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历届政权如何对待科西嘉
1.“温和”时期
历史上，从科西嘉归属法国管辖之后直至1789年，科西嘉岛都保持着高度自治，甚至在1775年还得到了“国中之国”的特殊地位——拥有类似于法国议会权力的主权议会[14]。法国大革命以后，法国政权更替频繁，先后经历了第一帝国（1799～1815）、复辟王朝（1814～1830）、七月王朝（1830～1848）、第二共和国（1848～1851）、第二帝国（1852～1870）。
拿破仑是第一位将科西嘉视为法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执政者，但他却因忙于其他，而对科西嘉事务无暇顾及。他当时的态度是：“让他们（科西嘉人）还保持他们的宗教、他们的神甫、他们的教堂吧，只要他们是好公民，只要他们对法兰西人心怀友善。”[15]由于原籍就在科西嘉岛，拿破仑对这里的人民非常了解，也十分明白科西嘉的特殊性，他曾对被派往科西嘉担任行政长官的米奥（Miot）说过：“（您的）任务异常艰难，科西嘉人是一个异常难以理解的民族，他们有极其活跃的想象力和异常积极的热情。”[16]连续使用三个“异常”显然是为了强调和提醒科西嘉事务的特殊性。米奥为科西嘉建立了行政和税务体系，为以后该岛顺利融入法国打下了一定基础。他的一些著名法令至今仍被执行。但在当时，科西嘉岛对于拿破仑的军事战略意义远大于发展家乡的愿望。连对科西嘉有着特殊感情的拿破仑都没能致力于科西嘉的经济与社会发展，就不难理解为何该岛经济发展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起步。
拿破仑下台后，复辟王朝对科西嘉的管辖与拿破仑执政时一样，但各种行政文书语言从1820年开始逐步由法语取代意大利语（这一进程直到19世纪50年代）。在经济领域，复辟政府在科西嘉重点发展农业。复辟时期科西嘉面临的问题包括“行政及关税[17]问题、农业生产不足、语言的法语化、教育机构缺失，中央政府的不信任等”[18]。
七月王朝时期，科西嘉的行政及税务体系维持原状，关税有所改善，但在法国大陆和该岛之间仍然存在关税壁垒。
第二共和国短短的三年时间并未给科西嘉留下任何历史。到了第二帝国时期，拿破仑三世也寻求将科西嘉变得繁荣，作出过许多承诺，不过因为有更重要的计划要实施，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手下的大臣们，结果科西嘉并没能像他承诺的那样发展起来。
总的来说，从1789年以后，科西嘉人逐渐开始融入法兰西。在文化上，行政文书语言的法语化在这一时期开始推行，虽然进程缓慢，却为下一步共和国时期的法语化进程做好了铺垫。行政上虽然存在一些问题但也像其他省份一样接受中央政府的管辖。这一时期的科西嘉问题还没有作为“民族问题”而提出，更多的是行政、经济、语言方面的诉求，这些诉求在法国其他省份或多或少也存在。科西嘉的民族主义运动出现，要等到第三、四共和国时期。
2.“摩擦”时期
到了第三、四共和国时期，法国政府对科西嘉的态度就有了明显不同，学者将其定义为“殖民主义”[19]，但这种“殖民主义”是“潜伏的”，因此也被称为“隐殖民主义”（le cryptocolonialisme）[20]。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首先，第三共和国为科西嘉人强加了一个新的建立在全民投票与代议（la représentation）概念基础上的共和政体，与帝国时代的专制政体有明显区别。但由于前者与历史上帕斯卡尔·保利（Pascal Paoli）曾经一度建立的独立的“科西嘉王国”的代议制共和国相似，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抵触。其次，第三共和国对科西嘉文化十分抵触，“一些（大陆）公共机构监察员的官方报告意图灭绝学校中科西嘉语的使用，带有偏见的侮辱性言辞在法国大陆大肆蔓延”[21]。共和国总统去科西嘉时，一家销量百万的报纸以《总统去了野蛮人那里》为题写道：“……人们可能要对巴黎提出疑问：让国家元首去那些好斗的、手里整日拿着武器、只知道家族仇杀的岛民那里是否为谨慎之举……唉！