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改革
一句话,曹刿便稳定了鲁国的军心,随即,齐国和鲁国双方就在长勺拉开了两军对垒的阵势,鲁庄公和曹刿一同乘车来到了战场。
鲁庄公虽说已经在齐国面前乱了方阵,但是他的这个态度还是蛮端正的。在家治国时,虽然不能让国家蒸蒸日上,但起码劳心劳累的还可以换来百姓的安居乐业。在外征战时,虽然不能勇挫三军,但起码用人还是有胆有识的,最主要的是自己还能够亲临战场。
对于鲁国来讲拥有这样的一位国君,战争的天枰就应该不会过分的向齐国那边倾斜了。不过上帝只会用他的眼睛看着世间所发生的一切,他不会去干涉,当他要改变时,他会派出一个凡人来,很显然这次的这个凡人不是鲁庄公,而是曹刿。
战斗一开始,鲁庄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攻。而曹刿站在他面前只说了三个字:“还不行。”
齐国人那边想法跟鲁庄公是一样一样的,巴不得马上操起家伙就干。但是,那时候的打仗大家还都是比较讲理的,不会像后来的人那样使用阴谋诡计,一般在开打前都会叫喊一阵先进入到状态。
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
好呀,好呀,我来打你呀。
一般只有经过这样的叫喊双方才能打的起来。要是一方说:来呀你来打我呀,而另一方却说:打什么呀我才不打。
这样一般是打不起来的。
齐国人远道而来,他们想的就是赶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把胜利带回家,所以他们就不停的喊:来呀你快来打我呀,叫阵的主要的方式就是击鼓。如果鲁国这边也击鼓示意,那么战争就开始了。
但是,鲁国这边曹刿完全抓住了齐国想尽快结束战斗的心思,面对齐军的叫嚣,曹刿岿然不动,齐军只有通过不停的击鼓叫阵,却依然得不到回应。
时间一长,齐国的士兵也就没有了耐性。
鲁国迟迟不做回应,这个仗到底还打不打了,齐国的士兵喊得口干舌燥,很快就丢盔弃甲的跑到树下乘凉聊天了。
然而就在这时,曹刿说了三个字:“可以了”。
就这样,士气高涨的鲁国将士在鼓声雷雷的进攻号角中一拥而上把士气低落的齐军打得个大败。
活了这么久的鲁庄公第一次见到仗是这么打的,看似强大的齐军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鲁庄公那个高兴就不要说了,连忙准备追上去痛打齐国这条落水狗。这时,曹刿立马阻止了他,并对他说了三个字:“还不行。”
曹刿有点像唐僧,说话讲究简洁。
鲁庄公不知道曹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多问,只见曹刿下车来查看齐军撤退时留下的车轮印子,然后再登上车子向齐军逃跑的方向看过去,这时候才吐出了两个字:“行了。”
于是,鲁庄公就痛痛快快的去打落水狗了。
曹刿对齐国的一顿痛打算是好好的给齐桓公上了一课。
乘兴而来,没想到败兴而归。
败在鲁国的手里,这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于是,齐国跟鲁国的仇就算结下了。
当然,齐桓公从这次失败中即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鲁国,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的撤退只是在等待下一次更有利的机会,而这次机会很快就来了。
为了避免和上一次一样尴尬的局面,这一次齐桓公带上了一个帮手—-向来跟鲁国不和的宋国。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所以齐国这一次并没有着急快速结束战斗,而是追求平稳。于是齐国和宋国安心的驻扎在郎地,伺机而动。
这一次齐国虽然有了足够的耐心,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等到机会,这反而让鲁国有点按耐不住了。
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齐宋联军在郎地的驻扎让鲁国感到很是不安。于是,鲁国的公子偃就站出来讲话了:“宋国的军容不整,打败他那是分分钟的事,只要宋国一败,齐国肯定会灰溜溜的回国的。”
这是公子偃的认知,他想解决掉威胁到鲁国的敌人,所以他向鲁庄公请求出兵攻打宋军。
但是,鲁庄公并没有因为一次的胜利就变得盲目自大,在他的心中依然清楚的知道自己跟齐国的差距,所以他给公子偃的回答是两个字:“不准。”
