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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导读
本章中，老子进一步发挥在第十四章中提出的观点，指出“道”无形无状，虽然恍恍惚惚，却真实存在，依据它能认识万物的本原。正因为“道”是万事万物的本原与归宿，所以它永远存在，不会消亡。
原文
孔德之容[1]，惟道是从[2]。道之为物，惟恍惟惚[3]。惚兮恍兮，其中有象[4]；恍兮惚兮，其中有物[5]。窈兮冥兮[6]，其中有精[7]；其精甚真[8]，其中有信[9]。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10]。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注释
[1]孔德之容：大德的外在形态。孔，大。德，老子哲学的重要范畴，通常指“道”的外在形式。容，外表，形态。[2]惟道是从：只依从“道”而存在。[3]恍惚：老子对“道”形态的形容。恍，模糊不清。惚，若有若无。[4]象：形象。[5]物：物象。[6]窈兮冥兮：幽远暗昧，不可名状。[7]精：精气，这里指极细微的物质实体。[8]真：真实，自然。[9]信：信实，信验。[10]以阅众甫：用来认识万物的本原。阅，观察，认识。甫，本原，开始。
译文
大德的外在形态，只依从“道”而存在。“道”这个东西，模糊不清而变化莫测。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恍惚之中却有形象；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恍惚之中却有实物。它是那样的幽远暗昧，其中却蕴藏着极其细微的精气；这精气是非常真实的，而且是可以信验的。从远古到如今，它的名字永远不会消亡，依据它才能认识万物的本原。我怎么才能知道万物开始的状态呢？就是依靠这个“道”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