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典型题(含考研真题)详解
一、名词解释
1离坚白[北京大学2015年研]
答:离坚白是战国时期公孙龙学派的名辩命题。与“合同异”相对。语出《公孙龙子·坚白论》:“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他们认为人们感官接触到的事物的各种属性,都只能是绝对分离的独立体。他们用“离坚白”来论证这一观点。认为眼看不到石之坚,只能看到石之白,因此“无坚”;手摸不到石之白,只能触及石之坚,因此“无白”;由此断定,“坚”和“白”是互相分离、各自独立存在的。这一观点具体分析了感觉接触事物的特殊性,但却夸大了其特殊性,割裂了人的认识功能的统一性。
2坚白相盈
答:坚白相盈是指后期墨家针对公孙龙的“离坚白”说提出的“坚”与“白”不能因感官的局限性而彼此分开的观点。他们认为,“坚”和“白”是坚白之石的统一属性,虽然人们用眼看时不觉其“坚”,用手接触时不见其“白”,一种感官只能感觉一种属性,但是坚白之石同时包含了几种属性,所以这些不能把这些属性彼此分开。“坚白相盈”的命题触碰到了感觉与思维在认识中的功能问题。坚白统一于石的本质,是通过思维而不是通过直感所认识的。
3亲知、闻知、说知
答:亲知、闻知、说知是后期墨家对知识按照来源分成的三种知识类型。《经说上》中说,“知:传受之,闻也。方不障,说也。身观焉,亲也。”“亲知”就是通过亲自感觉获得的知识;“闻知”是指通过传授获取的知识,分为直接传授和间接传授;“说知”是指通过推理获得的知识。后期墨家强调亲知,重视直接知识的作用;同时还认识到亲知、闻知、说知三者的统一,对“知”进行了比较深刻和全面的概括。
二、简答题
简述惠施“合同异”的思想。
答:(1)惠施与“历物十事”
惠施是先秦名辩思潮中“合同异”一派的代表人物,他的“历物十事”主要论述了事物之间的异同关系,强调异同的相对性。
(2)“小同异”和“大同异”
①来源
惠施“历物之意”的第五个命题说:“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惠施认为同异分为“小同异”和“大同异”两种。
②含义
a.“小同异”是指坚持在事物之间区分异同,一般指人的经验认识或常识。此物与彼物,或同或异;同可分为大同和小同。“异”也一样,可分为大异和小异。大同者,其异必小;小同者,其异必大。大同与小同之间界限分明,不容混淆。
b.“大同异”是说万物毕同毕异。从天地一体来看,万物只是一物,此之谓“毕同”;从万物的差别来看,万物各是一物,此之谓“毕异”;“毕同”“毕异”意为万物既莫不相同又莫不相异,这就称“大同异”。
③泛爱万物,天地一体
惠施更为重视事物之间同异关系的相对性,天地万物本无严格的彼此之分,本来就是一体的,个人作为这个一体中的一员,也不应当妄分彼此,而应当对万物施以普遍的爱,这就是他说的“泛爱万物,天地一体”的含义。
三、论述题
试述公孙龙《指物论》与《名实论》的主要内容。
答:公孙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思想家,其《指物论》与《名实论》是一致的。
(1)《指物论》
①主要内容
公孙龙在《指物论》中对“物莫非指,而指非指”这一命题进行了反复的论述,明确阐述了“指”和“物”的关系。“指”的本义为“手指”,后延伸为抽象名词“言之所指”“意之所指”,即“旨”。公孙龙所说的“指”主要指概念、共相,“物”是万物的总称。他认为:
a.任何一物都是由概念来指谓的,且抽象的概念不同于具体所指谓的物。
b.“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也。”天下并无“指”(作为实体的名称和概念),因而物不可以说就是指谓它的指。
c.虽然天下没有“指”,但是没有“指”就无法指谓物。
d.既然没有“指”就无法指谓物,那么就不存在不由“指”来指谓的物,也就是说,万物皆由“指”来指谓。
②评价
公孙龙强调“指”可以超越经验世界,把握事物的本质。“天下有物”“天下无指”的“天下”是指经验世界、事实世界。“指”所把握的事物本质是现象世界中所没有的。公孙龙的贡献在于从现象认识提升到共相认识,从事实分析上升到语言分析。人类借助知性概念用心智去认识“物”背后的共相,语言则凝结了知性对共相的认识。
(2)《名实论》
①主要内容
在《名实论》中,公孙龙说:“天地与其所产者,物也。物以物其所物而不过焉,实也。实以实其所实而不旷焉,位也。出其所位,非位;位其所位焉,正也。”
a.“实”是物之所以为物的形而上的本体,或该物的本质属性。物之“实”虽不可感知,但确有自己不可移易的位置。
b.“位”是指物的本质(“实”)所应有的范围和界限。不出位,在其位,称其为“正”。公孙龙说:“正其所实者,正其名也。”“正名”意即“正其所实”,“所实”即为“位”。
c.名实关系。“夫名,实谓也。”名用来称谓实在的事物。“审其名实,慎其所谓”,考察名实的关系,慎重地给事物以称谓,名与实应该一致,公孙龙《名实论》的落脚点就在于此。
②评价
公孙龙把名实等问题不是作为社会政治伦理问题,而是作为真正的逻辑问题而独立进行研究,在中国哲学史上,他的《名实论》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不能简单用“诡辩论”来评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