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课
星期一,激动无比的严帆飞在早上六点就早早地将穿着睡衣正呼呼大睡的徐龙腾从床上拉起来了,那时天刚蒙蒙亮,宿舍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格外清冷。
“哎,才六点呢,我们八点才开始上课的好不好,不用这么着急吧,再睡一个小时吧。”徐龙腾说道,又倒了下去。
这两天他总是很晚才入睡,因为脑子里面都是萦绕着一些折磨着他的想法,他们就像是厉鬼冤魂一般纠缠着他,怎么也挥之不去。
只有每次在后半夜十分,他实在是撑不住觉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之时,才能睡去。
“哪里早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不好,换睡衣,刷牙洗漱,然后早餐,看看那些新买的书,前往教学楼,然后便上课了。
我们得早点准备要是找不到教室怎么办,要是迷路了怎么办,有好多需要我们顾虑的事情呢。”
严帆飞说道,重新拉起徐龙腾,语气之中带着莫名的激动,他已经换好了白色校服,事实上昨晚时他便换好了,一晚上都穿着它睡觉直到醒来。
看来,他似乎对于即将开始的一年级学习生活十分期待。
“可是你根本没有睡衣需要换的呀,你不是从来都是穿好外套睡觉的吗?而且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两个小时,半个小时足够了。”徐龙腾有些生气地说道。
穿着外套睡觉是徐龙腾一直吐槽的严帆飞的一个怪癖,而事实上,严帆飞之所以那样做是为了掩饰他的女性身份。
她实则是个女扮男装在史莱克学习的女孩,为了不暴露性别,他一直小心地防范着各种事情。
“行吧,那你就继续睡吧,你会错过很多大好时光的。”严帆飞气恼地说道。
“哦,好的,七点叫醒我就行。”徐龙腾轻快地回应道,然后便再度躺下用被子裹着脑袋了。
不过这样一折腾,现在的徐龙腾已然没有了睡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烦闷之感,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可一点也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活动呢。
一想到他脸上那奇异的鳞片可能会使得所有人都用那种他所害怕的眼神盯着他,他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难受无比。
不过,现在他已经无法逃避了,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不得不被严帆飞再次拉起,这一次他已然没有借口在推脱了,只得在后者的催促之下快速地换上校服,并进行洗漱,带上装有课本的魂导储物腰带和严帆飞出门了。
徐龙腾看看自己的课表,发现今天总共只有三门课,上午两门课,分别是郑桑田老师的斗罗大陆与魂师通史和石小刚老师的玉小刚魂学理论。
前者是严帆飞和雪崩都选上了,是三人可以一起上的,而后者则是他单独一个人,剩下两人都被分配到了别的老师那里了。
“哎”徐龙腾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课表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一个人去上玉小刚魂学理论不免有些孤独感呢,可是他并没有丝毫办法,谁让教务系统让他们分开了呢。
他们先去雪崩的宿舍那与其汇合,然后便一头去一号食堂吃早餐了。
史莱克的食堂并无座椅,因此他们只能站在那儿端着盘子吃着自己盘中的东西。
吃完早餐之后,他们便前往相应的教室去上斗罗史了,在他们来到教室之时,已经有些选择郑桑田老师课程的学生来到这里了。
学生们都找好了他们想要坐的位置,并且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正在翻阅着全新的书本,而有的正在座位之上发呆,而有的似乎是来帮伙伴占座的,将旁边的座位之上摆了好几本书。
上斗罗史的教室是阶梯式的大教室,讲台较低,而每排桌椅之后则是一个阶梯不断向上延伸而去,在同一列桌椅都是连接着的,能坐五六人,总共又三排将近十列这样的座椅,所有座椅加在一起,足以容纳百人一齐上课。
徐龙腾三人进门之后,徐龙腾便低着头一直往后走,想要找个不那么引入注意的位置坐下。
“我们坐在这里怎么样,靠墙壁的那里。”严帆飞指着中后排的一个位置说道,那是一个靠着角落的位置,并没有人在那里。
“不,我觉得不太好,我还是去最后一排吧,那里感觉比较好。”徐龙腾看看严帆飞所指的位置又看看更后面的位置说道。
“我也觉得更后排一些好呀,要是这课太无聊了还可以补补觉呢。”雪崩也是一个后排党,出于不同的原因他选择了站在徐龙腾这边。
“好吧,好吧,那就去最后排吧。”严帆飞无奈地说道。
他们三人在最后一排靠墙位置上做好之后,徐龙腾感觉自己好多了,至少在这个位置上不会像是其他位置那般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也不用那样窘迫地低着头了。
“早呀,好久不见。”就在徐龙腾以为他不会引人注目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在他们前排的一个男生转过头来向他们问好。
徐龙腾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发现是他们之前在新生考核赛之中遇到的对手周思陈,他们两队之间曾有过一段复杂的纠葛。
在纠葛化解之后,他们最终成了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嗨。”徐龙腾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嗯,你的脸怎么了呀?受伤了吗?那些鳞片是什么呀,药物吗?还是……”周思被徐龙腾脸上的鳞片吓了一跳,为什么掩饰自己的窘迫便这样问道。
他上次见到徐龙腾时,对方脸上还只是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呢,几天不见便横生怪异的鳞片了,说实话,他觉得这鳞片让他觉得十分异样。
而下一刻他意识到,他问的用来掩饰窘迫的问题似乎却使得他陷入了更加窘迫的状态之中了,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了。
严帆飞疯狂给他使眼色让他别问,而斜后方的雪崩则是直接用胳膊碰他让他停下问题。
“额,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一种变异吧,我以前也有过,不过有医生将其切除了,然后……”徐龙腾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听着语气很明显能够听出,他一点也不想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