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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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雾气腾腾的热茶

平静无波的又度过了几天,除却工作和生活的琐事,回首每日,仿若都是无所事事,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作为。

再次躺到松软的床上时,忍不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由于天气变温的原因,昨天夜里,我就把过冬用的棉被整齐的铺在了不怎么宽敞的小床上。

还别说,铺上蓬松又漂亮的印花棉被后,原本冰凉硌背的床板立刻就显得温馨了不少。

被窝格外的暖和,我也比往日更加的喜欢赖床。

平日里拖小半个时辰便会起床的我,现在就算躺整天都不会有更多的愧疚感,毕竟躺着也太惬意了。

当然了,前提是我真的能够安生躺上一天。

显然,这个幻想是不切实际的,毕竟繁重的学业和令人索然无味的工作正悄无声息的躲在我灵魂深处,试图在我偷懒倦怠的时候,伺机狠狠给我一鞭子,让我明白有些规矩是不可以乱的。

不过,这一刻除外。

休息是每个人与生俱来应该享有的权利,所以每当夜深人静独处时,我总觉得万分的愉悦,毕竟身心都是那么的自由,还有什么比做自己更值得高兴的呢。

只是,想到已经断更许久的作品,这份来之不易的高兴没有维持多久便又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凝重感突然就袭上心头,我不自觉坐起身,歪着脑袋认真的想起上次更新小说时,里面大概是写了些什么。

想了没两分钟,我就一脸挫败的放弃了。

与生俱来的倔强与执拗注定了我是绝不可能成为个轻言放弃的家伙。

只是对于长期搁浅的剧情,饶是再怎么坚持,我仍然是一脸大写的懵,毕竟该记得的人物,场景,剧情,主线都已经忘记了个七七八八。

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生怕被一直支持鼓励我的书友听到。

若是他们知道那个长期不更新的无名作家竟然连自己的故事情节都忘却的话,肯定会特失望。

哎!多说不如多做!

只是手捧键盘却又犯了难,该如何下笔呢?

忍不住的又陷入了思想的争斗中。

虽然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作家,且就算呕心沥血也不一定写出个感人肺腑的好作品,可是还是想要尽最大的努力,写出自己觉得问心无愧的,算是好的作品。

就这么思来想去,在琢磨中逐渐困倦…再然后一睁眼,已经是清晨。

窗外的阳光虽然依旧明媚美好,只是想到一个字都没码,就睡着了,就忍不住想要抓狂的在床上打滚儿。

显然,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每次我都可以面色平静的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亡羊补牢,犹时未晚,等晚上再码字。

额…基本上,每次由于工作性质晚归时都已经身心疲惫,能够兑现上对自己承诺的次数少的可怜,若是说空话犯法的话,自己大概已经被判处了几十年的监禁吧。

说到因为工作而带来麻烦的,可不止我一个。

据我所知,春生那孩子也面临着同样的苦恼。

不过,他不用为码字的事而烦躁焦虑……

这个不是重点,我想作为个插曲自动忽略掉,反对也没用,毕竟键盘在我手里。(此刻,眉头微扬,面上带着几分舒坦的笑。)

因为,我想春生要烦恼的事比起我的,大概是只会多不会少。

最近几天没有见到他,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今天下午路过路口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平日里消息灵通的苏大姐聊起春生家的事情。

由于这苏大姐平日里是个热心肠的,且闲来无事尤其喜欢帮助各家处理家务事,附近邻居都知晓她通天的本事和能耐,对她说的话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我当时便由着好奇心作祟,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支起耳朵,双手揣到衣袖里,眼睛漫不经心的瞄向她和另外一个双眸深陷,面色蜡黄,却依旧神采奕奕的大姐。

她们说话的时候很是酣畅淋漓且余音绕梁,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得知了她们所讨论的内容。

自从听到了那些隐晦之事,我就忍不住的一个劲儿想叹气。

老家的老人说,如果一个人长期唉声叹气的话会运气不好,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啊。

除却我的书外,也就只有春生这孩子能够让我这般哀叹连连了。

想到前两日,他面上那欢快干净的笑容,我就忍不住为他父母的愚昧而感到生气和不公!

春生这个可怜的孩子,都已经自食其力创造自己的未来了,他们怎么敢,还提出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越想越气,我挥动双臂,猛地从松软的被褥里坐起身,匆匆的洗涑穿戴整齐后,便离开居住的小屋,朝着春生家的方向前进。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与春生都并无任何血缘关系,这也算是管闲事了吧!

我妈还真就说对了,我天生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

就这样,我在纠结中走到了春生家的门前。

由于今日破天荒起的早,今日刚好碰上了他的父母在家。

他的父母在看到我的时候也颇为诧异,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把我请进了他们的家里。

跟大部分在外拼搏的农民工一样,春生一家所居住的地方也并不宽阔。

在春生母亲忙着给我倒茶的功夫,我快速打量了一下他们的小屋。(并没有半分不尊重的意思,我的父母也都是普通人而已。)

除却两间紧闭房门的卧室外,入目的便是一间并不算大的客厅,大约六个塑料矮凳与木制高凳就随意的摆放在一张略显陈旧的红木方桌旁边。

不远处,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推合玻璃窗,有些年头的窗杦上由于红色油漆大面积脱落,露出大片大片略带锈迹的生铁。

此时的窗户被整齐的打开,在窗户不远处有一个长木桌支撑而成的灶台,一罐儿煤气安静的立在长桌的下面。

长桌的上面是一个有些油污的煤气灶,橘红色的火苗呼哧呼哧的舔舐着平底锅底。

尽管煤气灶也不是那么的整洁,但是那些摆放在一旁的锅碗瓢盆却出奇的干净整洁,仿若在向来拜访的客人证明它的主人尽管并不富裕却很勤劳。

在看不清的锅里貌似有什么在滋滋作响。

当春生的母亲把一杯雾气腾腾的热茶递到我手心的时候,我对她真诚的道了声谢,顺便跟她说了锅里仿若还有菜的事情。

果不其然,春生母亲听到我的话后,恍然大悟的迈着匆忙的步子小跑向几步外的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