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断演进中的金融

万物都是一种语言的词汇，

某人或某物用它们夜以继日地，

写下那无尽的谵言呓语，

亦即世界的历史。纷乱间发生的

是伽太基和罗马，我，你，他，

我自己也领悟不了的一生，

那种身为神秘，机运，密码，

和巴别塔的全部混乱的痛苦。

——博尔赫斯，《罗盘》

我喜欢的作家、诗人博尔赫斯在他著名的《罗盘》一诗中用感性的方式谈到语言、构成语言的丰富词汇和语言书写的神秘命运。我们观察到的也置身其中的金融世界里的风云际会、景象万千，又是用哪一种语言、用什么样的词汇写下的呢？金融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不断演进着。我们怎样理解金融数千年的变迁及背后的推动力量？用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表述，金融的演进到底是一个“熵值”不断增加、逐渐陷入混乱的过程，还是一个吐故纳新、不断自我革新的开放过程？金融演进遵循什么样的规律？怎样判别一个金融是好金融还是坏金融？我们能够从2008—2009的全球金融危机中学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