鲁庄公不批准吧,但是这位公子偃可是一个十足的性情中人,他认为有些事是必须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向鲁庄公请示只是一个形式问题,批准了我出兵,不批准我也出兵。
没有得到鲁庄公批准的公子偃还是私自率领着军队出了城门,为了使自己的战斗力更骚,公子偃命令军队给自己的马匹上蒙上了一层虎皮。
公子偃这个想法是哪里来的,没人知道,但这样战斗力有没有提升,这就要看结果了。
这画面是很奇特的,当公子偃的队伍走向宋军时,远远看去,朦朦胧胧的,不用打宋军应该就会吓破胆了。
鲁庄公没有批准公子偃的军事行动,但是当他看到公子偃出了城门后终究还是不放心,于是,他也就亲自率领着部队随后就去接应公子偃。
鲁庄公的担心是多余的,战斗的结果跟公子偃设想的一模一样,宋军真就在乘丘这个地方被打得大败。而宋军一败,齐桓公的底气顿时也就没有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看来并不强大的鲁国战斗力会是这么的彪悍,齐桓公只好退回了齐国。
接连的失败让齐桓公看到了自身实力的不足,原来齐国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看来称霸的路还是很漫长。
在这件事中,最无辜的还是宋国了,本来这只是齐国跟鲁国的事,没想到宋国扯进来还吃了个大亏。当然宋国最吃亏的还不是被鲁国胖揍了一顿,而是后续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在乘丘的这次战役中宋国有一个叫南宫长万的人被鲁国射伤了,并且还把他给活捉了,不过鲁国并没有杀掉南宫长万。并且战斗结束后宋国第一时间请求鲁国放人,对于宋国的请求,鲁国也不想太为难他们,毕竟鲁国也不想把两国的关系搞的太死,所以鲁国也就把人放了。
南宫长万大难不死,但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的,对于南宫长万来讲,作为主力参加战斗,被射伤然后又被活捉,但是没有被杀,现在又好好的回到了宋国,这中间到底哪个是福哪个是祸他自己肯定是分不清楚的。
回到宋国的南宫长万以为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当然也不是很坏。
然而,他的人生在一句玩笑话中却来到了转折点。
当时宋国国君宋闵公(宋庄公儿子)看到回来了的南宫长万后就跟他开了一句玩笑话:“原来我是很尊重你的,现在你成了鲁国的俘虏了,那我以后就不尊重你了!”
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说者无心而听者却有意,这句话对南宫长万的内心造成了成吨的伤害了,从此他把这句话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一年之后,南宫长万把那成吨的伤害化作了杀戮的洪水,这洪水第一个吞噬的人就是宋闵公。
南宫长万在蒙泽(现在河南商丘一带)杀死了宋闵公,随后又杀了他的大臣,在这群被杀的大臣中有一个叫华督的(就是那个杀了孔父嘉又抢人家老婆的)。
华督的死是个偶然事件,现在宋国最热闹的当属南宫长万,杀死国君后的南宫长万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他索性干起了废立国君的勾当(反正也坏透了,不如直接就干点有意义的)。
当时南宫长万拥立的是公子游,但是这个公子游命不怎么好,是短命鬼一个。因为就在同一年,宋国的宗亲族人领着曹国的军队来讨债了。
血债要用血来还,曹国的军队在宋国宗亲的带领下把南宫长万的弟弟南宫牛杀了,并且还把公子游也杀了,大势已去的南宫长万随后便逃到陈国去。
南宫长万逃亡后,宋国立马就拥立了新君稳定了国内的局势,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捉拿南宫长万。
其实,他南宫长万跑得再远,终究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了的丧家之犬,在宋国时,没人管你是不是弑君,没人管你是不是篡国,你有势力其他诸侯就会认你,可现在你南宫长万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宋国根本就不需要大动干戈,其实陈国也不过就是在等宋国开口罢了,你一开口,我顺便要点东西,至于人嘛,你们该干嘛干嘛。
宋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主动就送上了财礼,而收到了钱的陈国也立马行动了,给了南宫长万最后一次的温柔:派了个女人把他灌醉。
然后把他捆起来做为回礼还给了宋国,回到宋国的南宫长万立马就被剁成了肉酱。
