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独占区
1904年6月4日
亚历山大宫,伦敦
最近保守党怎么样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对我很不满意。(大笑。)他们说我应该加入自由党。(欢呼。)这主意不赖。(再次欢呼。)我还是很认真地考虑的。(大笑欢呼。)我非常尊重保守党。他们是一个经过厚重历史沉淀的党派,我也相信他们也会时不时地发挥价值。可是保守党已经放任自己成为野心的傀儡,已经放任自己走在危险的边缘,已经放任自己投机取巧的出租权力,他们用百姓的身家性命做赌注。所以保守党将会吃尽苦头,而且我认为他们在不久之后的选举中一定会大败。(欢呼。)
可是比失败更严重的危险威胁着保守党。比失败更糟糕的就是名声扫地。保守党的权力和地位被革命性的变化所威胁,而这种变化会使之成为不是国家的党派,也不是宪法的党派,更不是帝国的党派,甚至不是贵族的党派,而是成为更危险的资本主义党派,(欢呼。)成为富豪当政的洗手盆、关税表和信托基金的引擎,成为利益和垄断的同盟,对共和国进行腐蚀和掠夺。(高呼。)这也是许多睿智之人努力避免的。不管我们的政治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希望能化险为夷。说起来,为这样的骚乱而负责的人——张伯伦先生,我们该怎样评价呢?巨人是如何倒下的!(大笑。)“可是昨天恺撒的帝国还傲然屹立在世界上”——现在他也得靠边儿站了。(笑。)仅仅一年前,张伯伦先生扬言要横扫全国,可现在他连在下议院当着所有人的面辩论一下都不敢了。(欢呼。)张伯伦先生否认自己从下议院辩论上逃走。我不会责怪他。今天早晨我在战争报告中看到一个词就准确地描述了这种情形。谁说他逃走了,他只是采取了向后的战略行动。(大笑。)张伯伦先生很生气,因为休·塞西勋爵——(欢呼。)批评了他的怯懦。我不指责他的怯懦,我认为他表现得非常英明谨慎,(笑。)在回避辩论的问题上,事实是因为他的支持者都软弱无能,他的辩论太垃圾,他的数据又不清不楚,(大笑。)所以他不敢把数字摆到下议院自由公平的辩论会台面上。(欢呼。)不,他会留着参加关税改革同盟会议的时候用,参加人员都是衣着讲究、精心打扮的工人以及愿意花15先令买票的失业人员。(大笑。)
今天下午,我们在这里纪念科布登先生一百周年。我也非常自豪大家把这样一个无上的荣耀交给我。现在贬低曼彻斯特流派成了当下的时尚,对科布登先生的攻击和侮辱也非常极端。我大胆试想,在座中有人会觉得统治国家的议员们对布莱特先生和科布登先生的和平、慈爱的社交信条过于多虑了。(欢呼。)我们不能假装科布登先生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或者说他所建立的政治系统的想法是完整的而且是世间智慧的揭示。在一代又一代所构建的人类进步的漫长阶梯中,是科布登先生的作品铺垫了一块有力的垫脚石。(欢呼。)就这样一块又一块基石,社会体制和社会变革的基石,帝国责任的基石,你只能在伦敦的大街上才能看到,还有好多工作需要这样大师级的匠心独具。(欢呼。)可是我们相信科布登的付出是永垂不朽的,他所铺垫的基石是永远坚强有力的,他所获得的声望是千古流芳的。(欢呼。)我们可能确实在前进方向、速度和距离上有差异,可是我们有共同点——那就是我们绝不退缩。(高声持久欢呼。)因为我们所捍卫的原则也是我们一代又一代的祖先所保护的。人类在改变,行为改变、习惯改变、政府和首相改变,甚至连殖民地长官也在改变——(笑。)有时候换换办公室,有时候换换思想。(笑。)可是原则不会改变。只要人类还在地球上开展贸易,那么比我们更伟大的先辈在60年前的辩论中提出的经济比例在1864年和1904年一样科学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