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访客

姜毅第一时间找到了殷兴业，将自己的需求提了出来。殷兴业有些吃惊地看着姜毅，他竟然还需要更多的人级功法，而且不管是不是殷氏得到过的都要。

不明白姜毅此举到底有什么含义，殷兴业还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他本来就是商人，做事小心谨慎，上次交给姜毅的人级功法他都多抄录了一份，于是他便先将这些功法交给了姜毅，答应接下来的日子会尽可能为姜毅收集更多的人级功法。

姜毅从殷兴业的做法中也得到了了启示，他找到了殷氏的内院管家，希望能给他安排更多的人手与纸笔。殷德业早就将姜毅成为殷氏供奉的事情告知了殷氏所有人，并吩咐无论姜毅需要什么都无条件满足。很快，姜毅需要的人与纸笔都准备齐了。姜毅将所有的人级功法都分发了下去，让这些人每个人至少抄录百本。

“这算是作弊。”衍叔明白了姜毅的用意，抗议道。

“这怎么能算是作弊！”姜毅不服，“作弊是我利用系统漏洞，那我现在作弊了吗？没有！我用的现实，哪怕你说我作弊，这也是物理作弊，你根本无权干涉。”

“什么是物理作弊？”衍叔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好奇地问道。

“好吧，我打个比方。拿前世的游戏来讲，一个游戏要运营要发展，就离不开玩家的投入，而这些投入金钱的玩家被称做氪金玩家。氪金玩家之所以可以与普通玩家拉开差距，就是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投入的金钱兑换获得想要的高级道具，而普通玩家因为没有投入更多的金钱，所以只能按部就班依靠完成任务获得这些道具，从时间上，精力上投入更多。而我，现在就是那个所谓的氪金玩家，我有资源能投入，只不过是活用了你的功能，并没有凭空利用系统漏洞获得暴利，所以，你最多只能算我是物理作弊。”

姜毅的比喻让衍叔无话可说，系统设定在那里摆着，投入更多使用也是用，辛苦获得使用也是用，不得不说衍叔虽然是高等级的智慧生命，不过对于这种使用方式，还真是没一点办法。他完全能利用系统本身增加更难的设定或者限制，却也不愿意阻碍姜毅的发展。既然姜毅能找到这样一条路，对衍叔也不无好处。姜毅越强大，就离衍叔的目标越近，于是，衍叔默认了姜毅的举动。

物理作弊果然是世界上最无解的方式。姜毅就是利用这种方式，获得了源源不断地资源，当然，这些资源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在漫长的摸索中，秦青总结出了一套比较完善的攻略。

乾坤炉虽然需要炼化经验，但是在低级合成上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特别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姜毅已经差不多掌握了乾坤炉的炼化规律。从最基础的三本合成到最多的八本合成，姜毅试验了无数次。最后成功率稳定在了数量最多的八本上，使用八本人级功法合成，合成成功率可以达到40%。这也是目前为止姜毅能取得的最高成功率了。

加入抄录功法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惊动了殷氏的高层，他们都好奇姜毅此举到底有何用意，可姜毅始终不肯透露任何的讯息，多方打探无果，他们也就任由姜毅去了，就当是小孩子无聊的把戏。

有了资源的支撑，外加殷氏不断提供新的人级功法，姜毅开始了他的逆天之路。这次姜毅小心了许多，他不断试验着，从不同的方位摆放，从不同的功法效能摆放，姜毅一点点的提升着乾坤炉的炼化经验，终于在消耗掉将近万本的人级功法后，姜毅将乾坤炉的炼化等级从0级提升到了二级。

姜毅望着面前几百本黄级功法已经可以做到宠辱不惊了，黄级功法，不过是晹珄大陆上第二等的功法，珍贵却并不值得姜毅太过喜悦。他有衍叔，有净神系统，黄级系统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了，要做，就做到最好，哪怕这条路漫长且艰辛，姜毅都想做到最好。新唐锻体书是新唐最好的修炼功法，那么一定要有一本与之相匹配的功法才完美。能匹配新唐锻体书的只有一种，那就是晹珄大陆最高等级的功法，天级功法！