南宫长万的事是个小插曲,但是这个小插曲也是有几个人生哲理的。比如说,人啊,还是要多做点好事,别人的老婆你不要去看,看了也不要想,想了你也不要做什么,要不然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应就会来(华督)。
还有就是说话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开玩笑一定要慎重又慎重,特别是身居高位的,要不然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再有就是,人一定要大度一点,不要小肚鸡肠,有些事有些话,忍忍就过去,不要想着去报仇,不然当你在体验报仇的快意时你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宋国随着国内的这次动乱实力又被大大的削弱了,再也无力跟周边的国家抗争(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实力跟其他诸侯抗争过),与宋国不同的是,有一个人却在失败中吸取了教训,从教训中找到改变的方法。
对鲁国用兵的接连失败让小白感到很是不解,在他心里齐国势强国大,完全没有理由会连一个小小的鲁国都打不过。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又不得不承认。
难道自己称霸的道路还没有开始就要就此打住了吗,不!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一定要改变点什么。
小白的烦恼是有原因的,齐国的强大只是表象,他的雄心也只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上,这样的齐国是没有资格称霸的。
要想称霸就要有霸主的气质,而拥有霸主的气质是需要先天条件的,很幸运小白的齐国有这样的条件。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重新认识自己,让自己的勃勃野心带领着强大的齐国走上巅峰。
齐国称霸是必然的,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小白还面临着一个问题。
对鲁国用兵的失败让他感觉到自己称霸的道路上还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没有这个帮手称霸的蓝图就是不完整的。
自古以来每一个有雄心的国君对人才的渴求都是会达到疯狂的地步的,他们为了寻求自己心目中的贤士通常会踏遍千山万水,不过最终能找到那个万中无一的人却是少数的。
小白是与众不同的,他是异常幸运的,因为他那万中无一的贤士就在齐国,他称霸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在自己的身边。最强之人早已经在阵中,他就是那个差点一箭射死自己的人,鲍叔推荐的管仲。
管仲虽然是鲍叔推荐的,但一开始齐桓公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这个态度直到对鲁国用兵接连失败的时候才发生了改变。
齐桓公意识到自己真的缺少了点什么,他这时才想起鲍叔推荐的这个人。也许这就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段姻缘,两个人在一起并不需要什么理由,爱来之时就要轰轰烈烈。
于是,小白大胆的任命管仲为卿士,而管仲也终于到了一个最适合他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他将一扫自己前半生的阴霾,他将再也不是那个做生意失败、做官失败、打仗失败,连辅佐公子纠也失败的人了,他将不再是那个一事无成的懦夫,他将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他将成为春秋第一个真正霸主的重要助手,他将是春秋第一名相。
更重要的是,管仲将书写历史,他将会为这个民族孕育出崭新的文化元素。
管仲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也很清楚自己能干什么,所以,在管仲的主导下齐国即将迎来一场全面的改革。
改革的本质是改变政治,而改变政治的目的是要改变齐国的运作方式。
在春秋时代,没有一个诸侯国是以经济建设为基础的,所以这也代表着在春秋时代每一个诸侯国都是很穷的。
但是,称霸是要打仗的,而钱是打仗离不开的要素之一,这一点管仲比法国的拿破仑要早二千四百年知道。
