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陳曉
北京大學圖書館於2005年購得一大批戲曲劇本,原爲戲曲名家程硯秋(1904—1958)舊藏,每部劇本均有「玉霜簃藏曲」的印章爲證(「玉霜」爲程硯秋的字)。在程硯秋收藏之前,這批資料大部分原屬北京梨園世家金匱(蘇州)陳氏的舊藏,少部分來自懷寧曹氏家藏,其後人將其發賣,爲梅蘭芳和程硯秋分别競買收藏。北大圖書館購得程硯秋藏本,共函裝本586册,散倉本985册。[1]後北大圖書館古籍部進行了細緻的修復及編目工作,將原本各頁分别嵌入新的綫裝本中重新裝訂(即「金鑲玉」本),分類放入統一定製的楠木盒中,使這批珍貴文獻得以長期保存。
這些戲曲劇本珍貴之處主要體現爲以下五個方面:(一)跨越年代甚久,數量龐大。根據北大圖書館古籍部重新整理後的初期目録可知,這批資料上自清代順治年間,下至民國初期,跨越三百餘年,共1961册,包括全本、零本、折子戲及散頁。(二)均爲「梨園本」,即反映當時實際演出的劇本,而非「案頭本」(即文人劇本)。「案頭本」幾乎不包含口白,但「梨園本」却有豐富的口白,亦可在實際演出時臨時改動口白,若反響良好,還可直接在演出本上添加修改,因此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實際的語言情况。(三)有的劇本還有關於唱詞的工尺譜、身段譜及鑼鼓(在中國戲曲中的地位相當於西方的指揮)的記録,故據此可復原當時唱腔、舞臺表演情况等信息。其中工尺譜和身段譜尤爲豐富,在1961册中,工尺譜共有470册,身段譜共75册。另外,還有按角色不同而單獨成册的「角色本」,例如《伏虎韜》(光緒二十一年,1895)中「火夫」一册,均爲「火夫」這一角色的唱詞和口白。(四)所有劇本均爲手寫本,係清代伶人所記,雖有的字跡過於潦草,或因年代久遠的原因,難以辨識,但大部分字跡清晰工整。(五)有的劇本可以確定劇本使用的時間,例如有的記有奉旨進宫演出的諭旨,有的則是有對公眾演出的日期。正因爲有這些珍貴之處,這批資料已被鑒定爲國家二級文物。
崑曲《十全福》即爲此系列劇本中的一部,其作者不詳,抄録人陳金雀。末頁題款:「同治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學古篆伶人陳金雀煦堂抄録完竣」,同治元年係1862年。陳金雀,字煦堂,崑曲生角,嘉慶、同治年間人,原籍蘇州,少年時期即被送入北京,後入宫廷演戲,甚得嘉慶帝的喜愛,賜名「金雀」。陳金雀不僅戲曲造詣頗深,且抄録了不少戲曲劇本,還撰寫了諸多其他著作,有《七聲反切易知》《見同雜記》《填詞姓氏考》《明心寶鑒》《劇出群書目録》及《雜劇考原》。[2]陳金雀之子陳壽豐亦爲伶人,孫陳嘉梁爲笛師。[3]值得一提的是,整個「玉霜簃藏曲」資料中,陳壽豐與陳嘉梁抄録的作品也多有出現。另外,根據《京戲近百年瑣記》記載:「青衣梅巧豐年崑亂老生玲……妻爲崑生陳金爵之次女,名崑生永年之胞妹。」[4]又,「青衣陳嘯雲……江蘇蘇州人……爲咸名爲咸豐所賜,陳天爵之孫,陳金爵之姪……金爵係梅巧玲及名崑旦瑞堂春錢阿四號玉壽之妻父……天爵金爵二金爵有孫名桂亭,唱崑小生,爲姜妙香之母舅,程硯秋之教師也。」[5]據此可知,陳金雀與陳金爵應爲同一人,「金雀」爲嘉慶所賜,「金爵」爲咸豐所賜。陳金雀整個大家族都投身於戲曲之中,且與程硯秋也有深厚的淵源。
