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桃花朵朵
“紫柔休得无礼!”花冉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手足无措,急躁的上前伸手就要抢过耳坠。
花紫柔一个转身躲开了花冉玥欲抢耳坠的手,摇晃的退了几步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玥哥哥她不值得你如此深情以待!”
“值不值得不是你能断论的。”花冉玥收回手似是隐忍声音低沉。
“对,没错。你总是否定我,否定我对你的爱,你可曾正视过我?我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你喜欢穿青色的衣服,我便只穿青色衣服!就是希望你的目光能多停留在我身上!”
说完望向同样一身青衣的萱凝自嘲一笑:“当我知道那抹青色是为她而穿,我有多嫉妒!就算是天界公主又如何?定下婚约又如何?不管你如何做,她始终不喜欢你!”最后一句话说的力道极重,近乎是咬牙切齿。
说完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滴答滴答落入青石。
她在旁听了许久,她的玥哥哥那般柔情,对她从未有过。瞧见玥哥哥拿出尾羽耳坠时萱凝面露难色,心中则是一阵愤愤不平,若是那尾羽耳坠赠予自己,心中定是欢喜不已,想及此处身子像是不受控制般,一时情急便冲了出去。
花冉玥有些恼怒,伸手欲扯起地上的花紫柔:“跟我回去,再胡闹我就把你送回灵雀山!”
花紫柔似是用尽全力挥手打掉他的手,被力道带着一个踉跄:“我胡闹?我这样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一声听得令人心碎,瘫软跪坐在地,仿若一个泪人。
萱凝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同为女人对于花紫柔倒是有些感同身受,爱而不得委实诛心,但实质上她们二人应该算是情敌,这就难办了。怎么做都不妥,总不能帮着她说花冉玥的错处。也不能端着正牌的架子颐指气使说她的不是。要是如此不出一日她“花心寡妇”的头衔就要变成“恶毒寡妇”了。
真是难做呀!情爱伤人呐!
她左右为难,冲着花冉玥拼命使眼色,你的桃花你解决。
花冉玥此时正在气头上,吹胡子瞪眼。当然他没有胡子也吹不起来,压根没瞅见这边的眼色。
“公主下半台还约了我,莫不是忘了?”突然远处传来清冷的声音。戚泱从不远处的一颗树上翻身而落。
对于这点她颇有微词,堂堂天界仙君怎地喜欢趴在树上偷听别人讲话,也是个恶俗癖好。
戚泱依旧一身白衣,一头青丝用一条白青色丝带松垮系着身后,褐色双眸直入人心。
“我在旁边呆了好一会了,都怪这小丫头耽误我们时间。”他虽然一副清冷模样,但这话说的极是暧昧,我们!她脑壳疼,这戚泱仙君莫不是和她八字犯冲?怎么一扯上他准没好事。
说这些话岂不成心让人误会。
花紫柔听闻也停止了哭声,从地上站起了抹了把眼泪,手颤抖的指着戚泱萱凝二人道:“看来近些日子传闻并非虚言,你竟如此玩弄玥哥哥的感情,枉对你一往情深!”
话落地铿锵有力,花紫柔一脸气愤,就差撸起袖子打人了。
萱凝有些气结。
这些传言还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此时也不好对花紫柔发难,免得落人口实,便转头瞪了一眼戚泱:“仙君莫要胡说,被旁人误会了该当如何?好歹我也是有婚约之人,如今未婚夫君也是在场。你这番说辞怕是不妥,仙君还是跟花姑娘解释清楚,不要一时兴起言语之失毁了别人名声。”
“如此模棱两可,事情会越拖越乱。”戚泱说道。
“我极心悦公主!”戚泱转头上前两步,盯着萱凝深情款款。
萱凝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欲退后几步,可是退无可退,除非现下她跳了瑶池。
这一天之中竟然被表白两次,真是超出她的意料。自己都快两千岁了,终于也桃花朵朵开了。此时当然不是兴奋的时候,相对于花冉玥的含蓄,戚泱可要直白的多。还有那黏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她有些小鹿乱撞!
“休……休要,胡说!”被盯着脸有些发烫,连说话都有些磕巴。
她别过头眼神看向他处。
花冉玥上前拉开戚泱,挡在萱凝身前道:“仙君自重!”
戚泱并未理会花冉玥,冲着萱凝认真问道:“公主我问你,你可心悦花冉玥?”
转头对上戚泱褐色的眼瞳,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昧着良心也说不出喜欢的话来。她不想欺骗任何人,感情的事只有爱与不爱,没有任何其他。
戚泱拉过萱凝对花冉玥一脸随和说道:“既然如此,想必花公子应是心知肚明。”随即转头对萱凝道:“何必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模棱两可的态度只会让人误会。”俨然一副说教的口气。
说完大步流星的拉着萱凝走出瑶池。
“放开我!”萱凝用力甩开戚泱的手,气恼道:“你干嘛多管闲事!”
戚泱也不气,伸手抚了抚袖子:“我可是在帮公主解围。”
“谢仙君好意!”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股大力拉扯,力道使然下,只觉后背欲往栏杆上撞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依旧是清澈勾神的褐色眼瞳,后背被两只大手垫了一下才没有感到撞击的疼痛。感觉到他手的触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现下气氛有些尴尬。
瞧着眼前之人一副欲言又止,神情很是古怪。萱凝匪夷所思之际,便听轻笑一声“方才之话只是逢场作戏,公主莫要当真。”
忙不迭的推开眼前之人,听闻刚才的话突然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羞愤难当。也好,自己本就没那份儿意思,便道:“我本就未有当真,那就在此谢过仙君的英雄风度。”说罢未等戚泱作答便脚步急促的快步而去。
在心中一番说辞,倔强的告诉自己,就论刚才自己也没把他的深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