并且,拿破仑喜欢找豪门赞助,而管仲则喜欢自己创造钱。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诸侯是没有资格去称霸的,管仲深知这一点,这也就是之前的小霸主郑庄公遇到的问题。
为什么郑国只能是小霸主,因为他穷啊,打仗耗不起。
郑庄公深受其害,他没有改变的方法,但管仲却要为齐桓公解决这个问题。管仲不是郑庄公,他不想被命运扼住喉咙,所以,改革的方案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
周幽王时,犬戎攻入镐京,周平王迁都洛阳,这一迁,导致周王室的地位急速下降,伴随着的还有周王室宗法制和分封制的土崩瓦解。
然而,制度的瓦解并没有代表着生产方式的进步,天下的人口依旧还是那么。所以,一种更先进的管理制度呼之欲出,就在这个时候管仲出现了。
相比于周王室实行的分封制,管仲决定要在齐国开始试行一种类似于战国实施的郡县制。内容是在原先国(国都)和野(国都之外)的基础之上,将国都以内的人口划分成二十一个乡,这二十一个乡里的人都是齐国公室的大夫、工人和商人,其中士大夫的乡分成十五个,工人的乡和商人的乡分别是三个。
人分好了就需要人来管理,为了让齐桓公和齐国的最高层切身体会到改革的变化,管仲让齐桓公和其他的上卿大夫都亲自参与到新制度的人口管理中来,分别让他们各管五个士大夫乡,而另外的三个工人乡和三个商人乡也有专人的管理。
管仲要做的不仅仅是划分管理,他还要实现管理等级的层层管理,在乡的等级下面又设有连,连的下一级是里,里的下一级是轨。
轨的人口数量一般是五家,一个里管十个轨,一个连管四个里,一个乡有十个连。每一层的管理等级都设有一个主要的管理人员并且听命于上一等级的管理层。
在国都以外的齐国地区,管仲同样设立层层的管理机构,最低一层的管理是邑,邑的上一层管理为卒,卒的上一层为乡,乡的上一层为县,县的上一层为属,属的再上一层就是齐桓公了。
邑管理着三十户的人口,卒管理着十个邑,乡管着十个卒,县管着三个乡,属管着十个县,齐国国都以外的地区设有五个属,这五个属由齐国公室的大夫直接管理,而这些大夫只对齐桓公负责。
管仲推行出的这套管理制度大大的整合了齐国的实力,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这套制度完全是和分封制不同的,因为它是一种更先进于分封制的制度。
大家都知道秦统一六国后在全国推行的郡县制,但是很多人不会知道,郡县制是从哪里来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就知道了,其实早在秦统一之前的四百多年前,郡县制的雏形就已经出现了,他的创造者就是春秋第一名相管仲。
管仲设计这套制度是有他的道理的,在春秋时代,衡量一个国家的实力靠的不是生产总值,也不是外交手腕,而是靠军事战斗力来说话。
而在那个冷兵器时代,战斗力主要就体现在劳动力人口上,而怎么去把现有的劳动力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就成了每一个决策者的难题。
在管仲之前,国君不能准确的知道自己的国家有多少人口,不能准确的知道自己的国家有多大的地方,这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以前只知道要打仗了,然后,国君就一吆喝,到底能吆喝到多少人,他可能连自己都不清楚。并且吆喝到的这些人也是参差不齐的,老的少的,读书的种田的,经商的做工的,这些人都要放下自己手里头的事去打仗,想想都不开心。
不过随着管仲新推行出的制度,那些都将成为历史。因为在齐国,现在齐桓公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齐国有多少人,在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是士大夫,又有多少是经商之人,还有多少是务农之人,在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壮劳力,又有多少是妇孺老人。
有了这些数据,齐桓公的每一次战争从开始等于就已经赢了一半。
从管仲为齐国定制的这一套制度来看我们可以知道,在齐国国都内有二十一个乡,下面有连、里、轨,一个轨是五户人家,也就是说国都内就有四万二千户人家。如果。每家出一个壮劳力,那就是四万二千人。再加上国都以外的五个属总共的四十五万家,那就是整整的四十九万二千人的壮劳力。
在春秋时期,四十九万二千的壮劳力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要干架了,小白只要一吆喝,他就会知道自己能够召集多少人,而且,全都是壮丁,从编制上就解决了兵源问题。
