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人间的事
“儿子，回来啦。累了吧？”李振山在家里光着膀子躺在条凳上休息呢。
“老爹，我问你件事。我爷爷叫啥？”李木根想了想还是说了。
“你爷爷？李阳。”
“真的？”
“当然。我还能记错自己老爹的名字吗？”
“现在村长家里有一个叫李阳的老头点名见你，叫我来带话。”李木根说到。
“扑通！！”李振山直接从条凳上掉了下来。
“你说啥？！！”
“他说他是我爷爷。还说什么儿媳妇他认了，以前都是他的错。这次要接我们回家。”
“咕噜！”
李振山听罢，咽了口唾沫，吓得满头的大汗啊。
“老爹，那是真的啊？”
李振山点了点头，“十之八九。快去找你妈和小丫回来。她们在村里工地帮忙做饭。”
“那你呢？”
“换衣服！”
“……”李木根愣了一下之后，还是出去叫老妈和芽芽了。
五分钟后，李木根把听到消息吓得六神无主的老妈，还有纯粹没搞清楚状况的芽芽带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门自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大帅哥。
李木根看了眼开门的超级帅哥，猛地窜出去老远，“你谁啊？！怎么在我家？！我爸呢？！”
开门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笔挺的西装，看了眼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摸了摸自己阳刚的下巴，笑到，“老子就剃个胡子，还没整容吧？”
“老公，好帅！！爸爸好帅！”芽芽和老妈冒着星星眼就上去了。
“我不相信啊！老爹怎么可能那么帅？！毁三观啦！！！”
“找抽呢？还不快去换衣服？”
“我们哪有衣服？几年都没买衣服了，我这衣服都穿了五年了。”李木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一天。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是什么时候的？”
李木根和芽芽互看一眼，笑着跑进了屋里，“有新衣服穿啦！！”
过了一会儿，李木根和芽芽出来了。
芽芽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纯白色连衣裙，新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心里乐开花了。
“人家也有裙子穿了。好漂亮！！”
李振山看了眼芽芽，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儿子，回去，换另外一套。”李振山又看了眼李木根，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
“我觉得这套比较帅啊！”李木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你不热吗？”
“不热！忍忍就过去了。”
“不，你热。”
李振山听罢忍不了了，直接抓着李木根穿着的貂皮大衣把李木根拎回了屋里，亲自帮李木根换衣服。
“这大夏天的，穿貂？你丫的脑子进水了吧！！”
“老爹，轻点啊，衣服拉坏了啦！”
“你快点穿。”
……
在李振山的严格监督下，李木根乖乖地脱下了貂皮大衣，穿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和李振山同款式小号西装，倒也算是风度翩翩地出门了。
“老婆，你也换吧。”
“换什么啊？那些衣服，我现在都穿不进了。弄干净点就好了。”老妈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衣服走了出来。
“嗯。辛苦你了，老婆。”
“夫妻之间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从明天起我要减肥了。现在走路都费劲了。更重要的是我的衣服穿不下了，以后怎么逛街买衣服啊！！！”
“……，老婆，要不你还是胖着吧。我喜欢。”李振山义正言辞地说到。不过看表情，老妈的话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相当不好的回忆。
“不行！”
“好吧，随你便。老婆。”李振山是哭丧着脸说完的。
“女人最可怕的能力—逛街。足以击败任何一个已婚男性，完全无视实力差距。”系统插话。
李木根：“？？？”
李振山一行人来到了老村长家。
“呦，来的这么快啊。儿子，好久不见。”众人一进门，李阳就坐起来了。
“父亲。”李振山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儿媳，连公公都不叫了？”
“……，爸。”老妈叫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丫头，你就是芽芽？”李振山看向了芽芽。
“嗯。”芽芽点了点头，怕生不敢说话。
“你们几个怎么非要我问一句才答一句的呀？气氛都弄僵了。我不是都认错了吗？难道，不肯原谅我？”
“没没没没没……”李振山火急火燎地解释到。
“没就好。哎，我听木根不是挺皮的吗？怎么不说话了？”李阳看向了在旁边开小差的李木根。
“……，我找不到词儿啊。”
“那倒也是跟我个糟老头子的确没啥好聊的。”
“我这次打算接你们回家，别再在这里受苦了。我心疼，更心疼俩小的。这里吃的东西那么差，都营养不良了。瞧瞧这瘦，……，好吧。你们好像过的还不错。”李阳撇到老妈高翠兰捂着脸说不下去了。
“我要减肥，一定要变回原样！”老妈看到李阳一秒变说法，扎心了，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振山，每年都有去拜祭你母亲吧。每次我去那里，都会有两束花放在那里。一束是你的，另一束也只有那个家伙会因为愧疚每年去了。”
“对不起，爸。”老妈突然开口了。
“别说对不起，要不是我脾气倔，你们哪里会受这么多年苦？要是让你们妈知道了，又要揪着我耳朵骂了。好怀念那种感觉啊，可惜啊，再也没机会了。”李阳的话语里透着一股痛彻心扉的伤感。
“老李啊，放下吧。”老村长走了出来。
“这么快就醒了？酒量见长啊。放下，谈何容易啊，这辈子是没戏了。老赵，你不也放不下吗？刚才哭得那叫一个惨呐。”李阳笑到。
“好了，不说了。今天，我还找了个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两个的事，到头来，只能你们自己解决。都这么老了，再大的仇该放下了，难不成你还想当传家宝传下去？”
“……，出来吧。别藏着了，我们两个做个了断吧。是吧？高哮天。”李阳转头看向了院门。
“唉，你总算肯见我了。”一个长髯垂胸长得跟关二爷差不多的老头走了进来。
“爸。”老妈迎了上去。
“你是？翠兰？！”
“嗯。”
“啧啧啧，伙食挺好啊。”高哮天啧啧称奇啊。
“……”
“说吧。怎么办？”李阳说到。
“我听你的。”
“说句实话，我现在很想一掌打死你。”
“那就来吧。我这条命早该还你了。翠兰，一边去。”高哮天闭上了眼。
老妈想了想，退回了李振山身边。
李阳背着手走了过去，院子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木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浑身上下一动不能动，“这是什么情况啊？身体完全不能动了？”
“你真想死？”李阳问到。
“动手吧，我欠你的。”
“齁，呸！”李阳一口老痰吐到了高哮天的脸上。
“我们两清了。真把你打死，我又有什么脸去见用命救你的琳儿呢？你要不爽，那就正式打一架好了。”
同时，在场的所有人恢复了自由。
“发生什么了？哥哥。”芽芽还是没搞清状况。
“没什么。”
“这……未免……”高哮天还想说些什么。
“闭嘴吧。我好不容易下的决心。要是反悔了，苦的可是你闺女。”
“这才对嘛！！人要往前看，未来还长着呢。再整两盅？”老村长说到。
高哮天和李阳点了点头。
三个老头走进屋里又就着小菜开喝了。