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幕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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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魔门具体的人数,主要分布在那些区域,有几个元老,几个长老,几个统领,现状,仇家,敌对者……虽然鲁子奇和司将再次聊了一会,但因为他现在身份太低的缘故,几乎不能知道什么。

“你现在只是加入了本宗旗,算不上是正式的成员。”司将说着,又道,“阴山城这里不会有事,无论是州军,还是镇国军、水师,他们谁都不会擅自攻击拥有几十万居民的阴山城。这里的人手已经足够,所以——”

司将看着鲁子奇,起身走向身后的柜台,片刻后拿着一把铁剪刀,剪段前面一截灯芯粗棉线,灯光就渐渐熄灭了。

司将打开门,看着外面清晨的天际线,道:“蛮州南部频发涝灾,楚江各个分流多有泛滥。捏造个灾民身份不会受到怀疑,进入门派的门槛也容易圆说,等到蛮州的州立会武,届时会有几个宗门挤入一流门派之列。”

鲁子奇离座,躬身朝司将拜道:“您是安排我到蛮州去?”

“部下,谕令是强制执行的,不容拒绝,你做好准备吧。蛮州、勇州近邻外族漠土,民风彪悍,最是接近武林的氛围。每天都有弃尸荒野的事发生,凶手无迹找寻。不少基层成员突然失踪,情报缺失严重,而且那是朝天塔旗的总部,两宗旗略有不合。你此去要小心行事,我现在姑且是你的上司。”

“嗯。”鲁子奇面无表情的点头。

司将反身瞥见了,有点恼怒,道:“你这张脸让我见了很不爽耶,虽然知道是训教营的原因。”说完走到鲁子奇的面前,在面部瞧了瞧,道,“你因为长期不调动面部肌肉、神经,都快形成一个病症了。我给你施针刺激一下穴道试试。”

鲁子奇看到司将从怀中取出一个针线包,摊开,就看见一排细针的针尾,圆针、毫针、三棱针等,长短不一,都是银白色,在昏暗中冒着光晕。

“闭上眼睛。”

鲁子奇依言,片刻之后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声,面部各处传来轻微的刺痛,随后颇为冰凉的东西抵着皮肤揉压。

好一会儿才结束,鲁子奇猜测有四五刻钟的样子。耳边听到司将说了一句“今日下午,在城主府府门前会面,准备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这才睁开眼,看到司将的背影消失在门框一边。

鲁子奇缓了一会儿,方才挤出一个笑容,直觉面部各处传来僵硬的轻微阻碍。他便拿着包裹回走,在府宅他选择的住处门口看到一个食盒提篮。

在心里默默向常来的那个送饭女仆道谢,鲁子奇提着提篮推开院门。

早饭过后,鲁子奇把四式无名枪法接连演练了三遍,歇息下来坐到一个小板凳打开包裹,取出最上面一本武籍手抄本翻开。

四合指。

四合指原为六合指,是六合门的镇派武学之一,曾被正道联盟的武师宗师评为上乘五品。因武学的学成较为苛刻,因此门人稀少,而且还是师徒亲授口传的教学法。以至于最后断了传承。

六合指,六合者为宇,指代天地四方,有上、下、左、右、前、后六个对应的招式,其中最后的上、下对应的招式失传,余下四个招式,故更名为四合指,后六合门资金不周,宣布解散时,本武学以六百两黄金转售给正道同盟。

这个纸册上把生涩奥妙的原文去除,按照个人修习心得简练写名了要旨,这四合指是一门重出招的武学,只有攻法没有守法,另外手指作为主体,比之拳脚受限严重。

诚实点说,鲁子奇是比较贪心的,在这个世道,多一份武力自保或者伸张正义,何乐而不为。

为了避免这些纸册的遗失,鲁子奇得到后第一反应是背诵,虽然上面附有体势图,对照着练上几十遍就差不多了。

等将四合指练个小成,此后就是每天坚持修炼个几十几百次拱实,一点一点前进就是。期间把另外三门陆续修炼上。

杂而不精不可取,通常来讲这话没说错,鲁子奇所知,一主修多辅佐是大部分武林中人的选择,但鲁子奇虽然不是多自傲,他现在拥有的这些,不论是新得到的四合指这几门,还是残缺的四式枪术,一品下乘的无神相功,都担不起主修这个分量,别提有多年根基的大路货武学拒马横练、旋风刀、格斗拳之流了。

至少也得是上乘武学吧!更别说炼体的外功和炼气的内功了,旁门也要会几手,至少三脚猫程度是不行的。不然对付一些喽啰还行,碰上有些根底的年轻侠客,估计也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因为鲁子奇司将上司交代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要去蛮州开始身为暗子的工作,鲁子奇在下午就开始收拾行李。

虽然有些在意阴山城这里的后续,自己所属的宗旗啊,城外扎营驻守的军队啊,或可能赶来的朱州门派中人啊,在外历练、周游到此、寻常不显山露水的武林前辈后辈啊,混杂成一团,最后谁失意谁得意,鲁子奇有些想知道。

然后是松林镇的石子镖局,时隔五年多,当初依依不舍的分别情形还历历在目,武功不好,地方虽然离阴山城近,但也所处偏僻,然后维持一个小镖局糊口,往来的多是平头百姓,虽然他们也许曾有志向,可现在形况如此,那就是最后的结果啰。

在训教营的禁书邪说不是白听那些年的,所受的拷打折磨也不是白挨一轮的。相比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鲁子奇不仅年龄长了五岁,他的意志、他的信念、他的坚守,同样也长了那么多岁,甚至还要更多。

拷打折磨过后,鲁子奇并没有变得对痛觉迟钝,并没有对不合理麻木,虽然训教营对鲁子奇的不看重,对待起来一张一弛,每当快要破碎了就收手,快要完整了就出手,反倒似是在磨练。

禁书邪说过后,鲁子奇并没有受这些听起来逻辑自洽的思想洗礼、蛊惑,也没有变得停滞思考,变得漠然不问,在他因此得到大量学识的同时,还有了看书的这个爱好。

训教营合乎训教营的称呼,只不过方法之严苛在中成以上,但对于受到冷落的学生而言,就是一场涅槃,一场重生,一场脱胎换骨,一场财富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