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路上的医院

睁开眼睛，醒来的染月，看见了光线。

周围都是白色衣服的医生，仰躺在床上的他，看见了他们手里拿着的医疗器具。他转过头想往自己的伤口处看，但是跟前的医生挡住了。

回想起昨天，他自己遇见怪人，之后被狗咬了。在之后的事情，他都不太记得了，好像没有那段的时间。能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当然是件好事。

针线已经连接上了他破掉的皮，现在正在做的是包扎。

“医生，我的伤口怎么样？”

“都处理好了，不过你被猛兽咬掉了一块肉。以后胳膊会有畸形，胳膊也不能用力了。”

“是吗？”得到结果后，他稍微抬起的头，老实的放在枕头上。

空气里透露出一股凉风，外面是两排路灯。宽阔的马路上有辆医护车，它拖着五节车厢。染月躺在最后面的一节，通过车窗的玻璃能看见他自己的车子。白色的被子、床单，有个棕色的木头柜子上玻璃瓶里面放着水仙花。旁边坐着一个陪护的人员，她是个老年人，坐在旁边看着一本密密麻麻字数的书。靠着墙边，他旁边是玻璃窗，能看见路过的风景。

夜色下，河面平静毫无波澜，行驶在高架桥上的他醒了过来。

睁开疲倦的眼睛，他边看见一个老奶奶坐在自己旁边。一看似乎是个要讲回忆故事的人。他转过身，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绳子勒住一样，表面皮肤紧绷。

合上书，她取下眼镜，“你醒了，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旁边有个不认识的人，他还是头次被别人搭话。

想要知道自己目前是遇到什么情况，需要找个人搭话。

“为什么，我没有白天的记忆？”

“很多人都这么问我，谁知道？”

问个关键的问题，他对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没有任何话好讲。

明明是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河道，他并不关心自己会去到那里。居无定所的他，从前也都生活在车里。

打开窗户，有湿冷的风吹进来，他烦闷的心情舒缓了一些。有两个待在狭小的厢型车内，让人不舒服。

见到患者无聊，这位坐在折叠椅上的老奶奶的要讲自己的故事了。

“给你讲讲，我从前的故事。也许你能从中获得收获。十八岁，那年我登上去大学的校车。车上都是同校的学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早就失去了过去的活力，沉闷地坐在车内。听着音乐，懒散仰在车椅上。

开到隧道入口，有岩石滚落下来，砸中了我们后面的车。打开汽水，我们站起来观看外面的情况。开到吊桥上，我们看见有汽车冲出护栏，掉落在水里面。坐在车上的我们又赶紧聚到车辆的右边观看。

后来，我们的车行驶到危险的山路上。从山上滑落下来，再次睁开眼睛我就只能呆在夜晚里了。”

听了她的话，染月感觉有点生气，想要爬起来抽她的脑后勺。

原来她是死了之后，才出现在这里的。那么我呢，染月想不起来自己从前的事情来。

“你做什么工作的？”

听到她的问题，染月心里一惊，现在用的钱都是从路上捡来的。他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紧张感，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在这里做陪护，从来都没有工钱的。他们只给我食物和衣服，也没有让我下车过。”

她的话，还是那样不重要。

过了一夜，他付下昂贵的医疗费。带着几瓶消毒水和纱布走下车，取下挂钩。他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车，打开了车载冰箱，从拿出冰镇的啤酒喝了起来。

车上的垫子都是自己和那条恶犬的血。

路上谁都没有，他跟着急救的车子。一路上见到了，几个患中着，有喝酒中风的，打架伤到膝盖的，被奇怪动物袭击的。他扶着膝盖，不断敲打停下来的救护车门。医护人员让他坐上车，看那个人着急的样子。好像是有只凶猛的野兽在追着他。

调整后视镜，他看见一个灰色的狼人。正以飞快的速度跑过来，他赶快发动车辆。超过前面的车，他赶快离开这里。后面的狼人发出了吼叫声，大概是追上了医护车，正在吃里面的人。加速行驶在路上，远离危险的地方，他送了口气。

能在晚上突然遇见神秘的狼人，对此他感到不可置信。

行驶到一个加油站，他停了下来，投入了硬币加满了油。

他还会继续行驶下去，谁知道还会遇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