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非也,心动也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先生,在看什么呢?”
“喏,这个。”
“唔~这个呢。”
“嗯,这个啊。”
“这样呢。”
“到底要哪样啊?!”
“这本书不就是说这些吗?”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
“对吧,也只能是那样吧。”
“嗯,除了这样就没有哪样可以这样了。”
…
“因无而生,到无之地。”
“从无而起,终无而始。”
“万般姻缘,皆在此中。”
“漠然回首,红尘已了。”
“先生,已了红尘,何道红尘?”
“哈哈,是啊,何道红尘。”
“或许终究因为痴迷于红尘吧。”
“既生于红尘中,又为何要脱离红尘呢?”
“对啊,既生吾,何生红尘。”
小女走了过来,轻轻牵起了我的手,用肢体语言告诉了我答案。
生于红尘中的答案是为了她啊,也只能是为了她吧。
…
“先生,在画山水画吗?”
“嗯。”
“先生最近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诗情画意的感觉。”
“啊~只是东施效颦而已,稍微献丑献丑,哪里敢说是诗情画意。”
“huhu,作品并不是给别人看的哦。”
“是吗?那创作的意义呢?”
“因为想要去创作哦。”
“诶?是,是吗。啊~也是啊,说的是啊,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对了,小女你不是挺擅长写作的吗?”
“与其说是擅长,倒不如说是大家比较喜欢我的风格而已罢了。”
“我最近也写了一些拙作,能帮我看看吗?”
“嗯,可以哦。”
我把自己无聊时写的东西交给了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先生。”
“什么?”
“你是因为想写才写这些的吗?”
“嗯。”
“那就足够了。”
“诶,这就可以了吗?”
“因为先生想要表达的所有都已经跃出纸张展现在我面前了哦。”
“小女~”
“怎么了?先生。”
“谢谢。”
“虽然听到这样的话语很高兴,但是先生到底在谢谢什么呢?”
“一直以来,都十分感谢。”
“是么,同样的话,我也想对先生说哦。”
…
“幡动也;风动也;非也,心动也。”
偶然见此,游丝思之尚久。
咋一看反动的话语,只要愈加思之,就愈加深信也;唯有不去思之,方可证其谬误。
可人如何才能不去思考呢?
或许唯有成为物质吧。
不过人本就是物质,又要如何成为物质呢?
既然已是物质,为何又要思考?
到底是物质的错?还是意识的错?
或者说错的是这个世界?
是了,无乃天地之始,即是无,何来错;即有错,怎能无。
可知世界并非无,因为世界有错。
又知世界本就无,因为错是人类一厢情愿定义的,对其他生命有益而对人类文明有害的一律都是错。
“世界无有无无,有有有无,齐无齐有。”
“诶?”
“要是解释起来就大概是这样吧。”
“是么。”
“不过先生,我是不可知论患者哦,与其去知晓世界的尽头,不如珍惜眼前的缘由。”
“不可知论吗?小女只是不感兴趣吧,对世界的尽头什么的。”
“不是哦,先生,不相信世界有尽头就是不可知论的哦。”
“那为什么要加上患者呢?”
“huhu,因为不可知论是种病呀,在世人眼中。”
“才,才不是病呢,明明这种想法挺好的,注,注重现实。”
“huhu,正是因为相信世界没有尽头,所以能珍惜的只有现在了哦。”
“这样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是可知论还是不可知论了。”
“先生就不要想这些复杂的问题了,待在人家身边就可以了哦。”
被她抱着摸摸头了。
我满脸幸福地说道。
“房子,建好了。”
“已经建好了吗?”
“嗯。”
“那真是太好了,先生可以不用每天对着虫子发火了。”
“呜呜~”
一听到小女这么说,我都快要哭出来了,那极度痛苦的事情如此一直痛苦我的岁月也到今天为止了。
“因为没有甲醛,所以马上入住也可以。”
“是诶,毕竟不是现代技术建造的房子。”
当天就和小女一起把东西搬进了小小的茅屋里面,虽然简陋,但是至少也可以遮风挡雨了。
“啊~没想到搬家这么累。”
“huhu,先生辛苦了。”
“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小女休息吗?”
“我想试试这里的烹饪系统,毕竟比起临时搭建的火炉还是稍微会好用一点吧。”
“唔-”
小女的话让我有些惭愧不已,以前确实是风餐露宿啊。
“不过也是烧火的,毕竟没有电嘛。”
“huhu,这样就可以了,先祖们可是用了这一套成百上千年呢。”
“哈哈,是啊,人类区区一两百年的工业文明哪有农业文明厚重啊。”
“先生,我去料理了哦,先生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辛苦你了。”
…
醒来时,一股浓香的味道传入嗅觉,我走到就餐的地方,说道。
“这么香啊。”
“先生醒了?”
“嗯。”
“正好人家也做完了,一起吃吧。”
“好,辛苦了。”
“应该的哦,先生。”
今天她似乎十分高兴,不停地为我夹着菜,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说吃不下了,感觉要是每天都被这样投食,一定会变成180斤的大胖子的。
…
“哈~吃饱了纳凉就是舒服。”
我躺在老爷椅上,一动不动的等死。
“先生,最近是不是运动有点少了?”
“诶?”
“我觉得呢,先生似乎要加强一点运动才有利于健康的成长哦。”
“诶?”
“那么,明天开始晨跑吧,先生。”
“诶?!”
“huhu,先生表情真可爱呢。”
“明明应该很狰狞吧,我明明有想要表现得很惊恐的。”
“但是,先生的狰狞就感觉有点小可爱,huhu。”
“什,什么啊,哼。”
“先生最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可爱了呀。”
“我,我才不可爱,要说我比较…”
帅气两个字说不出口,因为我一点也不帅气,也不想让她违心地赞赏我。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说了些什么,只是躺在我旁边,一个劲的笑着,那笑容又似乎越来越虚幻起来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幡动也;风动也;非也,心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