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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子嗽证治
妊娠期间,咳嗽不已,称为“子嗽”,也称妊娠咳嗽。早在《诸病源候论》就有关于“妊娠咳嗽候”的记载:“肺感于微寒,寒伤肺,则成咳嗽……妊娠而病之者,久不已,伤于胎也。”而宋代《女科百问》曰:“妊娠而嗽者,谓之子嗽”则首提子嗽。《女科指掌》云:“然肺属辛金生于己土,久嗽不已,多因脾虚不能生肺气,腠理不密,外感风邪。或因肺虚不能生水,致阴火上炎,治当补土生金,滋肾安胎为要也。”
结合历代医家论述及个人临床经验,韩老认为妊娠早期咳嗽为妊娠咳嗽;月份已大,则为子嗽,因胎气为病,常属内伤所致,病因有阴虚或胎火或夹痰热的不同;病位在肺;病机为孕后血聚养胎,阴血不足,胎火上炎,灼伤肺阴,或蒸液成痰,肺失润肃,发为咳嗽,此之为“子嗽”。
故子嗽临证辨证以虚证、热证多见,临床多无寒热之表证。症见干咳无痰或少痰,口咽干燥,胸中烦热,舌红少苔,脉细数或滑数,治疗应以养阴润肺、泻火安胎以止咳。临床治疗子嗽,应结合咳嗽的特点、病情的轻重、舌苔脉象以辨证论治,又因久咳不愈,易损伤胎气,致堕胎、小产。故治疗中应始终遵循“治病与安胎并举”的原则。
韩老临证多选用清燥救肺汤加减,方由桑叶(或桑白皮)、杏仁、石膏、南沙参、麦门冬、炙枇杷叶、炒黄芩、阿胶、钩藤、甘草等组成。并避免用温燥之品,以免助火耗气伤津,损及胎气。总之,润肺清火安胎为治,而豁痰滑利之品,如天花粉、薏苡仁、枳壳等勿用,以免滑胎。对于阴虚肺燥甚者,加麦冬配白芍养血敛阴;痰火犯肺者,加入竹茹配黄芩清热化痰;久嗽不愈,阴伤及气者,加入太子参、白术补益肺脾;为固护胎元,可酌加菟丝子、桑寄生以安胎。
如早孕感邪,咳嗽伴感冒症状者,则以银翘散、桑菊饮辛凉解表,宣肺止咳,慎用温药表散,产前一盆火,产后一块冰是也。
对于孕妇而言,一般不用辛香走窜、滑利通窍、活血化瘀、通下攻逐、辛温大热以及有毒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