我们真是可悲的殖民者，我们的能力就只限于普罗旺斯的罢工，科西嘉和阿尔及利亚［为了突出可比性］一样好，都是我们手中的金矿，而我们却不能从中汲取财富，只会在那里我们的办公桌上搞一些堆积如山的行政文件！但是，阿尔及利亚，我们离那一天不远了！科西嘉，我们离那一天也不远了！”[22]再次，第三共和国政府几乎毫无意愿发展该岛经济。这方面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岛内道路建设。七月王朝时期，曾颁布法令建设岛内五条主要道路，第二帝国时期建设了其中的几百公里。第三共和国只是迫于岛上强盗猖獗的压力修了一些为剿匪灭盗而用的公路。在铁路方面更是进展缓慢，连接巴斯蒂亚和科尔蒂（Corti）的铁路于1882年才开始动工，1888年完成。该线路1894年才延伸至阿雅克修。缺少方便的岛内路网，成为科西嘉农业发展的致命打击。
第三共和国后期，即1899～1914年，正是帝国主义法国形成时期，大批科西嘉人前往法属殖民地，“在殖民地，科西嘉人数占在那里的所有法国人的25%”[23]。这一比例为日后的科西嘉问题埋下了一个大大的伏笔。移出该岛的科西嘉人可以在军队或行政机构谋得职位，而继续留在岛上的居民却过着贫困的生活。也正是这时，岛上的科西嘉民族主义情绪初露端倪，这种情绪以报纸刊物为导出口。“将近1900年时，名为《科西嘉党》的报刊问世，其诉求或不满就是：‘法国向我们承诺了那么多：整顿平原、革新农业、改善村间路网、延长铁轨路段，等等，却什么也没干。”[24]此后，媒体报刊的不满之声越来越高。但是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其民族主义情绪有所平息。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帝国主义法国开始逐渐丧失其原有殖民地。新生而又短暂的第四共和国（1946～1958）开始注意科西嘉时，却意图将它作为殖民地遣返回国的法国人的安置地。在这种前提下，中央政府第一次展示了要大刀阔斧发展科西嘉的政治意愿，并且在1957年创立了发展当地农业的SOMIVAC公司。继此之后第五共和国之初，为了发展旅游业又创立了SETCO公司。“然而从中受惠的却不是文化认同意识越来越强的当地科西嘉人。”[25]民族主义情绪再度高涨。
3.“博弈”时期
第五共和国成立之初，适逢欧洲地方主义或民族主义运动盛行，爱尔兰人（les Irlandais）、西班牙的巴斯克人（les Basques）、布列塔尼人（les Bretons）、奥克语地区的人（les Occitans）等纷纷组织游行提出自己的诉求。但是新政府对这一现象并未在意。科西嘉人也在这次运动之列：由大学生组织的科西嘉联盟（Union Corse）、科西嘉学生民族联盟（Union Nationale des Étudiants Corses）和科西嘉未来联盟（Union Corse l’Avenir）分别于1960、1962和1964年先后成立，科西嘉联盟以文化活动为主，科西嘉学生民族联盟和科西嘉未来联盟则倡导在科西嘉生活的意愿和让年轻人重返科西嘉。也是在1964年，另一个以经济诉求为目的的组织——科西嘉利益研究与保护委员会（Comité D’études et de Défense des Intérêts de la Corse）在该岛成立。这些具有文化和经济两种诉求的组织很快就联合在一起，于1966年合并为科西嘉地方阵线（Front Régionaliste Corse），来自科西嘉利益研究与保护委员会小组还创办了表达自己心声的报纸（Arritti）。20世纪70年代，原来的这些地方主义者再次通过该报刊宣示自己是民族主义者。1975年为了抑制呼吁科西嘉岛统一性的民族主义运动继续扩大，中央政府采取“分而治之”的方法将科西嘉分为两个省，分别设立首府。但是这样也并未能阻止事态发展，1976年5月，著名的地下极端民族主义组织“科西嘉民族解放阵线”（Front de Libération Nationale de la Corse-FLNC）成立，他们自称是科西嘉民族主义组织，实际是一个军事组织，他们的目标已经不同于先前的或其他的组织，那些组织的目标是争取科西嘉“自治”，而科西嘉民族解放阵线则是采用武力手段秘密地为科西嘉“独立”而斗争。该组织的首字母缩写FLNC也表示对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FLN Algérien）的尊崇，他们的行动主要针对法国，以争取科西嘉岛成为独立国家为最终目的。
