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有眼泪的雨里，哪里都是你（九）
回到艺术教室，向叶黛两人介绍了一下阿兴，便各自聊天去了。
“VIE，有牌吗？”阿兴问我。
“额。。。。。。在阿茶那里。”
“阿茶是谁？”
我简短地和阿兴介绍了一下阿茶，以及我们两个目前的关系状况。
“怕什么，我陪你去。”
“别别别，尴尬。”
“借个牌而已，怂什么。”
和他们推辞了好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们，决定由阿兴和那个男生陪我去找阿茶，他们两个去负责和阿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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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啊，我就露个脸，你们去借！”走到小广场中央的大树下的时候，我再次强调了一下。
“放心，记住了！”
我转过头继续向前走，依稀看见不远处的教学楼走出来几个身影。
“停停停！”
“怎么了？你不会打算临阵脱逃吧？”
我没理他，盯着那几个黑暗中的身影，那几个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那是。。。。。。阿茶。”
“啊？”
在我看到阿茶的时候，阿茶也看到了我，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两拨人站在小广场的两段彼此观望着，空气里尴尬的味道让人透不过气。
这运气，真特么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带着两个男生继续前进，不远处，阿茶她们也动了起来，向我们渐渐靠近。
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阿茶，借副牌。”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叫住她，阿茶略微诧异了一下，接着淡淡地“哦”了一声，从兜里摸出来一副牌递给我。
“谢谢。”说完，我转过身子，率先向艺术教室跑去，阿兴他们两个跟在我后面，奔跑的过程中，我对他们说：“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死活不愿意找阿茶借牌了吧？”
“明白了，要不是你和我说过你们的关系，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们俩是情侣，这借牌的过程就跟陌生人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敲了敲艺术教室的门。
进门的瞬间，我看见阿茶她们几个进了日语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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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玩了几局，叶黛就觉得累了，趴在一边打起盹来，她是元旦汇演的一个舞者，这段时间也确实辛苦了，所以此刻她说累了要休息，我们也没有强留，只是开了几句玩笑，就放她去打盹了。
三个人的经典模式，自然就是斗地主了，但我们牌技都不精湛，也没有卷毛阿茶他们那么热爱打牌，所以又玩了几轮以后，我们便开始厌倦了这个游戏，让阿兴到日语教室把牌还回去以后，各自找了个位置坐着，互相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咚咚”
听到敲门声，我们几个条件反射地激灵了一下，原本昏昏欲睡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阿兴走过去开门。
阿兴打开了门，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我。我坐的位置看不见门口的人，所以看到阿兴看向我的时候，我很疑惑。
但这份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紧接着，阿茶就探了个脑袋进来，看着我：“那个，有打火机吗？”
不只是阿兴，另外一个男生也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就连原本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叶黛，也抬起了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那个短暂的片刻，教室里静得出奇，我隐隐觉得阿兴他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有。”我掏出打火机，冲阿兴招了招手，阿兴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于是我又招了招手，他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到我面前，接过打火机，又小跑着把打火机交给阿茶。
“会不会用？”我问了一句，因为我这个是打火石，所以担心阿茶不会用。
“会。”阿茶接过打火机以后，回答了我一句，就跑开了，人已经消失在画面里，但是她的声音，却还未完全散去，滞留在空气里，渐渐变得稀薄。
阿兴锁上门，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我：“这就完了？”
我懵了：“不然呢？”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不知道把她叫进来吗？”
“叫进来干嘛？”
那个男生在一旁接话：“当然是叫进来聊聊天维护一下感情啊。”
