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方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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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掌控形势

第二天一早,由于我睡得比较晚,所以今天早上就睡了比较久,而华容也没来叫我,我就直接睡到了巳时才起来。

等我整理衣着好了之后,出了寝安殿的大门,就看见有个人坐在石凳上,右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人听到我咳嗽,转头过来看向这边,见到是我,立马就站了起来,然后拱了拱手说:“臣礼部尚书王士怜拜见王上。”

原来他就是礼部尚书王士怜啊,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他的脸,长得就是那种贼眉鼠眼的样子,看起来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我顿了顿,让他坐了下来,然后我也坐了下来,我说:“王尚书可知本王召你何事?”

王士怜明显愣了一下,说:“臣不知道,臣昨日接到钟大人给我的喻令,说是今日早上王上要召见臣,不知王上召见臣来所为何事?”

此时太阳也才刚刚出来没多久,也不算太热,反而清新凉爽,巧的是,我刚出来这么一小会儿,那方秋也从寝安殿里出来了。

她怎么在寝安殿里?我不是记得让华容为她安置一下住处的吗?怎么睡在了寝安殿里?

方秋打着哈欠从寝安殿里出来,太阳照到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似乎发现石凳这里有人,然后就走了过来。

方秋过来之后,看到我并没有说什么,倒是看到那个王士怜,左看右看看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谁?怎么长得这般难看?”

我差点没笑出声,那王士怜更是脸红的好不到哪里去,尴尬的说了句:“我是礼部尚书,不知姑娘是?”

方秋点了点头,刚想回话,我就打断她说:“你出来干什么,也不看看你那样子,那头发就跟鸡窝似的,去找华容帮你理一理,本王与王尚书还有事要谈,你别瞎掺合。”

方秋还想反驳我说些什么,我一瞪眼,她就知道我的意思了,有些不服气的走了。

等方秋走了不见之后,王士怜才说:“王上,不知刚才那位姑娘是?”

我哦了一声毫不在意的说:“她是同邧郡守方天庄的独女,前几日在城中闹事被本王给带来回来,因为方大人说回去之后要严惩她,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方大人回去,只好在本王这住几天,等方大人消气了再送回去。”

这时候王士怜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那样子,我也不是叫他来跟我唠家常的,于是我就问:“王尚书身乃大岐礼部尚书,不知本王的婚配之事做得如何了?”

王士怜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那样子着实让人恶心,他说:“回王上,按照太后喻令,王上的婚配之日定在八天后,礼部马上就会作准备的,还请王上放心,另外,那日与梁国使团朝议时,王上突然离去,太后很是不高兴呢。”

不高兴?不高兴与我何干?我哼笑道:“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行了,其他事你勿再多言,本王与太后之间的矛盾,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惊讶的,八天后就是我的大婚之日?这可比原来定下的日子早了七八天,可唐虽说过,十天之内必定会把王士怜通敌卖国的证据地契亲自交给我,不知是唐虽给我地契快,还是大婚之日来得更快。

我有些心烦,就让王士怜回去了,然后坐在石凳上,想着我这半年来所做过的事。

这半年来,最让我气愤的事就是太后私自给我定下婚配之事,问都没问过我,直接和梁国商量好了,二弟李方仲都还没成亲,怎么倒先给我办起婚事来了。

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时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太后控制整个朝廷还不放心,还要控制监视我,身为岐国国君,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一个国君,没了王权那还能是国君吗?所以我才要想方设法的扳倒太后,夺回王权,虽然太后掌政本身就违背了祖制,可太后操纵整个朝野,就算我提出来也没人会附议,所以我就只是削弱太后势力,一点点的夺回王权。

我就坐在石凳上这么想着,但是这么干坐着也是闲着,太后那边又没什么消息传来,刚才听王士怜所说,我的婚配之事提前了,这么说来,太后没有派人通知我,多半也是想瞒着我了。

只是,原本已经定下的大婚日期,为什么会突然提前?难不成是太后发觉了什么吗?

应该不会,要是太后发觉了什么,肯定不会只是提前大婚日期这么简单,多半会直接把王士怜保护起来,然后销毁王士怜卖地通敌的证据才是,王士怜好歹也是个尚书,太后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舍弃的。

突然提前,应该是与梁国使团商议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只能用这种推测来告诉自己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来自骁阳的战报了,也不知道二弟在骁阳怎么样了,不过二弟统兵经验高,又常年待在军中,手底下又有那么多士兵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倒是晋国我就想不通了,区区五万人就敢直扑骁阳?而且统帅还是个刚上任的将军,晋王就这么大方的把兵符交给那个统帅吗?

说起兵符,我也知道,只不过在太后那,当初父王到南境巡查驾崩后,太后就收归了所有兵符,都在太后那里,南境统兵的兵符现在应该在二弟那,西境北境东境的兵符在太后那,除了河西军没有兵符以及不受太后控制外,几乎整个岐国的兵权都掌握在太后手中。

我叹了口气,就准备去中庭处看看,那是钟世铭每天办公的地方,我准备去看看钟世铭在干嘛。

到了中庭处,这地方明显很小,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中庭处,很简陋,我站在门外,这时候就有人认出了我,朝我作揖道:“臣拜见王上。”

那人还带剑,而且服饰跟宫中侍卫一模一样,因此我就断定他肯定是宫中的侍卫,于是我就问他:“你是中庭处的侍卫吧?”

“是。”那人说。

“把你们钟大人叫出来,”我说,“本王有事要见他。”

那人说了声遵命,刚转身准备进门,就被我给叫住了,我摆摆手说道:“算了,你下去吧,本王自己进去见他。”

接着这侍卫看了看我就走了,走站在门外,然后就走了进去。

中庭处这儿地方不大,就只有一间办公的房屋,院子倒不小,只是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旧,我走了进去,踏进中庭处办公的那间屋子,我就看见了正在坐在凳子上整理文书的钟世铭。

钟世铭见到我站在门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起身来到我的近前,道:“臣钟世铭拜见王上,王上请上座。”

看钟世铭这样子,再看看桌子上的文书,我顿时就有些纳闷,就问他:“钟大人,你身为领侍卫内大臣,你一个武将怎么看起桌子上的文书来了?”

钟世铭则是答道:“那些文书并不是臣职责份内之事,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民间案子,因为发生在王后附近,接到案子后,有些上都府办不了的案子就上报到刑部,然后刑部认为这是因为发生在王后附近的案子,所以就转到中庭处来了。”

小打小闹的案子?为什么小打小闹的案子上都府办不了?为何刑部要将王后附近发生的案子转给中庭处?

我疑惑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可是就算如此,王宫附近发生的案子也不应该是由禁军去管吗?怎么直接转到中庭处来了?还有,这小打小闹之事,还有上都府办不了的?”

钟世铭沉默了一会儿,说:“臣也不太清楚,按理来说,上都府办不了的案子上报到刑部,那刑部应该直接派人办案才是,为什么转到中庭处这儿来,臣也不太清楚。”

真奇怪,明明是上都府和刑部的案子,为什么要转到中庭处这儿来?中庭处又不是审理和决策案子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