截止到20世纪80年代初期，科西嘉民族主义者大致可分为两派：“温和派政治立场倾向于左派，只是要求保护科西嘉文化（语言与传统）、更加广泛一些的地区自治和恢复经济的有效措施，因为科西嘉已经成为欧洲最贫困的地区。而极端派则要求自治，梦想建立一个经济和政治生存力都成问题的科西嘉国。”[26]
有鉴于此，国家对这些民主主义者的诉求做出了两方面的回应：第一，1980年在科尔蒂开设了一所大学（第一所大学在帕斯卡尔·保利时代创办）；第二，1982年赋予了科西嘉大区特殊身份，分别在行政组织和权限方面作出了新的规定。在权限方面，新设立的科西嘉议会（l’Assemblée de Corse）具有以下方面职能：“1）教育、培训、文化认同、公共关系与环境；2）农业、工业发展、土地规划、住房；3）交通；4）就业；5）能源。”[27]尽管这些权限仍属于中央政府控制下的“自治”范围，但相对于当时法国其他大区来说权力下放力度已经相当可观。
尽管如此，这些对科西嘉民族主义者来说还远远不够，民族主义运动尤其是极端民族主义组织活动仍在继续。1988年，当时的内政部长皮埃尔·若克斯（Pierre Joxe）来到科西嘉，目的是“重新展开国家与该岛各种政治、社会、经济和文化力量的对话”[28]。在达成一定共识后，1990年法国颁布关于科西嘉人的新身份法案，很快遭到左派中激进人士的反对，其焦点主要在第一条：“法兰西共和国确保作为法兰西民族（le peuple français）组成部分的‘科西嘉民族（le peuple corse）’所组建的现有的历史和文化团体拥有保护其文化独特性以及守卫其特殊的经济和社会利益的权利。这些与岛屿特性相关的权利要尊重国家统一，在共和国宪法、法律及现有成文法允许范围内行使。”[29]后者认为承认科西嘉民族（peuple corse）的法律存在有悖于单一的法兰西民族原则。但最终结果还是被制宪会议以297∶275票通过。该法案也为科西嘉议会增加了一些教育，尤其是语言方面的更广泛职能。
希拉克上台前曾承诺“科西嘉不是问题”[30]，2002年希拉克上台后对科西嘉颁布了新的法案，被称为《2002年1月22日法案》。这一法案对科西嘉下放的权力又有所扩大，但是其制定和颁布过程也更加复杂和困难，因为压力不仅来自科西嘉，政府内部其他派别也出现反对和质疑之声。这也标志着从此时起，科西嘉问题将会越来越复杂化，对该岛的政策变动和调整将会经历更加曲折、漫长的时期。
4.为什么走向“政治化”？
被誉为“熔炉”的法兰西民族同化能力相当强大，主要表现在其对移民及一些世居少数民族的同化上。然而科西嘉却成为第五共和国的例外，为什么它没能通过文化途径被成功“融合”进法兰西民族，却通过政治途径提出民族诉求呢？这主要是因为第五共和国成立初期所面临的科西嘉问题就已经被打上“政治”的烙印，也就是说，科西嘉人的诉求从一开始就是“政治的”。导致这种局面的原因有二：第一是往届政府政策不当，尤其是前面的第三、四共和国时期，中央政府对于科西嘉的态度都是“隐殖民主义的”，并没有将其看做是整个法兰西民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认识到其与法国大陆的发展有着统一的连带性；第二是新政府，也就是第五共和国在一开始存在疏忽，对于科西嘉人的特殊性没有一个清晰而明确的认识，首先想到和要做的是将该岛用做殖民地遣返者的安置地，而不是发展其经济和社会，这使得本来资源就很有限的科西嘉岛充满了由于资源分配不公而造成的冲突与矛盾。假使第五共和国的做法相反，首先发展科西嘉岛经济，而后移入那些遣返者，可能该岛问题还不至于演变成今日这种状况：民族主义运动和民族文化认同是法国众少数民族（布列塔尼、巴斯克、加泰罗尼亚、阿尔萨斯等）地区最强烈的。地方与中央政府的博弈愈演愈烈，导致矛盾冲突方越来越多而复杂，因为权力下放得越多，涉及的权限越多，牵扯的利益方也就越多，因而在2002年关于科西嘉法案的制定与通过要远比1982年为科西嘉设立特别行政区时曲折和复杂得多。从前主要是中央与地方的矛盾，现在至少已经增加到中央—地方、中央内部各党派之间的矛盾了。这就使得新政府想要回到文化同化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其民族文化认同或者说民族意识已经觉醒。
