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武招妻
果不其然,那日瑶池上所发生的事情还是被传的沸沸扬扬。因瑶池是仙家重地,不少闲散神仙常到那处赏荷吟诗,所以那日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全都被旁人看的干净。很成功的从三角恋上升到了四角恋。个个传得神乎其神,那传言所言跌宕起伏,一点都不比凡间戏本子差。若不是事关自己,她都要拍手叫好,吆喝两嗓子!
“你这够邪乎的啊!光酒楼里流传的就有三个版本,可见天界这些神仙日子有多闲。”苏怨君抿着酒道。
随即又凑到萱凝面前不嫌事儿大的说道:“你这小姑子够厉害,我看你要是嫁过去没什么消停日子过!”
“你还来挖苦我,我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都快要烦死了。”萱凝趴在桌子上,眼中颇为无奈。想到近几日就有些气恼,烦躁的踢了踢腿,过一会又踢了踢。
“别乱晃,酒都洒了!这酒可是那日在织女的宴会上搬来的,上好的清桂酒。”苏怨君拿起酒壶为萱凝斟了一杯:“你那日离开的早,没这口福。我陪你喝点,有些想不开的事儿,喝着喝着自然就开了。”
萱凝侧过头小声嘀咕:“果然没看错人,让你做了掌柜,还真是会敛财!”
蔫蔫的端着酒杯,想起那逢场作戏的英雄风度,很是郁闷的一饮而尽。事实证明:心中烦扰,不宜饮酒。没成想这酒竟然如此之烈,没几杯下肚就感到天旋地转,双目蒙黑。
当她清晨醒来时,是在玄灵宫自己的卧房中,她依稀记得苏怨君给她斟了几杯酒之后就不省人事。还好自己醒来是在自己宫中,沉沉的吐了一口气,起身之时便看到想容坐在床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对视良久想容道:“母亲以后莫要贪杯!”萱凝都要哭了,完了,完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
此时的二人的模样完全像是调了个,想容像极了一位母亲,气恼女儿做错事但却不舍得责骂,也只能一脸悲苦!而萱凝则是那个做错事的女儿,低头哈腰等着人训责。
想容也不知前因后果,只是当晚苏怨君将她送回玄灵宫时早已不省人事,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睡觉,抱着枕头就哇哇大哭,随后又是先后吐了三次。对此想容颇有微词,照顾了她一夜那是身心俱疲。
萱凝呆坐在床上,思索半天也是想不起醉酒之后自己如何,心中忐忑不安!
追其缘由,罪魁祸首就是酿酒仙子苏怨君。
次日清晨,萱凝则是亲力亲为的砸了苏怨君的小二楼。苏怨君则是一脸笑意的坐在窗子上抿酒看着她:“莫生气,俗话说的好,这酒后吐真言。这叫什么?不吐不快,你看看自己是不是精神多了!”
萱凝气恼的上前一个飞踢,苏怨君侧身躲开敏捷的跳到二楼扶手栏杆上,坐下道:“难得我一片苦心!”
心中愤愤,不论自己如何追问,苏怨君都未曾吐露半字当日醉酒之后所做所言,恼怒之下便把云兮楼砸了个稀巴烂。
砸完才猛地想起自己是幕后大老板,岂不是自己亏了?
最终天界第一也是唯一的酒楼:云兮楼,暂时闭门歇业!众仙心中惆怅,又少了一个消遣时光的好去处。
……
十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天宫中甚是热闹。南天门外则搭起了比武擂台,天帝下旨特命子衡帝君坐镇管理大小事物,可见对此比试的重视,也从另一方面看出对这位瞭望仙君的器重。
子衡帝君乃是太上道君的关门大弟子,萱凝的大师兄。而太上道君则是上古神族,还和龙帝拜过把子,在天界也是位德高望重的神仙,能得他的真传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可萱凝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修了快两千年也没有什么大作为,凡间随随便便的一只妖就能把她捏圆搓扁。
说起来这事竟是有些渊源,今个的正主儿也是太上道君的弟子,是在凡间收的弟子。据说这太上道君,在凡间成立了个叫上清派的修仙门派,收了许多弟子,这位瞭望仙君就是众多弟子中的一位。
这么算起来,这瞭望仙君也得唤萱凝一声二师姐!天帝派子衡帝君这个同门师兄前来坐镇,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老头在天界瞒得死死的,也正逢瞭望仙君飞升天界之后,这事才被捅出来。连萱凝和子衡帝君也是那不知情的。
话说此刻,这南天门处人满为患。天旨中写的明明白白,凡是未出阁的女仙皆可来参加此次比试。燕肥环瘦,千姿百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此刻萱凝正在玄灵宫后园子里摆弄花草,显然对外面发生的事不闻不问很不上心。苏怨君来的时候则看到萱凝抱着个青瓷花盆盘腿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天空发呆,一点天界公主形象也无。
“你可不知道,这南天门可热闹了。今日是那位戚泱仙君比武招妻的日子,几乎天界一半未出嫁的姑娘都去了。”苏怨君做在旁边的石凳上捂嘴笑道。
“你怎么如此没兴致,要换做往日你早就跑去看热闹了。”苏怨君道。
萱凝站起身,手里依旧抱着个青瓷花盆,呆呆的看了苏怨君一眼:“你莫要提了,如今我都一脑门官司,还管旁的作甚。”
正说着想容端茶走了过来:“苏姨来了!听说云兮楼闭门歇业,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怨君斜睨了萱凝一眼,倒了杯茶,悠哉叹道:“唉~此事说来话长。”
萱凝听此脸有些绯红,尴尬的咳了两声:“你来有什么事?”
苏怨君并未回答,而是转头对想容道:“南天门这会儿可热闹的紧,戚泱仙君今日比武招妻,如今我是闲人一个,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想容刚要答应,一旁萱凝连忙说道:“凑什么热闹,他招他的妻,和我们也无关系。”说完有些烦躁的蹙了蹙眉。
苏怨君抚了抚落下来的碎发挑眉慢条斯理道:“想容你可不知,那云兮楼呀……”话还未说完萱凝就直挺挺的站起来,动作行云流水那叫一个顺溜,抬了脚就往外走。
看着旁边的想容有些愣神,而苏怨君则是在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