本次影印的《十全福》底本爲全六本,共四十四齣,半頁寬13.4釐米,高25.5釐米。每本分别記有「十全福頭本目録」「十全福二本目録」「十全福三本目録」「十全福四本目録」「十全福五本目録」「十全福六本目録」,目録頁及正文首頁均有「玉霜簃藏曲」之印。正文半頁凡6行,每行25至30字不等。(此次影印出版限於版面篇幅,改爲每頁8行。)全書有朱筆句讀,凡角色名均用小字加朱筆括弧標示,曲牌名各字分别用朱筆圓圈標示,字跡清晰。偶有朱筆改訂,例如:「並不是故竟」(頭本·惻救),「竟」改「意」;「諒女婿心然歡喜」(二本·囑騙),「心」改「必」;「索情你納,拿出去」(三本·攬聘),「情」改「性」等。除此底本外,《十全福》還有其他版本,其中「清鈔本」或爲最早一部,但僅存頭八齣。[6]
《十全福》講述的是明成化年間的一個故事。主人公林俊得中進士,被任命爲刑部員外郎。同朝爲官的國師繼曉,係一惡僧,爲給皇帝配製靈藥,欲以嬰孩爲藥料。林俊彈劾繼曉,反遭罷黜,遂前往揚州,欲與曾有婚約的言家小姐完婚,途經山東,收留桑長興爲僕,隨侍左右。林俊至揚州言家後,言老爺得知林俊已被罷黜,故悔婚,林俊不得不投奔至其舅王巡撫家中。王夫人及其内房丫鬟愛玉對林俊甚爲照顧,將其安置於花園居住。揚州當地痘司殿有一道士趙一壇,其妻仰氏,有一外甥女妙玉。一日林俊偶遇妙玉,得知妙玉長期受仰氏虐待,故欲救妙玉於水火,約定夜晚在痘司殿商定計策。凑巧,當晚桑長興亦遊蕩至痘司殿,欲與仰氏偷情,被王巡撫家丁毆打並捕獲。林俊因桑長興胡作非爲,遂將其驅逐不用。後桑長興偶遇繼曉的手下萬福,繼曉遣萬福往江南拐騙嬰孩,桑長興遂與其合謀抓住林俊獻於繼曉。繼曉爲報彈劾之仇,派人殺林俊,不料其人被林俊之犬咬死,林俊逃走。桑長興發現死者屍體,認爲是林俊所殺。林俊逃往痘司殿,被仰氏調戲,却被趙一壇撞見,遂被誤認爲是姦夫。繼曉一行人隨後至此,借機將林俊囚禁。妙玉知林俊蒙受不白之冤,遂同愛玉一起想方設法爲林俊洗刷冤屈。後繼曉拐騙嬰孩之事件敗露,皇帝醒悟,處决了繼曉、桑長興一干人等,對林俊論功行賞,授揚州府印。言小姐、愛玉與妙玉三人均嫁與林俊爲妻妾。全劇内容十分豐富,還穿插了倭寇作亂等歷史事件。
清代戲曲劇本往往「多法元人院本,不能出其範圍十二科之外」[7],〕因此戲曲劇本的語言大多沿襲元明傳統,較高的人物語較爲保守,「玉霜簃藏曲」亦如此。就《十全福》來説,其中林俊、言小姐等社會地位及文化水平言就有很强的文言色彩,例如[8]:
林俊:原來如此。咳,只是我老爺,性好風流,情耽花柳,最愛徵歌選色,酷喜倚翠偎紅,正妻不過以德容爲重,如賓似友。
言小姐:我方才正要問你,言言帶刺,語語含機,不想我父亂命所逼,恨死晚矣。……妹子有何急事這等慌張。