虽然新的第五共和国政府成立之初所面临的科西嘉民族主义诉求就已经是“政治的”，然而使科西嘉人最早产生民族主义情绪的，却不是政治方面的原因。实际上，1789年以后的科西嘉人在其政治领袖的领导下，已经一步步地成为法兰西人的一部分，他们“先是成为‘波拿巴主义者’和‘共和主义者’，然后成为‘保守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最后，像法国其他省一样分成了‘左派’和‘右派’”[31]。但政治上融入法兰西社会的同时，经济上与法国大陆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在相同体制和模式下看到了如此之大的经济差距，这是科西嘉民族主义情绪产生的主要原因与背景。但令科西嘉人连成一体或者说能够使其形成一种休戚与共意识的根本还在于他们以语言为最突出表现的共同文化。科西嘉民族主义诉求中永远包括科西嘉语的教学和使用。语言的地位如此重要，是因为“语言是民族文化的主要载体，是民族成员相互交往，表达思想感情的一种重要工具，是民族凝聚力和民族意识的形成要素，同时也是民族识别和民族认同的重要标志”[32]。因此“语言地位和语言状况常常跟民族独立、民族解体或民族复兴有一定的联系”[33]。
科西嘉案例告诉我们：从拿破仑着手将科西嘉真正融入法国开始，到20世纪80年代科西嘉特殊行政地位的获得，其间历经将近两百年时间，在此期间，在“单一、不可分”的共和原则指导下，绝大多数政权都努力面向全国推行一体化（l’intégration）政策，而科西嘉特殊行政地位的获得，恰恰说明这种一体化政策在那里遭遇失败，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促使当权政府不得不为科西嘉考虑一种特殊的政治制度设计。回过头来看我国的情况，主张将民族问题“去政治化”或“文化化”，实际上就是去除专门针对少数民族地区的特殊性而设立的政治制度，即我国现行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像法国一样搞全国一体化，将民族问题预留给文化领域。这样看来，法国的科西嘉难道不是前车之鉴么？反过来看，我国从一开始就为少数民族地区设立一种特殊政治制度以保证其集体文化、政治权利，难道不是一种具有远见而又睿智的做法么？如果说法国政府的做法是亡羊补牢，那么我国从一开始便进行特殊制度设计就不失为未雨绸缪。
有些学者以美国、澳大利亚对移民的文化化政策成功为例，认为民族问题“文化化”存在可能，但是笔者要在此澄清一点，移民国家的族群与少数民族存在很大区别，这两者存在于某一国家的原因和动机相差巨大：少数民族是由于历史原因自愿或被迫并入该国家，而移民是易于接受变化的群体，他们“不仅是被迫离开家园的，他们还是自己愿意背井离乡的……他们不要求区分民族的政治，而是要求不分民族的政治”[34]。也就是说移民群体的诉求从根本上说与少数民族的诉求往往是完全相反的。因此不能用对待移民的政策替代对待少数民族的政策。本文无意从法理层面得出一些明确的确定性结论，仅想通过法国科西嘉案例为他人提供一些启发或借鉴。
[1] 陈玉瑶，1981年5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世界民族研究室，助理研究员，电子邮箱：aurelie542004@yahoo.com.cn。
[2] 〔加〕威尔·金利卡：《多元文化的公民身份——一种自由主义的少数群体权利理论》，马莉、张昌耀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第13～14页。
[3] Philippe Poutignat，Jocelyne Streiff-Fenart，Théories de l’Ethnicité，PUF，2008，p.9.
[4] Philippe Poutignat，Jocelyne Streiff-Fenart，Théories de l’Ethnicité，PUF，2008，pp.9-10.
