈的说,“真是怕了你们了,其实吧,就是我们地府的幽冥后山下与忘川湖水边的一首之地关这一个怪物,此怪名叫茗戈,从地府还不是地府时就存在了,那时的地府叫做下人间。”
“三百多万年前盘古开天辟地,后又有女娲造人,那时的人间,人没有生死病痛,人本无忧无虑的,后来因权利利益使着人间出现了统治者,后来人间被一条河给分开了,这条河称为忘川,忘川河的东边是上人间,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忘川河的西边是下人间,那是太阳落下的地方。”
“上下人间本无交集,一直以来也算是欣欣向荣,但有一天上人间的统治者,听说下人间有一样宝物,因此派兵渡河去攻打下人间,下人间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根本无法反抗,一时之间伤亡惨重,但他们不会死。”
“后来长达百年的战争结束了,地府建立,可我也不知道茗弋是怎么突然出现了,他屠杀了大半人间的人,最后被天庭西天与地府合力将其擒获,关压在一首之地,但是如今时间已久,我们只能寻找一名能够把霍乱珠从幽冥后山上拿下来的人,放到一首之地的阵中,这时茗弋才不会出来霍乱人间。”
“本来霍乱珠就不是人能拿的,再加上那个屏障,也不晓得是谁设置的,只有连鬼魂都看不见了普通人,才能毫无障碍着进去,这也就是我们地府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原因。”
白无常说完以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卫柯,看着后者直发毛,卫柯思索了一会儿问他,“你为什么就确定我是你们要找的,”
白无常点点头,“是的,你连赤羽翎都看不见,你一定是的,”
卫柯,“……赤羽翎?”
白无常道,“这是我们地府的一个孔雀的掉的毛,能让地府的人在人间现形的能力,现在这年头大街上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得到这个,也就你看不见,所以我们肯定没有找错,”
卫柯:……感觉你在讽刺我。
仲护沉声问道,“那你们打算让他去拿,且不说他一个生人去地府,就是那幽灵后山上,我难道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玩意儿吗?他一个既看不见又没有法术的普通人,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还是说你能管住后山的那个玩意儿?”天上地下三界之中,有谁不知道地府关押着两个毁天灭地的怪物,一是谁也没见过传说中的茗戈,二是一直镇守在幽冥的钩归,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但是人人都知道他们的恐怖。至于茗戈屠杀,三界联手什么的……呵呵。
卫柯:……呵呵,这就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名氏温声开口,“白无常,你这瞎话编的好啊,真真假假的,你若是单哄骗一个他也还行,看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想哄骗他,当然是异想天开了。各位,跟你们明说吧,这一趟,卫柯还是必须要去的,理由什么的,我想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一二,我也不费劲心思跟你们说瞎话了,至于卫柯他去了以后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白无常微微有些无奈,这位大人还真是直白。
仲护说,“去可以,但我们自然要跟着一起去的,”
黑无常冷声道,“外人不可入地府,”
樊不否眯了眯眼道,“那生人也不能入地府啊,”
白无常把黑无常往后面推了推,对他们拱手道,“去倒可以,只不过过程有些困难罢了,他也是为你们着想,但你们若执意如此,我等也不好阻拦,就随我们一起去吧,”
白无常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赤朋翎,“拿着,你们外人入地府终归是有些不便,这样比较好,喔……你我想想,”白无常停在卫柯前面,一脸的深思该怎么办。
卫柯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就突然之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是,有人问过他的意见吗,且不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是同意了吗,卫柯决定企图寻找一下存在感。
他看着白无常说,“我能不去吗,不是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
白无常:“……哦,忘了问了,你想去吗?”
