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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秦飞扬写完,交给朱小天,让他交上去。朱小天屁颠屁颠的将两张合在一起,交到几位夫子那一桌。总共还不到半柱香时间,其他人或在奋笔疾书、或在垂头苦思。
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是节约的人,既然买了钟,就要充分利用。一边喝酒,一边和身边的小妞做一些肤浅的交流,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太深入。
不一会,几位夫子开始评阅。秦飞扬起身走到乌文林那一桌,笑道:“乌文林,好久不见哪!我来时还专门找了你,没想到躲在这个角落里。怎么,怕有人收拾你。”
乌文林冷沉声道:“不和你这种莽夫计较,建山兄之事你难逃其咎,你等着,自有人收拾你。”
“哈哈!不和我计较,说的轻松,给我下套的事是你提义的吧!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告诉你,我是能动手就不会动嘴。但是今天儿,难得少爷我兴致高,跟你好好聊聊。”秦飞扬道。
朱小天跟在后面暗道,聊什么,揍一顿最爽。
乌文林站起来道:“好啊!有什么招儿我都接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关注这边,有热闹谁不喜欢。
秦飞扬哈哈笑道:”好,听说你爷爷给你娶了一个姨奶奶,十八岁?真是羡慕啊!”乌文林的脸变的铁青,秦飞扬继续道:“怎么没通知我呢,好去祝贺一下。不过没关系,今儿给你补上,送你爷爷一首诗聊表心意。”然后摇头晃脑道:
周围人听了哈哈大笑,和乌文林同桌的几个不好意思笑,脸憋的通红。
乌文林怒道:“秦飞扬,哪里抄来的破诗,你个不学无术花花公子,以为是你真有才学吗?我们今天就比试一下,看看各自的斤两。”
他清楚不能在他爷爷娶妾的事上纠缠,越纠缠越闹笑话。干脆借诗往才学上引,秦飞扬是什么玩意,他很清楚。论才学,秦飞扬和他,那就是小孩比夫子。他是文曲院的学霸级人物,在京城被誉为“文公子”。
京城年轻一辈有“一龙二凤四公子”之说,其中的四公子就是:无法无天扬公子,好吃好色朱公子,横冲直撞山公子,才冠京城文公子。因此四公子中,除了他乌文林,其他人都可以说是声明狼藉。
在京城年轻一辈,只要是论才学,他相信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若比才学,他能很虐秦飞扬,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
秦飞扬呵呵笑道:“怎么比,是按照刚才夫子的提议还是其他。虽然我不好读书,但是对付你相信足够了。”
“好!”乌文林随即兴奋的道:“我们就按照夫子的提议先诗后对,你先来。”
秦飞扬摆摆手道:“诗不好比,我们简单点,随夫子的第二轮对对吧!我们轮换出上联,对方十息之内对不出为输,如何?”
“好!开始吧!。”乌文林回道。
“哎!等等!”秦飞扬打断道:“既然打赌,赌注是什么?要是没赌注,我在这陪你瞎吆喝,脑子有病啊!”
“你想赌什么,我奉陪!“乌文林道。
“一百万两银子,再加一个道歉。”秦飞扬道,“怎么样?”
乌文林吸一口气道:“银子没问题,道什么谦?”
秦飞扬道:“如果你输了,就说,我乌文林是乌龟王八蛋,陷害秦飞扬公子。怎样?”
乌文林咬牙切齿的道:“好!你先来。”暗道,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看你一会怎么哭!
秦飞扬又道:“等等!”
“你又要干什么?别想耍赖。”刘文林道。
秦飞扬道:“我觉得为了防止耍赖,我们最好立个字据。”
乌文林迟疑了,暗道:立字据?这家伙这么有信心,该不会搞什么鬼吧!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觉得真的比才学,他没道理输给秦飞扬的。
随即从旁边拿来纸笔,写下赌约,写上自己名字按了手印,递给秦文林,秦文林看后,也爽快的签名按手印。
乌文林也放心了,赌约是他写的,秦飞扬也不可能在赌约叙述上搞鬼,接下来就看真才实学了。
秦飞扬笑道:“既然文公子这么客气,我也不好太过推辞,先来个简单点吧!”
秦:春归花不落
乌:风静月长明
乌:闲吟步竹石
秦:长醉歌芳菲
秦:书不读天风以下
乌:志常在酒色之间
旁听的人哈哈大笑!秦飞扬也笑道:“好,老子就看你能持续几个回合。”
乌文林冷笑一声:“鼠无大小皆称老。”
秦飞扬呵呵回道:“龟有雌雄总姓乌。”乌文林脸一黑。
傍边的人更兴奋了,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看人家这骂人的水平,绝了!