[5] 〔英〕休·希顿-沃森：《民族与国家——对民族起源与民族主义政治的探讨》，吴洪英、黄群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第65页。
[6] 原文标题：《科西嘉》，出处：拉瓦尔大学（Uiversité Laval）主办“魁北克法语语言宝库”网站（Trésor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au Québec）资料：http：//www.tlfq.ulaval.ca/AXL/europe/corsefra.htm（2007-09-17）。
[7] 原文标题：《科西嘉》，出处：拉瓦尔大学（Uiversité Laval）主办“魁北克法语语言宝库”网站（Trésor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au Québec）资料：http：//www.tlfq.ulaval.ca/AXL/europe/corsefra.htm（2007-09-17）。
[8] 国民议会第2995号关于科西嘉的报告，来源于法国国民议会官方网站，http：//www.assemblee-nationale.fr/11/rapports/r2995.asp（2009-04-16）。
[9] Jean-Marie Arrighi，Olivier Jehasse，Histoire de la Corse et des Corses，PERRIN/Colonna Editions，2008，p.493.
[10] 原文标题：《科西嘉》，出处：拉瓦尔大学（Uiversité Laval）主办“魁北克法语语言宝库”网站（Trésor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au Québec）资料：http：//www.tlfq.ulaval.ca/AXL/europe/corsefra.htm（2007-09-17）。
[11] 原文标题：《科西嘉》，出处：拉瓦尔大学（Uiversité Laval）主办“魁北克法语语言宝库”网站（Trésor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au Québec）资料：http：//www.tlfq.ulaval.ca/AXL/europe/corsefra.htm（2007-09-17）。博尼法乔语，是古代热那亚语的一种变型，主要是居住在科西嘉岛南部港口博尼法乔的居民说这种语言。
[12] Jean-Marie Arrighi，Olivier Jehasse，Histoire de la Corse et des Corses，PERRIN/Colonna Editions，2008，p.354.但是根据法国国家数据与经济研究院官方网站的公布结果，科西嘉人均GDP为19847欧元，排名倒数第一。
[13] 原文标题：《科西嘉》，出处：拉瓦尔大学（Uiversité Laval）主办“魁北克法语语言宝库”网站（Trésor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au Québec）资料：http：//www.tlfq.ulaval.ca/AXL/europe/corsefra.htm（2007-09-17）。
[14] 国民议会第2995号关于科西嘉的报告，来源于法国国民议会官方网站，http：//www.assemblee-nationale.fr/11/rapports/r2995.asp（2009-04-16）。
[15]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73.
[16]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73.
[17] 拿破仑执政后，被任命管辖科西嘉的米奥颁布了一系列法令，其中关于关税的法令有两个主要特点：第一，与外国的贸易要遵循与法国大陆一样的进口与出口法；第二，与法国大陆的贸易同样要遵守一些关税法。第一条是将科西嘉当成法国其他省份一样对待，而第二条则是矛盾的，阻碍了科西嘉的经济发展。因此，此后的科西嘉问题中关税问题总是占据一定位置。
[18]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19]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0]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1]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2]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3]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4]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5]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6]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7]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288.
[28] Jean-Marie Arrighi，Olivier Jehasse，Histoire de la Corse et des Corses，PERRIN/Colonna Editions，2008，p.466.
[29] 原文标题：《科西嘉》，出处：拉瓦尔大学（Uiversité Laval）主办“魁北克法语语言宝库”网站（Trésor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au Québec）资料：http：//www.tlfq.ulaval.ca/AXL/europe/corsefra.htm（2007-09-17）。
[30] Jean-Marie Arrighi，Olivier Jehasse，Histoire de la Corse et des Corses，PERRIN/Colonna Editions，2008，p.474.
[31] Roger Caratini，Histoire du Peuple Corse，Editions Criterion，1995，p.321.
[32] 周庆生：《世界民族》第二卷《种族与语言》（待出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257页。
[33] 周庆生：《世界民族》第二卷《种族与语言》（待出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257页。
[34] 〔加〕威尔·金利卡：《多元文化的公民身份——一种自由主义的少数群体权利理论》，马莉、张昌耀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第2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