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人美景，盛情款待
美人美景，盛情款待
一片金色的光芒，宛如利剑一样劈开了黑暗的大地，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辽阔而壮丽的草原，如画卷缓缓展开。金色的阳光亦如火焰，一点点烤黄草原。
空中的薄雾迅速散去，清澈的蓝天一览无余。
下面是无边的绿，上面是无际的蓝。风里有青草和沃土的气息。
在这纯净的苍穹之下，一个蒙古包如地上刚冒出来的蘑菇一样雪白美丽。
在蒙古包向阳的一面，有一块垂着的，磨旧了的羊皮毡布，颜色和其他地方明显不同，它就是门。
门右边，两三米处，分别立着两根带叉的木头，各拴着一匹骏马。一匹褐色，一匹棕色。褐色的马高一点。
两匹马都是毛发光亮，体型健壮，鬃毛都很长。看起来马种不错。
它们偶尔惬意地摇一下粗尾巴，嘴里咀嚼着。
有时露出整齐的大牙齿和鲜红的舌头，偶尔打一个清脆的响鼻。
蒙古包内，尹永田正在酣睡。他已睡了很久。
起初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好像躺在大学宿舍里的床上，不知道东南西北。
后来从迷糊中渐渐清醒，感到身下躺着的软绵绵的羊皮，头和脚的方向。
后来周围的脚步声，来自女人身上的装饰品上的细细碎碎的小铃铛声。
闻到牛粪燃烧的烟味，大脑清醒过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躺在距离家乡遥远的蒙古包里。
他一咕噜爬起来，看到巴图坐在垫子上抽烟。
他神色凝重，双眉紧蹙，但似乎比昨天愉快一些，只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呼噜，呼噜”地抽着水烟。
有一线阳光从头顶的窗户射进来，一股青烟就从他的嘴和鼻孔，袅袅升起来，使整个蒙古包内都有股雪茄烟叶的味道。
他头上戴着用布条做的帽子。脸庞瘦削，古铜色皮肤，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眼皮有点耷拉，但他看起来，仍然十分睿智。
尹永田觉得那双眼慈祥，和父亲的眼神有点像，但是他比父亲苍老许多。
莺儿手拿一个长把的铜勺，坐在火炉边的一个陈旧的木箱子上，一圈又一圈地搅着锅里的汤。
那是草原上特有的食物，白色的液体，微微地沸腾着，散发着阵阵奶香，还有茶的味道，它就是牧民奶茶。
这时尹永田才仔细观察看莺儿，跟他在大学里见过的蒙古女孩十分不同。
曾见过的蒙古女孩，皮肤白皙，大眼睛，大脸庞，五官看起来都大，个子不高，身体强壮。
但她是一个略瘦，身材姣好的女孩。
莺儿的皮肤也白，头部较小，五官标致，头发纤细褐红如彩云。
长鬓角，额前有刘海，满头都是黑棕色如云的头发。
眉毛浅而细。眼睛如杏仁般标致，鼻梁窄而挺拔。
粉红色的薄嘴唇，比樱桃小嘴也美三分。下颌瘦而骨感，两边下颌角略方，但不影响整个脸型呈鹅蛋形。
额头也和下颌角一样，圆中带方。有点像欧洲人，但是眼睛却是中国人的，眼窝并不深。
莺儿换了一身紫红色的衣服。她坐在那里，纤瘦的腰和圆润的臀部线条，被拉紧的衣服勾勒出来。
尹永田不知道这种上下相连衣服该叫蒙古袍，还是旗袍。
上身砍袖，边缘有两寸宽的金色花边，两道边缘线中间是一种比卷草纹变化丰富的花纹。
草叶上有凸起的刺绣，像蒙古文图案。
里面的衣服袖子是浅玫红色，宽松的软水袖，至腕部紧收。
蜂腰，下身穿着像裙子，裙下摆只到小腿肚，有跟上衣相同的花边。
露出的半截小腿裤子是跟上衣一样薄而软的纱衣。
脚上换了一双跟昨天不一样的黑牛皮长筒马靴。外表擦的光亮，显然是一双新靴子。
和高档女装店的长筒靴一样好看。
小腿上用长长的牛皮绳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没有金属扣饰。
这身装扮，婀娜的身姿在宽松的蒙古袍下也能显出来。
她的脸在红衣服的衬托下，红润似彩云一般。
尹永田对蒙古女孩的印象，还停留在见过的大学校友身上。
但见到莺儿这样的女孩，立刻让他改观。
正在弄早饭的莺儿，注意到尹永田在打量她，两腮飞过几丝红晕，对他说道：“你醒啦，准备吃饭吧。”
微笑着，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有酒窝的女孩笑起来好看，很甜。
巴图已席地而坐在餐桌的东北面，他抬手示意尹永田坐到西边。
那餐桌是一张短腿，一圈有浮雕云纹的长方形木质餐桌，桌腿的形状是弯曲的，像狮子腿一样，上宽而粗，下面像爪子一样，但是向上卷起。
在寺庙门口的石狮子大多采用这种雕刻手法。
地上铺着一块方毯子，像是纺织的厚毯子。
毯子上面有墨绿和暗红色的花纹。
中间有大圆形，四个角有卷草纹的图案。毯子下面，挨着地还有一层粗毡布。
地面显得干净而柔软。毯子位于火炉的西边。
只见莺儿拿着一个银碗，用长把的铜勺，从另一口锅里盛出来大块的肉，浓香的羊肉，端到尹永田跟前。
接着传来莺儿身体上的迷人香味。
那碗的中间部分是红色的木质，下端有繁复的花草纹和云纹，十分精致。
碗里盛满了大肉块，汤不多，里面飘着洁白的羊油脂，闻起来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比以前在饭店里吃过的羊肉汤香很多。
给尹永田盛了饭，又给巴图盛了饭，才给自己盛了两块肉。
在桌子的中间放了一个古铜色的长提手铜壶，有些陈旧，但周身光滑，仅仅在铜壶肩线处，有日和月图案。
还有三只浅口小银碗，外面也有花纹。
尹永田还没有看清，巴图拿起铜壶，熟练地给小碗里倒上饮料，那饮料有点白色，闻着有微酸的酒香味。
尹永田只听人说青海人爱喝青稞酒，但是没见过。
巴图端起一碗酒递给尹永田，尹永田连忙双手接住。
巴图说：“请！”
那银碗虽浅，但跟玻璃口杯比起来，容量只大不小。
他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蒙古人敬酒，痛快喝完是对主人的尊重，所以他一饮而尽。
像低度汾酒，又有曲酒的甜味，反正度数不高，还有奶香味。喝下去肚子立刻暖暖的。
巴图右手一挥：“吃吧。”说着又给尹永田倒了一碗奶酒。
尹永田连忙用手招呼着碗边，这是他从酒席上学到的礼节。
有人斟酒，用手护着杯口以示谦卑，礼貌。
也在酒桌上见过一些大人的规矩，零星记得。现在派上用场，事在人为，只要真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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