秦飞扬继续道:“雾锁山头山锁雾。”
乌文林一愣,这是有点难,四字七联,这个不难,难的是和实景结合。走了好几步大声道:“天连水尾水连天。”
轮到乌文林出上联,“一掌擎天五指三长两短。”说完看着秦飞扬,这个上联之前听人说的,他琢磨了几天没对出来。
秦飞扬撇了一眼:“六合插地七层四面八方。”
旁边响起热烈的掌声,都知道这个联最近流传在京城,对出来的人不多,能有这么工整更少。秦飞扬这么短的时间对出来,真是难能可贵。朱小天高兴的在旁边活蹦乱跳,巴掌都快拍烂了。
“好精彩,两位公子真是好文采。”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文舒儿已站在了旁边。
乌文林立马向文舒儿拱手笑道:“在姑娘这天仙般的人儿面前班门弄斧,让姑娘见笑了。”
文舒儿笑道:“乌公子客气,难得碰到二位这样的才俊,舒儿在旁听得好生敬佩。”说着看了一眼秦飞扬。
秦飞扬笑道:“你敬佩乌公子就行,我不用,敬佩我的人太多了。再加上你,乌公子会哭的。”
文舒儿格格笑道:“秦公子真会开玩笑,你们快继续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秦飞扬笑着对乌文林道:“乌公子,轮到我,这个上联有点长,听清楚了。”
乌文林冷笑道:“随便来。”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乌文林一听有点蒙了,不一会,脑门汗都冒出来了。旁边的文舒儿也沉思起来,左想右想,也没有眉目。
“有了!”乌文林兴奋的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旁边的人大声喊好,乌文林也非常兴奋。
秦飞扬暗道:这小子挺牛的,这也能对出来。
乌文林接着出上联,“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的打成一片。”这不仅是一个上联,还暗含禅机。这是乌文林的绝招了。
秦飞扬略一思量道:“佛佛原同道,知佛亦非佛,非佛亦佛,即此是坐断十方。”
周围一片沉寂,随机响起热烈的掌声。旁边的文舒儿看向秦飞扬的目光也是闪闪发亮。
又轮到秦飞扬出上联,秦飞扬也不想再继续下去,随即道:“乌文林,听好了,烟沿艳檐烟燕眼。”
大家一听,都蒙了,他妈这是上联。
秦飞扬看大家没明白,拿来纸笔,哗哗几下写在纸上,对乌文林道:“对吧!”
乌文林看着纸发呆了,这怎么对,一个音,六字七联,真的快哭了!
苦苦思索半天,秦飞扬也没提醒他时间,乌文林放弃了,沉声道:“我对不出来,如果你能对出来,就是我输。”
秦飞扬笑了,“乌公子,要点脸不,比对前怎么说的,对不出就是输,输不起就别玩。”
乌文林脸色发白,他今天的脸丢大了,他一向以文才自诩,今天却输给了不学无术的秦飞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之前的秦飞扬吗?
秦飞扬在一旁呵呵笑道:“兑现赌注吧!”
乌文林迟疑道:“钱我身上没那么多,明天给你。”
“好!”秦飞扬点头。
乌文林转身就走。
“哎、哎!”秦飞扬快一步挡在他身前道:“还有一条没有兑现呢!”
乌文林支支吾吾道:“还、还有什么?”秦飞扬拿着赌约给他看,顺便道:“你写的。”
乌文林小声道:“飞扬,大家都是一起玩大的,没必要这么认真吧!把这就当个可有可无的玩笑,你看行不?钱我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去。”
秦飞扬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笑道:“刚才你不是叫嚣,什么招你都接吗,你接的住吗?”说着手一扬,全泼到了刘文林的脸上。
乌文林那一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护卫。刘文林单手虚压,制止了其他人。
乌文林脸色铁青,沉声道:“我愿赌服输,不过后面这一条按钱折,我多给你白银一百万两,如何!”
“一百万,你乌公子的脸面就值这么点,况且这里面还有你乌家的脸面。别忘了,你姓乌。”说着,伸出四个手指道,“四百万,加前面的一起五百两,明天送到秦府。并且现场给再立字据。要不就别舔着脸谈了。”
“好!”乌文林咬牙道。拿来纸笔,哗哗又写下一张欠条,签名按手印。将欠条递给了秦飞扬。也没脸再待,转身离开,几个侍卫也跟了上去。
朱小天在旁边兴奋的大叫道:“飞扬,你太牛了。这次让一定会让他记一辈子!”
秦飞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也准备离开。
“秦公子且慢,”站在旁边的文舒儿出声道,“公子这是要走吗?”
“是啊!”秦飞扬道,”小姐有事吗?“
文舒儿柔声道:“公子不留下来捧个场吗?”
秦飞扬笑道:“文小姐,我本不是一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这种吟诗作对也非我所长。再加刚才一闹,还是离开的好。”
文舒儿心里暗骂:你继续做吧你,吟诗作对非你所长,你作对力压乌文林,乌文林是谁?那是京城文魁啊!这还不是你所长,那你长的是什么,拿出来我看看。搅了老娘的出场诗会,想怕屁股走人,想的美!
嘴里却道:“秦公子太谦虚了,我想,论文彩,放眼天风,能和秦公子相提并论的不多。因此,舒儿希望公子能留下来捧个人场,否则,经刚才一事,留下来的人岂不无趣。“
秦飞扬哈哈笑道:“姑娘见笑了,我刚才的对子都是仿抄别人的。真要做出那些对子,我没那本事。因此,留下才是无趣,离开对大家都好。”
文舒儿道:“看来是舒儿蒲柳之姿难入公子之眼啊!”
秦飞扬拱手道:“文小姐,今天真是有事,不得不走,为表歉意,我送诗一首,愿大家玩的开心,也祝碧玉阁财源滚滚。“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有花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文舒儿听完笑道:“看来我们这里没有秦公子眼中的花喽!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离开。”
秦飞扬揶揄道:“我留下来,文小姐让折吗?”
“你不留下来怎么知道!”文舒儿瞟了他一眼道。
秦飞扬哈哈笑道:“我有自知之明。”说完不等文舒儿回答,拱手、转身离开。朱小天很不乐意的跟上,气的文舒儿在后面直跺脚,模样娇憨动人,甚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