乾坤炉二级了，八个卦位中多了一个圆形的阴阳鱼组成的太极图案，姜毅稳了稳心神，拿出了八本黄级功法按方位放在了乾坤炉中，长出一口气，姜毅缓缓伸出手，点在了炼化合成的按钮上。

心脏剧烈跳动着，姜毅目不转睛盯着乾坤炉，看着它将八本黄级功法逐一化成火花，随后太极图耀出金色光芒缓缓转动起来。这一刻姜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的情绪笼罩着姜毅，此刻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光芒散尽，太极图停止了转动，一本薄薄的书籍出现在了姜毅的面前。

成功了！！！！

姜毅强行压制住激动的情绪，慢慢伸手将那本书籍拿了出来，封面上只有大大的四个字《九星剑本》。

玄级功法《九星剑本》。

当姜毅拿到这本玄级功法的时候，他脸上的幸福再也绷不住了，真的太难了。姜毅抱着这本九星剑本乐的跟个傻子一样。虽然只不过是本玄级功法，可对姜毅而言，这是巨大的进步，这是巨大的收获。他的坚持让他得到了回到，在海量资源的支撑下，姜毅将理论转化成了现实。

“你还打算继续吗？”衍叔也感叹了，他真的佩服姜毅了，他的物理作弊魔改理论确实拥有独到之处。不过衍叔还是很想知道姜毅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

摇摇头，姜毅回道“暂时不了。”

经历过太多次的失败，姜毅明白有些事情暂时还不受自己的控制，天级功法无法一蹴而就，乾坤炉虽然已经升到了二级，可距离满级九级还有七级的差距，这就意味着姜毅拥有超过七成或以上失败的概率。这一本九星剑本得来不易，姜毅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反正时间还早，自己还有五年的时间，足够自己将乾坤炉提升到九级了，相信到那个时候，九成的成功率足以支撑自己合成出天级功法了。

衍叔很满意，姜毅变沉稳多了，不再那么的冒进，“既然如此，我觉得你可以先停止炼化了，它耽误了你不少的修炼时间，你的进度有点滞后了。”

“嗯，从明天开始，我还是将修炼摆在第一位。”姜毅从善如流，合成这么久，人级功法的库存也有些告急了，不如积攒一段时间再开始。另外，殷兴业也来找过姜毅几次了，上次姜毅交给殷兴业的丹药已经销售一空，良好的药效获得了普遍的好评，如今殷氏急切需要一批丹药稳定一下汹涌的购买狂潮。

姜毅再次回到了正途之上，白天炼丹，晚上修炼新唐锻体书和那本最基础的人级功法内功运气法。内功运气法虽然低级，但参考了无数本人级功法之后，姜毅还是打定主意将它作为自己筑基的基础功法。内功运气法讲究水火文煮，最适合牢固根基，质量上无法与其他功法媲美，但在火候上却是与新唐锻体书最契合的。

当姜毅再次开始炼丹后，殷德业与殷兴业脸上的笑容就再没有消失过，对姜毅的要求更是予取予求。源源不断的药材送入姜毅房中，大量成品的丹药随之出现在殷氏的商铺货架之上。最后变成了巨量的财富充斥进了殷氏的金库之中。

一切都按照着既定的轨道良性循环着，姜毅稳步提升着自己的实力也努力提升着五行炉的炼化经验。他整个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到凉城已经快半年了，他甚至都没有出过殷氏的大门。可他不在乎，夯牢基础最重要，等自己有实力了，有更多的时间去见识世界。

“殷老，燕珺这次来凉城就任，还需要多多仰仗殷老的扶持啊。”殷氏这天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竟然让久不问事的殷德业亲自门外接待。