卫柯果断道,“不想,”
白无常从手里拿出一张符纸,叠成一个奇异的刺猬型,然后放到他手里说,“那好,我们走吧,”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手,往刚刚黑无常开的门走去。
卫柯看了眼白无常微微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玩意儿。不过他也懒得争辩,他除了阳奉阴违以外,还特别的随遇而安。
不过一息之间,场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本黑漆漆的森林里到布满风沙的黑暗里,黑暗的尽头有一个亮着的灯,那灯渺小的好像随时会熄灭似的,但却坚强的一直亮着。
一大波人从黑暗里走到了那座灯边,发现那里好像是一个停靠船的地方,一群人围着那个灯,本就弱小的灯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并且还跳动了两下。
没有一会儿就来了一艘小船,划船的是一位戴着斗笠的老人,老人将船停稳后看向岸边,神色恍然了一下,这……这人也太太多了吧,往长最多碰见三两个一起的,这这多少人了这。
老人突然看到了白无常和黑无常,从他们行礼道,“黑白无常大人,牛头马面大人好,不知大人们所谓何事,”
白无常摆了摆手,笑道,“摆渡人你不用紧张,送他们几个过河就行了,……哎,你该下班了吧,”
摆渡人道,“再一趟就该回去了,只是这一趟人也多了些吧,”
白无常数了数,“八个人,挤挤也还行吧,我们几个飞过去就行了,那个谁……你不是妖界的吗,你的原身是什么变个来,这样也好少一个重量,别走到一半船沉了,”
朱柏看了看正在看着他的众人,有些羞涩的一笑,“我啊,我是个狐狸,那我变了。”
说完转身就变成了一只狐狸,灰不拉几的,长得倒挺可爱。
没有见过世面的卫柯突然看见大变活人,
表示厉害了,他俯身把狐狸抱起来,揉了揉他柔软的毛,感叹道,“太神奇了!”手感真不错。
众人堪堪的挤上了船,五个人飞在船的四周,省的突然翻沟里了,这忘川水可不是那么好喝的。非地府的人不可飞过这忘川,更不可能游过去,只能坐船,但现在天晚了,摆渡人大多都该休息了,这就是最后一趟了,然后就没有了,一趟带不完就使劲的带,等着下一趟就得明日,自然是没人愿意在这等着,他们地府还是非常人心化的。
众人过了忘川,走过了彼岸花海,穿过了地府宫殿,直接就来到了后山,说是后山其实不能说是后山,只是这座山的名字叫后山。
他带着卫柯走到了一处断崖的面前,底下是万丈深渊,那前方是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山头,白无常走到这就停了下来,对卫柯说,“请吧,你要不要先试试屏障对你有没有用,”
卫柯按着他的指示,疑惑的伸出手往前扒拉了两下,然后就看到白无常满意的点点头,用眼神催促他快点儿。
卫柯望了望空无一物的断崖,又看了看白无常期待的眼神,他沉默片刻委婉的问,“我……你想让我上哪,”
白无常指了指对面道,“看到对面那个山洞了吗,进去达到珠子出来就可以了,”
卫柯默了默委婉的说,“我又不会飞,”
白无常说,“没有要让你飞呀,那不是有台阶吗走过去就可以了,”白无常有些兴奋的搓手手。
卫柯真的忍不住要叹气了,他眼睛都快看瞎了都没看到有什么台阶,他委婉的说,“你能把台阶指出来我看看吗!”
白无常兴奋的嘴角渐渐凝固,他颤抖着问,“你看不见……台阶吗,”
卫柯,“……嗯……还有你说的什么屏障,”
褚寻而忽然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樊不否在这时间也有些忍不住,他真的不知道该心疼卫柯,还是白无常,亦或者是他们自己。
在卫柯怀里睡着的朱柏此时也醒了过来,他跳到地上变成人形,我白无常说,“我们老大看不见的话,你让他怎么过去,这也太危险了吧,”
卜詻看着左一个右一个的台阶,本就觉得很危险,现在卫柯又看不见,危险系所直接翻了个十倍,“那这不行啊,那这多危险啊,”
仲护也阴着脸,无名氏看着还没有返过劲儿的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说道,“其实也正常,你想想他连赤羽翎都看不见,又怎么会看得见这个玩意儿呢,不如玩好处了想,最起码他能看见对面的那个山洞。”
白无常深吸一口气,“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我说你跳”
卫柯直接黑着脸拒绝,“不可能,你别想,我一点儿都不信任你,”
白无常:……
最后兜兜转转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法子,卫柯一咬牙说,“你们给我说我走,”
仲护和几人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然后下面的场面多多少少有些惊悚。
……
卫柯轻而易举地穿过屏障,按照他们的指示往前方右上角踏了一步,因为不太相信,所以他是虚虚的点了一下,然后就这么点到了极限。
卫柯一脸懵逼的回头,“……为什么没有感觉到,”
白无常试探性的回道,“或者,你可以尝试一下……跳上去,”
卫柯:……
“真的,你可以尝试一下,说不定有用啊,”白无常一脸诚恳的说。
卫柯:……他真的想把白无常的小脑袋瓜子抛开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儿,都他妈是忘川里的水吧。
仲护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对白无常说,“你这个方法……是认真的吗?”
白无常诚恳的点点头,仲护也想扒开他脑子看看,仲护委婉的回绝,“他竟然看不见,那也有可能触碰不到,你这么一下你想给他弄死吗?”
白无常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能说是恍然大悟,其实用原来如此更为贴切。
“那该怎么办?”卜詻有些疑惑的问仲护,他们看到卫柯的脚直愣愣地穿过他们眼里看到的台阶,虽然画面有些魔幻,但也确实如此真实。
仲护撇了他一眼,“不知道,”
……
最后还是樊不否拿出了玄危,把绳子的一头系在卫柯身上,一头示在自己身上。“系在他手上,我并不能确保玄危可以穿过这个屏障,如果不能就再想办法,”
卫柯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去,卜詻一喜,“过去了过去了,”
卫柯直接跳了上去,这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试探的时候并没有碰到,现在跳上去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脚下确实是有东西的,虽然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他仿佛悬浮在半空中一样。
卫柯开始听着他们的指令一步步的向前走。
仲护一脸紧张的说,“跨一大步一大步,等等,别落下,往前一点点,对,对对……”
卫柯:……踩上去,好像是实地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朱柏,“往左转一点,转太过了,哦……哦可以了,可以了,”
卫柯:……这台阶到底有多大,怎么感觉每块都不一样大呢?”
