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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行猎者被猎杀:“通道”与“无路可通”
提到大流士在斯基泰王国的远征时,勒格朗(Legrand)说:“希罗多德描述的大流士的远征不具备历史的特点。”因此,勒格朗和在他之前以及在他之后的学者一样,想在这场战争中,区分哪些部分属于历史,哪些部分不属于历史,也就是说,哪些事有可能是真的,哪些事不可能是真的。
不管具体论据如何,因为,正如伯里(Bury)写的那样:“我们用不着提示说,虽然大流士肯定不曾接近顿河,他是向第聂伯河前进的,或者虽然他没有到达第聂伯河,他有可能在博格河(Bug)的河边休息过,或者如果根本不可能是博格河的话,那他至少也到过第聂伯河……”
根据不同评论者的说法,虽然这条似是而非的边界线或多或少地会向东移动,但是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大家都认为大流士的确渡过了伊斯特罗斯河(多瑙河)。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人认为,只有把入侵斯基泰和征服色雷斯联系在一起,才可以理解这场战争的目的;莫米利亚诺认为:“对斯基泰王国的征战,只能解释成征服色雷斯的后续行动,但是这一行动又没有做好充分准备。”还有的人认为,征战的原因是为了夺取金子:大流士想要的,是斯基泰人或者阿伽锡索斯人(Agathyrses)的黄金;如果他们不纳贡,他就要去抢,以便继续建设他的波斯帝国。
我们把想淘金的大流士先放在这里;把可以被看作拿破仑祖先的大流士,以及斯基泰人的国王、库图佐夫(Koutouzov)的前身伊丹西尔斯(Idanthyrse)先放在一边;正如《剑桥古代史》提示的那样,这次远征就是“大流士的1812年”,而且他渡过伊斯特罗斯河的事,也让我们想到别列津纳河(Berezina)上的激战;我先把追求真相的规则放在一旁,只关注战争的叙述;我们从三个方面来看:纯粹叙述的限制,行猎者被猎杀以及希罗多德关于人种学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