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然界中的六度思维
恐怖的埃博拉病毒传染
在漫长的人类发展历史中,病毒与疾病曾无数次对人类的生死存亡造成极大的威胁。中世纪的黑死病在一百多年的时间内,一度杀死了近乎半个欧洲的民众,并严重拖慢了欧洲的经济、社会与文化的发展;十多年前的SARS风波更使得整个中国,甚至东亚、东南亚都被笼罩在浓浓的恐惧之中。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很多地区甚至禁止接纳外来流动人口,以防止SARS病毒的入侵;艾滋病更成为当今社会很多人心中的梦魇,无数的艾滋病患者或者病毒的携带者都如洪水猛兽般被世人所排斥、孤立。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漫长的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中,坚强的人类一次次战胜灾难,不断地向前发展与壮大,推动着人类社会的进步。然而,即使现代医学已在医学、病毒学和病理学方面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同时生物学也细致地揭示了包括细菌在内的微生物成长、传播与消亡的基本规律。但是,时至今日,人类仍然无法彻底治愈全部疾病。即使在当前的社会中,很多已经出现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疾病仍在发生病毒变异,持续增强其抗药性,对抗着人类的反击,以致人类至今无法掌握这些病毒传播与作用的全部机理,并采取针对性的应对措施,最终人类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些病菌的巨大伤害。其中,埃博拉病毒就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种病毒。
自2014年中期以来,埃博拉病毒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游荡于世界人民头上。不仅其发源地与传播的主阵地非洲,甚至包括美国、欧洲和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地的民众都在紧张关注着该病毒的传播,纷纷在机场加强疾病检测和体温检查,希望在面对病毒侵袭时,能够御敌于国境之外。
2014年中期,在美国发现第一起埃博拉病毒感染及死亡病例后,美国总统奥巴马就特别任命了曾经担任过戈尔和拜登两位副总统办公室主任的罗恩·克莱因担任埃博拉特别应对协调员,专门负责协调美国政府各部门应对埃博拉的工作,这表明了奥巴马政府对于埃博拉病毒的重视。
2014年2月,自埃博拉病毒在西非的丛林部落突然爆发以来,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埃博拉病毒已经远渡重洋,从最早的西非三国——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逐渐传染到非洲的尼日利亚、塞内加尔以及欧洲的西班牙和更为遥远的美国。截至当年10月,埃博拉病毒已造成9191人感染,其中4546人死亡,其接近50%的死亡率令世人不寒而栗。
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已成为最早倒在埃博拉病毒面前的牺牲者。仅2014年9月,在这三个国家,每周就有大约1000人确诊或者疑似感染埃博拉病毒,其死亡率甚至达到70%。2014年10月16日,塞拉利昂政府宣布该国北部的科伊纳杜古区也确诊两例埃博拉病毒,这意味着该国的13个区已经无一幸免,全都发现了埃博拉病毒患者的身影。在当时确诊的3000个病例中,已有1200人死亡。
埃博拉病毒在西非甚至世界的传播,已在很多发现埃博拉病例的国家与地区造成了严重的恐慌,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希望逃离被病毒侵袭的家乡,但这种恐慌反而进一步造成了埃博拉病毒更大规模的扩散。事实上,严重的疫情已经完全摧毁了西非三国的经济,导致大批的企业停工、民众不敢前往公共场所、家庭流离失所。仅仅半年的时间,这三个国家的直接经济损失已超过130亿美元,而包括人员死亡在内的其他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为了防止病毒的传播,西非各国大多采取隔离确诊或者疑似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的做法,希望把埃博拉病毒控制在小范围内。然而,由于民众对于埃博拉病毒的恐惧,即使医护人员也不敢接近患者,更不用说对患者采取必要的治疗措施,再加上食品与药品的缺乏,最终导致很多埃博拉病毒的感染者即使没有被病毒打倒,也面临着饿死的危险。隔离就意味着等死的现状,反而刺激更多的病人选择逃离隔离场所,由此导致埃博拉病毒进一步扩散,最终造成更大的灾难。
如果埃博拉病毒无法得到有效控制,其强烈的传染性必然导致其影响范围进一步扩大,如果形势进一步恶化,据世界卫生组织专家预测,到2014年12月,在埃博拉病毒的重灾区,仅每周新增病例的数量就可能达到5000例,甚至可能达到10000例。
目前,埃博拉病毒尚未侵入中国,但中国早已严阵以待,并制定了全套的应急方案,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埃博拉病毒的入境。早在2014年7月,国家质检总局、外交部、卫生计生委和国家旅游局就联合发布了防止埃博拉病毒入境的相关工作公告。此后,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中国连续制定多项文件,明确了在进入境口岸检测、检查、隔离、诊治埃博拉患者方面的全套工作方案。
与此同时,中国还向受埃博拉威胁的众多非洲国家提供了多轮紧急援助。2014年10月24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会见坦桑尼亚总统基奎特时,再次公开宣布:将向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和几内亚三国及有关国际组织提供价值5亿元人民币的急需物资和现汇支持。这是埃博拉疫情爆发以来,中国政府对疫区的第四轮紧急援助。
可是,埃博拉病毒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毒?它又是如何在人与人之间进行传播与扩散的?它与六度思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