樊不否,“……抬高,抬高,抬高,先别落,先别落,先别落,左脚再往前挪,往前挪一点。”
卫柯:……我怎么这个台阶好像有些问题,怎么高高低低的?
卜詻,“老大,老大……跨的太多了,老大,小心一点儿,别走太多,”
卫柯:……为什么不是一条直线怎么还斜不拉几的。
霍见君,“左偏十度,上抬一个拳头的高度,往前跨,落地,左脚放上去站稳再继续。”
卫柯:……感觉好像是个s型,你这还挺有设计的,整的还挺波浪。
凌旋,“右边斜挎,高跨点,”
卫柯:……话说地府还挺冷的。
褚寻而,“往正前方跨三分之二步,这个台阶比你所在的台阶低,你一个小腿的高度。”
卫柯:……三分之二是什么鬼?嗯,你的表达方式,能不能清楚一点。
白无常,“你面前的这个有点小,你小心一点,跨一小步不就可以了,嗯……大概三分之一,”
卫柯:……都说了不让你说,我又不相信你,你为什么还要说呢?
仲护看卫柯没有动说道,“你面前的这个有点小,小心一点,跨一小步就可以了,嗯……大概三分之一,”
白无常:“……”
卫柯:……什么,为什么要三分之几来表达,之前的表达不就挺好的吗。
卜詻,“老大,别分神呐呐呐!向前三步,这是一个比较长的,可以走三步,但是别走太大的步子,”
卫柯:……所以还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来这种狗地方,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如果我有罪,请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一群神经病。
朱柏,“那个老大,你走错石头啦!那里是一条分叉的……台阶,往后退回去,然后再往右上边的那条路走,”
卫柯:……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因为他越走越远,所以导致他们几个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后面直接都开始吼起来了。
所幸的是,玄危比较长,到现在还在卫柯身上系着,看样子系的相当牢靠。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的走到了山洞边上,众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走个台阶,走了三个多小时,走的身心俱疲,卫柯走到山洞里,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进去,里面那特别黑,幸亏白无常之前给他拿了个夜明珠。
兜兜转转,拐弯抹角的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找着了他说要找那个什么玩意儿珠子,他拿着珠子往回走又走了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众人看着他出来后刚刚送了一口气,就发现山洞下面的几颗山头,开始剧烈摇晃,并且倒了下去。
碎石落入看不见的深渊里,整个山体都开始晃动,卫柯的斜下方从一个山洞里伸出了一颗大大的头。
一颗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头,好像是龟但又长着鹿角,伸着长长的的脖子,脖子上面覆满鳞片,两个眼睛都有卫柯大了,眼珠子闪着幽幽的蓝火。
它看着站在悬崖对面的那群人,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吼叫了一声。
那一声地动山摇,几人都有些站不住,卜詻甚至直接被震的七窍流血,其他几人都还好些,只是嘴流了的血。
这一声他们不要紧,卫柯就比较惨的了,他站在了悬崖边边上,本就是突出来的一块,薄薄的一层很不牢靠。
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断裂,卫柯仿佛下一刻就会随着碎石的掉落而掉落。
但卫柯不太敢动,因为那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儿,用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虽然他的眼睛比较大,看不清是否在看他,但他清晰地从他蓝色的大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并且莫名读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说不出来是不是恶意,但他感觉好像是善意的占的比较多一点。
众人本来紧张他会掉下去,看着没事后松了一口气,卫柯也在他不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暂时安全了。
但是没想到,那玩意儿又吼了一声,这次是对着卫柯吼的。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不见台阶,看不见鬼怪,但是可以看到这么个吓人的玩意儿。
他那一声吼的突出来的那块悬崖是没有断,但是从悬崖上面掉落了一块石头。
不偏不倚,不正不好砸到了他的面前,这块小小的悬崖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变成碎石掉了下去,与碎石一块掉落下去的是卫柯。
往下下坠的时候,卫柯看了一眼旁边的那玩意儿,总感觉是错觉,但他好像在那个东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
笑意!!!!!
甚至更多的是欣慰!!!
在他抬头看到悬崖那边的时候,除却跟他一起的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之外,他还看到了地府的几个人,笑的一脸春心荡漾,啊呸!一脸如愿以偿的笑了。
那笑容中没有幸灾乐祸,有的竟然是期待已久,和终于到了的神色,并且看着他下坠的身体露出了怀念的微笑。
总只看着他掉落的身影一点点消失,还没等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卫柯在空中却突然消失了,不是那种慢慢的往下坠,然后消失的,而是突然就不见了。
就好像他身后有黑洞一样,把他瞬间给吞噬了。
仲护和褚寻而过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站起身来,一人拿着一个武器,一个架在白无常的脖子上,一个架在黑无常的脖子上。
两人却只看着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对自己的生死漠不关心,也对他们本来就死不了。
褚寻而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来龙去脉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掉下去,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你们地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白无常:嘿,我就不说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