更重要的是,这其中的士乡所谓的“士”可不是那些纸上谈兵空口白话的文弱书生,这其中的士大多都有齐国公室血统的,他们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不仅是读书写字琴棋书画。
要知道春秋时的六艺中是有骑马、射箭这些战斗技能的,作为贵族子弟六艺是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说白了士乡的这些人都是社会的精英,提笔能安天下,上马能定乾坤。
当其他的诸侯国还在号召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平时手握镰刀,被诸侯公室欺压得毫无斗志的普通百姓参加战争时,齐国已经从编制上摔先挑选出了一批高素质、有组织、战斗力强、斗志高的人来为齐桓公效命了。
当然,齐国的士乡与其说是在为齐桓公效命,倒不如说他们是在为自己效命,他们的产业,他们的未来都在齐国,连身上流的血都是齐国公室的,所以,这样一群人的战斗力绝不是农民可以比的。
在管仲的制度之下,所有的齐国人平时各有各的事,而一旦战事来临收到号召时马上就可以就变成军队,并且编制还是随平时的管理,比如,平时的一个轨,现在就是五个人的一个班了,一个里现在就是一个排了,一个连还是一个连,一个乡就变成了一个团。
这些人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彼此都相当熟悉,一旦上了战场,之间的相互默契也会相当的高,即便受伤了也不会被落下。
比如二娃,你会把和你一起长大的狗蛋丢下不管吗,我想应该是不会的,回家了大伯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这种以行政区域的划分把他转化到军队的建设中来,士兵之间的熟悉程度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战争的。
比如晚上作战的时候,春秋那会可没什么照明设备,靠的除了火把就是月亮阿姨了,基本上是看不清楚人脸的。万一小伙子一紧张,以为敌人近身了,拿起刀就是一阵乱砍,砍死个七八个的,还以为杀敌了,火把一照,全特么自己一个排的,这就会很尴尬了
这样对于自己的对手来讲那就是:杀敌一万,损敌八千了,杀的是你的人,损的也是你的人。
这种情况在其他诸侯国不知道怎么去避免,也许晚上就是躲被窝里打死不出来,东西抢光烧光也不出来。
晚上不好过,白天也可能好不到哪去,对手派几个间谍乔装打扮,操着一口方言(那时候还没有普及普通话,一个国家也有好多种方言)你就根本搞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了,很多国家在这上面肯定吃过不少的亏。
但是,这些问题对现在的齐国来讲,他们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齐国的士兵是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你还没有翘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稀了。晚上作战的时候,齐国的士兵只要听声音就能分出来敌我,白天也不怕你乔装打扮,变性都不怕你,看你的脸,听你的话就知道你是我隔壁村的。
于是,齐国靠着这些平时的关系把军队牢牢的团结在一起了,从这一方面来讲,军队的战斗力又大大的提高了。
齐国军队整体的实力提高了,但是管仲认为这还不够,他还要单兵作战的能力也提高。所以,他又安排军队每个季节都要到丛林中去打猎,去跟那些真正的野兽作战。投入到实战中的士兵个人能力肯定是有很大的提高的,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更加近的体验到什么是作战,让他们更加近距离的体验死亡。
从林中的野兽虽然凶猛,但是管仲想告诉你们的是:这只是演习,如果你们连野兽都对付不了,那么就该让你们死在丛林里,战场上真正的敌人要比野兽凶猛十倍,野兽可以咬死一个人,战场上的敌人就可以杀死十个人。因此,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比野兽还要凶猛,那样才有资格上战场。
齐国的士兵就在这样的训练场上慢慢的变得勇猛、坚强,而且信心十足。
当然,除了让士兵变得更善战外,管仲还知道再强大的士兵也不能让他们赤手空拳上战场,所以他们需要武器,因为他们需要更高效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