但是劇中諸多社會地位較低的人物,如僕人(愛玉)、犯人(桑長興、萬福)、普通婦人(妙玉、仰氏)等的語言却非常口語化,且口白甚多,唱詞很少。前文提到,「玉霜簃藏曲」均爲「梨園本」,口白較爲豐富,但《十全福》全篇口白所占比例較其他劇本更爲突出,顯得尤爲特殊和珍貴。現摘録部分口白如下(加點部分爲北京話詞彙或語法現象):
乳娘:公子不要亂跑,回來看栽著了。……
馨郎:愛玉快同我去頑兒去。……爹,你納萬安罷,狠是錯不了。
(頭本·留愛)
言吉交:今兒他到來了。
言瑞:阿一歪媽媽跑死了……老洪班人箱多來了。……
言吉交:還要唱甚的戲,快快兒滾下去罷。……
余鬍子:王老爹,我們明兒到貴寓磕頭賠罪,請下去罷。……
(二本·囑騙)
桑長興:不差什麽,有二更天了罷。……我悶得慌,不上去。
仰氏:你坑死我了,上去罷。……
妙玉:我告訴你納罷,我也有點子心事。……
仰氏:你再强,我個又要打了。
妙玉:你就是打死我,我是不睡定的了。……
仰氏:敢是你心上有什麽不完的事,想要了局麽。……
妙玉:我越想越恨,還得找補幾下。……這如今四更了,也不來的了,我個也要去睡了。……怎麽胡兒八道,換了喪良心,弄得我心裏糊裏糊塗。方才弄了個希乎腦子爛,亂騰騰。……
仰氏:娼婦,賊在那裏?這麽炸廟。
妙玉:什麽炸廟,我親眼看見一個人在你納房裏出來,還抱着個孩子,嘴裏自己嚷拏賊,碰我一個大觔斗開了大門去了。……阿一哇,波羅蓋多跌破了……真個了不得。
(二本·廟閧)
妙玉:我也不同你抬這些死杠,讓了你罷。
愛玉:扯淡,這才是狗挐耗子,多管閑事,林相公有事,與你什麽相干。……這個告訴你罷,林相公是我家的人,這才想方法救他,爲什麽連你們多要救出來,放屁不臭。
妙玉:咳,我與你前軰子,是什麽冤家,恨得我這麽個利害。
(四本·送辱)
桑長興:什麽,我靠本事吃飯,拉籠朋友筭什麽事兒。咳,就是要飯,也是窮人後門。你動不動薄我,我是要飯的花子。哥哥,你招架着罷。
萬福:你有什麽本事?
桑長興:我的本事多着的呢.!
(五本·暗護)
妙玉:什麽本事?
桑長興:哪,拍花。
妙玉:什麽?拍花!你也配?
桑長興:什麽配,我是國師親口傳授咒語,還有一道靈符,照著孩子這麽一拍,跟我就走。……不要説是大人,就是假老老,也得跟我走。
妙玉:是了,我前日個,就是他們的人拍我的了。……
桑長興:有人好試,偺們兩個人拍誰呢?……我好容易學來的,這麽教你了?好自在話。
(五本·覿罵)
妙玉:我的媽耶,栽死我了。……嚇,你是王府上,和我抬摃的姐姐,你怎麽也在此?……
愛玉:這麽説,昝們兩個不是冤家了。……咳,慌什麽,你搃不用言語,依我答應。……年輕的,只有昝.們兩。……這才是好機會。救林相公,正在這個當兒裏,難遇見的,隨我來。……他是才到這裏,甚麽兒不會。……我有一點小頑意兒,會彈彈,又會唱唱清曲。
(五本·幻救)
桑長興:事不宜遲,前後搃是一刀,説也是白説,殺,殺!
仰氏:罷了,説不得。伸得長長兒的脖子,給你殺罷!……
桑長興:阿呀,我的肉蛋。寶貝,我下得手麽?但是放了你,我也站不住了。……
仰氏:依著我,一點也不難……趁這當兒,偺們兩,迯往他州郡,好圖下半軰子過活,好不好?
(六本·淫迯)
萬福:呔,喪良心,你本要飯花子,如今豐衣足食,你怎麽到來害我。
桑長興:呸,你開口要飯,閉口要飯,筭你引薦進府,也不見怎的不勾交過,太爺走了,怎麽樣?