“二王子殿下言重了，老夫不过一介商栗，万万当不二王子如此厚爱啊。”殷德业一躬到底，恭敬地回道，原来登门拜访的竟然是新任凉城太守，当今王上二子卫燕珺。

“殷老不必多礼，这卫国谁不知道殷老乃是卫国擎天之柱，多年来为卫国鞠躬尽瘁，燕珺日后还需殷老鼎力扶持啊。”卫燕珺上前一步将殷德业缓缓扶起，柔声地说道。

“二哥，别在那里客套个没完了，我还等着和莹莹一起玩耍呢。”边上一个面容娇艳的年轻女子不满地开口道。“殷老，你快点让莹莹出来，好不容易出了皇城，我可要好好地在凉城多玩几天。”

卫燕珺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过望向女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轻声呵斥道“小妹，你又顽皮了，出来时母后是怎么吩咐的。”

那女子嘟着嘴不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在乎。

“小妹自幼娇惯，也是被燕珺宠坏了，不当之处还请殷老海涵。”

“无妨，无妨，芮晗公主聪慧可爱与莹莹情同姐妹，日久未见自然真情流露，是老夫耽误了公主大事。恕罪恕罪，还请二王子与公主殿下随老夫入府，莹莹已在府内等候多时。”殷德业见状让出位置，站于二人左首两步，引二人进入府中。

卫芮晗入府后便与殷德业的孙女殷莹莹一同跑开，她最怕这样的繁文缛节，哪可能老老实实待在那里看一群虚伪男人在那里酬酢往返。

两个花季少女拉着手在殷府内到处游荡着，开心的笑声不时传来。

“莹莹，你是不知道，那皇宫之内真的太无趣了，每天都必须规规矩矩的，我都快闷死了。”卫芮晗不停向殷莹莹抱怨着，殷莹莹则是一脸笑意看着她。

“这回来凉城，我带你好好去玩一玩，这凉城虽比不上卫城，不过好玩的玩意儿还是挺多的。”殷莹莹开口回道，她与卫芮晗相识于幼年，一见如故，这次时隔多年再次相聚心中也是欣喜万分。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一定要带我好好的转转。”说话间二人来到了殷府偏院，见到一群人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咦？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卫芮晗好奇地问道。

“他们啊，是被派来给姜供奉抄录功法的。”

“抄录功法？”卫芮晗对殷莹莹的话疑惑不已。

“对啊，说来这个姜供奉也是好生有趣。”殷莹莹是殷德业的嫡孙，自然知道姜毅的事情。“这姜供奉乃是六爷爷从北疆带回来的，有着一手精湛的炼丹本事，所以被爷爷请为供奉，最近不知为何迷上了功法，满天下让人收集人级功法，还让这些下人不停抄录，据说每一本最少都要抄录几百遍呢。”说道这里，殷莹莹不禁笑了起来，这件事在殷氏也是大家最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

“真是一个怪人，你见过这个姜供奉吗？”卫芮晗听了也是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人级功法又不是什么宝贝，他让人如此真的是奇怪至极。

“姜供奉基本上不出院门，我到现在还没有机会见到。”殷莹莹摇头道。

“不如我们偷偷溜过去看看。”卫芮晗对这个神秘的姜供奉来了兴趣，怂恿道。

“这样不好吧。”殷莹莹有些犹豫。

“没关系啦，我们偷偷溜过去瞅瞅就离开，又不会打扰他，好不好嘛，你就答应了我吧。”卫芮晗拉着殷莹莹的袖子左右甩着。

“那好吧。”殷莹莹其实对姜毅也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卫芮晗的一再怂恿下，也动了心思。两个小女孩就悄悄地摸向了姜毅所在的院子。

还未靠近院落，隐隐的药香便传入二人鼻腔，这股味道不似药品那般难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清香，两个人只觉得精神一振。相互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轻轻将院门推开一条缝隙，两个人透过缝隙向院中望去。

“哇！太可爱了！”

姜毅正和小白在院中玩耍，院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孩直接闯入院子，大呼着扑向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