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7红香阁
马周又重新梳理案情,说:“青楼,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达官贵人与街头混混交错纵横。在各地是如此,更何况是我们徽州鼎鼎有名的红香阁呢?
里面美女如云,死者孙玲玲便是其中的花魁,接触的贵人很多,而这位有名的名妓却惨死自己在徽州购买的毫宅、孙玲玲的家中找到了百万两黄金,看来谋害孙玲玲的只害命不图财,这就实在是耐人寻味了!
孙玲玲十六岁进入了红香阁,她遇害时二十九岁,也就是说她在里面呆了已有十多年了,而孙玲玲在红香阁的地位也是可想而知的!
线索寥寥无几,仁本兄你可想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赵仁本双臂环抱说:“据我的了解红香阁的背景,非同一般。我的一个朋友是陕北富商,曾去过红香阁,并有幸同第一花魁孙玲玲喝过酒。据他回忆讲,里面进去的常客非富即贵!而红香阁也被称为娱乐至尊,而里面的歌妓阵容也让人津津乐道!
红香阁是一个高档的消费场所,来者非富即贵,但和一般的青楼不一样,客人到这里不会随便做出非分之举,顶多就是喝喝酒,顺便搂搂歌妓的腰了!再深了,就怕招惹事非了!
里面歌妓都很随和,从不和客人拌嘴。即使不高兴了,也只微笑不说话或者撒撒娇,她们都很会随着客人的话题聊,从历史到人文,甚至官场上的事也能吐露一二!
而她们也精通诗词歌赋,身材姣好、美貌艳丽,而有着红香阁第一花魁的孙玲玲,容貌出众,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如雪,声音娇滴滴的似银玲般好听,很多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
红香阁的老板叫做海子,人称海哥,只要这些人的某一位被海哥看中,或被海哥需要巴结的人相中,海哥的手下就负责出面游说,在金钱的诱惑下,鲜有不从者!
而我们的受害者孙玲玲曾向我的好友,询问过经商细节。在她认为妓女只是她的副业,她除了每天混迹于红香阁外,还与一些知名的老板打的火热,谈生意!估计这些生意也是床上谈来的,孙玲玲有钱是众所周知的,她每次上轿都会乘坐毫华轿撵!
在红香阁内与她聊一次天,至少要花一千两白银,曾经一个苏州的商人,慕名为孙玲玲而来,对方一出手就是万里黄金!”
马周说:“据一名衙役偷偷告诉我,红香阁是权贵享乐之地、纸醉金迷之所,里面的消费非平民所能企及的!
红香阁即便查处,红香阁内的人对猎艳的客人说,用不了半年就能再开!果不其然,红香阁没几日便再开了。让很多的常客也深信,红香阁内背景非常强大!”
肖玉燕说:“看来孙玲玲案深不测,我等又从何外查起呢?”
马周说:“虽然孙玲玲混迹交广,但达官贵人,富商却显而易见,更主要的是孙玲玲是在家中遇害的。这就说明孙玲玲与行凶者,是彼此熟知的!
那么以此类推,谁,又出于什么动机将其杀害!孙玲百万财产俱在,也就排除了谋财害命之说了!
上面,仁本兄已经说了,孙玲玲只是把妓女当做副业。当一个人无论以何种方式登上高外时,再想回到启点就会变得几乎不可能了,这是心魔在作祟!试想一下,孙玲玲千方百计,不堪屈辱混迹到她所认为的高处,她还能心平气和回到原点吗?
所以,她很需要一个人,既能摆脱她妓女这种尴尬的身份,又能让她光耀明楣,一洗前耻地鲜活众人面前的,那就只有无望的权力!
而整个徽州城内有此能力的,只有徽州刺史崔世勋,还有崔世勋的堂弟,徽州副剌史崔贤这两位了!
当一个人有了欲望,有了目的,就会变得不择手段,她掌握了其种种的罪行,以为可以以此要挟助她登上人生的颠峰。谁知过度的欲望也会让她引火烧身!
现在官府又对红香阁进行查封,恐怕这次红香阁再想崛起,将难如上青天!”
赵仁本说:“如此说来此案真与其中的某一人有关,案件又隔了那么久了,恐怕再也搜索出有利的证据。”
马周说:“仁本兄别灰心,所谓百密一疏!今天晚上,我们四人潜入孙玲玲的家中,查找线索!”
文娟瞪大眼睛说:“马公子,你是说今天晚上吗,那我们不会被官府里的人发现吗?”
马周说:“孙玲玲的家已无官兵把守,再说命案一出,毫宅变凶宅,一般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等待夜色已深,轻轻揭下白色封条,前去查案!”
赵仁本轻声说:“文娟,你一定小心些,千万别碰坏了这两张封条,等我们出来时,还得原模原样的贴上呢?”
文娟没好气地说:“还用你说,马公子刚才一说,我就明白了!”
赵仁本讥笑:“真是晓机灵,文娟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马周叹了口气说:“文娟你去熬些浆糊吧,咱们晚上留着备用!”
“现在?”文娟惊呼说:“马公子浆糊只能随熬随用,现在若熬了等到晚上,使用时就得变得干硬了!”
马周面露难色说:“那可怎么办好,我等不会功夫,更不懂飞檐走璧……”
肖玉燕翻了行李箱,拿出了两支胶棒说:“这有何难,我这有胶棒两支,无色无味,粘性极好,这可比浆糊好用的多!”
马周高兴地说:“这可就太好了,玉燕你可帮我们大忙了!”
文娟不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姐姐那,还有好多的宝贝!却故意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知道?”
赵仁本没好气地说:“再多再好的宝贝也是人家玉燕的,文娟你就别打你的歪主意了!”
肖玉燕说:“想打歪主意也打不通,此箱是密码保险箱,岂非常人能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