我就说刚才隐隐觉得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不对劲，果然是在期待着我能有一些行动，只是最后等来的却是失望。
“算了吧，过两天再说吧。”
“这怎么能过两天再说，感情这种事，放着不管就凉了知道不？”
我没有回答阿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阿兴也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突然又想打牌了。。。。。。”那个男生嚎了一声。
“那你去日语教室借呗，刚才我去，这次正好轮到你去。”
阿兴很识相，没有把我带进话里，他知道我不可能去找阿茶借牌。
“可是才刚刚还回去，又去借回来，不会很尴尬吗？”
我坐在一边淡淡地开了口：“你就说刚才有人回教室了，人不够了还回去了，现在来了新人，又可以打牌了。”
那个男生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可行，于是起身去日语教室找阿茶拿牌。
很快他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副牌。
我微微笑了笑：“你怎么说的？”
“就按你讲的那样说的。”
“她们没说你什么吧？”
“没有，不过阿茶说不管接下来要不要用，牌就先放我们这里，到时候她们自己过来取。”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阿茶为什么会来找我借打火机？她又不抽烟？
“她们借打火机干嘛？”
“点蜡烛啊，我看见有一个蛋糕，应该是有人过生日吧。”
那就对了，我想起来了，阿茶之前和我说过今天YT生日，她还特意给YT订了生日蛋糕。
“咚咚”
门开了。
“那个。。。。。。打火机还你。”伸进来一只手，然后很快又缩了回去。
门，又关上了。
阿兴把牌递给我：“我先回教室待一会儿，这个时间估计老师要来查班。”
“我也回去吧，这个时间我们也差不多，等一下再回来。”那个男生说。
叶黛抬起头：“那我也回去一趟吧。”
行呗，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将门锁好以后，我回到位置上，翻开一本书。
这本书并不是一本小说，到更像是一本充满文艺气息的随笔，在这冷冷凄凄的夜里，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倒也是别有一番触动。
“咚咚”
敲门声。
不是说要回教室待一会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这才刚坐下没多久呢！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不应该啊，也没见他们有谁拿出来过什么东西啊！
带着疑惑，我走过去把门打开。
我看见了阿茶，阿茶双手捧着一小盘蛋糕。
“那个，YT过生日，我从我自己那份里面给你留了一点蛋糕，你。。。。。。要么。”
我楞住了，完全没有想到阿茶会来给我送蛋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哎，要不要啊？不要我就拿回去了，冰淇淋蛋糕，放久了就要化了。”阿茶催促道。
我回过神来，看向阿茶，笑了笑，伸出手接过蛋糕：“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替我向YT说声生日快乐。”
“那我先回去了，拜拜！”阿茶挥了挥手，跑向日语教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那一块蛋糕，笑了笑，回到了艺术教室里面，重新锁上门。
此刻我也不纠结是阿茶自己想要送我蛋糕，还是她的闺蜜劝的她来送的蛋糕，毕竟大晚上的，说实话我也有些饿了，谁有这闲工夫纠结这些。
蛋糕很好吃，外层的冰淇淋冰冰凉凉的入口即化，干燥的舌尖被充分滋润以后，便触碰到了松松软软的蛋糕，轻轻咬一下，上下两排牙齿便碰撞在一起，丝毫没有阻力。
蛋糕本身不多，毕竟是阿茶从自己那份里面匀出来的，不过这份蛋糕让我心情变得很愉悦，顿时就有了力气。
吃完蛋糕，便重新坐下来，翻开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咚咚”
又是敲门声。
不是吧？又来？我刚刚好像也是刚翻开书就有人敲门来着，难道这本书被人施了魔法？
我无奈地重新起身，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凳子，还是冰冰凉凉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晚上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去开门的路上，我心里有好多怨言，结果打开门的一瞬间，肚子的怨气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阿茶怀里抱着两罐啤酒，笑盈盈地看着我。
这是要闹哪出？
“看你一个人，我拎了两罐啤酒过来，喝不喝？嗯？”
都送到面前了，岂有不喝的道理？
不过看阿茶这个样子，不会是喝上头了吧？
“你。。。。。。喝了多少？”
阿茶楞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哎呀放心我没喝多，就喝了一罐，话说你准备就让我站门口和你讲话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还都站在门口，于是赶紧把阿茶迎了进来。
阿茶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匆匆瞥了一眼，阿茶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这家伙，虽然一罐酒确实不算多，但一罐五百毫升的啤酒就开始上头，这酒量。。。。。。
