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 医患友好应可期
媒体关于医疗服务和医患关系的报道、评论、电视剧等逐渐多起来了,自媒体上也常有不俗的表现。这是对医患双方都有利的好事,说明社会的方方面面对于健康、生命、人性的认识在持续深化。互联网时代,经济社会生活在发生着巨大变化,人们对周遭原来惯常的服务都有了更新的定义,对社会各类交往和各项服务的期望都有了更高、更变化多端、更花样繁多的要求。变乱象为常态,变紧张为友善,建立一种健康、亲切、温暖的社会环境氛围,这正是我们首倡“医患友好度”理念、推崇“医患友好度”实践的一大初衷。
伴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很多传统的医疗健康服务模式正在经历变化与重构,医疗机构、医务工作者、患者等之间的互动范式也出现了新的态势。借助全新的互联网思维与工具,与医学“医病、医人、医心”的本源最恰如其分地结合,将能够最大化地推动就医流程的优化与创新,改善医患互动的效果及就医体验,提升医疗资源配置的效率,不断为患者赋能,从而真正实现医患共同决策,“伙伴式的医生”与“聪明的患者”能平等携手,共同应对疾病挑战。这是我们期待的一个愿景,也是积极倡导推进“医患友好度”不断生根发芽的初衷。
医患关系问题由来已久。近年来由于资讯手段的发展,信息被轰炸式地传播,有的问题被放大扭曲,也有的问题在升级恶化,甚至涉及法律重刑,令人心痛。毋庸讳言,矛盾的双方都有其权利、责任的诉求和主张。矛盾的起点在于,作为需方的患者认定“我付钱你服务”为天经地义,而作为供方的医者因技术在手,每每表现得理直气壮。其实,健康消费绝不是钱货两讫那样简单,患方的天经地义是打了折扣的,而医者也不需要理一直气就壮。在这个基本矛盾基础上,有的是因为医者出于客观原因,对一些体现帮助、关怀的细碎小事无暇顾及;还有一些不是医者的责任,但由于其处在服务终端而“躺枪”。患者是弱者,亟须解除痛苦,这是基本权利。医者也是凡人,也会焦虑抑郁,也有权利诉求。从大数据上来看,绝大多数医者的职业表现是不俗的,患者对医者也是尊重和配合的,只是个别极端事件经过传播放大,破坏了人们的整体观感,进而使绝大多数原本正常的医患关系紧张度徒增。
既然医患双方的整体关系可以是理性的、通达的,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坚信医患友好一定可期。作为医者,如何为医患友好做出更大贡献呢?首先,医患友好度比社会对医疗服务的满意度的层面要高许多,争取满意度可以作为第一步,但仅有这第一步远远不够,还需要认识上提高、伦理上自觉、行为上主动。如果说满意度是“按键式评价”,则医患友好度就是由衷的和谐。其次,医者的职业修养应该自觉地养成,而不能靠患方的批评来促成。我们膜拜关乎生命之职业神圣,我们悲悯同类的苦难,我们不看高低贵贱,只分轻重缓急,“生命至上”的原则是我们的底线,体现的是人类共同的价值观。我们需要道德箴言的训诫,需要道德榜样的引领,更需要内心的自省。最后,医院要为医患友好做更多的事。这是目前主流的医院组织结构特征决定的。医者执业在医院里是连续的动态过程,医者个人的行为被编制到流程中,并接受监督和管理,所以医患关系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医院和患者的关系。医院通过对员工的尊重和爱护,传递着对患者的关切与帮助。医院还将通过承担医疗意外的风险和经济责任,把医者从个人力所不能及的窘境中解脱出来,从而保证医患双方都享受到法制阳光的温暖。医患要友好,患者还必须理解在复杂专业问题面前无法避免的权利让渡。久病成良医只是浅层次的,知情同意的重点在知情,同意就是让渡,是拜托。医患友好是一种需要,是一种可能。我们已经从前期的试点实践中看到,只要我们努力,医患会一步一步朝着更加友好的方向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