萬福:你既要走,各人走罷了,怎麽我的銀子你偷了去?……
桑長興:列位,不要聽他,拐子頭兒就是國師,他就是國師的包裏人,不見的嬰兒,都是他騙去的,你們打出亂兒來,有我。
(六本·察情閧觀)
以上列舉的内容口語化程度很高。通觀全篇,可發現較多的北京口語詞彙及語法現象,語法方面例如:
(一)第一人稱代詞區分包括式(inclusive )「偺(昝)們」與排除式(exclusive )「我們」。例如:「有人好試,偺們兩個人拍誰呢?」
(二)用「倆」表示「兩個」或「兩人」,雖大多寫作「兩」,但並非單純的數詞,功能上同「倆」。例如:「年輕的,只有昝們兩。」
(三)相當於第二人稱敬語的「你納」「你能」。例如:「我告訴你納罷,我也有點子心事。」「你能也是白想他了。」
(四)程度副詞「狠」用於狀語。例如:「爹,你納萬安罷,狠是錯不了。」
(五)使用助動詞「得」表「必須」「須要」。例如:「我越想越恨,還得找補幾下。」
(六)「打」用作介詞表起點。例如:「咦,孩子多養了,這説打那裏來的。」
(七)句末助詞「……是(似)的」。例如:「甚的意思,又不死人,到像號喪是的一樣抱頭大哭。」
(八)綴於某些形容詞、動詞後的「……得慌」。例如:「我悶得慌,不上去。」
(九)反復疑問句用「V P+不V」結構。例如:「你丟了我兒子,不去找回來,到來嘲笑我,打你這臭蹄子。你找還兄弟不找?」
(十)「去」在連動句中置於V P後。例如:「一發胡説了,拿到當官理論去。」
(十一)「今日」「明日」等時間詞中的「日」體現爲「兒」。例如:「今兒他到來了。」「王老爹,我們明兒到貴寓磕頭賠罪,請下去罷。」
(十二)「兒」作爲名詞的後綴大量出現。例如:「挨著城根兒要飯,正摸不著門兒。」「我有一點小頑意兒,會彈彈。」「他是才到這裏,甚麽兒也不會。」
(十三)大量使用句末助詞「呢」,不僅表疑問,還有表感歎的用例。例如:「人來人去,怎麽光栽在你納身上呢?」「我的本事多著的呢!」
北京話口語詞彙例如(上文摘録部分已出現的詞語略去例文):
敢是:相當於「敢情」,表「原來」「當然」。
找補:添補,補充。
溜搭:閑逛。例如:「我也想出去溜搭溜搭。」
勞叨:繁瑣不休地説話。例如:「再没有這麽勞叨的了。」
起根兒:本來,原本。例如:「我起根兒就是這付嘴臉的麽。」
各人:自己。
老老:稱老年婦女。
走道兒:走路。例如:「驢子肏的走道兒這麽走麽?」
悄没聲兒:没有聲響或聲音很低。例如:「呸,悄没聲兒的罷,真是坑死我了。」
臨了兒:最後。例如:「臨了兒要睡了,把個兄弟又丟了。」
攛掇:慫恿,鼓動。例如:「拿奸是你攛掇我,這時候又是你叫我放他走麽?」
白饒:白費精力,徒勞。例如:「我想言吉交是個勢利小人,斷了他的婚,就是冤家了,托他也是白饒。」
抬杠(摃):爭執,爭辯。
交過:相當於「嚼裹」,日常生活的費用、支出。
多喒:「多早晚」的合音,表「什麽時候」。例如:「我這一躲不定多喒才能勾出來。」
了局:完結、了結某事。
言語:説話。
回來:待會兒,稍遲片刻。
頑意兒:文中用例指供人娱樂的曲藝、雜技等。
炸廟:驚叫亂喊。
拍花:誘拐兒童。
當兒:事情發生的某一時刻。
不差什麽:差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十全福》中還出現了表演者與觀眾直接對話的场景,這是在「玉霜簃藏曲」資料中很罕見的情况。例如:
仰氏:現擺着這些看戲的太爺們在這裏,你丟我的醜,燥我的皮么?(二本·邪約)
另外,筆者查閱了「玉霜簃藏曲」從順治到清末的近百種劇本,得以觀察整個清代戲曲劇本的變化。筆者
注意到,同治以前劇本的口白多沿襲傳統,通俗成分少,而在同治以後能出現《十全福》這樣口白甚多、語言通俗的劇本,是與當時的社會環境及思想意識有密切聯繫的。社會的趨俗以及開啓民智的風潮,使得一些十分通俗的口語作品很快地成長起來。[9]相對保守的戲曲,也受到這種風潮的影響。嘉慶之前,崑曲雅部被視爲正統,受到士大夫的喜愛,且明令禁止「非狹邪褻,怪誕悖亂之事」(嘉慶四年五月禁令),[10]但到了道光同治年間,崑曲雅部逐漸走向衰落,更加通俗的地方戲曲却蓬勃發展。例如清後期子弟書作品《評崑論》和《郭棟兒》分别記載了當時的社會現狀:
《評崑論》:似我這布衣寒士自慚不類,惟慕愛清音雅調無處安身。……進園門一望院中車卸滿,到棚内遍觀茶座過千人。……順圍桌一溜兒擺開排著次序,論品級打頭跟二挨著碟兒聞。……安場已畢先生才上,好些個闊家恭維如見大賓……令諸公一句一誇一字一贊,眾心同悅眾口同音。但聽得陪著書聲成群咂嘴,我暗笑哪裏有搭大的葫蘆裝這些人。……誰知道但有聲音全犯惡,我偏又鼻子一酸打了個嚏噴。惹得諸公齊驚看,神情怪我亂清音。……[11]
《郭棟兒》:上了場幾句詩篇俗派得很,粉紅字不敢斟酌含裏含糊。形容那古人的相貌五官挪位,改變作今人的話語一味的村粗。……最可笑在座聽書多少位,靜悄悄鴉雀無聲咳嗽也無,説書的見人愛聽愈發得意,更把那諸般的醜態義託盤兒現出。……冷不防説一句歇後語,招的那滿座聽書的笑個足。……[12]
作者雖施以諷刺的口吻,但却真實體現了當時社會,包含通俗語言甚至是「村粗」語言的曲藝形式受到熱烈追捧,亦包括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内,愛慕傳統「清音雅調」的人已是「無處安身」,格格不入。這樣的語言風格在《十全福》中也屢見不鮮:不僅有大量通俗的口白,亦有較爲粗俗的語言,甚至偶有情色成分,作爲崑曲的《十全福》,明顯與傳統的「崑曲雅部」風格不符,但却正符合時代及思想意識的變遷。
因此,特殊的社會環境造就了與其相符的劇本的産生,《十全福》在當時眾多沿襲傳統的戲曲劇本中,確實是一部頗具特色的劇本。它不仅口白比例甚大,保存了大量早期北京話口語現象,且反映了當時戲曲演出的實際情况。儘管其中依然存在文言、南方方言(吴語等)的成分,但不能因此忽略其價值。一部《十全福》,包含了萬千内容,無論是對戲曲史、漢語史還是北京話的研究都有積極作用。
筆者有幸一睹「玉霜簃藏曲」的原貌,特别受到博士導師王洪君教授的推薦與支持,以及北京大學圖書館李雲、吴曉雲、潘筠、朱强、楊雲等諸多老師的幫助,特此致謝!現《十全福》得以影印出版,實乃一大幸事。
[1] 參見吴新雷(2010)花落誰家?——程硯秋「玉霜簃藏曲」的最終歸宿,《徐州工程學院學報》,第1期。
[2] 參見劉達科(2001)董文焕《陳金雀傳》摭談——近代戲曲史料鈎沉之一,《山西大學師範學院學報》,第4期。
[3] 參見斯維(2015)玉霜簃舊藏陳金雀抄本《十全福》傳奇研究,《四川戲劇》,第9期。
[4] 引自周明泰(1951)京戲近百年瑣記,載劉紹唐、沈葦窗主編《平劇史料叢刊》, 1974年,臺北:傳記文學出版社, 18頁。
[5] 引自周明泰(1951)京戲近百年瑣記,載劉紹唐、沈葦窗主編《平劇史料叢刊》, 1974年,臺北:傳記文學出版社,42—43頁。
[6] 參見李修生主編(1997)《古本戲曲劇目提要》,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648頁。
[7] 引自清·金埴《不下帶編巾箱説》(卷四), 1982 ,北京:中華書局, 75頁。
[8] 原書爲手抄本,多有異體、俗字,本文引例一律使用通行字體。
[9] 參見陳曉(2014)基於清後期至民國初年北京話文獻語料的個案研究,北京大學博士論文, § 2 . 4 , 3 . 1。
[10] 引自鄧濤、劉立文(1994)中國古代戲劇文學史,北京: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 157頁。
[11] 引自北京市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小组(1994)《清蒙古車王府藏子弟書》,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49—50頁。
[12] 引自北京市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小组(1994)《清蒙古車王府藏子弟書》,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45—4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