怪不得会来找我，我就说呢，怎么不久前借牌的时候还一副陌生人的样子，现在却像多年的老友一样拎着两罐酒就上门来，原来是酒精的作用啊。。。。。。
“不是说先分开两三天吗，怎么这就摸过来找我啦，是不是想我了？”我贱贱地笑了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开了个没营养的玩笑。
“才不是，不是你说的这两天当作朋友来相处的吗？既然是朋友，就该有个朋友的样子是吧！”
听到阿茶的话，心中不免一阵失落，但毕竟这几天大喜大悲也早就麻木了，这点刺激对此刻的我来说难免有些不痛不痒，于是仅在瞬间我就调整了回来。
“那你拎着两罐酒过来，是要和我玩坦白局吗？”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谁知道阿茶眼睛亮了一下，兴奋地站起来：“对，就是要和你玩坦白局，先喝它半罐酒，然后一人坦白一件事情，说一件喝一大口，敢不敢来，你别说不敢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特么的。。。。。。我为什么要提这个？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顺便在心里默默地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阿茶拿起啤酒，站在那儿仰着头，咕咚咕咚开始大口灌酒。。。。。。
这家伙，真像是一个酒量不行的酒鬼呢。。。。。。
过了一会儿，阿茶停了下来，晃了晃手里的酒罐：“该你了。”
感觉阿茶的脸好像更红了，万一她一会儿发酒疯怎么办。。。。。。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拿起啤酒，拉开拉环，很快半罐啤酒就进了肚子。
接下来，我和阿茶轮流坦白各自的一个秘密，说一个，灌一口酒，很快，我们的酒罐就见了底。
其间阿兴他们陆续回来过，看见我和阿茶待在一起，就都很识趣地自觉离开了。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和阿茶都说了什么，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记忆深刻，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好像就发生在上一分钟，闭上眼睛立刻就能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我将空罐子轻轻放到桌上，看着已经明显喝上头的阿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阿茶，说实话，你现在心里还有我吗，哪怕是只有一点点。”
“有，我说你是不是傻，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干嘛要说再给你三个月机会？闲的？”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看来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看来阿茶和我一样，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我是放不开，碍于羞涩不会表达感情，阿茶似乎是要面子不愿意服软。。。。。。怪不得两个人相处起来会那么辛苦。
“既然你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那我再问你，你希望我们能继续走下去吗？”
这一次，阿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VIE，我是很想能和你一路走下去，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说想或不想就能决定的，如果不合适也没办法在一起，这个真的还是要看事实，我说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的那种感觉，所以我愿意和你尝试，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彻底走进我心里。”
这一次，换作我沉默了好久。
在我沉默的时候，阿茶一直在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应。
“真的要感谢今晚突如其来的坦白局，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不用等到一月一日了，我们现在就复合吧，你觉得如何？”
阿茶愣了一下，看上去我的话让她很意外。
几秒钟之后，阿茶看着我，点了点头：“好。VIE，我和你讲，说真的，我也是个俗人，我也是个小女生，我做不到抛开那些，我也想要甜甜蜜蜜的恋爱，你明白吗？”
我看着阿茶，沉默着，没有接她的话，半晌：“你还记得你那天中午给我打电话说你做了个梦，梦到我送你礼物吗？你那个晚上真的哭了啊？”
“对啊对啊！”阿茶又兴奋了起来，“我和你说，我真的太感动了那个时候，感动得我都哭醒了，醒来一看枕头都湿了，我当时就想，天呐VIE居然送我礼物了，不行我得赶紧睡回去说不定还能把刚才那个梦接上。”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这特么的。。。。。。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抠门啊？
我怕阿茶再扯下去我会崩溃，赶紧在她喘气的时候插上去：“阿茶，我给你买了口红。”
阿茶猛地转过头看向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这几个字被活生生地写在脸上：“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买了口红，这不是都没送过你什么吗，这一次，总该有个表示。”我微笑着看着阿茶。
“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真的。”
这特么的。。。。。。我真的很好奇我在阿茶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你哪里来的钱啊？”
“我问一个朋友借钱，我说，你给我四百，我急用，六月份还你，作为回报这半年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解决就一定全力以赴。”
其实我那个朋友本身就有着不少人脉资源，基本不会有需要求到我身上的时候，借我钱也只是看在我俩的关系上，日后象征性地找我帮两个小忙也就算了。
阿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沉默着，慢慢把身子转过去，面向课桌。
我正纳闷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话让阿茶不开心了，却看见阿茶用手拄着桌子，捂着脸：“VIE，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很希望能收到一件你送给我的礼物，但我知道你没钱，所以也不强求，但我有时候看见别的女生都有礼物，我就真很羡慕，真的。。。。。。”说着，我看见一滴眼泪顺着阿茶的侧脸流了下来。
这特么的。。。。。。我就买了支口红，这就哭了？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真的挺对不起阿茶的，人家一个女生，从小就是像小公主一样被呵护着长大的，凭什么要受来自我这个大猪蹄子的委屈。
阿茶还在小声啜泣着，我越看心里越觉得内疚，于是走到她的旁边，抱住她，微微躬下身子，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我相信，她也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心跳，有些话，不能讲出来，只能靠感觉，讲出来就不美了。
“咚咚”
“谁啊？”
因为此时我和阿茶就坐在门边的位置，所以我直接就问了一句，但没人理我。
阿茶迅速抹了一下眼泪：“会不会是YT她们？”
我松开阿茶，走了两步路，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值周老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了看这两个值周老师的身后，不远处站着阮梦她们几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心中大致有了判断，估计这两个值周老师刚好今晚到这里巡查，她们已经先我和阿茶一步被抓住了。
我冷静下来：“我们是元旦汇演的艺术生，其他几个人出去庆祝了，她胃不舒服，我留下来照顾她。”
“那怎么会有酒的味道？”男老师冷冷地看着我。
我一惊，这鼻子，呵，还真灵啊。
“我前面已经说了，今天庆祝，但我们去不了，所以他们留了两罐酒给我们，也算是沾沾喜庆的氛围。”
阿茶这个时候突然动了一下，慢慢地站起来，捂着肚子弓着腰，一步一步慢慢向外面走去：“老师，我先去给我家里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怎么还不来接。”
女老师想要扶阿茶，但被阮梦她们先一步将阿茶护走了。
虚惊一场，真要是被女老师靠近了，阿茶身上的酒味那么重，必定会被闻出来，到时候就全部都完蛋了，胃痛还喝酒，你骗谁啊？
不过说真的，老练如我，看到阿茶的这一波操作也不禁怔了一下，这特么的。。。。。。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你几班的？”
“高二五班。”
“她呢？”
“不知道。”
“不知道？你都留下来照顾她了你居然不知道她几班的？”男老师露出不屑的表情。
看得我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只是在一起表演而已，仅仅知道名字，别的我也不知道，乐于助人，不行么？”我挑衅般地勾了勾嘴角。
男老师狠狠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和女老师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我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突然背后传来脚步声，是阿茶她们。
“那两个老师怎么说？”
“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就走了。他问我是几班的，我说高二五班的，问我你是几班的，我就说不知道。”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YT她们说听到那个男的说，什么高二五班，他就是高三的。”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男老师居然认识我，这下麻烦了，看来又要想对策了。
“不过他们就这么走了，应该也不会上报的吧？毕竟如果真的要搞我们，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啊。”阿茶说。
我看了阿茶一眼，又看了看那两个老师离去的方向。
这还真的很难说，很多人总是喜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起来是放过了我们，说不定只是暂时先稳住我们，等回过头来再从背后捅一刀。
但我没对阿茶说这些，毕竟只是猜测而已，就先不让阿茶担惊受怕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和阿茶一起向学校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